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八章 以氣推拿
一陣奇怪的暖流,陡然出現。如同電流一般擴散開來。直接讓胡忠誠倒吸了一口涼氣!
而這還僅僅是個開始!
這股神奇的觸電感還未散去,杜曉天的下一次按壓已然落下。
又是一陣洶湧的暖流,彷彿洪濤在背上翻騰。
「嘶——」胡忠誠瞪大了眼睛。
杜曉天再次起手,再次落下。
簡單的按壓,卻彷彿化為了一團火焰,又帶來一陣截然不同的灼熱感。
一次一次按壓。
一口一口涼氣。
如同洶湧的江水一半,停都停不下來。
每一次的感覺,還都會發生新的變化,簡直讓胡忠誠目不暇接哦不——背不暇接。
漸漸地,胡忠誠都有些回不過神來了。
他只覺自己彷彿飄揚在洶湧的海浪上,一會兒高,一會兒低,一會兒直上雲霄,一會兒沉落海底這奇妙的感覺,簡直快令人無法呼吸了。
不知不覺時間就這麼過去了。
直到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
當一切驟然停止奇妙的感覺如同潮水般褪去的時候,胡忠誠才如夢初醒,回過神來,大口大口地呼吸起來。
他睜大了眼睛,喘息了好一會兒。
然後回過神來,一臉吃驚地看著杜曉天,道:「這,剛剛剛剛這是什麼?」
「這,就是我剛剛說的,推拿手法啊,」杜曉天笑吟吟道。
胡忠誠簡直都驚呆了。
「這這是推拿?我的天這麼神奇的感覺,居然是推拿能夠做到的?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他一臉獃滯地感嘆道,簡直就像發現了通往新世界的大門
正所謂一竅通時百竅通。
在中醫的領域中,氣可並不只能被運用在針灸中。
當然,一般人根本觸碰不到修行者領域,也接觸不到氣,所以當然對此一無所知。
但杜曉天的師父,那個吝嗇的糟老頭子,早就將氣在中醫各個領域的作用研究得相當透徹了。
推拿,便是其中應用效果最突出的幾個方面之一。
小時候,杜曉天經常因為老頭子的魔鬼訓練而被折磨得遍體鱗傷。
外部的傷口自然要靠敷藥葯浴等方式來治癒,但跌打腫痛體內淤血,就很大一部分是靠老頭子的以氣推拿來搞定的。
還真別說,當年杜曉天第一次受到這以氣推拿的時候,也是爽得飛起,簡直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推拿完之後,身上的淤血幾乎都散去了,跌打腫痛也消散了大半,剩下的也被那種酥麻的感覺給遮蔽了,就像是完全沒受傷一樣!
還好,杜曉天是個360度全方位無死角直男也不帶任何一點抖ai米傾向。否則估計都要忍不住故意受傷來換取這推拿的快活了。
所以此刻胡忠誠這般反應,倒是一點都不令他意外。
不過站在一旁的梁老,就早已驚呆了。
剛剛胡忠誠那爽到快要無法呼吸的失態表現,他可是都看在眼裡。
他也很清楚,老胡雖然心直口快,性格洒脫,但也不會願意在小輩面前這般失態的。
所以這也讓他更加好奇了——杜曉天這推拿,是神奇到何等地步,能讓老胡有這般表現?
