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歲月催人老
真正的墳墓是在石碑的小世界之中,那麽外麵宮殿之中的必然隻是假象,那層霧隻不過是個幌子。
也不知道他們從何得知打開黑棺需要以神聖血脈作為祭品,姓何的一直在算計也同樣大錯特錯,他不僅僅要空間神金更想得神棺內的東西,胃口還真是大。
而這座墓穴的秘密就在於石碑,‘司機’和女孩也同樣發現了石碑的不尋常,但他們如何也進不來這裏,在這裏武銘是非常安全的。
隻是在這空蕩蕩的空間裏除了孤墳就是草地和滿地的花,無聊還透著幾分傷感。
武銘閑來無事便走到墳前磕幾個頭,對方也是先人,祭拜一下也無妨。
“打擾了前輩的長眠,也不知前輩姓名,晚輩就磕幾個頭以表心意,還請前輩多多包涵”
轟隆隆……
磕完頭後,天空轟隆作響,武銘連忙後退,這前輩這麽小氣的嘛,就發脾氣了?
而後一道晴空霹靂劈在了武銘的身上,一擊雷劈過後武銘灰頭土臉,發絲倒豎,身體更是萬分疼痛。
“你大爺的!”
武銘懷疑自己跟雷電是不是有仇,被暮老二用雷電招呼過,現在又直接被雷給劈了。
但天空似乎還在有著雷鳴聲,武銘滿臉無奈,這根本就是不肯放過自己了。
劈卡茲~
武銘又被雷擊,他滿地跑,卻依然躲不過被劈的命運。
“我錯了我錯了,不要再來了,啊!”
又是一道驚雷,武銘已經被雷劈的麻木了。
“繼續…有種再來啊…”
武銘弱弱的說了一句,現在他已經習以為然了,全身一個哆嗦後倒地不起。
雷電自然沒有平息,電茫在他身上遊走,繼續擊打著他。
劈卡
武銘原本都暈過去了,又被劈醒了過來,全身感覺就像不是自己的身體一樣,難以控製的手舞足蹈。
“我不會是被劈成神經病了吧”
武銘欲哭無淚,意識無比清晰,可手腳根本就控製不住。
“啊,停下來啊”
武銘又突然撒丫子飛奔,直直朝著那座墳衝了過去。
“前輩見諒,我是身不由己的,啊……”
咣當!
武銘一頭撞在了石碑上,頭暈目眩,滿眼星星,回過神來,他摸了摸腦門居然沒破。
隻是覺著有一股清涼突然鑽入腦海,這是好多的字,密密麻麻,應該是一則心法,其名:雷池心法。
“這又是什麽東西啊,不會又被撞成精神病了吧,都出現幻覺了”,使勁拍了拍頭。
“我去,夠折騰的,這個地方太危險了,還是趕緊想辦法出去吧”
武銘都已經被整得夠夠的了,隻想趕緊離開這裏,這裏簡直太可怕了,這麽下去非得被整死了不可。
武銘用左手扶著石碑起身,而後一陣驚訝,左手啊,是左手,靈活的左手啊!
“我靠!這被雷劈了長出來的?”
不可思議的雷電,難道又是幻覺?武銘在仔細看了看,原來是靈力所化,在雷電的被動之下生出了一隻靈力手臂。
“雖然不是血肉做的,但也挺好”,武銘不禁笑了起來。
武銘運轉周天,發現丹田內的小宇宙中,烈日恒星旁邊環繞了一顆充滿雷電的行星。
“這是一個星係,如此說來我又多了一個雷電的屬性,這種狗血的氣運恐怕隻有小說裏才有!”
