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打架
“沈小姐,我也不是故意為難你,隻是你父親這德行你也知道,我總不能因為你的父親讓我的整個賭場都虧空吧!”
場麵變得很是混亂,邵澤年也表現出來一副疲乏的樣子,臉上的淤青讓我看了都心疼,更自責。
而龍哥見到效果已經達到,立即對我這樣說一聲。
他可真會琢磨人心……
我嘲諷的笑了笑,疼痛依然在持續,額頭上的汗水跟雨水混合在一起,強撐著去跟龍哥對付,不想再讓邵澤年因為我家白白受牽連了。
幸好這時,救護車已經到了我的門口,讓我剛剛想要妥協的話語立即吞了下去。
而龍哥他們這樣的人,最怕的就是醫院警察局這樣的地方,一下看見那麽多人走了上來,尤其我父親已經處於半死不死的狀態,這個責任他們可擔不起。
所以幾乎一句話沒留,就慌忙的逃竄了。
至此我心中的一塊大石頭放了下來,整個人放鬆了不少,看著醫護人員麵無表情的將我父親抬上擔架,我終於支撐不住的癱軟在地上,意識變得混沌,視線也變得很是模糊,身下隻感覺到粘稠的一片,好像有什麽東西正在從我身體裏流失了……
“幼儀!你醒醒!幼儀你怎麽了?”
我在昏迷之前,隱約聽到了邵澤年那焦急的聲音,好像我就快死了一樣。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的周圍都是白花花的一片,還有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我意識到此刻的我正在我最討厭的醫院裏……
“怎麽回事?好端端的人怎麽會變這樣?”
門口突然傳來顧沉舟熟悉的聲音,我皺眉下床走到門口,看見顧沉舟正在跟一個醫生激烈的談論著什麽。
我好奇,想著上前問問,正巧邵澤年不知道從哪裏回來的,一來就走到我的麵前,扶著我的手,一副很緊張的樣子;“幼儀,你現在身體虛弱,下床幹什麽,別著涼,醫生給你開了藥,你待會兒記得吃。”
邵澤年一開口便就一副噓寒問暖的樣子,弄得我一頭霧水,心底已經有了一些不好的預感;“怎麽了?我幹嘛要吃藥?”
我的話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邵澤年的神色突然變得尷尬,欲言又止的樣子,讓我感到了不安。
“我看沒事啊,竟然還有興致跟舊情人這裏卿卿我我。”
邵澤年帶著一副猶豫的神色,沒敢跟我說話的時候,顧沉舟轉過身來,開口便是一句嘲諷我的話語,臉上麵無表情的樣子,充滿了冷酷,眉宇之間盡是對我的輕蔑。
像極了我和顧沉舟第一次見麵,他看不起我一個小姐的自傲樣子。
不知怎麽的,一向對顧沉舟這幅嘴臉並不怎麽在意的我,心突然感到一陣的抽痛……
“顧先生,你誤會了。”
聽聞顧沉舟的話,邵澤年好像比我還緊張的樣子,趕忙出來解釋了一番。
我不想讓自己在顧沉舟麵前顯得如此低賤,拽了拽邵澤年的袖子,示意他不必這樣。
沒成想,我的舉止落在了顧沉舟的眼裏,竟然衍生成了曖昧,隻聽見他冷哼了一聲;“沈幼儀,你果真一個賤胚子,在我的麵前還敢跟著人打情罵俏,你也不想想,就你如今這幅樣子,還有資格嗎!”
顧沉舟的話說的毫不客氣,直刺中我那不堪一擊的自尊心,我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實在不明白好端端的,顧沉舟為何又突然變成了另一個人……
“顧先生,你這話過分了。”
我隱忍著顧沉舟所說的一切,如他所說,我沒有資格能夠反駁他半分,可是為何我仍然會感到了委屈?
邵澤年好像比我本人還不能接受顧沉舟所說的一切,盡管我拉著他,不想讓他去跟顧沉舟辯駁,可他依然義無反顧的站在了我的麵前,對峙顧沉舟。
“我過不過分,恐怕還輪不到邵先生你來管教吧?”
顧沉舟一貫冷淡的麵容,高傲的掃視了邵澤年一眼,居高臨下的樣子,著實氣的邵澤年不輕。
到最後邵澤年說出來的話語,都是變得口不擇言了……
“顧先生,幼儀是你的女人,你就這麽對她嗎?她才剛剛流過產!”
“什麽?流產?”
我沒有想到從邵澤年的嘴裏會聽到如此之大的噩耗,讓我一下著實接受不了的後退了幾步,滿臉不敢相信,我的孩子就這麽沒了……
“幼儀,你別這樣。”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的邵澤年,此時顧及不了顧沉舟太多,趕忙跑過來安撫我。
我使勁搖晃著頭,不停的往後退,失去孩子的悲傷有些無處安放。
而此時作為孩子父親的顧沉舟,卻絲毫沒有感到惋惜,相反還極其無情的說了一句;“哼!我的女人,邵先生你這麽在意幹什麽?依我看,沈幼儀肚子裏的孩子也未必是我的種!”
“顧沉舟!你怎麽能這樣說!怎麽能這樣懷疑幼儀!”
當顧沉舟的話說出來的時候,我隻感覺到一陣悲涼,連憤怒的力氣都沒有了。
邵澤年卻是比我激動的多,大聲吼了顧沉舟一聲,將顧沉舟就給推到了牆上,用著之手肘頂著顧沉舟的下巴,隨後一拳揮在了顧沉舟的鼻梁上,鮮血立即冒了出來。
我隻感覺到一陣陣的暈眩,今天一天充斥在我眼底的除了血紅的鮮血就沒有別的了。
“邵先生這是被我說中了,所以惱羞成怒了嗎?我看你跟沈幼儀估計就是合著夥來騙我的錢吧!”
顧沉舟的薄唇微勾,嘲諷意味十足,聽的人自然恨得牙癢癢,尤其對邵澤年來說,更是顯得氣憤不已,沒有任何一絲的猶慮,直接又給了顧沉舟一拳。
我雖說對顧沉舟所說之話,所做之舉,感到心涼至極,可是我沒資格指責顧沉舟的不是,誰叫我僅僅是他包養的一個情婦……
而我又眼見周圍的群眾已經開站成一個圈圍觀了起來,知道要是任由事情這麽發展下去,會發生什麽不可收拾的局麵都說不準,我隻好拽著邵澤年;“澤年,沒事的,你別打了。”
我揚起一抹笑看著邵澤年,隻是那笑有多勉強,隻有我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