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睡床還是沙發
“我愛你,給我一次照顧你的機會。”
“給你一次照顧我的機會,要比給你一次睡我的機會,難的多的多。”
白薇薇說話也是十分露骨,她就這樣的人,喜歡用漫不經心的話語,掩飾自己的心情。
其實現在的她十分糾結,麵對陸宇琛的求愛,她想答應,卻又不敢。如果開始隻是為了結束做鋪墊,那麽她寧願不要開始。
“沒錯,我是想睡你,但我更想一輩子都睡你。”
“你可真貪心。”
“你可真膽小,如果僅僅是因為害怕,就杜絕所有的真情和開始,你不覺得這是可恥的嗎?”
“你真的一點都不想軍人,像個詩人,哲學家。”
“微微,我愛你,給我個照顧你的機會。”
“你連蘋果都不會削,怎麽照顧我?”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回去吧,大晚上的,該休息了。”
“你要是不答應,我就不走。”
“不走自己收拾沙發睡。”
不得不佩服白薇薇接話的功力,陸宇琛這樣焦急用力的表白,她卻像對口詞一樣回絕。
見陸宇琛不再說話,她心中卻有些失望。她心中是這樣想的,要是他再用力些再執著些,她就答應。
可當陸宇琛夠執著了,她卻又告訴自己,還不夠,再用力些,然後這樣一步步的拖延。
“怎麽不說話了?”她試探的問。
陸宇琛無奈的看著她,回答:“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見他這副樣子,白薇薇心中突然變的很柔軟,其實她應該是喜歡這個男人的,不然也不會想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睡自己。
“既然沒什麽可說的,那就睡覺,睡床睡沙發,自己選。”
見她這樣不認真,陸宇琛有些生氣,但又不舍得這樣走了,便生氣的在沙發上躺下。
他要的是人加心,如果僅僅是上床,這不是他想要的。
看他賭氣的在沙發上睡下,白薇薇走到衣櫥裏拿了床被子,給他扔過去。然後在床上躺下,拉過被子將整個人蒙住。
燈一關,整個房間都陷入黑暗,陸宇琛本以為白薇薇會說些什麽,比如讓他不要生氣之類的話,可一句也沒有。
等聽見白薇薇平穩的呼吸聲,他心中閃過一陣濃濃的失落感,忍不住爬到床上,像個孩子一樣摟住她。
黑暗中白薇薇幽幽的說:“不是在沙發上睡的?”
陸宇琛有些意外,問:“你沒有睡著?”
“我睡眠不好,稍微有些聲響就醒了。”
“抱歉,將你吵醒了。”
挨著陸宇琛溫暖且有力的身體,白薇薇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回答說:“睡吧。”
聽著她溫柔的聲音,陸宇琛用力將她抱緊,低聲說:“我愛你。”
“我知道。”
“那我們現在算什麽?我們這樣相擁而眠。”
想到這些,白薇薇荒唐的笑了,回答說:“我也不知道,很荒唐是吧。”
“你和別的男人也這樣?”陸宇琛忍不住問。
他從未見過白薇薇這樣奇怪的女生,她有時溫柔似水,有時卻又像鋼鐵一樣堅硬。最奇怪的是她的心,明明和他坐著情侶的事,卻不承認。
難道說她習慣這樣,和除了他之外的男人,也都保持這樣的關係?
白薇薇輕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說:“我的生活中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男人的存在了。”
“是因為他?”
“算是吧,我是個記性特別好的人,一旦經曆什麽就很難挽忘懷,並且舉一反三的記住那些發生的事,我想我的生活不需要男人,過的或許會更好。”
聽她這樣說,陸宇琛微微皺起眉頭,感覺心疼,如果第一個遇見她的是自己該有多好,一定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好了,時間不早了,睡吧,你明天要上班嗎?”
“我不用上班。”
“好吧,我忘了,謝謝你陪我過聖誕節。”
“其實我很多年沒有過聖誕節了。”
“我也是,熙熙離開的這段時間,我都是一個人過的。”
“不孤單嗎?”
“習慣就好了。”
陸宇琛心疼的抱緊她,聞著她身上淡淡的味道,這種感覺不但給他心安的感覺,還給了白薇薇。
一顆寂寞孤獨受傷的心,正在被慢慢溫暖。
第二天,佑熙的很遲,豔陽高照,地麵、花叢、樹木上的積雪都已經融化了,一切恢複以往的樣子。
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她要出去一趟。
穿好保暖的大衣下樓,和藹可親的歐文迎上來,關切的問:“小姐這是要出門?”
“是的。”
“小姐還是吃點東西再出門吧。”
“好,葉軒呢?”佑熙一邊朝餐廳走,一邊問。
要是擱在往常,她下樓的第一件事,應該是看見葉軒在客廳裏看書,或者是對著電腦會議。
“葉先生出去了,說是有些事。”
“哦。”
“多嘴問一句,小姐出門是要做什麽?”
“沒什麽,就是去看一個人而已,放心。”
“好,我這就讓司機去開車。”
“不用了,我自己開車去。”
“小姐一個人可以嗎?”歐文有些擔心。
佑熙露出一個讓他放心的笑容,回答說:有什麽不可以的。”
“好吧,那小姐一定要小心。”
“恩,好。”
說著佑熙放下刀叉,優雅的擦了擦嘴,站起身來。歐文立刻幫她拿起衣服穿上,然後將她送出門,看著她開車離開。
自從恢複記憶後,佑熙不再像之前那樣柔弱,開車這種小事自己來。
黑色邁巴赫在她手中十分拉風,飛馳的公路上,引得很多人矚目。
車子穿過鬧市,向盤山公園方向駛去,車子開到一半,佑熙似乎想起什麽,又迅速的掉過頭。
她將車子重新開回鬧市,停在一家花店門前,她人走進店裏,不一會捧著一束康乃馨出來。
最後,車子在盤上公園半山腰的一塊墓地停下,她捧著鮮花一步步走進墓地,停在一個石碑前。
石碑上寫著江若琳的名字,今天是母親的生日,也是她的忌日,這樣的安排,過於巧合,也過於殘忍。
佑熙深吸口氣,將鮮花放在墓碑前,看著墓碑上的照片,淚水模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