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計較沈琛到了十點還沒有回來睡覺,大概是他的工作有點忙,加上最近臨近年關又每天提前下班回來。
我心裏想著他十點不來睡覺我就熄燈睡覺,可是我的良心不允許我丟下他一個人獨自休息,於是我掀開被子下床,給他泡了一杯咖啡。
就算他不想和我說話,就算我問錯了問題,但是,工作的時候,我總該支持他對生活的努力和不懈奮鬥的精神。
我把咖啡送到書房,沈琛沒有抬頭看我一眼,事實上我也沒有奢求過。
“我給你泡了一杯咖啡,工作完就早點休息,這個房間也有空調,被子和床褥我都有曬過,你把上麵的防塵布掀開就可以睡覺。”
我向沈琛說明書房也可以睡覺。
他並沒有回答我說的話,不但無視我,還徹底的忽略我。
對於沈琛的冷暴力,我佩服的=五體投地,後來,我沒有繼續逗留離開了他的書房,回到臥室,我掀開被子躺下,他沒有回來,我等了十分鍾,然後關掉了燈。
大概半夜一點左右,我睡得迷迷糊糊,沈琛洗完澡躺在我身邊,睡的有點迷蒙,我並沒有對他說些什麽,或者做些什麽。
這一夜,他也沒有對我做些什麽,說些什麽,甚至連靠近都有些不想。
這不是我的錯覺。
以前就算是他覺得身上有點涼氣,不會馬上抱著我,但是過一段時間身子暖和了肯定會抱住我,今晚的他沒有任何的行動。
我認為我問沈琛的那個問題非常稀鬆平常,可是他要和我冷戰反而會令我大做文章。
第二天睡醒後,我掀開被子下床,換好衣服去了洗手間洗漱,本來想著不給沈琛準備早餐,然後,我取消了心裏的想法,認為還是給他準備晚餐比較妥當。
沒多久,我又回到了廚房,等我進去後準備著早餐,準備完畢,把早餐端出來放在餐桌上,沈琛拎著公事包麵無表情的從我身邊走過。
這一走,我也生氣了,端著盤子直接闖進廚房,然後把盤子連帶早餐丟進了垃圾桶內。
我沒有想到我一大早給他做早餐,結果他還要擺一副臭臉色給我看,這也就算了,從昨晚開始就冷戰,這算幾個意思。
“你覺得我昨晚問的那個問題問錯了,那麽你大可以罵我,不和我說話,板著臉算什麽呢?就算你說在我之前你有女人,或者與別的女人發生過身體關係,我也管不著,你就當我嘴賤,多嘴問你行了嗎?”
我也跟著生氣了,然後當著他的麵用力的打了自己一巴掌。
沈琛站在那裏沒有動,但是我看到他的腳步移動了一下。
我沒有說話,轉而跑到了臥室,我聽到大門被關上的聲音,那一刻我覺得心裏有點不是滋味兒,這件事說真心話,哪怕是我多嘴問錯了那有如何呢?難道我作為他的女人,問一句這樣的話,他認為是傷了男性自尊嗎?
我不確定沈琛心裏是怎麽想的。
但是我確定一點,他對我有了很深的意見。
沈琛離開後,我收好情緒回到了餐廳,不管有多難過,早餐還是要吃的,我若氣死誰如意,經曆過一次失敗的婚姻,我認為沒什麽比活下去更重要。
我用完早餐,然後離開了家,臨走前把所有的門窗全部檢查好,水電煤一定關掉。
我打算回鄉下,反正回去也就二個小時的車程,坐動車也沒什麽不方便的,女司機那邊我不願意聯係,不然一準兒會讓沈琛知道我回了鄉下。
當我正打算要離開的時候,放在包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老師。”
“蘇唯,你現在在本城了嗎?”許秀清問我。
我沒有進行隱瞞,“現在在本城了,不過想回鄉下去。”
“那你別忙活了,這次參加的講座改了時間和地址,那個退休的老師年紀大了,舟車勞頓不方便,時間改在了明天,地點改在了蘇州。”
她在電話裏向我進行匯報。
我想也沒想一口就答應了許秀清的邀請。
“老師,我們是當天來回嗎?”我想問清楚情況。
“估計有點困難,大家好久沒有齊聚一堂,應該是住一天再回,而且你是我的閉弟子,我想把你介紹給大家認識。”
她對我說出了真誠的想法。
我沒有拒絕許秀清,答應了她的要求。
最後,我又折回去收拾了幾件衣服,加上一個旅行套裝的洗漱用品,關於和沈琛打招呼這件事,我壓根拋在了腦後。
我想給自己放幾天假,也應該好好反省一下,以後不要嘴賤的去過問他的事,不管什麽,無論哪一方麵都不要問,免得闖大禍。
他本來就不是一個好脾氣的男人,結果壞脾氣一上來更讓我覺得吃不消。
我整理好行李箱下樓,然後走到車站前,打車前往許秀清說的機場,這次我們是坐飛機前往蘇州。
我打車到了機場,她和我碰了麵,我們寒暄了幾句,然後去櫃台買了機票。
“蘇唯,你看上去精神不錯,看樣子最近過得很好。”她握著我的手目光透著慈祥。
我對許秀清沒有任何的敵意,她說的這句話也是真心話。
“嗯,還行的,沒什麽太大的矛盾,也沒有什麽太大的問題,老師,你和你先生分開的這些年是不是很痛苦?”我反問許秀清。
我在想,假如我以後和沈琛分開了,往後的歲月裏,我該如何活下去?
“開始的時候很痛苦,後來慢慢就習慣了。”
她淡淡地道,目光裏依然留有當初的憂鬱。
習慣是一個很可怕的詞匯,我不是很喜歡,養成一個習慣隻需要21天,但是忘掉一個人需要一輩子的時間。
我在排隊等待上飛機的時候,放在包裏的手機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來電顯示是沈琛,我沒有接電話,隻是按掉了鈴聲。
這一次,我需要堅持一下我的原則,早上的那一耳光子,雖然是我打在了臉上,但是我的心一樣是痛的。
我隻是問了一個問題,可是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