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溫妮雅的一天
在這個龐大的地下世界中,某處洞穴內。
溫妮雅從床上爬了起來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下有些僵硬的身軀,她那一頭褐金色的頭發散在身後顯得格外動人。
舒展完身體後她穿上了放在石椅上的布衣,粗糙的布衣絲毫沒有影響到女精靈的美麗。將衣服穿好,溫妮雅有些苦惱的笑了笑。
粗糙的布衣令她的身上感覺很不自在,但要是不穿的話那就有些太失禮了。
洗漱好麵容後,她走到石椅旁坐了下來。石桌上擺放著由那位長老送來的食物,溫妮雅將一塊麵包拿在手上送到嘴邊小口小口的吃著。
麵包的味道並不怎麽好,但肚中有些饑餓感的她也隻能默默的吃下去。解決完一個麵包後,溫妮雅端起石杯喝了幾口水來潤潤有些幹燥的喉嚨。
溫妮雅在這個地方已經生活有三年之久了,在這段時間她剛開始有些無聊、枯燥,當那位長老拿來幾本書籍時她在這裏的生活才沒有這麽枯燥乏味。
不過她自己感到很慶幸,如果不是圖特的話她現在肯定還在那個地方受苦被其他哥布林肆意的侵犯著。
想起那段不好的記憶,溫妮雅的表情變的格外委屈起來。那個時候的事,令她到現在都十分後怕……
她在睡覺的時候,偶爾會做幾個奇怪的夢。
在夢境中,當她被可怕的怪物一把抓住準備送入口中吞噬掉時,總會有一位穿著鎧甲的戰士騎著戰馬將那些怪物一一打倒救下了她。
這位戰士在無盡的險境裏不斷守護著自己,不管來的怪物再可怕他都可以將它們擊敗。
‘能讓我看看你的臉嗎?’這句話在夢中不知道說了無數遍,但是那位戰士似乎是沒有聽到一樣的背對著自己。
看著他那即冰冷又堅挺的後背,在她的心中總有一股不舍的情緒產生著。
‘……那個!’溫妮雅鼓起勇氣衝著那位戰士的背影大聲的喊到。
這次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原因,這位戰士貌似聽見了身後那位女精靈的呼喊。隻見他緩緩的轉過身來,麵對著這位向他喊話的女精靈。
看見這位戰士的麵容時溫妮雅似乎看到了什麽詫異的景物,隻見她用著自己的左手捂著嘴驚訝的不知道要說些什麽。
在這位戰士的頭部戴著由未知金屬打造的頭盔,他的麵容被冰冷的金屬護麵所覆蓋著。沒有任何人能夠看出這位戰士現在的麵容……
嘀嗒――
這是水滴滴在地上發出的聲音。
看著這位戰士的麵容被有些冰冷的金屬頭盔覆蓋住,溫妮雅的眼角處流下了淚水,就當她要用手要去撫摸這位戰士麵容時。
夢醒了……
在這個夢中溫妮雅麵對那些怪物時感到很害怕,但那位戰士前來保護她時她感到很安心。
不過在那位戰士頭盔之下的麵容究竟是怎樣的呢?
當溫妮雅回想起圖特時,她內心裏的念頭似乎跳動了一下。在那個頭盔中的麵容如果會是圖特的話……想到這一點,溫妮雅的臉上出現了可疑的紅暈。
“……我還是寫寫日記好了。”
克製住自己胡思亂想的思維,溫妮雅從書架上拿出一本小巧的書本,順手拿起石桌上的羽毛筆準備將之前的事寫在本子上。
她在這三年的時光內每天都會寫寫日記,記錄著每天所發生的事或者想到什麽有趣的故事。
“要是圖特在這裏就好了……也許他還可以給我講個故事。”溫妮雅拿著羽毛筆一邊寫著日記一邊笑著說。
…………
幽翠森林,某處山腳下。
砰!
我憑靠本能的躲過塔普長老向我襲來的火焰流星,火焰流星砸在我先前站著的位置上猛的炸開。
“嘖!”
我極速的跑了起來,接二連三的躲閃塔普長老操控的火焰流星。
火焰流星一顆接著一顆的炸開,爆炸所產生的溫度令我眉頭一皺。
“水龍卷!”我快速的吟唱出咒語。
由水元素魔力形成的水流立馬翻騰了起來,下一秒由水流高速旋轉形成的水龍卷向塔普襲去。
看著即將襲卷而來的水龍卷,塔普微微勾起了嘴角。
隻見他伸出左手一團火藍色的烈焰在他掌心突然冒出,刹那間一麵熾藍色的火牆出現到了他的麵前。
水流與火焰劇烈的碰撞在一起,不消一刻我施展出來的水龍卷被那麵火牆瞬間蒸發掉了。
就在水龍卷撞在火牆的時候,在塔普身旁周圍浮空著幾根已經形成火焰箭矢。
“可惡!!”
