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竟然敢調戲我?

  聽到夏涼霂趕自己離開,梁祁凡頓時覺得自己好像有點自作多情,多管閑事那種,一想起她剛才說的,“我本來就不是乖女孩。”


  再加上照片中她跟一些男人跳貼麵舞,腰還被男人摟著,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湧上心頭,“夏涼霂,你的意思是說,前幾個月是裝出來的?”


  夏涼霂眨巴著一雙伶俐的大眼睛,“也不能說算裝吧?當時就覺得很喜歡你,然後我覺得自己性子挺野的,你肯定不喜歡,所以我就能淑女就淑女點。”


  “不過真的謝謝祁凡哥你,要不是你拒絕了我,說不定我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喜歡和愛又那麽大對我區別。”


  梁祁凡胸口一陣悶,“什麽意思?”


  “奧,意思就是,我對你就是那種青春期的迷戀,隻是喜歡還沒有到愛,因為他們說愛一個人的話,會心甘情願的為對方改變,但是在你公司那幾個月,我心不甘情不願,很顯然,我對你還沒有到愛的地步,現在呢,我已經區分開這兩種感覺了,不會再給你添麻煩了。”


  添麻煩?

  梁祁凡眉毛微微一挑,“你的意思是已經找到能讓你心甘情願改變的男人了?”


  夏涼霂搖搖頭,“還沒有,不過我相信我能遇到那個接受我這種神經大條的女孩,我不用為誰改變,我做我自己就好,我覺得這才是我的理想狀態。”


  “嗯,想明白了就很好,早點睡。”


  梁祁凡怕自己如果再繼續聽下去,心裏的那塊石頭會越來越沉。


  他很不明白他們這些年輕人心裏都怎麽想的,喜歡的時候能奮不顧身的去追,不喜歡的時候,完全把對方當路人。


  這女孩倒好,還給他講了一堆的道理。


  簡單點就是,已經不喜歡他了。


  這本就是梁祁凡一直期盼的,這樣以後見到夏瑾深也不覺得尷尬,但偏偏聽完夏涼霂的話,他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不舒服,無法用言語形容.……

  幾天後,蘇瑾和陸思甜在禦府聚會。


  陸淮璟和霍子言也都過來。


  突然手機震動,拿出一看是微信討論組的消息。


  點開,看到是夏涼霂發的一張照片。


  看到照片後,蘇瑾馬上驚恐的看向陸淮璟。


  “怎麽了?”陸思甜問。


  “沒,我先出去打個電話。”蘇瑾離席,來到包廂外,通訊錄裏翻出夏涼霂的手機號,馬上撥了出去。


  夏涼霂接的很快,語氣輕快,“瑾兒,你可是第一個給我打電話的,我告訴你哈,你可不能打擊我,送祝福倒是不用了,但是你要是敢打擊我,我跟你割袍斷義!”


  都什麽時候了?這女人還有心思開玩笑?


  “涼霂?今天不是愚人節。”蘇瑾提醒道:“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知道呀?跟我愛的女人親親呀。”


  還愛的女人!

  蘇瑾氣的咬牙,“你不是說喜歡梁祁凡嗎?你怎麽可能會是蕾絲?你都多大了?24周歲了吧?這個年齡段的你,已經過了玩過家家的年齡,所以不要瞎胡鬧好不好?”


  “我沒有瞎胡鬧呀,我是真的到現在才發現同/性才是真愛,我從她身上感覺到了愛,所以才大膽的告訴你們,沒關係,你們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罷,我就是愛她。”


  “涼霂!”


  蘇瑾還想再繼續勸時,發現夏涼霂那邊已經結束了通話。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陸思甜好不容易找到了適合的,夏涼霂這邊竟然——出/櫃了。


  而公寓裏,孟瀝歡盤膝坐在沙發上,小臉上全是犯愁。


  在看到夏涼霂發在討論組裏和一個中性女孩接吻的照片後,孟瀝歡的一顆心都繃在一起。


  不是她反對蕾絲,是這種事情發生在夏涼霂身上,有點太過反常。


  所以孟瀝歡糾結著要不要告訴夏瑾深。


  萬一告訴他,他接受不了,直接跑去質問涼霂怎麽辦?

