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心猿意馬
見到她這般的害羞,東方元心中是一片的心猿意馬,熱潮就湧了上來,正想要再接近她幾分,耳邊卻聽到了家丁在下麵的聲音。
“三皇子……”那家丁小跑過來正要稟告事情,一抬頭才看到麵前是怎麽一回事。頓時嚇得把話給憋回了嘴裏,不敢再多說什麽,整個人僵在那裏,也不知道繼續是該繼續說下來還是退出去。
小環一聽到背後的聲音,連忙十分害羞的拉開了兩人的距離,臉色紅撲撲的抖著手收拾桌子上的東西。
東方元見此,臉色有些不好瞪了一眼那名家丁,語氣也有些不耐煩:“說,到底有什麽事情?”
要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他回頭一定要讓人把這名下人的腿給打斷。這次可是壞了他的好事了,虧得他說了這麽多。
家丁自然知道他那時生氣了,諂笑了幾聲,想到自己要稟告的事情,連忙說道:“三皇子,您剛剛不是派小的去通知閻弘揚今日上午進宮的事情嗎,小的已經去過了他府中,隻是這一次可能閻弘揚跟不了三皇子您一塊進宮了?”
“你說什麽!”東方元眯了眯眼,這可是父皇的口令,閻弘揚若是不去,那就是抗旨。他不相信閻弘揚就這麽不把這件事情放在心裏!
見到他的臉色變了,家丁連忙上前開口道:“三皇子,其實是這麽一回事,今日小的去他府中的時候得知。”
“自從閻弘揚昨晚離開咱們府中之後就直接去了醉仙樓,在裏麵是玩了一夜。小的去稟告消息的事情他的下屬才知道今日皇上召見,連忙就火急火燎的跑到那裏把閻弘揚給接了過來。”
說到這裏,家丁咽了一口口水,繼續開口道:“但是閻弘揚大人回來的時候想來是昨日晚上玩的太過了,直到現在還是酒氣熏天的,整個人還不停的發酒瘋。”
“這上午看來還得是三皇子您獨自去了,現在閻大人這個樣子,怎麽也不能進宮啊,您說是不是?”
“這個閻弘揚真是好大的膽子!”東方元從來沒想到這個時候閻弘揚會給他掉鏈子,大罵了一聲,繼續問道:“明知道今日有父皇的吩咐,昨日竟然還敢喝這麽多,折讓本皇子我如何告訴父皇!”
“三皇子。”下麵的家丁看了他一眼,隨後開口道:“三皇子,這件事情閻大人怕是事先不知道,皇上這次也是清早下的旨意,若是他知道的話也萬萬不敢這個樣子。”
“這一次皇上下的旨意不急,既然閻大人現在來不了,要不然就三皇子您去吧,到了那裏子皇上那裏稱他得病了便是。小的聽說這一次雖是閻大人戰勝的敵軍,但是一位名叫熊平的副將皇上也認識,要不然三皇子您帶著他一同前去?”
“你是說那個之前跟在蘇沽身邊的副將,熊平?”東方元微微眯了眯眼,回想起之前閻弘揚告訴他的事情,抬頭問道。
家丁聽此,撓了撓腦袋:“這個熊平是不是跟著蘇沽的,小的就不清楚了,不過是怎麽說他也是一個副將,更是皇上欽點的。這一次您也可以帶著他去,到頭來到了皇上那裏,您也好說話不是。”
“熊平……”東方元想起之前閻弘揚所說的那些話來,也知道他跟著蘇沽這麽多年,多少有些實力。
這傳言他對於蘇沽十分的忠誠,因此被閻弘揚借此壓在了腳底下。這一次進宮時也沒見到他這個副將進宮。雖說這一次兩軍交戰他偷了兵符按照那名奇人所指的計劃進行,但對於此事他也算得上的主謀者。
這一次一聽家丁提起到他,他也是想了起來。蘇沽是老將軍,也是常年征戰沙場,跟在他身邊這麽多年,就算是照葫蘆畫瓢也能學點手段來。
他既然認識那名叫做“仙公子”的奇人,正好這一次他親自去看看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物。
“這個熊平現在在哪?”東方元看著地上的家丁,開口問道。
見此,家丁連忙回應道:“回三皇子,這個熊平跟著閻大人一同前來的,現在應該在軍隊當中。”
說到這,家丁看了一眼恭恭敬敬守在一旁的小環,不由的開口問道:“三皇子,您這次進宮是要帶著熊平副將嗎?”