看到那幾根火焰箭矢時,我臉色凝重的抽出背上的鏽跡劍。
“去吧。”
塔普看見我手持武器準備應對即將到來的威脅時他笑了笑,隨後在他身旁的火焰箭矢以迅雷不及的速度向我射去。
麵對數根飛馳而來的元素箭矢,我手持鏽跡劍不敢掉以輕心的應對。
我每一次揮劍就有一根火焰箭矢被劍刃斬斷,就在我不斷斬斷火焰箭矢的時。一根火焰箭矢突然詭異的在空中改變了飛行軌跡,它下一秒便向我的右腿徑直射來。
“切!”
看見這冷不防的一幕,我下意識明白這是塔普長老的傑作之一。
我向身側猛的一躍盡可能的來躲過這一根箭矢,但我還是晚了一步。
火焰箭矢的箭頭輕而易舉的將我右腿上的皮膚劃破,原本應該流出鮮血的傷口受到熾熱的火焰灼燒變的有些焦黑。
“嘶!雷電!!”
我忍著腿上的傷痛,在手中不斷匯聚著雷元素。
刹那間一道粗獷的耀眼的藍電向塔普長老劈閃而去,看見耀眼的雷光塔普並沒有在意。
“喂,輪到你了喬爾!”塔普衝身後站著的薩滿喊到。
就當閃電即將劈到塔普的一瞬間,無數的藤蔓組成了一張木盾將這道閃電輕而易舉的擋了下來。
雷電劈在由藤蔓形成的木盾上,頓時化為了無數細小的電花。
由藤蔓形成的木盾擋下閃電後下一秒便散開了,站在我前方的長老此時早已不是塔普。
“來吧,圖特。”
喬爾伸出左手向我招了招手,示意讓我繼續攻擊。
看著站在前方一臉穩重的喬爾長老,我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顧不上先前受傷的右腿處,我右手緊握鏽跡劍仔細的觀察著喬爾長老接下來的行動。
(嘖!拚了!!)
我手持鏽跡劍對喬爾長老的方向做出一副蓄勢待發的衝刺動作,鏽跡劍的劍尖對準喬爾長老仿佛下一秒我就要向喬爾衝刺而去。
“要上了!!!”
在我說完這句話的同時,我便極速地向喬爾長老衝去。手中的鏽跡劍往喬爾長老的身軀砍去……
“哦?你的劍術挺有意思的,看起來你有一位好師傅。”麵對即將斬來的劍刃,喬爾看清我的劍術時有些感慨的說。
“不過…你這把劍顯然是不夠看!”
喬爾手握法杖將砍來的鏽跡劍擋下後順勢彈開。
“哼!”
我果斷的抽出背上另一把鋼劍配合著鏽跡劍使出了十字斬,出其不意的往喬爾長老的胸膛處斬去。
看著交叉斬來的雙劍,喬爾的臉上沒有任何一絲慌張麵對即將斬來的雙劍他欣賞的笑了笑。
“還不賴!”
…………
“誒?!”
剛才還在拿著羽毛筆書寫著日記的溫妮雅突然感覺到手背上傳來的劇烈心跳時,她的神情顯然有些緊張。
看著右手背上的印記此時不斷散發著光芒,溫妮雅頓時感到不安起來。
“圖特……”
溫妮雅放下手中的羽毛筆有些擔憂的喃喃道。
就在溫妮雅在擔心圖特的時候,房門上的魔法結界被打開了。
黑框走了進來,當他看到女精靈安靜的坐在石椅上後他便放心的笑了起來。
“挺有精神的嘛。小姑娘,食物我送過來。”黑框端著一盤食物走到了溫妮雅身旁說。
“謝謝您。”
溫妮雅小聲的道謝著,並將石桌上的日記本收了起來。
“不用客氣。”聽見女精靈的道謝,黑框禮貌的回應著。
“不過妳每餐真的吃的好少……”
黑框看著石桌上擺放的另一盤食物說,這盤食物是他早上拿來的。
“那是因為我的胃口比較小啦。”溫妮雅低著頭小聲的說。
“是嗎?不管怎麽說,我覺得妳還是吃多點比較好。畢竟吃飽了,精神方麵才會變好。”
黑框若有所思的對麵前的女精靈關心的說。
“嗯,我知道了。”溫妮雅默默的點點頭說。
“好,我先走了。”
黑框將手中的餐盤擺放在石桌上,順手將另一個餐盤端在手上。做完這些事後,他轉身便要離開。
“那個…請等一下!”溫妮雅鼓起勇氣朝黑框的背影喊到。
“怎麽了?”黑框停下了腳步,下意識的轉過身來詢問。
“請問……圖特他現在還好嗎?”溫妮雅問出了自己想要問的疑問。
“圖特?他呀,現在還在訓練、學習中。”黑框輕言細語的向抱有疑問的女精靈解答。
“他為什麽要一直訓練阿?”溫妮雅還有些不解的問。
聽到女精靈的反問,黑框習慣性的用著左手摸了摸下巴。
“為了變強,為了妳呀……”
黑框把話說完後走出了房門,在他走出房門的瞬間魔法結界再次關閉上了。
“為了我……”
回想起黑框剛才說的話,溫妮雅喃喃自語起來。
圖特……你現在還好嗎?
