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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二章 事情敗露

  “震驚!北江省中醫協會竟動用肮髒手段打壓仁樂醫院!”


  “喪心病狂!中醫協會串通數家醫藥公司打擊仁樂醫院,手段卑劣!”


  “仁樂醫院供藥商為何突然違約?原來是中醫協會背後搞鬼!”


  “是中醫協會還是殺人協會?省中醫協會竟為私利置萬千病患於不顧!”


  ……這一張張報紙,都不用看具體內容。光看黑體加粗的頭條標題,就能猜到是在說什麽了。


  曹慶華臉色大變,震驚不已,“這……這特麽的是怎麽回事!這些報紙的人怎麽會知道這件事的?”


  王繼雲苦著臉,道:“還不止是報紙喲,這件事在網絡上,尤其是微博上,都已經傳瘋了!”


  王繼雲掏出手機,打開微博頁麵,打開熱搜榜,“中醫協會濫用職權迫害仁樂醫院”幾個字赫然在熱點話題上!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這件事……怎麽會傳出去的?”曹慶華的臉色瞬間更難看了,有些抓狂地道,“快說啊!”


  “呃……曹會長,您聽聽這條原始微博下麵的音頻,應該就能知道了……”王繼雲也有些尷尬。


  不是他不會說,是他感覺不太好說。


  所以他打開那條最開始的曝光微博,把手機聲音調到最大,然後點擊播放微博下附帶的音頻。


  “喂,我是曹慶華,請問你是?”


  “喂,曹會長,是我,寒山公司的總經理,趙勝。”


  一聽到這個開頭,曹慶華便已然察覺到不對了,臉上驚色愈發濃鬱,心想不會接下來說的話也都被錄進去了吧?


  然而……事實證明,他這不詳的預感,還真對了。


  趙勝的聲音:“哎……就是單純好奇而已。您看,我都為您擋回了仁樂醫院兩次了,那天親自來,我都沒叼他,您還用懷疑我嗎?我就是單純想知道點內幕消息啥的。保證不外傳!”


  曹慶華的聲音:“行吧,我也不怕告訴你,這小子搞那啥中醫分部,名聲太旺了,把我們中醫協會都給壓下去了。包括和我們合作的不少中醫院,都受到了很大的影響。要是不好好鎮壓一下那破仁樂醫院的勢頭,以後大家都沒得賺。明白嗎?所以,雖然這次讓你少賺了一筆,但你也別怨恨,以後你就知道好處了。”


  聽到這裏,曹慶華是徹底傻眼了。


  “這……這趙勝,居然把這些話,全都錄下來了?而且……還特麽發到了網上?”曹慶華簡直快要瘋了。


  一旁的王繼雲,看到曹慶華這暴怒的樣子,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猶豫了半天,也隻能附和幾句道:“是啊,這趙勝真是太不本分了,居然玩了這麽一套。這下,可是把咱們給害慘了啊!”


  曹慶華臉色脹紅,氣得直哆嗦。沉默了數秒,有些咬牙切齒地問道:“這事情……傳播得有多廣了?壓下去還來得及嗎?”


  王繼雲聽到這話,尷尬而無奈地搖了搖頭,道:“恐怕……已經來不及了。光是這些報紙,就是不可能收回來的。更何況……網上也已經傳瘋了……”


  曹慶華頓時有些絕望,頹然地靠在了辦公椅背上,有些懷疑人生了。


  然而……更殘酷的是……接下來,電話響了。


  曹慶華看了一眼電話號碼,立馬就看出——這是中醫協會全國總部的電話,也就是,領導的電話。


  曹慶華顫抖著手,拿起了聽筒,“喂……我……我是曹慶華……”


  “我知道你叫曹慶華!但我現在不知道你他娘的腦子是不是被狗吃了!這種傻比的事情你居然都做得出來?你知不知道這件事讓現在上下多少人都對我們中醫協會產生公憤了啊!你知道事態有多嚴重嗎?你知道……(中間省略一萬字的破口大罵)……總之這件事要是處理不好,你這個會長就給我滾蛋!哦不對……滾蛋都不行!你這完全就是瀆職、是犯罪!要是你沒辦法把事情處理好,我就立馬去檢舉去,你就等著給我去吧!”領導一頓臭罵打下來。


  曹慶華這下是徹底被打懵了。


  放下聽筒的時候,他再次頹然地靠在了椅背上,神情都恍惚了……


  “曹會長?曹會長?曹會長你醒醒啊!曹會長?”


