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顧輕舞的心事
墨北流收好墨北辰給他的信之後,第二天果然沒有再見到他,連同不見得還有顧輕舞,他心中雖然疑惑,可是問了顧輕舞身邊的丫鬟得不到解答之後也將此事忘在了腦後。
比起那些勾心鬥角的事情,他更喜歡杭都的山山水水,就像此時遊湖泛舟便是最好的享受。
靠在竹椅上,為自己斟了一杯梅子酒,香醇的酒香為嘴巴裏擴散,所有的味蕾都仿佛是在唱歌。
隻是直到今早皇上在別院裏大發雷霆,才想起墨北辰說過的話,回到房裏打開信件一看,裏麵的內容差點沒把墨北流嚇壞,什麽鬼!讓他吃喝玩樂,吟詩作賦還可以,讓他去調查這個,他是萬萬不行的啊!隻是哥哥說的話他又不敢不聽啊,這可如何是好!
“五皇子。”顧清潤很是時宜的出現在墨北流的房間裏。很顯然他也得到了消息。
顧清潤的出現無疑是墨北流最需要的時候,這個人他墨北流還記得,是墨北辰身邊的紅人,或許他可以也問他:“顧公子我哥這是什麽意思?”墨北流把信封交給顧清潤問道。
“五皇子不用擔心,既然三皇子讓你這麽做,便自有他的打算,你全聽三皇子的指示辦事就可以了,至於其他的,我會協助五皇子辦妥的。”麵對墨北流的無奈與不知所措,顧清潤卻沒有解釋什麽,隻是將三皇子當時和他說的話又跟墨北流交代了一遍。
“好吧!”墨北流點點頭,他相信墨北辰不會傷害自己,第二天就向皇上請求皇上將這件事情交給自己去辦,本想著皇上一定會拒絕,哪想到皇上這麽痛快就答應了。這倒讓墨北流有些措手不及了,倒是顧清潤卻是一副我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一般。
“顧公子,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謝謝我都不懂啊!”從沒有破過案,也沒有上過堂的墨北流這一下是徹底蒙了,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什麽應該先做,什麽不應該做,他是完全不知道啊!
“五皇子,你叫我清潤就可以,至於應該怎麽做,這是三皇子叫我交給你的,他說你看了就會明白。”顧清潤笑了笑,從懷裏拿出一張字條交給墨北流。
果然,看完字條裏的內容,墨北流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帶著顧清潤當天就出發柳州去尋找線索去了。
顧清潤其實知道遇上這些事時應該怎麽辦!可是墨北辰臨走前下了命令,讓他不準幫助墨北流,隻要旁敲側擊的提醒一下就好了。那時候顧清潤就知道,墨北辰這是有意無意的在培養墨北流。所以從一開始知道皇上將此事交給墨北流的時候也並沒有太驚訝。
“哥,你醒了。”這一邊,昨晚的事情一直壓在墨北辰的心裏,雖然顧輕舞什麽都沒有要說的樣子,可是按照自己對顧輕舞的了解,那個人應該沒少挑釁顧輕舞。
雖然安排了墨一去調查昨晚發生的事情來龍去脈,可是心裏還是有些擔心。偏偏顧輕舞將房門關的緊緊的,他想進去問問情況也無從進入,又怕自己這一問傷了胡情緒的自尊心。
思緒正糾纏著,完全要打結的時侯,就聽床上傳來一陣虛弱的聲音:“水!”
麻藥得勁已經過了,墨北信隻覺得身上某一處疼的厲害,就好像被誰拿刀子捅了一刀一樣,想要動手去摸摸有沒有流血,偏偏全身的力氣好像被抽光了一樣,想要動一動手指頭都覺得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
聽到動靜的墨北辰,從桌上倒了一杯水來,剛想扶起墨北信喂他喝水,忽然想到顧輕舞昨日的交代,放棄了扶起他喂水的念頭,而是從櫃子裏拿來勺子一勺一勺的喂墨北信喝下。
喝了水的墨北信終於覺得嗓子舒服了一些,但是因為麻藥的關係,連眼睛都來不及睜開又陷入了沉睡。
看著又一次陷入沉睡的哥哥墨北信,墨北辰的心裏卻是輕鬆的,困擾他多年的頑疾已經徹底根除了,他所有的夢想都可以親自去實現了。
想到他那些年一邊咳嗽著,一邊與自己講起夢想的時候,墨北辰心裏仍舊是堵得慌,不過卻比之前要好了很多。
“還沒有醒過來嗎?”顧輕舞走到墨北辰身邊查看了一下墨北信的麵色,又替墨北信把了脈,確定他沒有問題之後問道。
“醒過來一會,喝了水又睡了。”墨北辰把墨北信的手放進被子裏,掖好被角如實道。
“想要喝水是好事,既然醒過來過了,就說明身體無大礙了,但是醒過來的時侯隻能吃些流食,等到身體完全適應了才可以開始吃別的東西。”顧輕舞又囑咐了墨北辰幾句,才又走出了房間。
“舞兒!”墨北辰心裏有話想問顧輕舞,看了床上的墨北信一眼,確定他沒有問題之後,站起來追上顧輕舞的腳步。
“我該回去了,出來這麽久,我爹應該擔心了。”顧輕舞卻沒有任何心情和墨北辰去談昨夜發生的事情,隻是草草的結束了與墨北辰的話題,逃也似的往外走去。
這究竟是怎麽了?為什麽從昨日開始,似乎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那個人到底對她做了什麽!該死的,這種明知道顧輕舞心中有事卻無能為力的感覺再一次讓墨北辰抓狂了。
顧輕舞心中有事又不願意與墨北辰說,想要裝作沒事人一樣仍舊像以前一樣悠閑自在,可是麵上卻做不到那份自在,為了不讓墨北辰一直追著自己問這問那,顧輕舞隻好選擇了回去。
當晚顧輕舞就到杭都了,春畫見顧輕舞滿臉心事的樣子,以為是和墨北辰鬧別扭了,就什麽也沒說,隻是幫顧輕舞準備了一些吃的,然後幫顧輕舞準備洗澡水去了。
清冷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大理石地麵上,讓光滑的地麵泛出隱隱的水光,顧輕舞躺在榻上看著被月華籠罩的櫻花樹,那裏墨一正斜靠在主杆上靜靜的觀察著四周,春畫拿了薄毯蓋在顧輕舞身上:“小姐,雖說已是盛夏,可晚上寒氣還是有些重的,你怎的也不多穿一件啊!”
“我知道了,就你是個囉嗦的。”顧輕舞笑笑,心裏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