「老胡剛剛你還說我誇張,你這表現,怕是更誇張吧?」梁老忍不住問道。
胡忠誠聽到這話,回想起剛才自己的表現,頓時老臉一紅。但他也沒有矢口否認,而是很坦然地轉過頭來,面帶驚嘆地看著梁老道:「老梁,我可真是一點沒誇張啊!剛剛這一通推拿,真是把我整個人都震撼到了!我胡忠誠十幾歲就開始學推拿,浸淫此道數十年,可從未見過這麼神奇的推拿手法啊!」
梁老看到胡忠誠這反應,便明白他肯定不是在開玩笑了。於是他愈發好奇起來,問杜曉天道:「小天,你剛剛用的手法,究竟是什麼?有什麼效果?」
杜曉天坦然說道:「這是我在一本偏門醫書上學到的,書上沒有標名字。但按分類的話大概是推血過宮的一種。」
胡忠誠一聽這話,卻是連忙搖頭,道:「推血過宮的手法,在推拿界再常見不過,怎麼可能有這種效果?」
杜曉天微微一笑,道:「但這套手法與眾不同啊,算是一種特別的改良版吧。減低了療效,但增強了保養作用。並且之所以會有這麼神奇的效果,是因為這手法講究以氣御力。這和上古六針的以氣御針,有異曲同工之妙。」
「以氣御力?嘶」胡忠誠聽到這四個字,只覺隱約在什麼地方看到過,但又一時間想不起來了,只覺得很是神妙。
「話說回來,胡老,」杜曉天笑道,「咱們的賭約,您看結果如何?」
胡忠誠微微一怔,回過神來,沉默了數秒,然後無奈地笑了笑,道:「是我輸了。這套針法,的的確確是我從未見過,也不知道如何使用的。我輸得心服口服!」
然後他看向杜曉天,眼中已然充滿了驚嘆與欣賞,「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小夥子,你的推拿術,我是徹底服了!」
胡忠誠是六大名醫之中,以推拿之術著稱的一位神醫。
在別的醫道上,他或許頗為謙遜,但在推拿之術上,他向來不服誰的。
而現在他說出這樣的話,自然足以證明他的態度了——他已經徹底被折服了。
一旁的梁老聽到這話,笑了,道:「老胡,我早說了,我怎麼會騙你呢?小天的醫術,真得令人嘆為觀止。他的確是個百年一遇的天才。」
胡忠誠也笑了,道:「現在別說百年了,千年一遇我都信!不過我是真得很好奇,小天你小小年紀,哪怕是孩提之時就開始學醫,也最多不過十數年。你是怎麼能掌握如此多神妙的醫術的?」
杜曉天聳了聳肩,道:「因為我倒霉,遇到了個奇葩老頭子唄。」
「噗——」
兩個老人都忍不住笑了出來。哈哈大笑。
整個屋子裡的氣氛一下子變得頗為歡脫。
笑了好一會兒,他們才停下來。
胡忠誠呼了口氣,看了梁老,又看向杜曉天,一臉認真地說道:「小夥子,說真的,剛才老梁和我推薦你的時候,我真沒太把你當回事。畢竟這年頭,中醫實在太式微了,別說是個年輕的醫道天才,就算是真正的醫道大師,也很難做些什麼。不過」
「你剛剛的表現,實在是太令我驚嘆了。你的推拿手法,完全到了神乎其神的地步。你已經不是單純的天才了,而是個年輕的醫道大師!你的身上,或許真有振興中醫的希望。所以我願意和老梁一起幫你!不僅僅是為了賭約,也是為了中醫,為了我們自己!」
這話一出梁老笑了,滿意地點了點頭。杜曉天也笑了:「多謝胡老。」
「謝什麼謝,本身就是我輸了,願賭服輸而已。我只是突然改變了些看法而已,」胡忠誠笑著搖了搖頭,道,「對了,說說你的想法吧。振興中醫,可不能只是口上空談。」
杜曉天點了點頭,用簡單地語言,給胡忠誠闡述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和接下來的計劃。
胡忠誠聽完,沉默著思忖了一小會兒,然後點了點頭,道:「想法倒是不錯,計劃也算可行。不過要湊齊六大名醫,倒還真不容易。尤其是六大名醫之中為人桀驁不馴的兩位,像是石頭一樣軟硬不吃。誒等等,你不是有古書針法,上古六針嗎?名醫應該不會不感興趣吧?」
杜曉天微笑著說到:「或許吧。」
燈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