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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那個女人

  “酒!”他大喊一聲,聲音當中夾雜著濃厚的感情,嘶啞的聲音。


  侍衛雖不想讓自家主子這般樣子,但是他們也深知,能讓他改變的隻有那一個女人--蘇雪翎。


  東方逸仙接過酒,直接仰頭灌了起來,嗓子當中傳來陣陣強烈的辣意,可是這種痛苦哪比的上他心中的那些抑鬱。


  風景澄,他們雖然喜歡上了同一個女人,而且更是誰不不肯讓誰。


  可是在危難之中,他還沒有忘記到頭來是誰救了自己,當時若不是風景澄帶著人尋找了幾天幾夜,怕是他與雪翎兩人至今還都困在那山穀之中。說白了,他如今的這條命都是風景澄救的。


  而他,卻因為穩住京中的勢力,實在沒有辦法與雪翎一同前來這邊塞之中。


  如今事情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他真的後悔了。


  他後悔之前沒有阻止雪翎,後悔他沒能跟著他們一齊來到這裏,他真的是後悔了。


  回想以前,他們三人雖然時常吵鬧,為了爭奪雪翎兩人還大打出手,而現在,他卻覺得那個時候的場麵十分的懷念。


  以前在一起吵鬧的三人,如今卻隻剩下了他一人。


  他悔啊!

  “砰!”的一聲,隻見東方逸仙直接將手中的酒瓶狠狠摔在了地上,臉上一滴一滴的清淚落下,浸濕了他的衣襟。


  “雪翎,風景澄!你們都在哪裏!”他大吼了一聲,抑鬱的感情瞬間爆發了出來,整個聲音夾雜著內力爆了開來,響徹了整個寂靜的村落。


  在暗室當中的風景澄突然驚醒,迷迷糊糊的當中他好像聽到了什麽生硬,沒有顧忌到肩膀上的傷口就直接坐了起來,疼的他悶哼了一聲。


  “嘶……”


  在暗室當中本想再看看風景澄的脈搏,準備明日草藥的齊伯,被這種聲音嚇了一跳,手中的草藥沒有接住直接掉在了地上。


  他一回頭,見到風景澄已經坐了起來,連忙把地上的草藥撿了起來,上前扶住他。


  “哎呀,你這怎麽起來了,都給你說了多少遍了,你肩膀上的傷還沒有好,你這樣的大動作小心白白養了這麽多天了!”齊伯一邊將他扶下,一邊將上麵的被子給他拉好。


  風景澄臉色蒼白的動了動嘴角,忍著肩膀上的劇痛,扯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齊伯,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經過這大半個月的相處,他也大致了解了齊伯,他其實就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的男人,心腸很好,要不然也不會出手相救。


  齊伯瞪了他一眼,接著收拾桌子上的草藥,開口道:“這幾日老是陰雨不斷,如今而且還正是冬天,你肩膀上的上絕對不能沾上一點涼氣。這暗室是之前我們一家子冬日住的地方,雖然在地下,但是這暗室的周圍都是拿炭烤著的,這裏麵的溫度和秋天差不多。”


  “這裏就算是晉軍再來,也絕對不會找到這個地方的。”


  風景澄聽此,實在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哎呀,齊伯,這句話你已經說了好多遍了。我知道這個暗室的玄妙之處,是您祖上傳下來的,一直保留到現在外人也不知道。”


  這個暗室是齊伯家中傳下來的,原來齊伯的曾祖父還在的那個時候,齊家是有名的大戶人家,但是家族男丁卻甚少,最後慢慢敗落到現在這個樣子。如今也隻是傳下來了這個暗室。


  這祖上有規矩,不到迫不得已的時候絕對不能將這個暗室的存在告訴世人。如今這風景澄倒是他這一代第一個進入這暗室當中的外人,他自然好好要多說說幾分。


  聽得他這句話,齊伯無奈的搖了搖頭笑了笑:“你呀,這不是好不容易讓一個人進來了,哪能不多說幾遍。誒,我告訴你啊,這個暗室你可千萬不能告訴其他人。”


  風景澄再次無奈的點了點頭:“是是是,齊伯,我絕對不會告訴別人的,這句話我也說了很多次了麽。”


  聽得他這樣說,齊伯倒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收拾著手中的草藥。


  風景澄看著他,想到剛剛自己從夢中驚醒,不由的開口問道:“對了,齊伯,剛剛你有沒有聽見什麽聲音?”


