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不怕你吃窮我
“不,趙總,你又誤會了。”
“徐詠晴,你他媽的蹬鼻子上眼了,是吧?”他罵了一聲,咬緊牙關,眼神有些不耐煩了。“你要是想明白了,就留下,不願意就滾。但萬盛的單子,你一分都別想撈到。”
我笑笑,並不生氣,隻是慢悠悠地說:“趙總,這值不值,你看了才知道,何必回絕得如此早。”
“嗬嗬!許經理,這是要我驗貨?”
趙德貴眼中閃出邪惡的光,似乎透過衣服都想把我看個精光。他搓搓手,朝著我靠近了一點,痞氣地說:“脫一件換百分之十的單子,許經理,不知道,你今天穿了幾件呢?”
我保持著笑容,不氣也不急,隻是定定看著他肥膩的臉。
“脫吧,別考驗我的耐性。”
我換了個坐姿,翹起腿來,淡淡地問:“趙總就這麽喜歡看人脫衣服?”
“在我麵前,你就別裝清純了,誰不知道誰啊。”
趙德貴以為他吃定了我,所以很囂張。他摸摸板寸腦袋,那張泛著油光的臉配上他獨特的笑容,真是讓人倒胃口。
“既然趙總這麽想看我到底有什麽能耐,能開口要百分之五十的單子,我不會辜負趙總的期望。”
我將手提包打開,從容地翻出一疊資料,遞到他麵前,禮貌地笑著:“值不值,趙總說了算。”
趙德貴這一瞬間很吃驚,心有疑惑地將我手中的資料扯了過去。他慢慢地翻看著,臉色越來越難看,最終重重地將資料扔到茶幾上。
他臉上的肥肉都在顫抖,他很生氣,抖動著嘴唇,罵道:“你什麽意思?”
我回答得很輕鬆:“趙總這麽聰明,怎麽會不明白。”
趙德貴陰霾的目光盯著我的臉,厲聲問:“你哪兒弄來的這些東西?”
“我自有我的辦法,趙總,如果我把這些資料交寄到蓉城地稅局,會怎樣?”
“你威脅我。”
“哦,不,趙總,我隻是好心提醒你。”
我看到趙德貴氣得七竅生煙,他緊緊攥著拳頭,可現在他拿我沒辦法。
他皮笑肉不笑地嘲諷我:“想不到許經理如此能耐,真讓我刮目相看。這次,是江四少幫你的吧。”
他以為是江逸楠揪出他的把柄,我和江逸楠的關係他一直都知道,他做出這樣的判斷也屬正常。可他想不到會是自己的老婆杜紅,我相信杜紅手中還有他的把柄,隻是有些東西是不能公布出來的,畢竟他們是夫妻,公司是共同擁有的。
“趙總,現在你覺得我手中的東西能值得趙總割愛麽?”
趙德貴咬牙,似乎想一口咬死我,他哈哈大笑起來:“好,好,好。”
“多謝趙總。”
我起身,優雅地提起包,對趙德貴微微點頭,他氣得不輕,鐵青著臉,他鼻尖發出冷哼聲。
我走出他的房間,聽到他重重摔門的聲音和罵聲:“媽的,賤人,耍花招。”
耍花招又如何,他不見得有光明正大,他做的勾當還少了麽。偷稅漏稅,做假賬,我剛才給他的資料,不過是他半年前的一樁生意,其他的還不知道有多少呢。
我趕緊掏出手機,一看時間22點15分,糟糕,這麽晚了,江逸楠兩個未接。
剛才我調了靜音,此時,我準備馬上給他回電,我還未來得及撥通他的號碼,他又打過來。
“詠晴,你去哪兒了?”
“我,我出來隨便走走。”
他似乎很著急,忙問:“你知不知道急死我了,招呼也不打一個。你現在在哪兒?”
我看了一點地標,“中環,國際金融中心這邊。”
“好,你就在那等我,我馬上過來。”
江逸楠掛了電話,不到十分鍾,他便過來,他開著車到我麵前,“上車。”
他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可能是因為我一個人跑出來,他回到酒店不見人影,怕我出意外。
“你跑到這裏做什麽?”
“我隨便逛逛,不知不覺就走到這裏來了。”
幸好我們住的酒店就在這附近,否則我都不知道如何自圓其說。
他的語氣有些許責備:“你也不知道給我發個短信。”
“我怕你忙,耽誤你談生意。”
“好了,餓不餓?”
是啊,我到現在都沒吃東西呢,可能是因為太緊張趙德貴那裏的事,連饑餓感都忽略了,他此時提起,我才覺得腹中空空。
“嗯,真的很餓。”
他無奈一笑,“你啊,還是不懂得照顧自己。”
我們就隨便找了一家小店,點了魚蛋粉和雲吞麵、撒尿牛肉丸。當年我們約定到香港來一定吃遍這裏的小吃。
所以,我們沒選大酒店,而是選了地道的小店。
江逸楠吃的很香,他身上有淡淡的酒氣,想是應酬喝了酒。他的胃一直不是很好,喝酒多於吃飯,能看著他吃的津津有味,我的食欲更加了得,又點了一份碗仔翅。
他很驚訝,看著我問:“你可以啊,吃這麽多。”
“怎麽?怕我把你吃窮了。”
江逸楠溫潤笑笑:“哎呀,我真的很怕,怕我的錢太多,你吃不完啊。”
我嗬嗬地笑起來,他伸手彈了一下我的額頭:“吃吧你。”
多溫暖的記憶,他總是用手指彈我的額頭,大學時,每次我食量不錯,吃的較多時,他就如此說:“哎呀,這怎麽了得,這麽能吃的老婆,快把我吃窮了。”
我總是裝作氣呼呼的嘟嘴,說:“我就是要把你的生活費都吃光光,然後,你隻能跟在身後,求我管飯。”
因為,他總是搶著刷飯卡,而我的生活費就剩下了一些。我知道,他這是故意的,想讓我多留一點零花錢。
其實,那時候,我根本不知道他每個月的生活費是多少,以為他和我一樣都是窮學生。
那時,我們都挺節約的。這些回憶原來一直在我腦海中都是那麽清晰。
因為我們要趕在12點前到達太平山頂纜車售票處,所以,我們吃了飯沒有逗留,便開車徑直朝著目的地去。
坐在纜車上,江逸楠摟著我的肩膀,“山上可能有點涼,披上。”
我此時才發現他手裏帶著一件男士的外套,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