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男人之間的較量一
什麽?聶雲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腦海中一直在回響著“林蕭蕭走了!林蕭蕭走了!”如魔咒一般的話音。
過了好久他才從魔怔中回過神來:池容說林蕭蕭走了?她去哪了?她會去哪?她能去哪?
聶雲臻整個人跟丟了魂似的愣在原地一動都不動。如果放在以前池容敢這樣推他,他早就一拳回了過去,此時此刻他隻是呆在原地。
臉上是失落和無奈還有痛苦交織的神色,整張臉因此而變的有些扭曲,但依然對他英俊的外表沒有一絲損傷。
池容看到他的臉想起前幾天在餐廳裏受的侮辱,他更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去推搡聶雲臻,眼神變的尤為凶狠,恨不得把聶雲臻撕成碎片似的,發著狠勁吼道:“你給走,給我走!這裏不歡迎你!”
聶雲臻仿佛失去了自己的意識壓根就不知道池容在推搡他似的,任由池容把他驅趕出去。幾乎被池容快推出門口時,他才反應過來。在即將一腳跨出門口時,雙手用力掰住門框,不願再出去。
池容見聶雲臻雙手扒在門框上,冷冷地笑了一聲,手上卻依舊不鬆懈推的勁道:“嗬嗬,聶雲臻你不覺得你此時就像一條被人驅逐的野狗嗎?在別人家裏呆著算怎麽回事?還不快走?”
池容的話說的很難聽,聶雲臻聽了之後心裏的火氣開始往上冒。他氣的原因是林蕭蕭之前真的住在這裏,還因為林蕭蕭情願跟池容攪和在一起把行蹤告訴池容,給自己卻隻留了一封信,還是離婚協議書。聶雲臻覺得臉上無光,受了莫大的屈辱,而現在池容仗著知道林蕭蕭的行蹤對他如此出言不遜,聶雲臻的活是蹭蹭蹭地網上冒。如果頭頂上方能顯示一個人的情緒,估計聶雲臻現在頭上的火能躥到天花板上,把池容家燒個精光。
聶雲臻趁池容說話之際一個反身用盡十足的力氣推了池容一把:“你嘴巴放幹淨點。我現在要找的是林蕭蕭,不是你。你要是知道她的行蹤就告訴我。”
“告訴你?憑什麽告訴你?你是誰?你不是跟蘇家二小姐蘇林蘭同進同出了嗎?怎麽還會對平民百姓家的女人感興趣?”池容憤然地咄咄逼人道,“你當初從我身邊搶走蕭蕭時就是使了卑劣的手段,你以為我和蕭蕭不知道嗎?我們都知道。你以為搶得走林蕭蕭的人就能搶走林蕭蕭的心了嗎?我告訴你,她的心一直在我!在我這!你聽到了嗎?”
池容說話說到後來,簡直是被咆哮帝附身,唾沫也隨著他的話語噴泄而出。從嘴裏噴射而出呈弧度落下來,穿過塵埃落在地板上。
由於激動,整個人都是傾身向前的。他臉色漲的通紅,脖子也漲的粗粗的,一條條青筋在他脖子溝溝壑壑,清晰可見,像極了彎彎曲曲的蚯蚓。兩條胳膊在身邊左右激烈的晃動。
不得不說池容的話很有殺傷力,不可否認的是聶雲臻讓林蕭蕭跟他簽合約時期林蕭蕭的男朋友還是池容。
這也是池容一直憎恨聶雲臻的原因。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女朋友甚至可以說不出意外的話林蕭蕭會是池容的妻子。相當自己的妻子被人搶了,能不讓人憤怒嗎?
