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都喜歡長的?
“哎!藝術嘛,就是來源於生活,高於生活的。”少年對自己的才思敏捷還是很得意的,最起碼,自己可是第一個交詩稿的人不是?這麽多人在場,怎麽不是張三李四王二麻子,偏偏是他這個翩翩美少年呢?這就足以證明,自己技高一籌,幾乎穩操勝算,而且這麽新穎的詩句,絕對令這些頭發胡子一把抓都花白花白的老先生們心靈震撼引起共鳴,這豈止是一首詩?這是對傳統的突破,這是對文藝方向的一次展望,這是一次人文革命的開創,而少年自己,就是第一個做到了這一點的人,就在這短短的片刻之間,就完成了這巨大意義的進步,這難道還不夠驚世駭俗的嗎?
至於那詭異的寂靜?
嗬嗬,凡夫俗子不懂高深的藝術形式罷了,沒什麽反應很正常的。真正的藝術,曲高和寡嘛。而且,很大可能是他們被自己的才華和革新深深震懾住了五髒六腑,徹底淪陷在了少年的才華之中無法自拔,做不出什麽有效的反應也是情有可原無可厚非的。
燃香半刻,後續終於有人再次跟上交稿。這讓原本回到戲台中央端坐的四個老先生以及陪在王首富身邊的黃管家頓時感覺舒了一口仙氣。
“第二首詩,來自鎮西李家李公子,老朽避嫌,不做評語了,實不相瞞,這李公子是老朽的學生,還請其他三位同僚來下評了。”又是當前第一個站出來的老先生,這一次,粗略的看了一眼詩稿,倒是沒廢話,直接交代一句,往後傳遞,自己也走回座位,不作一語。
“卿住河柳西,君住河柳居。”
“共飲河溪水,牽牛織女依。”
“不錯不錯,點題很有藝術造詣,隱而顯,不浮誇。亦有重逢之意,佳作,李公子的才氣,不虧是老先生的高徒。”後麵幾位老先生一番傳閱過目後,當眾吟唱了出來,一番搖頭晃腦以後,第二位老先生當先下了點評。
“正是,這麽短的時間,五言完成,雖然這詩還可精雕細琢一番,但是倉儲之間,也足見李公子才情,可堪才子之名。”另外一個老先生隨後附和。
“好詩好詩,恭喜賀喜李公子,看來今天您這是要拔得頭籌了。”台下頓時也湧起溢美之詞,紛紛向第二位交出詩稿的李家公子道賀吹捧。
“就是就是,久仰李公子才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
“佩服佩服,李公子不虧是才情卓越,這詩寫得浪漫,怕是很多佳人紅顏要心動李家公子了,哈哈哈哈。”
“恭賀李公子!”
一時間,台下紛紛亂亂。
“我去,這小子居然是個麻子?”少年卻也是偷空瞄了一眼這風頭正茂的李家公子,這一看不打緊,這廝居然滿臉的青春痘加麻子臉,剛剛那位說要引起佳人紅顏心動的家夥是認真的嗎?
“詩嘛,湊合,但是沒新意啊!而且,看著他那張臉再讀這首詩,我怎麽就瞬間想死呢?”少年暗自嘀咕。
有了第二首,隨後陸陸續續交詩稿的人也多了,台上四位老先生忙得是不亦樂乎。堪堪半柱香也燃盡,除了還有七八個活生生是憋不出來的被當場淘汰之外,第一輪的詩會,共計交稿二十餘篇。
“感謝各位才俊的熱情參與,咱們第一輪的詩作堪比也暫時結束,經過四位老先生的共同評定,第一輪拔得頭籌的,當推李公子,隻是這詩是寫得不錯,詩名還沒起,煩請李家公子題個詩頭如何?”黃管家再次上台。
“好說,既然不能有鵲橋仙三個字,那就叫遙相會吧。”李家公子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撰了把折扇,自顧自的煽動風雅,做文人才子的瀟灑狀,隻是臉色的溫文爾雅笑容搭配一臉麻子和青春痘,很是煞風景。
“好,那麽第一輪的頭名已經被李家公子收入囊中,那麽第二輪開賽之前,我要公布一下第二輪的規則,剛剛第一輪賽事當中,沒交詩稿的才俊們,自然是無法參加第二輪了,交了詩稿的,第二輪全部都參加,這第二輪的賽事主題嘛,剛剛我們東家尊詢了貴客的高見,就以天下二字為題,同樣不拘形式,不拘內容,當然了,小老兒還是要多嘴一句,涉及政局什麽的,咱們還是要適可而止,現在請各位才俊再次入座。”黃管家主持場麵的功夫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很快就掌控了全場節奏。
“奶奶個爪,我居然不是頭名?什麽狗屁遙相會啊?一個住河西,一個住柳樹邊,很遙遠嗎?牛頭不對馬嘴,完全是扯淡。這些老家夥一點鑒賞能力都沒有,居然不懂欣賞我的才華之作。哼,等著吧,說我短是吧?這次就讓您幾個老花眼看看什麽叫長!”聽得結果,少年卻是分外的詫異加憤憤不平。
這第二輪賽事,依然還是半柱香的時限。有了第一輪的熱場,第二輪明顯是各位參與者都鉚足了勁兒,非要博個名頭不可。有的當即奮筆疾書,有的抓耳撓腮苦苦思索,有的則是寫寫改改,不得頭緒。寫詩這個東西,胸中沒貨,真要硬擠,可不想某些什麽溝擠擠多少有點,一時間,還真是眾生百態喜憂各見。
少年正是奮筆疾書的那一位。
“槍打出頭鳥是吧?那小爺這次寫長點,堅決不做出頭鳥就是。”少年一邊書寫,一邊還憤恨地暗自嘀咕為自己鳴不平。
“左前蒼狼,右前長槍,黑騎白甲的闖蕩。”
“古老城牆,蒼老關將,守護生存的希望。”
“藏在胸中的紙張,寫下沒敢寄出的絕望。”
“兔死狗烹堆砌功名的囂張,喊萬壽無疆皇恩浩蕩。”
“將軍戰死士兵哀傷,遮掩不住蒙塵的臉上,止戰以殤。”
“若我去時你阻擋,我必古橋小村和你一起守望。”
“男兒要封侯將相,所以我聽從你的期望,遠赴沙場,一曲離殤,你是否演唱得足夠淒涼?”
“.……”少年一時間,才思泉湧,手提揮毫,落字凝墨。
“誰的水牛啊?發瘋要撞死人了!”不遠處,炸一聲驚慌的大喊!
“水牛?什麽水牛?”有人納悶。
“完了,個蠢牛,壞小爺大事!”少年頓時驚厥,水牛?還能是誰的?
丟下筆墨,起身朝栓大水牛的地方趕過去,一看,這大水牛真的掙脫了,吃了旁邊某個菜販子的蔬菜,然後貌似被菜販子撿石頭給砸跑了,一番衝撞,楞是把菜販子給撞翻在地,傷沒傷著也不知道,大水牛被圍堵過去的其他群眾一頓轟,亂七八糟一頓砸,撅起牛蹄子,朝鎮外一溜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