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8：底細
“這樣他們能答應嗎？是不是太苛刻了？”陳南露問道。
“如果不行，我們就再等幾年，等到國內條件都成熟了，光是國內的市場就能把我們撐死，新能源雖然喊了好多年了，但是一直進展不大，石墨烯可能是未來新能源的一個支點，我們不能著急，不能把這些好東西都白菜價賣給國外市場大鱷，到時候反過來吃掉我們”。莫小魚說道。
“嗯，你說咋辦就咋辦，你以什麽身份出席會談呢？集團戰略顧問怎麽樣？”陳南露問道。
“嗯，這個職位好，那就是戰略顧問吧，聽著好高大上啊”。莫小魚說道。
“你這麽有本事，不來個高大上的職位，配不上你啊”。陳南露說道。
莫小魚和陳南露一起出現在了會議室，無論是陳一凡還是莫小魚都是一愣，怎麽是他？唯一的區別是莫小魚知道這是自己的親爹，而陳一凡還不知道這是自己的親兒子而已。
“陳先生，這是我們集團的戰略顧問莫小魚先生，小魚，這位是矽穀來的陳先生”。陳南露給雙方介紹道。
“陳先生你好，歡迎回到唐州，對於陳先生來說，唐州是不是有特殊的意義？”莫小魚笑笑問道。
“謝謝莫先生，此話怎麽講？”陳一凡問道。
“我聽說陳先生曾在唐州讀書，有這回事吧，是唐州科技大學嗎？”莫小魚問道。
這讓陳一凡震驚了，自己回來之前，從來沒有和國內的人聯係過，就算是回來了，也沒有去學校，而是坐車在學校大門前經過了幾次而已，這個年輕人居然知道了自己的底細，他還在楊帆家出現，他到底是誰？
“這事我們閑下來再聊，還是先說合作的事吧”。莫小魚話鋒一轉，不聊這事了，等於是在陳一凡的心裏種下了一棵草，然後讓其瘋狂的成長。
“請講”。陳一凡還在觀察莫小魚。
這讓陳一凡的心裏很是納悶，因為莫小魚像極了自己年輕時的樣子，可是他不姓楊，也不姓謝，而是姓莫，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陳先生，我是集團的戰略顧問，昨天陳總也把您的條件和我說了一下，我們考慮再三，覺得這樣的合作沒有意義，對我們來說，無利可圖，你要知道，雖然有些地方不排除還在賣礦山牟利，但是我們不會這麽做，和你的合作方式，我們不能接受”。莫小魚說道。
“陳總，這……”陳一凡愣神的功夫，又被莫小魚一棍子打蒙了。
“莫先生的話是我們共同的意思”。陳南露說道。
“那你們的合作方案有嗎？”陳一凡有些惱火的問道。
“有，我們的方案是工廠必須設在中國，我說的就是唐州，而且是你們投資，股權一人一半，五年之後，向我轉讓技術”。莫小魚說道。
“哈哈哈哈哈……”陳一凡聽到莫小魚的話，一下子笑了。
“這很可笑嗎？”莫小魚一點都沒笑，問道。
“莫先生，沒有技術，你們的礦山就是一堆廢物，什麽都造不出來”。陳一凡說道。
“我知道，但是不可能永遠都是廢物，再過幾年，這些廢物將會成為寶貝疙瘩，倒是你的技術，沒有原材料，你能造出來什麽東西，再過幾年，你的技術也不是沒有可能不被突破，到那時，誰的東西是廢物，那還不一定呢”。莫小魚微笑著說道。
這話讓陳一凡意識到，這個年輕人一點都不好對付，而且他說的不是沒有道理。
“莫先生，不要忘了，全世界不是隻有你一家公司有礦產，美國和非洲都可以買到”。
“我知道，如果美國允許你采礦，你就不會到中國來買礦產了，而且，對於這種稀有礦產，美國一向是先買後采，沒錯吧，非洲可能也有，但是非洲的商業環境和戰亂，以及政權更迭，你能保證及時買到礦產嗎？所以，你到中國來買礦產，想必也是經曆了很多考慮吧？”莫小魚問道。
這話說的陳一凡啞口無言，這個人不但是知道自己的底細，還知道這些經濟常識，不是一般的中國人那麽好對付，看來以白菜價買稀土的事不好在這裏實施了。
“陳先生，我們都知道，石墨烯技術將來是要取代矽的，所以各國都在加緊攻克石墨烯技術，這項技術不但是能用到民用，也可以用為軍用，你是華人，如果你能回國創業，相信政府會非常支持你的”。莫小魚說道。
陳一凡笑了，問道：“莫先生是在政府部門工作嗎？”
“不是，怎麽了？”
“我記得前段時間，有個自稱是在大陸統戰部工作的人去找過我，希望我能回大陸工作，為祖國的建設貢獻力量，但是被我拒絕了”。陳一凡說道。
“我不是在統戰部工作，我隻是就事論事，維護集團的利益，如果陳先生覺的為難了，你也可以拒絕，但是我相信，在一個石墨烯時代即將來臨時，拒絕這樣的合作方式是不明智的，畢竟，隻有技術沒有原材料，是造不出東西來的，你的技術也隻能是停留在實驗室裏”。莫小魚說道。
不得不說，莫小魚的話掐住了陳一凡的脖子，再高的技術，不投產，永遠都是毫無意義的東西，所以莫小魚說的很對。
“莫先生的話我會好好考慮的，不過，這個合作的條件，我實在是無法接受”。陳一凡想了想，說道。
“無所謂，如果哪天陳先生考慮通了，可以隨時聯係我們，我們也知道，技術的更新都是以秒來計算的，晚一刻，可能會落後好幾年，甚至是喪失了技術高地”。莫小魚說道。
送走了陳一凡，莫小魚和陳南露一起回了辦公室。
“你猜他還會來嗎？”陳南露問道。
“不是會來嗎？而是一定會來，因為他急需原材料來投產，然後驗證自己的高科技技術是不是合格，還需不需要做改進，這些都離不開一個大型的礦山，而不是實驗室裏的小打小鬧”。莫小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