東方元冷哼一聲:“不,這個熊平不過也隻是一名副將罷了,也隻配讓閻弘揚跟他玩玩。既然這次閻弘揚去不了皇宮,那本皇子便自己去。這個熊平不過是之前也聽說過一些,這次進宮之前想要看看他倒是個什麽貨色罷了。”
家丁聽此,連忙點頭道:“哦,原來是這個樣子。那三皇子您還有什麽吩咐,若是沒有小的便下去準備了。”
“嗯,你去把之前本皇子已經準備好送給父皇的禮物帶著,現在時辰不早了,軍隊的地方離宮中不近,本皇子這就要出門。你可萬萬不要再耽擱下去,若是誤了父皇的時辰,遲到了本皇子拿你是問!”
“是,三皇子,小的這就下去辦!”家丁接了令,不留痕跡的快速掃了一眼旁邊的小環,連忙退了出去。
家丁一走,整個書房也就隻剩下了小環與東方元二人。
東方元轉過頭,上前握住那小環的手,一隻胳膊摟著她的腰,占盡了便宜道:“你這丫頭倒是躲得快!”
初經人事的小環也還是一個丫頭,哪會是東方元的對手,不過是他的三言兩語甜蜜的話,心裏就像是吃了蜜一樣甜,倒是還以為他真的對自己動了心。
聽得他的帶著些許調戲意味的話,小環剛剛冷卻下來的臉又是紅了起來,嬌羞的低著頭說不出一句話來。
東方元現在也是有事在身,心中雖然還想著美色,但也知道現在不得耽誤下去,直接在她臉上偷了個香道:“今日上午本皇子事務繁忙,晚上你可要在房中準備好等著!”
明白他的意思來,小環頓時滿臉的通紅,更是抬不起頭來。攪著手指,咬了咬牙,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見她這般,東方元心裏十分癢癢,但現在有事耽誤不得,也是沒辦法。
他轉頭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已經時候不早了,也不再停留,向著外麵走了出去。
小環抬起頭來,摸著自己的右手,怔怔的看著東方元的背影,對於今日的事情,心中是一陣的甜蜜。
“喲,小環啊,你這一臉通紅在這發什麽呆呢,還不快收拾收拾這些桌子,要不然回頭若是讓給三皇子看到這桌子連七八糟的一定會很生氣的。”
一名丫鬟一進門就見到小環在那裏發呆,叫了她幾聲也沒理會,上前推了推她開口道。
小環這才反應過來,看了那丫鬟一眼,想起之前東方元對她說的那些話來,臉上浮現出絲絲得意來,直接將手中的抹布扔給了那丫鬟。
“我不幹了,回房打扮去!”想起之前東方元臨走時說的那句話,她的心裏就止不住的冒泡泡,已經開始幻想了。
那丫鬟看著手中的那塊抹布,瞪大了眼睛叫著她:“誒!小環,你這是做什麽,是把這書房的活都交給我來做嗎,你這也太過分了,不怕回頭王婆子教訓你嘛!”
而小環卻跟沒聽見的一樣,根本不去理會那丫鬟,得意的蹦跳著就往自己的房中走去。
“這小環是發什麽毛病了!”丫鬟瞪了一眼她離去的方向,口中不禁嘟囔道。
蘇景鑠直接一路進了軍隊當中,因為那軍中的人也熟悉,打聽一些個消息並不難。
“蘇少將,您怎麽來了?”大牙整背著藥箱要去給下麵的士兵看傷口,遠遠的就瞧見前麵有個身影特別的熟悉,這走進一看果然是他。
蘇景鑠一回頭就見到了他,倒是十分巧了:“怎麽了,這軍隊我也不是第一次來了,怎麽到了京城都先不去府中坐坐?”
聽得他的這句話,大牙沉默了一下,也不知道那件事情到底該怎麽說。
見到他個樣子,蘇景鑠有些疑惑了,走上前去開口問道:“怎麽了?難道這一次熊平沒跟著你們一起回來嗎?難道是被閻弘揚給派到別的地方去了?”
