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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

  馬車緩緩停下梁王也睜開了眼睛,剛剛他躺在段氏的腿上眯了一會,他揉了揉眼睛段氏為他整理衣冠道“阿郎,等都結束了咱們就回睢陽吧。”


  梁王睜開雙眼聲音低沉的說道“這不是你我所能決定的。”,段氏整理衣物的手也慢了下來她無奈的輕歎了一口氣,梁王牽著她的手一同走下馬車。


  營帳早在昨天就已經搭好他們在宦官的指引下走到了自己的營帳內。沒多久一名宦官進入帳中叮囑起梁王一會祭祀的規程。


  公輸韶帶著軍士巡視營地,這些軍士都是由宿衛軍中的河洛良家子弟,而軍官也是從宿衛軍中抽出來的老軍官。


  公輸韶等人腰胯環刀與輕弩全副武裝,他們要保衛整個官員大帳的安全。公輸韶碰到的官員大多都是對他點頭哈腰,這讓他感覺十分不適。這帝國精銳怎麽跟大殿上的柱子一樣,這麽站精銳不都站傻了。


  公輸韶腹誹幾句但此時他是十分的緊張,這時幾名軍士跑來半跪行禮道“校尉,我們已經巡查完了沒有問題。”,公輸韶點了點道“每半個時辰巡查兩次,說話都注意點別冒犯到那行大人們。”


  “諾。”


  看著軍士小跑離去,公輸韶抬頭看向天空,深藍的天空此時已經有幾朵厚重的雲飄過,他感歎到“這裏看星星一點很好吧。”


  微風吹過他的臉龐吹走了幾滴眼淚,他抹了摸臉心中暗想一定是昨晚沒睡好的事,等結束了回家一定要好好的睡一覺。


  齊王帳內世子與眾王皆端坐在帳中,趙王舉杯道“父王,現在我們真的要這麽做嗎。”,“想要活下去那就閉嘴,我已經安排好了。”


  趙王一手緊緊握住麵前的樽,另一手卻已經被汗水浸濕。宋王站起來道“父王,我已經把死士混進來了,隻待您一聲令下。”


  齊王並未多說什麽他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前方,可笑啊,可笑,我和梁王鬥了一輩子,沒想到作亂犯上的竟然是我,嗬。他搖了搖頭道“現在不急,再等等,再等等吧。”


  風鈴隨風搖擺發出陣陣響聲,劉喜一步步走近百階的石台階,風鈴的聲音離他越來越近。


  跟隨著風鈴聲他繞過了大殿,走到長廊時風鈴聲戛然而止。突然他耳邊響起了悠長的琴聲,琴聲悠長有種西域那種大漠孤煙的風味。


  他緊隨琴聲隨之而來的是古箏與笛子的合奏曲,他們與胡琴的聲音從開始對抗到交融最後整合,這……嗩呐在高潮部分的加入把劉喜又拉回了現實,此時眾多樂器合奏西域、北疆、中原、南方此時交融為一體,充滿蓬勃生氣。


  劉喜走到院子內看到了五個人坐在院子的各個角落,手持胡琴的西域老人端坐在毯子上,石凳上一江南美人手持古箏半遮麵,花壇龐一高個魁梧的男子吹奏著笛子,而庭院中間一矮個子男人則吹奏著嗩呐他的動作十分有趣。


  石凳上一男子身著樸素的道衣好似在閉目養神一般。樂曲漸漸變慢直到停止,這時劉喜走上前行禮道“福生無量天尊,在下劉喜,漢中玄元子坐下弟子。還請問幾位道友賢師在何處。”


  那演奏的四人相視一笑道“那的賢師親自回答你了。”,說罷坐在石凳是的人站起道“我就是。”


  公輸謹坐在寬大的帳內,李皇坐在他的一旁趴在桌子上,而公輸謹則看著桌子上的奏折。李皇後眼睛拿手戳了戳公輸謹道“輔兒年紀也不小了,是不是該讓他親自去經曆些了。”,公輸謹道“把他下放到地方?你舍得的?”


