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高攀不起
“你跑什麽？”
我原本以為我的離開無人能夠知曉，可是沒有想到顧沉舟竟然追了出來，並且拉住我的手腕，逼著我麵對他。
因為沒有想到有人會來找我的原因，我的眼淚還搖搖欲墜的掛在了臉頰上，看上去可憐極了，像極了一條哈巴狗。
可謂狼狽之極！
“你又哭什麽，有什麽好哭的！”
顧沉舟見到我這樣一副鬼樣子，一開始愣了一會兒，像是沒想到，但是也隻不過一會兒，又恢複起了原先那個冷漠的樣子，對著我這樣吼道。
此刻的我腦子裏真的想不了太多，尤其當我看見顧沉舟的存在之後，所有的思緒都停滯了，冷靜也在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湧上來的是無窮無盡的委屈，讓我忍不住吼道；“要你管嗎？我委屈不行嗎？你追出來又幹嘛呢，你顧沉舟又算我的誰啊？”
我一連串的問號，紛紛朝顧沉舟拋去，他興許根本沒想到我會這樣，這下愣是許久都沒有反應過來。
而我見此不由冷笑，朝顧沉舟說完這些話之後，我心底倒是舒服許多了，至少沒有那麽難受了……
隻是那種壓抑的委屈，依舊還在我的心裏揮散不去。
“我算你的朋友！朋友關心朋友，應該的吧，有什麽難過你就盡管發泄吧。”
我沒有走，也根本提不起一絲力氣讓自己去走，因此我對著顧沉舟的眼眸，在這樣的氣氛下待了許久，最後聽到的卻是顧沉舟一句“朋友”。
我忍不住在心底自嘲，心底默默想著，顧沉舟，你知道你說我們是朋友，讓我心有多傷嗎？你為什麽不直接說我們僅僅隻是陌生人？
那樣的話，我還不至於讓自己去相信，你早就將我們之間的過去全盤否定了……
“哦，朋友嗎？我可沒有見過上過床的好朋友，我想我們之間僅僅也隻能稱之為雇主與客人吧，顧先生，你這個朋友我高攀不起！”
心底這麽想，我嘴上也就這麽說了，但是說出來的話，多少有些低賤自己的態度，可我已經顧不得太多，所謂的理智、冷靜，早就被我拋之腦後了。
“沈幼儀！”
顧沉舟的怒氣在這一刻好像已經到達了一個邊緣，幾乎從嘴裏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句的叫著我我的名字，仔細看的話，隱約能夠看出他的青筋已經暴出，隻不過不知道為了什麽，一直在隱忍……
“顧先生，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此時的我，早就沒有任何的理智而言，而又恰好情緒到達了一個頂峰之時，顧沉舟走了過來，那麽我的發泄不對著他，還能對著誰？
而且我的委屈，通通都是他給的，因此我又還有什麽好自責的？
“對，既然你這麽說了，那不如我再雇傭你一次如何？這樣沈小姐也不必天天這麽辛苦了，隻需要在床上叫一叫，既享受又還有錢賺，何樂而不為呢？”
我覺得此刻我和顧沉舟就像兩個刺蝟，兩個人隻要一靠近，身上的刺都會不自覺插在對方身上。
疼痛難耐，卻愣是一直在逞強，然後下一秒，又帶上了微笑，利用自己的刺毫不留情的刺向對方。
顧沉舟如此，我亦是如此。
並且我們都不自覺……
隻是當我聽聞顧沉舟的話時，有些難過有些悲憤罷了。
而恰恰就是因為這些難過，這些悲憤，讓我再也忍受不住的給了顧沉舟一個狠厲的巴掌，掌聲大的幾乎可以震人，而我的手心在打完之後，也有些隱隱作痛。
顧沉舟更是沒有想到，久久未能回過神來，直到回神過來之後，他的眼底已經出現了些許溫怒，看著我，讓我不免感到了一陣膽戰心驚的意味。
但是我卻沒有後悔，他虧欠了我那麽多，傷害了我那麽多，我如今給他一巴掌，好像並不過分。
相反還有些輕了，不是嗎？
“沈幼儀……”
顧沉舟捂著自己的臉頰好一會而才又放了下來，然後又叫了我一聲，隻不過這次是沉著聲音叫喊的我，我隱約知道他這是動怒了。
因為眼神裏的那種冷淡，那種溫怒，我幾乎可以一觸了然。
我有些害怕也有些緊張，腳步不自覺後退，卻始終都沒有跟他道歉的意思，畢竟這都是顧沉舟該還給我的。
因此我又還有什麽好抱歉的？
我沒有理會顧沉舟，而是終於提起腳步準備走，可是顧沉舟卻一把爛在了我的麵前，擋住我的去路。
我看著他，神情有些不悅；“你走開。”
“我不走。”
顧沉舟看著我，他臉上那一副能奈我何的表情，真的讓我有些氣憤難當，可是又拿他沒有任何的辦法。
我隻好就這麽跟他僵持著，久而久之，我真的有些厭了，看向他；“顧先生你看夠了嗎？可以放我走了嗎？別忘了你是個有妻子的人，更別忘了，顧太太自殺的事，風頭還沒過，這要是又因為我們在街上拉拉扯扯，被一些記者看到了的話，怕又是會損及你的事業了，顧先生……”
在和顧沉舟牽扯的這段時間，我中越漸漸冷靜下來，隻是嘴巴裏所說的話，處處都充滿了一種抱怨的味道，還有著那麽一絲絲的酸意。
隻可惜我未曾發覺，顧沉舟也未曾感覺到，我們至始至終都是這樣膠著的狀態。
“沉舟，你怎麽跑出來了？”
就在我和顧沉舟之間實在不知道能夠說什麽的時候，許愛莉走了出來，一來就是攬住了顧沉舟的手臂，呈現出一副恩愛狀態出現在我麵前。
我這一刻是有些感謝許愛莉的到來的，至少可以不用讓我和顧沉舟持續處於這樣的一種狀態中。
不然我都不知道我能夠撐到什麽時候了……
“出來問候一下沈小姐。”
許愛莉一出來，顧沉舟就收斂起原先對我的溫怒，淡淡的回應許愛莉一聲，言語之間沒有了怒氣，有的隻是溫柔。
我看著他們，實在不知道我留在這裏還有什麽用，讓人笑話的嗎？
“啊，我都不知道沈小姐離開了呢。”
許愛莉聽聞顧沉舟的話，顯得有些驚訝，隨後才順著顧沉舟的目光看向我，隻是她臉上的表情，眼神裏的那種類似藐視的意味，實在讓我覺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