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0：我們是商人
“文老板，誤會了，雖然我不知道這件東西是怎麽到您手上的，但是既然您肯賣，對我來說就是好事，不然的話，我可能這一輩子都不知道他在哪裏了”。蔣玉然笑笑，說道。
文勝利點點頭，但是沒再說話，等待著蔣玉然的下一步出招，不在自己的地盤上就是不行，還有眼前的莫小魚，一點忙都不幫，這小子想進去待幾天了？
“我的意思是，文老板可以適當地在價格上做個讓步，這樣豈不是皆大歡喜？”蔣玉然說道。
“好，我可以讓步，這件東西我也問過一些懂行的人，如果上拍賣會的話，不下一千萬，既然我們是私底下交易，那就打個對折吧，五百萬，怎麽樣？”文勝利獅子大開口，一張嘴就是五百萬。
文勝利看到蔣玉然並未作出吃驚的摸樣，心裏開始嘀咕自己是不是要低了，當他還在後悔沒再要高一點價格時，蔣玉然一句話，猶如一盆涼水，澆了他個透心涼。
“如果是這個價格，那隻怕要讓文老板白跑一趟了，實話說，這就像是車一樣，在4S店裏，買的車，熱門車型可能還要加價才能提到車，但是在黑市上買的車，是原來價格的幾十分之一都沒人要，為什麽，因為這東西見不得光，文老板，你要這麽高的價格，莫非你有辦法將這東西洗白了？”蔣玉然皺眉問道。
文勝利被噎的不輕，沒錯，這東西的確是見不得光，但是正因為見不得光，自己才打了個對折嘛。
“不知道蔣先生能給個什麽價？”文勝利問道。
“一百萬，我隻能出到一百萬，實不相瞞，文老板，如果不是買的時候也是黑市，我們被盜肯定是要報警的，到那時，恐怕這個價格也沒人要，而且我敢打賭，除了我，沒人要這東西”。蔣玉然信誓旦旦的說道。
莫小魚始終都是不說一句話，這不是自己的買賣，自己誰都不幫，你們談成就交易，談不成就各回各家，莫小魚既不拿傭金，也不保證能交易成功。
“一百萬？蔣先生，你這是在搶嗎？”文勝利徹底怒了，問道。
“文老板還沒聽我把話說完，這些錢我保證一分不少的給你存到國外的賬戶裏去，可以是你的賬戶，也可以是家人的賬戶，你賣兩百萬，你是存銀行還是在家裏放現金？”蔣玉然像是掐住了文勝利的咽喉一樣，一句話就把他拿住了。
他是公安係統的，自然也知道有地下錢莊這麽一說，專門幹的就是幫助那些在國內摟錢的人，通過非法的手段把錢轉移到國外去。
但是地下錢莊抽的特別狠，最狠的能抽一半，所以這句話一出，文勝利感覺到這買賣有點意思了，他也愁這事呢，賣了錢怎麽處理？
存銀行不敢，買房子不敢，買車不敢，反正就是在家裏看著一堆的錢，出門也隻敢多買幾斤雞蛋。
既然有這樣的好事，他焉能不動心呢，不由得看向莫小魚，莫小魚會意，起身說道：“你們先談，我出去抽支煙”。
撇開自己更好，巴不得呢，文勝利這個人莫小魚算是看透了，狡猾的狠，而且是心狠手辣，能少知道一點就少知道一點吧，知道他的事多了沒好處。
半個小時後，文勝利和蔣玉然出來了，相互還握著手，一副合作愉快的樣子，莫小魚躲在走廊的盡頭，省的讓人以為自己在偷聽呢。
莫小魚沒再送文勝利去機場，而是漢鼎集團的司機直接送走的，而他則和蔣玉然一起去了醫院。
上車後，蔣玉然以為莫小魚肯定會問交易的情況，但是莫小魚居然沒問，這讓蔣玉然有點忍不住了，他先開了口，說道：“你就不想知道交易的情況嗎？”
“不想，這本就和我沒什麽關係，賣多了那是他的本事，賣少了，這是你的本事，和我有什麽關係？”莫小魚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嗯，不錯，無欲則剛”。蔣玉然笑道。
莫小魚雖然不想聽，但是到了醫院看望英康寧時，蔣玉然還是把事情的結果講給了莫小魚和英康寧。
“這文局長很小心，但是也很貪，他說家裏還有不少的東西，邀請我去看看，這和小魚說的一致，這次的交易一百萬，要我們通過渠道直接存到他兒子在國外的賬戶就行了”。蔣玉然說道。
“他已經把賬戶給你了？”莫小魚皺眉問道。
“是，給我了，我晚點時間讓美國那邊的分公司給他打進去”。蔣玉然說道。
“看來這家夥不是第一次從事這種事了，那個賬戶說不定早就有了不少錢了”。莫小魚說道。
“他們這些人，狡兔三窟，怎麽可能沒有退路呢？”英康寧笑笑說道。
“沒錯，據說在葉利欽時代，大多數的俄羅斯富豪都在西方國家有存款和財產，每當發生大的事件，美國和西方政府往往都是以此為要挾，要葉利欽政府的官員遊說俄羅斯政府的高級官員，做出對西方有利的決策，看看那時的俄羅斯，短短幾年時間，就被美國和北約搞的人不人鬼不鬼，那些圍繞著葉利欽家族發財的家夥幾乎就要統治俄羅斯了，現在看看身邊，何其相識……”蔣玉然搖搖頭，苦笑道。
“好了好了，老蔣，你也不是政府官員，我們隻是一個商人，操不了國家的心，那些事有大人物管著呢，我們隻要管好自己就行了，賀晉升的公司收購，這個麻煩還沒解決，我沒事了，明天出院，解決這件事”。蔣玉然還想再發發感慨時，被英康寧打斷了。
莫小魚倒是很想聽聽蔣玉然的高見，但是被英康寧這麽一說，蔣玉然也不好再說什麽了，讓莫小魚頗為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