武銘運轉雷星,手臂上雷電交加,丹田內的雷電大星更是極為耀眼,但在烈日恒星麵前就遜色了不少。
武銘繼續深入探知,他的模樣也出現在了雷星之上的雷池邊,雷池心法自行運轉……
這場動亂引來了太多的人關注,也同樣包括其他城市的人,巡邏衛在滿城追捕暴亂的妖獸,場麵越發難以控製。
鬥獸場下的秘密實驗基地也還是被人發現了,但這裏的許多暗道錯綜複雜,根本就是個迷宮,不少人被活活困在裏麵,更有甚者被巨蟒生吞。
“這暮老二居然做了這麽多傷天害理的事”
暮老二的實驗暴露,因為他的實驗基地裏有不少屍骸,都是用人類和妖獸做的實驗。
“這違反了修行者的道義,更是有違天和,死有餘辜”
“也不知道是誰殺了他,為民除害,真是解氣!”
“做好事不留名,這才是真修士!”
“……”
很多人都稱讚這為民除害的無名英雄,更是紛紛猜測究竟會是何人所為。
通向古墓的暗道被毀,其他人暫時還查不到墓穴,暮雲府府主失蹤更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暮家老三急忙從天啟學院趕來,而他才是暮雲府背後最大的靠山,如今必須回來主持大局。
“究竟是誰做的,我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兩個哥哥,一死一失蹤,這肯定是誰的陰謀,暮老三必然要追查到底。
“好像是個白發少年,有隻機械手臂,曾經打上門來說要算賬”
聽府上人說,有一個白發少年曾打上門。
但這個少年也同樣如同人間蒸發一樣找尋不到蹤跡,這其中必然有直接的關係。
外麵所發生的事武銘全然不知,現在的他專心的感悟著這雷池,心法在他身邊環繞,雷電化雨落地成河,最後行成一片雷湖。
在雷湖中央盤坐的武銘臉上露出笑意,嘴角一彎化為一道閃電憑空而去。
他的意識從丹田宇宙中出來,然後武銘睜開了眼,沒想到居然得到了如此機緣,還真得感謝東坡先生。
“回頭得整碗東坡肉吃吃”,武銘也感覺有些餓了。
在這天地裏感受不到時間,永遠都是白天,倒是的確清閑,可也不能一直在這裏麵躲著不出去。
“用血試一下”武銘回想進來的時候也是用的血。
“前輩,多有得罪”
武銘試著用血在石碑上一抹,居然毫無反應。
“是我打開方式不對嗎?”,武銘撓了撓頭。
“是不是要喊出來才有效的”。
“嗯哼,嗯哼”,武銘順了順嗓子,然後道:
“東坡先生放我出去”
“沒反應?”
武銘又比了個愛心道:“東坡先生讓我出去”
“東坡先生求你放我出去好不好,我給你磕頭還不行嘛”
實在是沒法了,武銘又磕了幾個頭。
“啊,你大爺的,再不放我出去我就要挖墳了!”
好吧,軟的不行就來硬的,嚇唬嚇唬他。
“……”
“我是真的會挖墳的哦”
武銘從手環裏拿出了一個鐵鏟道:“我真的要挖了哦”
“我真的要挖啦!”
依然毫無反應,但武銘心裏想想,挖人家墳可不道德,根本下不去手啊。
“前輩送了這麽一份大禮給我,我怎麽好意思挖得下去”
武銘想了想,最終還是把鏟子給扔了。
墳後的鬆樹動了幾下,掉下了一堆鬆果,武銘撿了起來看看,這說不定是好東西。
然而鬆樹上的一隻鬆鼠眼巴巴的看著武銘,小手不停的搓著,尾巴還翹得老高。
武銘隨手扔給了它,它歡快的抱著跳了幾下。
“小樣兒”
可愛的小家夥武銘心都被萌化了,但又回頭一想,這小世界還有其他生命,說不定還會有什麽小動物。
所料不錯還真的有幾隻小白兔,武銘對這些毛茸茸的小動物最下不去手了,本想吃吃烤肉的。
“算了,放過你們吧”
武銘忍著沒動手,可他總不能吃草吧,地上草倒是一片一片的。
“怎麽沒有牛羊,那麽肥的草地啊,可惜了”
走了很久發現滿山遍野都是草地,跟個草原一樣,武銘心想要是在這裏養上一群牛羊該會有多壯,不過在這墳邊養牛羊也不太合適。
“誰能告訴我怎麽出去嗎”
轉來轉去武銘又回到了最初的問題上來,他看向幾隻小白兔,小白兔豎起了耳朵呆呆地看著他。
然後武銘又看向小鬆鼠,小鬆鼠一臉懵的仿佛在說:
“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幹什麽?”
