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背後襲擊
第十五章背後襲擊
欒易在山中尋找了一陣，忽然發現自己待過兩晚上的那個山穀消失不見了。
而楊雪在欒易的識海中已經消失了大半天了。欒易不知道楊雪的情況，但是現在沒有楊雪的幫忙出主意，欒易一個人也不知道要做些什麽好。
“砰——”欒易的後腦勺忽然被一巨大的鈍器重重砸了一下，發出了金鐵交戈的響聲。欒易忍著劇痛，轉身一把將那鈍器抓在了手裏。
“斧頭？你瘋了嘛，居然想用斧背砸暈我！難道你不知道這事犯法的嘛！”欒易見到拿著一柄鐵斧的瞎老人後，猛地站起來，搶過很老人手中的鐵斧扔到一邊。憤怒地吼道。
瞎老人不可思議地連退幾步，難以置信地說道：“你，你不是人！我明明這麽用力了，你怎麽還會沒事的！”隨後他聽完欒易的話後，哈哈笑了起來，“犯法？這種地方哪來的法！老子以前越南戰爭的時候用機關槍殺人的時候都不叫犯法。你小子肯定已經試過了嗎，應該知道這裏是走不出去的吧。”
“嗯，這裏走不出去。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麽要在背後偷襲我！”
“這還不簡單的嘛。老子當年作為一個軍人，火裏來水裏去的，到了這裏一樣驚慌失措。你根本不是個軍人，有什麽資格知道了真相還這麽冷靜。你一定是知道出去的路吧，想要一個人離開。那是不可能的！”瞎老人惡狠狠地說道。
“我什麽都不知道。”欒易誠實地搖頭。
“你騙不了我的。像你這種人以前我見得多了，隻要拿槍口對著腦袋，還不是連身上有幾根毛都會老老實實交代出來！”老人猖狂地笑道。
“斧頭我在手上，你眼睛也已經瞎了吧。”欒易十分難受地說道。這樣一個老者，居然會不顧身份地在自己身後，還想要用斧子敲暈自己。對於欒易來說，十分難以接受。
“怪物！你這個怪物！”瞎老人這才忽然想起來，自己和欒易保持一定距離和他對話，不就是為了耗時間嘛。原本他以為欒易被自己砸了一下，即便意識清醒也堅持不了多久。但是兩人這樣對峙已經超過五分鍾了，欒易卻絲毫沒有倒下去的意思。瞎老人這才慌了神，連滾帶爬地跑出了欒易的視線。
“不行啊，這種人居然被你給放跑了。”楊雪慵懶的聲音從欒易的腦中傳來。
欒易心中一喜，不過旋即覺得楊雪說的話十分不對，駁斥道：“不放走他還要怎麽辦？”
“直接殺掉。”
“為什麽，他又沒有傷到我性命。”欒易皺眉。
“他沒有傷到你性命那是你吃了虛丹。如果你還是過去那個欒易，你覺得這一斧子下去你會怎麽樣？”楊雪笑道。
“最多也就是暈過去吧。畢竟是斧背而已。”
“嘻嘻，所以說你這種老好人還是不要去修煉界的好。要知道修煉界可是個弱肉強食的地方，敵人是絕對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今天你放了他，也許明天你就會被他帶人圍攻至死。”
“難道生命就那麽不重要，你們就不講尊嚴嗎？”
“尊嚴，尊嚴有什麽用。爭權奪利的時候，怎樣能讓你上位，讓別人把好東西讓給你嗎。”
“看起來你們仙人的世界也不是我想的那麽好。那樣的世界有什麽意思。”
“‘仙人’的世界啊，至少是靠拳頭說話的。你的道義就是世界的道義，想要懲戒誰就懲戒誰，隻要你有那個本事。這不就是你們這些凡人成天妄想的東西嗎。沒有凡人的法律束縛的世界，才是自由的世界。”
“法律是道德的底線。”
“你說這句話是要證明什麽。難道你生活的地方法律真的很了不起嗎？仔細想想，好像也隻有你這種人被束縛著吧，真正有權有勢的人，生活可是很滋潤的。修煉界雖然不插手凡人的世界，但好歹還是有些產業的。對這些事情，我比你清楚的多了。不過說起來還真是可悲啊，就是有那種條條框框的限製，才能誕生你這種懦弱的人吧。”見到欒易漲紅了雙臉，想要跟自己爭辯到底的樣子，楊雪也失去了打趣欒易的興趣。她現在待在欒易的識海裏麵，比待在一個高手的識海裏麵還要擔驚受怕。一旦觸動了欒易的哪根神經，搞不好自己就被那盤坐在中央的元神秒殺了吧。“算了算了，等你有一天快死的時候，再好好想想我這句話好了。我們還是來討論下怎麽從這裏出去吧。”
“嗯。我記得昨天你好像說過有出去的辦法吧，到底是什麽？”欒易隱約覺得楊雪好像說起過，可是昨晚的記憶很混亂，有些地方一片空白，自己根本想不起來了。