  李皇後道“那也未必要下放地方啊,河南尹的職務還不是空著呢嗎。”,公輸謹搖了搖頭“河南尹一向由司隸校尉兼任。”,李皇點了點頭道“那放到長安如何?”


  公輸謹剛想阻止她距續討論這個話題,但看到李皇後好像極其認真趴在桌子上思考的樣子,他笑了。


  “你笑什麽?”


  “沒,沒什麽。”


  “哼,你是不是又笑我。”


  “都老夫老妻了,穩重點。”


  一個拳頭軟綿綿的砸在公輸謹道後背,李皇後瞪著眼睛看著他“從小到大我還沒打輸過。”,“那好不是怕打贏你被你爹收拾。”


  李皇後哼了一聲端坐起來,刻意用嚴肅的聲音道“陛下,您覺得輔兒現在該不該去磨礪磨礪。”


  公輸謹也端坐起來表情嚴肅的盯著李皇後,“我看有個很皮的小姑娘現在需要被打屁股了。”


  李皇後突然臉紅指著他道“你個登徒子,大色狼,你,你怎麽還記得啊。”,公輸謹大笑起來這時帳簾被拉開鄧緒小跑進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身著天子禮服大笑的公輸謹,和身著禮服麵紅耳赤的皇後。


  公輸謹掃視了一下鄧緒,鄧緒十分識趣的退下。


  李皇後鳳眼怒睜拳頭猶如流星一般打在公輸謹的胸前,這些拳頭輕柔很公輸謹甚至都不用躲閃。他一把抓住李皇後的收把他拉了過來道“我是你丈夫,打你屁股怎麽能叫登徒子呢。”


  李皇後頓時麵紅耳赤,這是鄧緒在外麵喊到“陛下,石磊大人求見。”,李皇後趕忙甩來他的手低頭整理起自己的衣物,看她此時的樣子公輸謹不由的笑出來聲,他喊到“叫石磊去張巍那候著,朕一會就去。”


  劉喜看著麵前的中年男人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眼前的人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天才嗎,怎麽感覺不像是五十多歲人啊。


  “你叫我天師就好了,他們一般都這麽稱呼我,除了朱授那小子。”


  “徒孫劉喜見過天師。”


  天師擺擺手道“不比這麽客氣。玄元子此行怎麽沒有一同前來?”,劉喜聽到此不由的感到一陣悲傷眼角微濕,“師傅他在做實驗時火藥爆炸受了重傷,已他駕鶴西去歸於大道。”


  在場的眾人都低頭麵露悲色,天師苦笑道“是嗎,這對他來說也許是最好的歸宿了。”,劉喜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竹筒把他遞上前,“天師,這是我師傅臨終前托付我給您的。”


  天師接過竹筒打開後發現原來是一張草紙,這張紙上詳細的記載了各種火藥的製作配方與工藝。


  “天師,徒孫有一事不明還請天師賜教。”


  天師抬起頭仔細打量了眼前的劉喜,年紀不過十五六的樣子臉上還有一絲稚氣。


  “哦?什麽事?”


  “別的宗派都念經拜神,追求天道,這是他們的修行。那我等的修行又是什麽?我等追求的道又在哪?”


  天師眼神溫柔的看向劉喜道“大道無形存於萬物之間,放下內心的矛盾靜下心來傾聽,這樂聲中有道、這風中有道、這草地裏也有道,道無所不在,無所不知,無所不能,我等追尋天道隻為接近天道,而這過程就是我等的修行。”


  劉喜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天師道“他們覺得符咒可以拯救病人,但為何不用草藥去拯救病人呢?草藥源於道探索草藥用於人民,這就是你我所該做的。”


  劉喜深吸一口氣道“可火藥又能有什麽用呢?他除了戰爭也無他用?”


  天師站起看著他道“火藥可以用於開山炸石,也可以用於奪人性命,道是沒有感情的,他存在於此全看眾人如何運用。劍可傷人亦可護人。”


  劉喜點了點頭道“天師,我想留在這裏距續完成我師傅對道的探索。”,天師看向吹嗩呐的那個矮個子男人道“那你就跟隨正延師叔一起。他會指引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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