  ……


  洛月的別墅裏。


  薛小惜的房間中。


  “鈴鈴鈴鈴鈴——”


  正抱著薛小惜幸福地睡著的天,被手機鈴聲給吵醒了。


  杜曉天立馬伸手拿過手機一看……是趙勝。


  “喂?趙總?”杜曉天道。


  “喂,杜少啊,大好消息!您讓我做的事情,效果果然卓越啊。現在整個天海市的報刊雜誌基本上都已經報道了這事情,網上更是已經傳開了、引發了熱議。這樣下去,中醫協會就算不完,也得元氣大傷、公信力全無!”趙勝興奮地道。


  “是麽?那不錯啊。繼續觀望吧,有什麽更大的進展,及時跟我匯報。”杜曉天道。


  “嗯,好的!那就不打擾您休息了。”趙勝道。


  杜曉天嗯了一聲,掛斷了電話,心想你已經打擾了我的休息好不好?

  無奈地歎了口氣,放下手機,轉過頭……他的心情卻又一下子明媚了起來。


  沒辦法,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張精致可愛、宛若天使的臉蛋,心情又怎麽能不好呢?


  杜曉天嘴角一翹,忍不住細細地欣賞了起來。


  少女還沒蘇醒呢。


  剛剛的電話鈴聲以及話語聲,毫無疑問是吵到了她。


  但這個懶洋洋的小丫頭似乎還一點都不願意醒來,便隻是輕微地晃了晃腦袋,就繼續睡了。


  杜曉天細細地看了看她那吹彈可破的小臉,看了看她那清麗的眉眼、挺拔的鼻子、可愛的小嘴,雪白的下巴,漂亮的鎖骨,以及……


  “嘶——”


  再往下看,杜曉天忽然有點想。


  正巧這個時候,薛小惜不知道是不是夢到了什麽好吃的東西,很可愛地砸吧砸吧了一下嘴。


  薛小惜似乎察覺到了一些不對。


  但慵懶的她依舊沒有醒來,迷迷糊糊地繼續睡著,隻是輕輕搖晃了一下身子。


  杜曉天卻是壞笑愈濃,在吻著她的同時,抬手捏住了她的鼻子。


  這下……薛小惜就沒法呼吸了。


  十幾秒後……她便迷迷糊糊地睜開了惺忪的雙眼。


  迷糊了數秒,看著杜曉天那壞壞的笑容,她才一下子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麽,頓時那叫一個氣呀。


  “臭色狼,大清早的都不讓人好好睡覺,信不信我打你呀?”薛小惜嘟著小嘴道。


  “時候可不早了,天都已經大亮了喲,”杜曉天笑道。


  “亮什麽亮嘛?”薛小惜一邊揉著惺忪的睡眼,一邊看了一眼窗戶,道,“連太陽都沒出來,肯定還早吧。”


  “沒太陽是因為是陰天好不好,”杜曉天捏了捏她那粉嘟嘟的小臉,笑道,“行了,很快你就會有精神了。”


  薛小惜依舊撅著小嘴,道:“怎麽可能有精神嘛,早起毀一天啊……誒……你……你手不要亂放呀……嘶……你這是幹嘛?不是要起床嗎?你撲來幹嘛?”


  杜曉天嘿嘿一笑,道:“起床之前,可以先晨練一番啊。鍛煉身體,對健康有好處哦。”


  “呃……咿……呀……你……你這是哪門子鍛煉身體啊?……”


  屋子裏很快又蔓延開一陣的光彩。


  ……


  與此同時。


  住在兩側的房間裏的洛月和葉紫靈,也很快被吵醒了。


  若是放在平日裏,她們肯定不會這麽晚才醒的。


  可昨天晚上,被薛小惜房裏那一番動靜煩擾了那麽久,夜裏又因此而氣憤失眠,導致她們倆都一直到淩晨才睡著。


  到了這早上,她們難得想睡個懶覺、把昨天失去的睡眠補回來一些……可現在,動靜又響起來了。


  一開始,她們倆還沒意識到這是什麽動靜。


  可過了幾秒,當她們細細一聽,便立馬明白了,然後不約而同地恨得牙癢癢,恨不得提刀過去把杜曉天給砍死算了。


  “這家夥……太過分了!”