“辦法是有，也隻能試一試而已。我昨天已經想過了，你能用的辦法，隻有一種，碰運氣。”
“碰運氣？你不會是開玩笑的吧，我的運氣比誰都差。”
“別誤會了。我說的運氣和你自己的關係不大。誰來了都一樣的。隻要……”
“這麽簡單？”
“就是這麽簡單。”
“那好，我現在就動身。”
欒易點頭，先去山上偷偷摘取了一些水果來充饑，隨後便按照楊雪的指示，再次向著東方的山頭進發。
日薄西山，霞光萬丈。欒易緩步登上了山頂，恰好見到這副場景，不由得從心中發出感慨。
“明明是幻陣，幾乎都已經站在邊界上了。居然還有這麽真實的太陽。布置陣法的，難道是這裏祭司的龍類？”楊雪見到那晚霞，心中一陣蕩漾。等到自己修為有成那一天，絕對要再來探索一次這個古怪的地方。就算能學到一招半式，那也能縱橫修煉界了。
隻是如今，能不能出去，還是一個未知數。
十個小時過去，黎明前夕四點左右的溫度再度驟降，寒風透過欒易單薄的衣服將他皮膚刮得生疼。此地的海拔還在兩千米以上，況且欒易還在山頂的位置，氣溫比平時低了十多度。
“打起精神來，如果待會不把握好時間的話，就沒有機會了。”楊雪時刻提醒著欒易。
……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終於要迎來當地時間的日出了。楊雪一直在懷疑，這幻陣之中連太陽都可以從外界搬運過來，難道東方紫氣升騰的景色也是直接從外界投放進來的嗎？如果假設成立，那就意味著紅塵界有的紫氣東升現象比修煉界還要巨大。修煉界的人，不可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如果不是的話，那麽紫氣東升的場所，就應該是欒易現在處於的正東位置了。
“隻有六分鍾。”
“不用著急，今天不行的話還有明天。今天主要是來觀察的。”楊雪淡淡地說道。
“怎麽會沒有紫氣！”明明距離日出還有幾分鍾的時間，按理來說這個時候應該和往常一樣東方紫氣蒸騰，照射千裏才對。但是欒易眼前缺如平時的黎明一樣，什麽都沒有發生。
“看來我猜對了。不是沒有，而是紫氣就在你眼前，隻是你看不到而已。這裏的紫氣是整個大地上的紫氣被人為地用手段凝聚過來的。”
“開什麽玩笑，神仙有這麽厲害！”
“真正的神仙還是能輕鬆做到的。不相信的話，你可以走過去試試。別怪我沒有提醒你，自己等於太陽的精華，保證你連痛苦都沒有感受到就化成灰了。不對，灰都不會給你剩下。”
“那你還讓我來這種危險的地方。”欒易怒道。
“別生氣啊，你們不是常說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我現在有五成的把握這裏就是出口了。還有三分鍾，你先走上去一步。”
“沒有危險吧？”欒易緊張地問道。
“沒有沒有。你別走兩步就行。”楊雪不耐煩地說道，“快抓緊時間，錯過了就要到明天了。”
“嗯。”欒易點頭，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上的草綠，小心翼翼地抬腿向前邁出一步。
“滾下去。能出去的隻有我！”欒易身後忽然傳出一個老者急促的喘息聲，瞎老人一把抓住欒易的衣領把他向後扔了出去。隨後轉頭對著在山坡上翻滾的欒易獰笑道：“小子，你果然不是普通人。你不肯告訴我是因為隻有一個人能夠出去吧。嘿嘿，你以後就死在這裏吧。”
“等一下，前麵很危險。千萬不要——”欒易跌跌撞撞地站起來，再次向著山頂跑去，口中擔憂地叫道。
瞎老人哈哈大笑，他就是要在欒易的麵前給欒易狠狠一擊。但這欒易的麵瞎老人大步流星地向著山下走去。走出這個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幹龍潭村的夢想，終於實現了，瞎老人心中想著，步伐也輕快了很多。
欒易眼睛瞪的大大的，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的景象。那瞎眼的老人全身忽然著火，眨眼之間化成灰灰。整個過程連一點痛苦的叫聲都沒有發出來，完全就是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