  涼霂出櫃,夏伯母恐怕承受不住。


  開門聲響起,孟瀝歡立刻從沙發上下來,想起來討論組裏的記錄,馬上點開全部刪除。


  夏瑾深進房間換拖鞋,首先看到的是孟瀝歡手忙的點屏幕樣子,“在幹嘛?”


  孟瀝歡抬頭,嗬嗬一笑,“沒,就是手機內存滿了,清理下不需要用的軟件。”


  夏瑾深沒再追問,換好拖鞋後,拎著順路帶回來的甜點來到客廳,“不知道你愛不愛吃,我見那家店挺火,排隊的人也挺多,就然後他們給你順便買了點,嚐嚐看合不合你口。”


  “奧。”


  孟瀝歡應完聲,打開盒子,聞到一股濃重的芒果香味,頓時就來了食欲。


  捏了一小塊放在嘴裏,味道是真的不錯,“好吃,一點也不油膩,這家店在哪條路上?”


  夏瑾深洗好手從廚房裏出來,解著襯衫扣子,“知春路上,就原來你們經常去的那家日式料理店,現在改賣了烘焙,甜點。”


  “我就說吧,那地方絕對是寶地,地理位置還好,一開始瑾兒跟陸思甜還尋思著把那幾間店麵租下來開咖啡館呢,看來是被人捷足先登了.”


  瞧見孟瀝歡一臉的失落,走到她身邊坐下,將她抱在腿上,“想開咖啡店?”


  “對呀,那可是我以前的夢想。”孟瀝歡甜笑著,一臉的憧憬,“你都不知道,在我還沒學醫前,一直幻想的就是能夠有家自己的咖啡館,環境優美安靜點,我再聘請幾個人,忙的時候我就幫幫忙,下午的時候聽著輕音樂,偶爾呢,再跟朋友聚聚,那日子,想想都美……”


  夏瑾深凝視著她眸中的笑意,沒有打斷她的話,認真聽她講述自己所喜歡的生活,然而越聽,他越覺得哪裏不對勁,“怎麽沒有我?”


  “什麽?”


  “我是說,你構置的未來中,為什麽沒有我?”


  “奧,你問這個呀。”孟瀝歡悶哼,“那時候你還隻喜歡大胸/妹,連看都不看我一眼,我為什麽還要把你加入到我的生活中?”


  “以前是以前……”埋頭磨蹭著她的頸間,眯了眯眸,“以前我眼瞎,但現在我不瞎,我現在最喜歡這種……一手一個,剛剛好。”


  “不害臊!”孟瀝歡臉頰緋紅,把夏瑾深的手推開。


  可偏偏夏瑾深根本就不停手,反而變本加厲的把她領口的扣子解開,“我臉皮一向夠厚,不知道什麽是不害臊。”


  他醇厚的嗓音響在耳畔,孟瀝歡感覺到耳垂酥酥麻麻的,在兩腿發軟的時候,推開他的頭,“我還要吃甜點呢。”


  “我喂你吃。”


  夏瑾深怎麽可能會放棄這麽好的機會,他都憋了一周多了。


  從盒子裏拿起一塊芒果蛋糕,送到孟瀝歡的唇邊,壓低了嗓音問道:“走了沒?”


  “.……”她想問什麽走了沒?


  “知道嗎?我餓了整整8天。”


  聽過太多夏瑾深汙話的孟瀝歡頓時明白他剛才問的是什麽走了沒。


  他所指的是前陣子她來大姨媽.……

  “才八天,你就不能再忍忍?我今天沒心情。”


  孟瀝歡滿腦子都是涼霂出櫃,哪有心思跟他親昵。


  夏瑾深根本不理會,把蛋糕放回盒子裏,帶著奶油的手指來到她唇邊輕揉,“我會讓你很有心情。”


  話落,手指撩起她的唇瓣,逼迫她張口.……

  “唔……”孟瀝歡嘴巴剛張開,夏瑾深帶著奶油的手指開始在口腔中攪拌。


  沒多久,她就潰不成軍,任憑夏瑾深上下其手。


  見她放棄掙紮,夏瑾深馬上扣起她的下巴,用唇代替了手指,然後拉著她的手來到皮帶前,命令道:“解開。”