  “可惡!我一定要殺了他!”


  兩個女孩分別在自己的屋子裏放出了狠狠的話。


  然而這卻產生不了任何實際性的作用。


  她們猶豫了一下,便隻能穿上衣服,衝出房間,準備下樓去避難。


  不過,打開門之後……她們便發現了彼此,四目相對,麵麵相覷。都看到了彼此臉上的黑眼圈……


  ……


  這一天,對於杜曉天來說毫無疑問是輕鬆愉快的一天。


  可對於中醫協會,就完全不同了。


  無數中醫協會的成員和領導都跑斷了腿,發微博發酸了手,找人找得焦頭爛額……總之是淒慘得不行。


  然而,縱然他們做了這麽多,依舊挽回不了中醫協會名聲大臭的事實。


  各大報刊媒體都拒絕收買、拒絕為中醫協會發布洗白的文章。


  就算是在網上,中醫協會的洗地黨也很快成了人人喊打的對象。


  就這麽一天過去,無數民眾都知道了中醫協會的醜惡麵目。


  中醫協會的公信力,也損失大半。


  而仁樂醫院的名聲,則是再一次被抬高了一個層次……


  ……


  第二天。


  一座豪宅裏,客廳中。


  柳雲誌正在等待著。


  他麵前的茶幾上已經擺好了酒。不過,一邊是紅酒,另一邊,則是上品二鍋頭。


  “咚咚咚——”大門的敲門聲響起。


  保姆去開了門。


  很快,一道頗為結實健壯的身影出現在這裏。


  正是田雄。


  柳雲誌立馬起身相迎,“田先生您來了,快請坐。”


  田雄點了點頭,來到茶幾一旁的沙發上,大大方方地坐了下來。


  近來,他表現良好,已經把田少爺當成了身邊人使喚,心中自然比往日要更有底氣十倍。麵對柳雲誌這俗世公子哥,自然更是要傲氣了不少。


  “找我有什麽事麽?”田雄道。


  “誒,是這樣的,我聽說,田先生您,還有田少,以及那位高人,都按兵不動、沒有什麽事情在做,是吧?”柳雲誌問道。


  田雄倒也沒什麽好瞞著這柳雲誌的,點了點頭,道:“是啊,上次遇到了硬茬,導致我們折損了一位暗勁高手,損失慘重。少爺已經傳信回田家了,準備等田家做出判斷之後,再作打算。”


  柳雲誌聽到這話,眼中便閃過一道隱隱的光,道:“那……田先生,您要不要和田少說一下,考慮考慮趁著這幾天空閑的時候,去教訓教訓那個叫杜曉天的小子?別忘了,就是拜他所賜,田彪先生現在還躺在病床上呢。”


  田雄一聽到這話,微微一怔,倒是還真有點被提醒到了的感覺。


  對啊!


  這幾天等候田家消息的時候,不正是把那可惡的小子給弄死的最佳時機嗎?


  相較於深不可測、到現在都弄不清楚深淺的青竹幫,杜曉天那小子,豈不是好對付太多了?


  第一,他就是一個人。


  第二,他居住的地址,柳雲誌都已經掌握完全了。


  第三,他的實力雖然比自己和彪哥強,但再怎麽想,最多也就是個暗勁初期吧?有暗勁中期的胡尚榮高人坐鎮,還怕收拾不了他?


  這樣一想,簡直是萬無一失啊!


  “還真別說,你這意見,還真是不錯,”田雄眼中出幾分興奮,道,“我這些天也真是天天跑腿、忙得快忘記了,差點忘記了這茬。但……那小子對我和彪哥下的毒手,我都還記得清清楚楚呢!這次一定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柳雲誌聽到這話,頓時大喜,道:“田高人您這是答應了?”


  田雄想了想,道:“我當然是同意的,但答不答應,還得看田少爺的意思。你放心,我等會回去就將這件事報告給他。據我猜測……他八成都會同意。”


  柳雲誌頓時更高興了,笑道:“既然田高人您都這麽說了,那這事也是十拿九穩了。來,咱們喝一杯,就當提前慶祝那小子的悲慘結局了。”


  田雄也露出一抹陰狠的笑意,點了點頭,道:“行,這話我愛聽。幹!”