武銘指著小鬆鼠道:“以後你跟我姓,給你取個名字,叫武鬆如何?”
小鬆鼠歪著頭表示不懂,武銘看著它的模樣極為可愛,自顧自的捂著嘴笑了起來。
“嗬…”
笑著笑著武銘就突然又變得愁眉苦臉,心想自己怕是快要瘋了,再這麽下去的話,真的就要成精神病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武銘早就忘了時間為何物,每天看著滿山的花花草草,身邊還伴隨著幾個毛茸茸的小家夥。
“太久了,我頭發都等得白了,誒不對,我頭發早就白了呀”
武銘摸了摸頭發,然後扯下一根道:
“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頭發是很早就白了的,可這胡子也是又白又長了,武銘拿出鏡子照了照。
“這個老爺爺是誰?”,武銘滿臉愁容,摸了摸胡子緩緩地道:
“哦,原來是我自己啊,對了,我在在這裏幹嘛來了”
“想不起來了,想不起來咯,嗬嗬”
“我叫啥來著,無名,不對,怎麽可能有人沒名字的,一定有名字的”
“哦,對了,我叫蘇軾,沒錯,真是舒適的名字啊,哈哈”
這座墳看起來有些年歲了,是不是等我死了之後也一樣睡在墳裏呢?
想想武銘決定給自己挖個墳,正好挖在舊墳旁邊,然後找了快石頭用劍削成了碑。
“碑上要寫名字的,哎呀太麻煩了,不寫了”
於是石碑就這麽空蕩蕩的放在那裏,而後武銘睡到了墳坑裏。
閉上眼,等待著生命的結束他卻笑得很安詳,人生就要結束了,從此也就可以解脫了……
那些泥土自己就蓋了上來,眨眼功夫就成了一座墳,墳前碑上卻沒有碑文。
塵歸塵,土歸土,入土為安是每個人死後都要經曆的過程,可故事並未就此結束……
古墓中,一口黑棺猛地打開,一個披頭散發跟個鬼一樣的人走了出來,而後棺材蓋又蓋在了回去。
“吼!”
“老子終於出來了!”
長嘯一聲之後他拿出了鏡子照了照道:
“我去,我的臉出了點問題,又變帥了啊,嘿嘿嘿……”
然後拿出了梳子梳理了一下他那淩亂的白發,梳理之後少年氣息依然那麽純正。
“你大爺的,差點被整成個神經病了”
武銘看著這口黑漆漆的棺材,他都想上去拿斧子劈砍幾斧子,真是越看越來氣,但他根本也奈何不了黑棺外的霧氣。
“這石碑是入口,出口卻是這口棺材,不知道是哪個神經病想出來的方法,真是害人不淺”
武銘回頭又想了想,要是沒有這場經曆,他也得不到這麽大的機緣,也就罷了。
最為可恨的是那蘇東坡,啊不對,是那神秘的造墓之人,居然給了他體驗了一次孤獨的晚年,他可不會喜歡這又老又傻的樣子。
“去他的入土為安,我都死過一次了,可不想再經曆一回生死”
武銘可是轉世來的,對於生死也早就經曆過了,但他是恨透了這死亡的感覺,尤其是生離死別。
而此刻上麵的情況不知道變成什麽樣子了,但看這古墓之中如此平靜,估計是被那個手可通天的何先生給隱瞞了,不然古墓現世還不得打得昏天黑地,掙個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