  孟瀝歡笨拙的將皮帶解開,氣息早已粗喘,滿臉都是紅暈。
……

  七個月後。


  在梁祁凡出國深造半年多裏。


  夏涼霂的生活回歸到了平靜。


  她還是繼續泡吧。


  閑暇的時候,會跟蘇瑾和孟瀝歡還有陸思甜聚聚。


  實在沒事的時候就去就把撩妹。


  總之生活過的倒還算精彩。


  在此期間,夏涼霂的追求者鄭騰也調回了北城軍區。


  對她開始了長達半年的追求。


  許是礙於家人的催促。


  再加上關於自己是蕾絲的事情在北城傳得沸沸揚揚,沒辦法的情況下,


  在25歲生日宴會上,夏涼霂答應了與鄭騰交往。


  然而,夏涼霂怎麽都沒想到鄭騰竟然對外宣稱他們已經訂婚了。


  不是說好的先試著交往嗎?這會兒怎麽就變成答應訂婚了呢?

  夏涼霂的心裏是多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她恨不得馬上推開鄭騰這個說話不算數的男人。


  無奈,這腰都快被他給折斷了,還是不肯撒手。


  夏涼霂這會兒的心是越來越不忿。


  霍子言牽著兒子的手來到陸思甜身邊,發現其他人都為夏涼霂還有鄭騰的婚事,送祝福的送祝福。


  敬酒的敬酒。


  隻有她,完全苦瓜臉。


  “媽媽,涼霂阿姨婚婚了。”


  小家夥扯著陸思甜的裙擺,示意她彎下身子。


  陸思甜躬身而下,小家夥貼在她的耳邊說:“媽媽,你不是說涼霂阿姨要嫁給梁爺爺嗎?”


  孩子不喜歡隱瞞,他們隻會問他們所想問的。


  大人卻失去了那個勇氣。


  這個問題,她也想問下當事人。


  霍子言猜出她的心思,在眾人都起哄的時候,看到已經到了禦府的梁祁凡,推起行李箱離開。


  梁祁凡回來了?


  順著陸思甜的視線望去,知道她這會兒是擔心什麽。


  “你先過去吧。”


  如果換作之前,看到她跟其他男人單獨在一起,心裏勢必不是滋味。


  但經曆了那麽多,太清楚她的心思。


  陸思甜輕點了下頭,在他臉頰一吻。“謝謝你老公。”


  兒子就站在他們旁邊,嘟著嘴巴說:“媽媽,親親。”


  “好的,媽媽也親親。”


  臉頰上一邊一個吻。


  *

  梁祁凡在辦公室裏抽煙解悶,看到陸思甜推門進來,煙圈緩緩吐了一口。


  勾唇一笑,邪魅的目光從她身上一掃而過。


  “越來越漂亮了,小心哪天唐寒昱辭去總裁的職位,再跟霍子言搶你。”


  多久沒聽過他這樣貧嘴?


  也有幾年了,雖說有些熟悉,但還是有不適應。


  “嘖嘖,你還是擔心自己吧,涼霂要跟鄭騰訂婚了。”


  靠近了他身邊,提醒他先把煙摁滅.

  “挺為你可惜的,如果你沒有去英國,掰彎涼霂的肯定就是你?”


  “現在說這些,不覺得已經晚了嗎?”


  梁祁凡煙頭按滅,扔進煙灰缸裏。


  然後背對著陸思甜走到落地窗前,


  暖色燈光映照下,他挺拔的身材顯得有些略微的落寞。


  陸思甜莫名的有些心疼梁祁凡。


  “當初你為什麽要去英國深造?一走就是那麽久,中間也不見你回來一次,今天是涼霂的生日,你偏偏選在今天回來,怎麽打算的?要不要我幫你追回來?”


  梁祁凡冷瞥了她一眼,“結了婚的女人就是喜歡八卦,你覺得像我這麽優秀的男人會缺女人?”


  “對對對,你是不不缺,那你趕緊結婚呀!都多大了?還這樣一直單著,不停的讓北城的女人惦記著。”


  陸思甜故意酸道,“多少癡女怨婦都盯著你呢,你要是不想讓清姨念叨,就趕緊給她抱個孫子回去。”


  “膚淺,才幾個月沒見,張口閉口都是結婚和孩子,一點當初飄在雲層中,不接地氣的氣質都沒了。”


  梁祁凡故意痞笑,“放心,哪天說不定就讓你們喝上我的喜酒了。”


  說完,看向陸思甜,“外麵的空氣聞著挺不錯的,要不陪我出去走走?”
……

  兩人在馬路邊上溜達,陸思甜抬頭望了眼上空,指著黑夜中的幾顆星星說道:


  “小叔叔?你一個人在英國的時候孤單嗎?”