  這天傍晚。


  星海中學門口。


  薑婉兒和往常一樣,與杜小可手挽著手,在眾多男生的偷瞟與注視之下走出了校門,準備回家。


  不過這剛一出校門呢……兩人便很快發現了一道身影,立馬走了過去。


  “咦,先生,你怎麽來了?”薑婉兒好奇道。


  “當然是來接你唄,”杜曉天笑道。


  “喂,什麽意思呀?難道就不接我了?”杜小可略帶醋意地道。


  “沒錯,還真就是不是來接你的啊,”杜曉天道。


  “呃?喂,不帶這麽偏心的吧?”杜小可嘟起了小嘴。


  杜曉天笑著摸了摸她的小腦袋,道:“不是偏心,是我和婉兒等會有事。”


  “有事?”杜小可一聽到這話,腦袋裏便開始聯想起來。


  很快,她的表情就變得換很不正經了。


  “居然不帶我?那……你們……你們不會是準備兩個人去吧?”杜小可眯起眼睛,猜疑道。


  “呃……才不是呢!小可你腦袋裏都裝的是什麽東西啊!”薑婉兒小臉一下子就紅了,一邊撓杜小可癢癢懲罰她,一邊道,“開什麽的,怎麽可能嘛……”


  杜小可被撓得一陣哈哈笑,連忙求饒。緩過勁來,才道:“那你們是要幹嘛啊?還這麽神秘?”


  “前幾天婉兒的母親不是被人開車擦傷了嗎?那人的親戚跟我認識,對這事很是抱歉,說今天要請婉兒一家和我去吃個飯、好好道個歉,”天解釋道。


  “哦……這樣啊,”杜小可點了點頭,道,“好吧……這種事情,我就不攙和了。但是……你忍心看著我一個人回家嗎?”


  “行了行了,先把你送回家還不行嗎?”天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蛋,“你這小妖精,就知道撒嬌。”


  ……


  十幾分鍾後。


  杜曉天和薑婉兒一家人坐上了劉雲天派的車,來到了紫皇國際酒店。


  司機停好了車,便下來給天等人帶路,帶著他們走進了這富麗堂皇的五星級酒店。


  薑鬆攙扶著王梅走進酒店大門,便有點被裏麵金碧輝煌的裝潢和奢華的裝飾給震撼到了,忍不住東張西望起來。


  “哇……這個陶瓷花瓶看上去好漂亮,好有年代感,就像電視裏的文物一樣。”


  “嗯,還有這個小雕像,看著好像是純金做的誒。好奢侈啊。”


  “這吊燈,好大好漂亮啊……原來這就是富人吃飯的地方嗎?”


  ……兩人還時不時地發出一陣驚呼。


  沒辦法,在過去的幾十年了,薑鬆和王梅的家境一直都不好,住在貧民區,家裏的收入也一直不高。後來薑鬆好不容易找到一份還不錯的保安工作,女兒卻又得了病,家裏能拿出來的錢基本上全用在女兒身上了,有哪裏有閑錢能去奢侈享受呢?

  所以此刻看到這從未見過的奢華場景,夫婦二人都有種劉姥姥進大觀園般的感覺,新奇得很。


  不過……


  這酒店裏當然不隻是他們幾個人。


  來來往往的一些路人,看到薑鬆夫婦這般表現,都露出些許嘲的目光。


  尤其是看到他們身上那洗了不知多少遍,甚至還隱隱有些破了之後重新封好的布丁痕跡的衣服之後……不少人的眼中的嘲弄與不屑便愈發濃鬱了。


  當然,大部分人還算是有點修養,隻是嘲弄地看兩眼,便走過去了,也沒有說些什麽。


  但人一多,總會出現點不一樣的奇葩。


  比如……


  當天一行人快要來到劉雲天定好的包廂的時候……


  “哎喲喂,這是哪來的乞丐啊?這酒店居然連這種人都能放進來,也太掉份兒了吧?就不怕他們弄髒了地毯嗎?”一道尖銳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這話一出……


  杜曉天一行人都是微微一僵,停下腳步,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隻見那是四五米外,一個衣著雍容華貴、看上去有些珠光寶氣的陌生貴婦。


  這貴婦一身裝扮顯然價格不菲,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貴。


  隻是,她臉上的表情可一點都配不上這份尊貴——她正滿臉嫌棄、鄙夷地看著薑鬆和王梅。


  麵對這樣的目光,薑鬆和王梅也有些愣住了。


  聽到這話,他們當然也感覺很是難受。


  燈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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