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授人以魚
“咿呀,咿呀!”身下的木床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胖爺我也隻能聳聳肩,手藝不到家也就湊合著睡了,就當是這個海島對胖爺我的召喚吧。
老人的作息,已經提前在胖爺我身上發生,昨晚編了一半的席子被我甩在牆邊,來一個深深的懶腰,身體內爆出“啪啪”聲,真懷疑胖爺我又回到了那無比還念的青蔥歲月!
下床,鞋子上傳來一陣陣酸臭味,差點沒把胖爺我熏暈回床上去,這是有二十來天沒換鞋了吧!
“這苦逼日子,是不是要弄雙草鞋,平時在家換著穿,就這麽一雙登山鞋,要是穿廢了,我可沒地方再買!”
撥了撥快要熄滅的火堆,把剩餘的炭火歸攏了下,又抽了幾根新柴加入其中,頓時橘黃色的火焰重新照亮了昏暗的房間!在易拉罐中加了點井水,從牆上的塑料袋中捏了四個小貝肉幹,甩到易拉罐中,想了想,又從中捏了三個肉幹出來!把易拉罐輕輕的放在火堆正上方的小石條上,燉起來!
今天得嚐試下叉魚看看!對於叉魚,胖爺我隻看過豬跑,還真沒實操過,好像不是很難,總歸要試試的麽,胖爺我現在沒別的,就是時間多!主要是魚叉做起來比較簡單。
沸騰的貝肉湯,散發出誘人的味道,小心的端起易拉罐,放在一旁!外麵的天空已經泛起了魚肚白,打開門簾,晨霧撲麵而來,瞬間,胖爺我的腦袋就從混沌中清醒過來!
“爽,又是美好的一天!早安,太陽!早安,大海!早安,胖子!”
簡單的洗漱,小心的端起還有點發燙的貝肉湯,一股暖流灌進五髒廟,感受到全身的毛細血管都得到了滋潤,小心的夾起貝肉,細品起來!
一頓簡易的早餐過後,胖爺我的行動開始加快!舉著我的開山斧,在小樹林中尋找合適的木料。本來魚叉的製作,最好的材料是竹子,不光有著良好的強度,還有適當的柔韌性。好歸好,胖爺我搞不到,隻能在心中YY!
一根嬰兒手臂粗的樹幹,筆直!長度大約兩米左右,成了魚叉原材料!胖爺我試了下柔韌性,還行,麻利的剝掉樹皮!柔韌性主要為了破開樹幹時保證魚叉不被折斷,用小刀的小鋸條把樹幹的一端鋸成大小一致的六瓣。如果是竹子,可以開到8-10瓣,而木頭片數太多就會破壞強度!
小心的木花瓣中嵌入小木條,木棍前端有如菊花般盛開,形成一個直徑十來公分的喇叭口。喇叭口越大,殺傷麵積也越大,當然要與強度保持一個平衡,自行評估!此時可以用剝下來的木皮重新在支撐木片上下遊捆綁,使之固定!
小心的把木花瓣削尖,修圓!不僅僅是為了增加殺傷力,也適當減少水阻力!這麽說胖爺我也是見過世麵的,無師自通。讓木箭頭在火堆上慢慢烤製,隻見水份不斷的滲出,漸漸的,等略微碳化的木箭頭上閃著點點寒光即可,胖爺我不得不感歎這是把絕世魚叉!
“哦也!好槍法!”胖爺我在院子中,來了一通楊家槍法,揮舞的那是虎虎生風,鬼神難近!這魚叉與胖爺我配合的那是天衣無縫,人叉合一之最高境界!我的眼中已經看到院子中掛滿了胳膊粗的大魚!
“胖爺我準備好了,可以行動了!”胖子我腳蹬一雙趕製的草鞋,光腳下海的那都是傻叉,也怕鞋子不耐海水的腐蝕,湊合著用唄。腰上拖掛著的小魚簍,是那半麵涼席改編的,顯示著粗狂的胖子風格!胖爺我全身就留了一條四角褲!算是全副武裝了,有那麽點小滑稽。扭了扭PP做個熱身,天大地大,吃飯最大,形象又不能當飯吃,是不!
退潮後的海灘,海浪已漸漸平息,捕魚點別我設在一個小回流灣,退朝後深度大概在一米左右的樣子,剛到我腰!地下的礁石相對圓潤,沒有那種張牙舞爪的利齒,這可以很好的保護胖爺我的肉體。一條條三指來寬的海魚,在海平麵下嬉戲!
“小寶貝們,你們胖爺來了,快點乖乖到碗裏來!”輕輕的探出腳,伸入了海水之中!一股小波紋散開,胖爺我也是怕驚擾到了這群美食。
也不清楚是不是胖爺我自帶魚餌屬性,還是本身的肉香味吸引到他們!一條條的都往胖子我的身邊靠,胖爺我真的有點慌,這些熱帶魚不是什麽食人魚吧!這節奏不對啊!
“嚇死我了,我以為要被那啥了!”一陣心驚肉跳,還好小魚兒們沒幹出什麽過分的事情,要不然就交代在這裏了!
“忍住,耐心,對!慢慢來,我叉!”瞬間,魚叉入水,激起一陣水花!胖爺我看著身邊那麽多魚兒,我就不信我叉不到一條!
“看你們往哪裏跑!”但,現實抽了我一個大嘴巴子,舉起的魚叉上空蕩蕩的,別說魚了,連個海草都沒掛上!身邊的魚兒一個個逃竄出老遠。
“啊呀我去,溜得賊快啊!”友誼的小船那是說翻就翻!經過十來次的試驗,胖爺我算是發現了,本人的魚叉還沒入水之時,身體前傾時,受力的右腳就已經開始發力,在海底激起一層泥沙!等魚叉入水後,下麵早就沒有魚兒的身影了。不得不感歎這靈敏的反應!
漸漸胖爺我的視線都被五六米外的一團陰影吸引,大概一米多長的魚身,泛著黑光,腦袋上還頂這個大包,慢悠悠的在前麵晃蕩!
輕輕的接近,靠近點,靠近點,胖爺我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努力的控製著自己的魚叉不往下懟!不斷的在心中告訴自己:“要冷靜,冷靜!腿部放鬆,放鬆!”要把自己催眠成一塊石頭!電視裏好像都是這麽演的。
兩米、一米,就在眼前,動如脫兔,胖爺我跟你拚了!刷的入水聲,此時我的右腳內側傳來一個巨大的撞擊力,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我,身體隨之傾倒,突然,腰上的魚簍傳來一股巨大的拉扯力。胖爺我的整個身體沉入了水中,而屁股剛好坐在了魚簍之上!
突然的摔倒,讓人猝不及防,猛灌了兩口海水,屁股下的魚簍拉扯力還在不斷加強,電光火石間,胖爺我好像意識到了什麽,淺吸一口氣,腰部往下一沉,絕大的體重直接作用在魚簍之上,身下翻起一團渾水,力量漸漸消失!
“跟老子玩,一個屁股蹲蹲死你!”憤憤的踢了下被我抱上沙灘的黑魚,也不知道被我坐暈了還是死了!已經斷了頭的魚叉被我甩到一邊,我現在隻想睡死在溫暖的沙灘上!
“累死胖爺我了,這叉魚真不是人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