  梁祁凡掃了她眼,“男人跟女人始終是有區別的,孤單這個詞,不屬於男人。”


  陸思甜長歎了口氣,“我發現跟你現在還真沒有共同話題聊了。”


  “沒有共同話題是因為你總想著給哥哥我下圈套。”


  梁祁凡停頓了下,指著路旁的長椅說道:“歇會兒?”


  陸思甜穿的是禮服,一雙10公分的高跟鞋,走路起來,相當費勁。


  剛才就發現她走路不對勁,正巧有個能坐的地。


  知道梁祁凡一直個暖男,處處為他人照想。


  陸思甜坐下來後,輕揉著腳裸,繼續道:“不瞞你了,涼霂跟鄭騰是假戀愛,她不想自己爸媽擔心,所以在瞞不下去自己性取向的時候,就先找了鄭騰擋一下。”


  “所以呢?”


  梁祁凡伸開手臂,雙腿交疊,一副慵懶的優雅姿態。“假的又怎樣?隻要有一方不放手,假的也會變成真的。。”


  “這不還沒開始呢?難不成你要放棄?”


  “幾個月前是你說的不讓我糾纏,現在又鼓勵我不要放棄,甜甜?你說我應該聽你哪句?”


  陸思甜瞪大了眼睛,“以前那不是覺得涼霂被你纏的挺累的,想讓你適當性的放一下,沒想到你還當真了。”


  梁祁凡嘴角露出戲謔的笑意,說道:“我這個人,最容易當真,哪怕是假的,我也很容易當成真的。”


  陸思甜簡直對這男人無語,聊了半天,還是這副萎靡不振的樣子。


  陸思甜幹脆放棄遊說,隨他去吧。
……

  賓客逐一的散去,夏涼霂跟孟瀝歡卻怎麽都不肯走。


  兩個女人拚酒,一杯接著一杯。


  陸思甜摟著霍子言的腰,噘著小嘴,歎著氣。


  “瞅著他們真累,喜歡就是喜歡,幹嘛折磨自己呢?”


  “你以前不也一樣?折磨我?”


  話剛落,手掌就開始在她的後背上磨挲。


  暗示的如此明顯,陸思甜想不明白都難。


  *

  當夜開始深,梁祁凡回到禦府,餘光掃視到夏涼霂跟孟瀝歡和趴在酒桌上,一會兒哭,一會笑。


  兩個女人就仿佛是受了什麽刺激,不停的罵著男人。


  “這男人呀,永遠都是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那些一心一意的好男人已經像恐龍一樣絕跡了”


  “所以呀,還是女人好,同性才是特麽真愛!”


  夏涼霂一邊說,還一邊拉著身上的禮服。


  隨著她動作的幅度,抹胸禮服不停的往下的墜。


  梁祁凡真恨不得過去給她提上去!


  然而看到夏瑾深還有鄭騰奔著那個方向走去,立刻走進了電梯裏。


  因為,他也有自己的驕傲和自尊。


  雖然,他這次回國,確實就是奔著夏涼霂來的。


  隻是沒想到這女人給自己那麽大驚喜。
……

  鄭騰挑弄著眉毛,來到夏涼霂的身邊,把外套披在她的肩上。


  “該回家了,我送你回去。”


  然而夏涼霂卻搖頭,“我今天開心,不回去,我要住這裏,我都開好房了,我待會要多找幾個妹子陪我!你走吧。”


  夏瑾深瞧著夏涼霂那爛醉的樣子,想著開口訓斥。


  但一想,跟一個酒鬼有什麽好說的。


  於是便抱起也是爛醉的孟瀝歡,向外走去。


  整個大廳除去了收拾的服務員,就剩下他們鄭騰和夏涼霂。


  就在鄭騰準備抱起夏涼霂的時候,電梯門突然又打開。


  梁祁凡冷著張臉從裏麵走出來,徑自朝向夏涼霂的方向。


  尤其,在走到鄭騰麵前,看著他放在夏涼霂腰部的手,狹長的眸微眯,薄唇揚起,“鄭大尉,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梁導,聽說你出國了?”