“蕭蕭”,池容對林蕭蕭親昵的稱呼讓聶雲臻吃醋不已。他把稱呼這件事先放在一旁,若是以前他肯定早就一記眼神殺過去警告池容不許叫林蕭蕭為“蕭蕭”。
此刻他已經顧不上了,他腦海裏飛快運轉著,想著婚後林蕭蕭與池容之間的交往。
結婚後林蕭蕭確實與池容有過幾次接觸的,很不湊巧很多次都被聶雲臻碰到。有次是蘇林蘭碰見林蕭蕭和池容在一起吃飯的,還把他們兩人的合影拍了下來寄給林蕭蕭。
也就是叛徒事件發生時期。那件事可給了聶雲臻不小的打擊,那時也是憑著聶雲臻一時的堅持,算是給林蕭蕭一次機會才將事情化險為夷,證實最後的叛徒是王小芳。
隨之聶雲臻的眼神由思索變成了憤怒最後變為怒不可遏。怒氣直衝他頭頂,使得他的眼球上不滿血絲。
他這一連串的神色變化都沒躲過池容的眼睛。眼睛之所以沒有繼續推搡聶雲臻是兩個原因。
一來他知道自己打不過聶雲臻。當初被聶雲臻一拳打倒在地的事情還記憶猶新。一回想起來他便決定自己丟臉至極,當時倒在地上的自己一定是狼狽不堪和像個醜陋的小醜吧,極大的滿足了聶雲臻的自尊心吧。不由地池容暗暗攥緊了拳頭,指甲全都深陷在肉裏,可是因為心裏的怒火身體上的疼痛被他暫時忽略了。
二來呢是因為他發現他說的話對聶雲臻起了作用。他知道聶雲臻在和林蕭蕭婚姻期內碰見過好幾次他和林蕭蕭的會麵,想不到那些好比容易“騙”來的見麵機會在今天成了打碎聶雲臻自尊心的有力武器,也算是為曾經那個像小醜的自己出了口惡氣。
池容陰暗狹窄的內心不禁為自己略顯高明的話而得意起來。他扯動了幾下嘴角,繼續挑釁:“嗬嗬,你以為用臭錢就能拴住蕭蕭的心了?你真是自以為是的可以。天真,自作聰明,這些詞都不足以形容你的愚蠢。”
一時之間池容越說越得意,也越說越忘形,話也越來越難聽。不光是指責聶雲臻搶走了林蕭蕭,還對聶雲臻的人品、性格做起了謾罵。
那些紮耳朵的話一字一字、一句一句就像是一個驚天巨雷般在聶雲臻的耳邊炸開。
士可殺不可辱,更何況是如此高傲的聶雲臻。他發了狠勁胳膊掄起來,一拳垂在池容胸口。這一拳足以說明聶雲臻當前的怒氣是有多麽的盛焰。
池容不禁打的身體不自在地連連向後踉蹌了好幾步,最後撞在飯廳裏的飯桌上,腰部大概是磕到了桌子的堅硬的邊緣。
頓時他疼的冷汗直冒。這一拳聶雲臻是使了十足的力道,如果不是有那桌子做遮擋估計池容就要被他打翻在地。池容幹脆一屁股跌坐在凳子上。他“啐”了一口口水到地上。口水中帶有些許血絲。他抬手把嘴角處的殘留血漬揩掉緩緩抬起頭,眼神冰冷充滿戾氣。他的眼神證明他的不甘,可是不論他如何憤怒,他都不敢還手,不敢發泄出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瞪著聶雲臻,打算等自己恢複些力氣後再在言語上刺激聶雲臻。
肉體上的疼痛算什麽?池容心裏不禁冷哼一聲,心上的疼痛和恥辱才是致命的。
他斜著雙眼怒目橫視。聶雲臻被他看的很不耐煩,他的暴力因子徹底爆發,麵對池容挑釁的眼神他不耐煩地一大步上前拎起池容的衣領。
頓時池容的喉嚨被衣服領子卡住了,他感覺自己透不過氣似的,臉色漲的通紅,舌頭也不由地往外吐,盡量伸長,好順暢呼吸。
饒是這樣,他還死鴨子嘴硬:“怎、怎麽?你、你想勒死我?嗬嗬,嗬嗬,就算我死,蕭蕭也不會愛上你。你、你依然隻是一個自以為是的自高自大的失敗者、者。你以為林蕭蕭的心是用錢就能收買的嗎?你真以為有了錢就等於了有了一切嗎?”
說到後來大概是由於激動,池容居然不斷斷續續了,而是能自如的說話了。他以為是他的信念戰勝了聶雲臻的臂力。實則是因為他的話刺激到了聶雲臻,聶雲臻晃神之時手上便放鬆了些力道。
池容簡直是欣喜若狂,他還在那邊狂妄的大放厥詞,不懷好意地說:“你知道蕭蕭是怎麽評價你的嗎?他說你自私自利、小肚雞腸,不夠男人。說你給她再多錢,在她眼裏你也隻是一個淺薄無知的人。哈哈,你聽了是什麽感受?”
神遊之際的聶雲臻聽到“蕭蕭”二字一下就回過神來,手中的力道又加大不少。越拎越緊,他氣的簡直不能自控:這一切是真的嗎?還是池容杜撰的?林蕭蕭真的會那樣說我?我到底哪裏對她不好了。她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詆毀我。
他疑惑、他不解、他手足無措,甚至不自覺地掐住了池容的脖子還不自知。池容整個人被他用手腕的力氣給撐了起來,離地幾厘米。池容瞬間就感覺呼吸困難,長大了嘴巴發出支支吾吾,呀呀伊伊的話音,發不出其他聲音。
眼見自己將要喘不過氣,池容忽然開始懊悔或許自己不該說那樣的話刺激聶雲臻。明知聶雲臻正在火頭上,這裏又沒第三人,聶雲臻現在發火了,他要掐死自己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池容開始懼怕,他瞪大了雙眼露出恐懼的神色緊緊盯著聶雲臻,希望聶雲臻能清醒過來,放過自己。可是正在發怒的聶雲臻哪會輕易放過池容呢!
忽然一滴滾熱的水滴打在聶雲臻的手背上,聶雲臻的手背被灼傷了,他順著水滴落下來的方向看去。
那水滴是池容的眼淚。池容居然哭了,一個大男人被掐住了脖子就跟個娘們似的害怕的發抖,哭泣,真不是男人!聶雲臻暗暗唾棄道。林蕭蕭真的會喜歡這種外強中幹的懦夫、偽君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