…………
幽翠森林,某處山腳下。
這裏的樹木和地麵受到了嚴重的外力破壞,焦黑的樹木、凹陷的地麵、凍住岩石的寒冰、開裂的大地在這裏一並出現。
在一處極為凹陷的地麵內正躺著一位遍體鱗傷的年輕哥布林,他躺在凹陷的地麵中已經昏死了過去。
他的身上有著被利器劃破的傷口、有被鈍器擊打出來的淤青、有被火焰燒焦的燙傷,如果仔細觀察在他身上還有少許的電流在跳動著。
在這位年輕哥布林的不遠處,幾位年老的哥布林圍成一個圈將那位年輕的哥布林圍了起來。
“他這一次的表現比以往好多了,在我們全體發動攻擊的時候他居然可以撐這麽久。”
回想起先前的戰鬥,迪爾看著倒在地上昏迷的圖特認可的點點頭說。
“他真不愧是黑框的徒弟,他戰鬥的方式在我看來十分的出色。嗯,真是個硬朗的小子。”
想到圖特之前用劍戰鬥時的姿態,塔普會心一笑的說。
“我同意你說的,這小子的劍術總能出其不意的令我感到吃驚。”
喬爾罕見的附和塔普說的話,圖特在戰鬥中使出的劍術實在是令他大開眼界。
“不過他轉換元素魔力的速度有待提高,在我看來他如果在這方麵訓練一下。他轉換元素魔力時的速度還能變快。”
克薩挑出了圖特在這場實戰中的不足之處說。
“防禦方麵也有待提高,一直用劍來進行防禦,他身上的歹勢就很容易被敵人發現了。”
就連一向沉默寡言的米德也開口說出了圖特在戰鬥中的不足。
“是阿,他在這幾個方麵裏還得好好學習一番。”聽到克薩與米德的評價後,迪爾也認同的說。
“當他什麽時候可以勝過我們,他的考核就完成了……”
看向躺在凹陷地麵內的我,瓊朗歎了一口氣說。說實話他有些敬佩這小子,想當年的他貌似沒有這小子的一半水平吧?
“好,我們要帶他回城。不過在此之前,得先幫他治療一下。”迪爾對其他幾位老友平淡的說。
“中級治療(Intermediate treatment)!!”
在眾人的目睹下迪爾施展出了治愈魔法,一團蔚藍的魔力瞬間覆蓋住了倒在凹陷地麵內的我。
“嘿!你們來看看這小子的劍。”威普手裏拿著圖特先前在戰鬥被打飛的鏽跡劍向眾人走來說。
“哦?他的武器阿?”聽到威普的呼喊幾位老者紛紛上前觀察起來。
在威普手中拿著的分別是兩把劍。一把由鋼鍛造的鋼劍在先前的戰鬥中變的殘破不堪,而另一把略帶鏽跡的黑劍卻絲毫沒有破損倒不如說一點刮痕也沒有。
“他就是用著這種武器來和我們戰鬥的?”看到這把略帶鏽跡的黑劍時,克薩有些詫異的說。
“厲害。”塔普十分簡短的誇讚起圖特。
“說到底這也隻是一把下等武器罷了。”喬爾撇了撇手毫不在意的說。
“不…你錯了,看好了。”
聽見喬爾說的話時,威普有些嘲弄的笑了起來。
隻見他將自身的金元素魔力不斷注入到這把略帶鏽跡的黑劍中,刹那間泛著金光的魔力將鏽跡劍的劍身完全包裹住了。
哢擦――哢擦!
劍身上的鏽跡不斷掉落了下來,不消一刻的功夫內劍身上的鏽跡完全掉落了下來。
一把刻著不知名符文的黑劍嶄新的出現在眾人麵前,沒有鏽跡的黑劍看起來整體光滑了不少。
“這小子淘到寶了。”威普一臉得意的對著眾人說。
――――
(好痛!疼死了!!)
這是目前我現在的感受。
盡管治療魔法在不斷恢複著我身上的傷勢,但是傷口處帶來的疼痛總能讓我的精神緊繃。
回想起先前和這幾位長老實戰時,我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心有餘悸起來。
嘖!!!
隨著魔力不斷修複著我的身軀,我身上的痛感隨著神經的傳遞變的更加劇烈起來。
就在我神情有些恍惚時,在我的右手中的小拇指上那個細小的符號散發出了淡金色的微弱光芒。
一道暖暖的熱流似乎正不斷遊走在我的全身,瞬間我身上的疼痛似乎減輕了許多,恢複傷勢的速度也變快了許多。
在那道淡金色的光芒中,我貌似看到了溫妮雅一臉擔憂的麵容。
…………
地下世界,黑框長老的住所內。
溫妮雅此時正躺在床上看著自己手背上不斷發光的印記,她的表情變的複雜起來。
“真是個笨蛋!”她有些生氣地說。
溫妮雅往自己的右手背上輕輕的吻到,隻見手背上冒著白光的印記變的金色起來。
“晚安了,圖特。”
…………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