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那是他贈與我的噩夢
我醒來是三天後,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別人,而是沈琛。
“你先別激動,我答應過你我會走。”
沈琛趕緊開口安撫我的情緒。
我的眼皮微微闔上,這一次我連看他一眼都不願意了。
“告訴我,陸毅銘的身體器官在哪裏?”我冷冷地反問道。
他沒有回到我的提問。
看樣子他根本不願意說出答案。
我依然閉著眼,淡淡地道,“柳茜嘴角的淤青不是我幹的,床上的蚯蚓的確有過,隻是第二次上去的時候沒有了,窗台也是她自己跳的,可你呢?你是怎麽做的?嘴角的淤青你認為是我做的,是我傷害了她,蚯蚓的事你也相信了她,而不是我,還陪著她連夜去鄰市短遊,我害怕的時候你在哪裏呢?你陪的是別的女人,至於跳下窗台,沒有必要讓你來冤枉我,我自己招攬黑鍋是不想讓整件事繼續往下越描越黑,沈琛,我感謝你對我的照顧,也感謝你在我被人強女幹的時候帶我回來,更感謝你替我除掉了那個男人,從此以後,你我兩不相欠了,什麽時候你還要追上來,我這條命什麽時候依然送給你。”
我用我畢生最大的勇氣向他坦言了所有的委屈。
不招惹,遠離是最好的結果。
沈琛默默地坐在我的病床前一句話的沒有說。
須臾,他反問道,“在你心裏真的愛顧然比我多嗎?”
我想也沒有想,馬上回答,“對,我愛他,我從來沒有愛過你,留在你身邊隻是為了回報我欠你的那些債,其他的沒有了,我對你從未有過男女之間的愛意,一絲絲也沒有,就算在床上你和我做的時候,我心裏想的仍然是顧然。”
真話也好,假話也罷,到了這一刻這些都已經不再重要,我唯一的想法就是離開他,徹底的離開,離的遠遠地。
當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沈琛從椅子上站起來。
他站在病床前,居高臨下的望著我,“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我聽到病房的門被關上,沈琛離開了,那一刻我沒有哭,也沒有任何的心情變化,我安靜的躺在床上。
感謝許秀清救了我一條命,從此以後,我蘇唯徹底的自由了。
那段與沈琛有關係的日子好像從我的記憶深處抹掉了,我出院的那天夜裏,恬馨說肚子很痛,後來,我和恬媽送她到醫院。
那天淩晨她順利生下了寶寶。
早晨的時候,我走出醫院,陽光灑在我的身上,那一刻眼淚從我的眼眶裏滑落,我的人生終於有了不一樣的色彩。
我擦掉眼淚打車去了超級市場買食材,恬馨生完了需要補補身子,我還得回家一趟,給她帶一些必須用品。
前前後後將近一個月的時間裏,我再也沒有見過沈琛,也沒有想起過這個男人,我已經把他徹底的剔除了我的記憶。
哪怕我以後孤獨終老,我也不願意再去觸碰那些不該靠近的人。
我送東西到醫院,看到林語柔穿著工作服從我麵前走過,我們倆誰也沒有和誰說話,就好像彼此都不認識對方。
這是最好的方式,彼此不再打擾。
我把東西送到恬馨的病房,放好護士抱著寶寶進來。
“蘇唯,你要抱抱嗎?話說,你有給寶寶取名字嗎?”恬馨問我。
恬媽從我手裏接過保溫壺,又接過行李袋,衝著恬馨哭笑不得的說道,“你自己生的娃,還問別人有沒有想好名字,你這媽當的夠可以啊。”
“嘿嘿,我這不是問你們意見嗎?畢竟一人計短兩人計長,再說了,蘇唯不是幹媽嗎?她給她的幹寶貝取個名字有什麽錯呢?”
“小名的話我想了個叫熙熙,大名你自己看著辦。”
我從護士懷裏接過幹寶貝。
恬馨點點頭,“熙熙好,就叫熙熙。”
恬媽也同意。
我抱著熙熙,一直做互動,剛出生的嬰兒什麽也不會,就喜歡睡覺。
沒多久,護士又把熙熙抱走了。
“蘇唯,你買的粉藍色那套嬰兒裝用的上,厲害了,幹媽。”
恬馨和我說話。
恬媽出去給恬爸還有我奶奶打電話,我坐在她的病床前。
對於我住院的事,她一直沒有問過我細節,我們倆就好像是達成了默契,誰也沒有開口提過那些事。
“等你休產假結束,熙熙交給我來帶,恬媽偶爾給我搭把手,等到上幼兒園,我們都可以輕鬆一些,前麵幾年就需要辛苦一下。”
我握著恬馨的手說道。
她望著我,剛生完孩子還很虛弱,“蘇唯,去戀愛吧!不要蹉跎了青春,得不到的人不要再去想,就當曾經是夢一場。”
我輕輕頷首,“會的,我會的,我先專心上課,戀愛的事順其自然。”
她最懂我的心,就算我什麽也不說,她仍然是明明白白,心如明鏡。
我探望完恬馨,恬媽留在醫院裏,晚餐我會繼續去送,下午的時候我打算回去睡個午覺,休息休息。
當我撐著電梯下樓,在大堂裏遇見了林語柔。
“蘇唯。”她喊我。
我轉過身麵朝她,“對不起,你認錯人了。”
我不願意再與他們有任何的牽扯,今生今世,我隻想安安靜靜地活著,醒來的時候可以看到陽光,睡覺之前可以看到滿天繁星,那些名與利,愛與恨就讓往事隨風。
“蘇唯,沈琛住院了。”
林語柔在我背後說道。
我沒有停下腳步繼續向前走。
最好他死了。
區區一個住院算是便宜他了,而且這又和我有什麽關係呢?
我這一身的傷痛,已經沒有辦法複原,尤其是心口上的那一刀,那道傷疤我一輩子都會記得,那是他贈與我的噩夢。
我回到公寓樓下,發現有人站在那裏,我心裏非常害怕,就怕遇上不該遇上的人。
“蘇唯。”那人轉身的時候,我完全鬆了一口氣。
“顧三,你來找我有事嗎?”
他從口袋裏掏出兩張票,“有個刺繡展覽,在這周末,有時間的話我們一起去可好?”
“好。”我欣然同意了他的邀請。
有些事順其自然吧!我不會對任何的人癡心妄想,但是我也不會拒絕任何重新開始的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