第四百七十二章 過去
登上陰陽遊輪之後，蘇婠婠快步迎了上來，看著我和陸語笑著說道：
“歡迎兩位來到陰陽遊輪。”
“多謝，不過客套的話就不必多說了，你們船長百裏空城呢？”陸語對蘇婠婠問道。
“百裏船長正在閉關，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我先帶你們去船艙吃點兒東西，順便等等他。”蘇婠婠說著側身讓路。
在船艙的餐廳裏，看著滿桌子的佳肴，我卻一點兒胃口都提不上來，等蘇婠婠過來後，我忍不住開口對她問道：
“蘇婠婠，我能不能先問你一個問題？”
“隻要是我知道，並且能夠回答你的，你盡管問。”蘇婠婠說著坐在了我和陸語的對麵。
“你還記得我第一次登上你們這艘陰陽遊輪嗎？”我問道。
“當然記得，我的急性並不差。”蘇婠婠點頭。
我接著說道：“既然你記得，那麽和我一起登上陰陽遊輪的那些人，很多都已經命喪於此，這個你也還記得吧？”
蘇婠婠聽後，臉色微微一變，突然把目光轉向了別處，我忙順著她所看的方向看去，船艙外麵便是甲板，上麵空無一人。
“方正先生，這麽久了，你怎麽突然想起問這件事情？”蘇婠婠轉過頭，眼神複雜的看著我問道。
“這件事情並非是我突然想起來的，而是一直壓在我的心口，我真的無法忘記這艘陰陽遊輪上麵的任何血腥的一幕，是不是在你們這群人的眼中，人命就是那麽不值錢？隻配讓你們玩弄取樂？”我看著蘇婠婠質問道。
蘇婠婠聽我說完後，沉默了許久，這才看著我解釋道：
“方正先生，有些事情並非是像你所看到的那樣，表麵之下另有乾坤。”
“所以我才會來問你。”我緊盯著蘇婠婠說道。
“唉……”蘇婠婠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看了看時間後，對我說道：
“對於這件事情，你待會兒不妨去問問百裏船長，我想他應該能夠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好。”我應了一聲後，再沒多說什麽，拿起飯桌上麵的牛奶，一飲而盡。
吃過飯，我和陸語又繼續在餐廳了等了能有一個小時，這時天已經漸漸暗了下來，蘇婠婠突然從外麵走了進來，看著我倆說道：
“兩位久等了，百裏船長有請。”
跟在蘇婠婠的身後，來到了百裏空城所在的房間，蘇婠婠幫我和陸語推開門後，並沒有跟進來，而是幫外麵輕輕地關上了房門。
走進這個房間裏，滿屋子都充滿著一種淡淡的煙草味兒，我四下看去，百裏空城正坐在一張沙發上閉目養神，他聽到我和陸語走進來後，慢慢地睜開眼，看著我倆輕聲說道：
“不好意思，因為我最近身體有些不適，所以讓兩位等了這麽久，還望多多包涵。”
陸語低聲笑了笑，走到百裏空城麵前說道：
“我這個人想來喜歡直來直去，我們不妨直接開門見山，龍虎宗讓我來這裏的原因就是想問一下船長您曾經見過觀音鬼母？”
百裏空城看了陸語一眼道：
“見過，並且交過手，當時她身上的封印已經快被衝破，無奈我隻能動用龍虎宗的禁術將其再次封印了起來，不過我現在的修為和鬥笠男卻有著天差之別，最多隻能封印她兩周。”
“所以你現在的身體就是因為強行動用了禁術，所留下的後遺症？”陸語問道。
“是，我沒有想到後果這麽大，到現在都無法痊愈。”百裏空城說著不斷咳嗽了起來，看來他被禁術反噬的不輕。
你是在哪碰到觀音鬼母的？”陸語接著問道。
“就在前麵那片海域，不足五十海裏。”百裏空城答道。
陸語聽後，馬上說道：
“船長，你能現在帶我們過去看看嗎？”
“沒問題，蘇婠婠！”百裏空城朝著門外喊道，蘇婠婠聽到後，忙推開門走了進來。
“船長，我在。”蘇婠婠走進來看著百裏空城應聲道。
百裏空城對蘇婠婠輕聲說道：
“你現在就去跟副手說一聲，再次前往觀音鬼門所在的那片海域，把船開的越快越好。”
“是！”蘇婠婠答應了一聲後，快步退了出去。
“那我們不打擾船長您了，方正，走吧。”陸語說著便拉著我就要出去。
我掙脫開陸語，走上前兩步，看著百裏空城問道：
“百裏船長，我想問你一件事情。”
百裏空城藏在黑色麵罩裏麵的雙目盯著我開口道：
“我知道你想問我什麽，現在我並不能夠告訴我原因，你隻需要知道兩件事，陰陽遊輪從不會濫殺無辜，死的那些早就該死，而且他們死得其所。”
“你這句話是什麽意思？”我問道。
百裏空城卻慢慢閉上了雙目，不再說話。在這一瞬間，我突然覺得，他在一直藏在黑色麵罩裏的臉龐，我有些麵熟，好像在哪裏似曾相識一般……
“方正，走吧。”陸語說著便伸出手拉著我往外走。
她到現在為止，一直在暗中勸我不要多問，我覺得她應該知道一些陰陽遊輪的密碼。
不過即便是她知道，我也無法從她口中問的出來。
走出百裏空城的房間裏後，陸語帶著我上了船艙外麵的甲板上，此時我看到陰陽遊輪正在慢慢改變航道，朝著觀音鬼母被封印的那片海域開去。
海麵上黑漆漆的一片，除了遊輪所照射的風光範圍內，什麽都看不清楚。
“方正，有些事情真的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樣，等你以後就知道了。”
“好，那我先不問了，不過你能不能告訴我，這陰陽遊輪的船長百裏空城他到底和我們龍虎宗之間有什麽關係？他為什麽會我們龍虎宗的禁術？”我問道。
“他曾經也是我們龍虎宗的三真人之人，隻不過現在成了這艘陰陽遊輪的船長而已。”陸語看著遠處的海麵說道。
聽到她的話後，我這才明白了過來，看來我知道的還是太少了，在我並沒有踏入陰陽兩界這條路之前，肯定發生了很多驚天動地的事情，這些故事裏有陸語，有鬥笠男，有我師父左三君，還有陰陽遊輪的船長百裏空城，隻不過現在早已過去罷了。
任何事情都會過去，也都會漸漸的被人遺忘，就如同現在的陰陽遊輪，十年、百年之後，還有多少人能夠記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