  梁祁凡點點頭,“嗯,今晚剛回。”


  如此答案,等於直白的把自己的目的都說了出來。


  並且,看他們這架勢,明顯就是要打架的節奏。


  夏涼霂哪裏知道梁祁凡回來了。


  她暈乎乎的抬起頭,察覺到上身被捂的很熱。


  擰著眉,伸手就要把衣服扯下來。


  “熱死了,好熱?”


  見狀,鄭騰第一時間摁住夏涼霂胡亂揮舞的手,“乖兒,我送你上去。”


  乖兒?


  聽著這種哄人的話語怎麽就那麽別扭呢?


  梁祁凡冷掃了鄭騰一眼。“以前怎麽沒發現梁大尉那麽會哄女人?”


  “以前是一介武夫,涼霂答應跟我交往後,我才覺得身為男人應該懂得憐香惜玉。”


  “玉?這女人在我眼裏就是一塊磚頭,從來都跟玉搭不上邊!”


  話落,大步一邁,把夏涼霂從鄭騰的懷裏拽到了自己懷裏。


  “梁導!你這樣做,未免有些不妥。”


  鄭騰控製著自己的怒火,猜想著梁祁凡在禦府絕對不會做出太過分的舉動。


  然而,他失算了。


  梁祁凡不屑的彎起唇角,瞥了眼鄭騰。


  雖然27歲的鄭騰在眾人眼裏也是氣度不凡,但在35歲的梁祁凡眼中,始終還是不自量力。


  “在我麵前收起對她的心思,她.……隻能是我的!”


  *

  以至於梁祁凡抱著夏涼霂走進電梯,電梯門關閉的那刻起,鄭騰還矗立在門口。


  自嘲的笑意從唇角蔓延。


  哪種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再次被打回原點的感覺,令鄭騰很不服。


  難道這麽多年的努力都要白費?

  在夏涼霂最需要人陪伴的時候,是他在她身邊。


  在她麵對所有非議時,剛才那個口口聲聲說她是他的男人,卻出國深造。


  長達半年多才回來。


  一回來就要跟他搶女人,天底下哪裏有這等好事?


  想到這裏,鄭騰立馬撥通了林嘉棟的號碼。


  “嘉棟,老地方見。”
……

  回到客房的夏涼霂還未清醒。


  她抓著梁祁凡的胳膊,嘴裏不停的喊著:“.……好熱,好渴,我要喝水!水呢?”


  眼瞧著她就要對準了自己的手舔下去,梁祁凡急忙收手,悶吼道:“夏涼霂!你特麽還是不是女人!”


  聽到有人罵自己,夏涼霂猛的抬起頭,迷眸半眯著,反指著自己說道:“我本來就不是女人呀,我告訴你,我存了一大筆錢呢!我準備……準備去泰國!做變性手術!然後回國後,撩遍所有我想撩的女人!什麽男人!都特麽統統靠邊站!老娘不稀罕!”


  不稀罕?

  還想著變性?

  梁祁凡越是聽,心裏就越不爽!

  他以為自己離開這麽長時間,能夠把夏涼霂這個女人從心底拔去。


  然而,他失算了。


  從到倫敦的第一天起,他每天都要忍受那種想念的滋味。


  恨不得分分鍾回北城!

  可是梁祁凡實在不願重蹈陸淮璟和霍子言的路。


  以夏涼霂的性格,太過孩子氣。


  有喜歡瞎胡鬧!


  就算他放棄所有的自尊去追求這個女人,得到的也隻是無視。


  所以梁祁凡才會想要晾夏涼霂一段時間。


  沒成想這一晾,回來後她竟然宣布跟鄭騰交往!


  是他走的時候說得不夠清楚?

  大步跨到夏涼霂麵前,把她給拎起來,毫不憐惜的撩高她的下巴,捏在她下巴頦的五指都情不自禁的使力。


  夏涼霂疼的撇嘴,雙手握拳,不停的捶打他的胸膛。


  “死變態,你誰呀!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嗎?竟然敢調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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