  齊伯直接點了點頭:“聽到了,是上麵傳來的,應該是又來什麽人了吧。你也不是不知道,這段時間來這裏的不管是士兵還是什麽,都一直在這上麵好像找著什麽。”


  “嘿嘿,你看,要不是這個暗室的厲害,我們早就被他們找到了,話說這暗室啊,不僅冬暖……”


  聽此,風景澄隻得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從進了這暗室以後,齊伯無不每天都在吹噓暗室有多厲害。一開始說的風景澄倒是真有些好奇,但是聽得到最後齊伯越來越吹的離譜了,他也就自動忽略掉了。


  “呃呃…行了行了,齊伯。”風景澄打斷了他,輕輕動了動肩膀,開口道:“齊伯,我身上的這個傷大概還能什麽時候可以好?”


  齊伯轉頭看了他的肩膀一眼,對著他伸出手,五根手指對著他開口道:“你肩膀上的這傷,因為傷的實在是太重了,上麵的骨頭都已經斷了,沒有五個月是絕對好不了的。”


  “不過這五個月隻是傷口養好,你身上可不止這一處傷口,要是真想把身體養好了,沒有大半年是不行的。”


  “當然啦,這也得看看你的身體狀況怎麽樣了。唉,這幸虧是有我在,要是其他的大夫怕你身上的傷沒有個兩年也好不了,我們齊家啊……”


  聽得此話,風景澄是真的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從他與齊伯熟了之後,就見他三句不離齊家。


  見到風景澄歎氣,齊伯挑了挑眉,上前道:“怎麽了?難道說那次跟你一起來的還有你的心上人?你還想把她從晉軍營裏給救出來?”


  聽得這話,風景澄臉色微微起了一層紅暈。在他清醒的時候,他都無時無刻不惦記著蘇雪翎。在他的腦海當中也清晰的印著她那悲嗆的表情,一想到那,他的心就跟著陣陣的抽痛。


  “誒誒,行了行了。”見他這個樣子,齊伯就知道還真的被他給說中了。


  說到這裏,齊伯的臉上也有了一些變化,他微微歎了一口氣道:“翠兒她娘當時出去到隔壁家嘮嗑,如今也是沒能回來,這大半個月都過去了,也是沒有一點的消息,怕也是真的在晉軍當中凶多吉少吧。”


  風景澄微微一怔,抬起頭來你詫異的看著齊伯:“齊伯,這段時間怎麽沒聽你提起過啊,我還以為……”


  說到這,風景澄實在是沒有辦法再想下去了,他突然想起了每日小翠送飯時,眼睛總是紅紅的。他曾經也問過是怎麽一回事,她隻說是患上了眼疾,過幾日就好了,他也沒有放在心上。


  “唉!”齊伯歎了一口氣:“沒有提起那是我這心裏還有一絲希望,倒是也想碰碰運氣說不定她娘過幾天就回來了。”


  “隻是這一等就是大半個月,我這心裏頭啊,著實也是慌的很。翠兒啊,這幾日也一直都把自己悶在暗室當中,除了做飯的時間出來。”


  “我這吃過飯想找她上山上采些草藥回來,剛到門口就聽到她在房中哭著說想她娘。她這一番話,說著我這心裏也是難受的緊啊。”


  “你說咱這小老百姓的,憑什麽去救她娘啊!”齊伯說著,眼眶當中滑落出淚水出來。


  他吸了吸鼻子,將臉上的淚水擦掉繼續收拾手上的草藥。


  “唉,她娘啊,說這麽沒了,就沒了。想這半個月前,這一家人還在一起吃飯呢,整個村子還都熱鬧的很。這不過是十幾天過去,整個山村也就隻剩下我和翠兒倆了。唉!世事弄人啊!”


  聽齊伯的這一番話,風景澄心裏也是難受的緊。說起來,這兩國之間交戰,最苦的到頭來還是這百姓,要承受著滅頂之災啊。


  倒是如今,風景澄才明白了這皇上的位置,是幾十萬士兵和百姓的性命換來的,這個至高無上的權位。


  風景澄開口,安慰齊伯兩句:“齊伯啊,如今事情都已經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了,就算是想也沒用了。說不定大娘她躲在什麽地方呢,或許是迷了路,過段時間就能回來了。”


  風景澄說著連自己都不會相信的話,眼中的淚水不經意的溢了出來,梗咽道。


  齊伯勉強的扯了扯嘴角,將臉上的淚水擦掉,舒了一口氣道:“行了,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咱也不要扯著它不放了。”


  說著,齊伯將手上的草藥整理好,用紙包好。把藥箱給提了過來,坐在風景澄的身邊:“給我看看你的脈搏怎麽樣了,看看是不是要換新藥了。”


  風景澄點了點頭,將手盡量不牽扯到肩膀,遞了出去。


  看著齊伯給自己診脈,風景澄的心中是五味雜瓶。


  他其實也知道自己身上的傷是真的很重,若不然到現在也是時常發燒,而齊伯這段時間也是日夜守著自己,生怕發燒燒大了,直接把人給燒過去了。


  如今若不是齊伯與小翠出手相救,怕他現在已經死了。他也知道自己對於雪翎是無能為力,隻能在心中默默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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