對於熊平,大牙心裏很是複雜,但就是說不出一句話來,無奈的搖了搖頭道:“蘇少將,關於熊副將,我想您還是跟我一起來看看吧。”說著,大牙就轉身往後麵的方向走了去。
見此,蘇景鑠的心中更是疑惑了,但是見到大牙的臉色不好,心情也跟著凝聚起來,抬腳跟著他向走去。
到了地方,大牙將裏屋的門打開,讓他進去去看。
蘇景鑠一進門就聞到了濃烈的草藥味,隻見熊平此時正趴在床上,整個人顯得十分的憔悴。
熊平本身長得就是虎背熊腰的,渾身上下透著力氣,他的臉色十分蒼白,蘇景鑠還從來都沒見過這樣的熊平,連忙回過頭來去看大牙。
“這到底是怎一回事?”他皺著眉,問道。
大牙歎了一口氣,上前將手中的藥箱放在桌子上,坐了下來無奈的搖了搖頭道:“蘇少將,這真是一言難盡啊!”
見到熊平成了這個樣子,蘇景鑠還沒有緩過勁來,再次問道:“你就說現在熊平他的身子要不要緊?”
“蘇少將,這背後的傷口雖然很深,但是熊平他畢竟是習武之人,過個十幾日也差不多了。”大牙說著,給他倒了一杯茶水,遞給他。
聽得他無礙,蘇景鑠也是舒了一口氣,稍稍平靜了一些,坐了下來開口:“自從我與父親離開之後軍中發生了很多事情吧?”
大牙點頭,喝了一口茶水道:“唉!你們走的這段時間啊,軍中這是翻了天了。”
蘇景鑠想起閻弘揚,問道:“這次打敗晉軍的當中,有很多貓膩吧?閻弘揚和我作對這麽長時間,他有幾斤幾兩我也是知道的。”
“這次秦軍的作戰計劃已經傳遍了整個秦國了,無人不為之誇讚他閻弘揚的計策精妙。但我知道,依照他的實力,這樣的事情不會是他親自做的吧,否則就是他身邊有什麽高人。”
“嗬!”大牙輕笑一聲,臉上帶著些許自嘲:“他能有什麽高人!”
“自從到了軍營當中,不是對我們這些舊部嚴苛,就是嫖妓。身邊不過都是一些隻會拍馬屁的烏合之眾!要是指他來打仗,那我們秦國早就滅國了!”
大牙頓了頓,接著道:“蘇少將,這一次你確實是說對了,閻弘揚根本就不是打仗的料,更沒有能力不配坐在將軍的位置上。這次逼退敵軍,其實並非是他他,而是我們這些人。”
“這一次也多虧你派來的仙公子出的妙計,我們在合夥將閻弘揚給打暈,偷得兵符,一夜之間帶著數十萬將士,按照仙公子所設計的妙計,對晉軍還是進攻!在一天一夜的交戰當中,晉軍損失數萬名士兵,再也不是我們的對手,這次撤兵。”
“而閻弘揚不過是拿著這個偷竊兵符的罪名把我們全都壓了下來,獨自一人得到皇上的賞賜罷了。”說到這,大牙就恨得牙癢癢,恨不得要把閻弘揚暴打一頓才能泄氣。
大牙轉頭看了蘇景鑠一眼,不由的開口問道:“蘇少將,難道仙公子沒把這件事情告訴您嗎?當我們大獲全勝回來的時候仙公子已經走了,難道他沒有回京城嗎?”
蘇景鑠愣了一下,不過隨後明白了過來,看來大牙還不知道七皇子現在還活著。這樣也好,他並非是信不過他,而是少一個人知道對大牙也好。
“哦,你說的是小仙吧!他確實是我讓他來到軍營當中的,不過他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我對其中的事情也不了解。之前還對這其中感到十分困惑,如今聽你這麽說,也是明白了。”
“仙公子到現在還沒有回來?那他既然是您派來的,不會出什麽事情吧?”大牙歪著頭問道。
蘇景鑠直接擺了擺手:“無礙的,他這個人平日裏也是自由自在慣了,再說了按照他的頭腦,也不會輕易出什麽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