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陌生的麵試邀請
辛東陽,一個永遠不會再聯係的號碼。
可能是因為太累了,桑榆一覺睡得昏昏沉沉的,直到第二天太陽折射入窗,這才悠悠轉醒。
揉了揉惺忪的眼皮,桑榆慵懶的伸了一個攔腰,迷迷糊糊的環顧了四霍。
好久沒有睡得這麽舒服了。
上一份工作也隨著上一份戀情而無疾而終,這說不定也是自己新的開始不是。
桑榆揉了揉淩亂的頭發,雖然覺得這樣的生活十分的美好,但是總不能一直這麽頹廢下去,要出去找工作了啊。
可惜,桑榆上的不過是三流大學,在這人才濟濟的社會上,初出茅廬的她沒有任何的優勢,一封封投遞簡曆都是石沉大海,而上一份工作,還真的是虧了那位前男友,也不過是月入五千,在這繁華的大都市裏頭,僅夠溫飽。
也難怪辛東陽擇良木而棲,自己確實是阻擋了人家前進的道路,桑榆失神的笑了一下,心裏還難免有些刺痛,畢竟多年的感情,說放下真的不是那麽容易的。
就在桑榆準備收拾一下出門找工作的時候,卻接到了一個麵試通知。
凱亞律師事務所?
自己什麽時候投遞了律師事務所了?
桑榆放下電話,一雙美眸睜得倏圓,自己上大學出來一直從事人事工作,所以投遞的方向都是行政,這律師事務所並不在自己投遞的範圍內。
但是對方確實通知自己上午十點麵試。
抬手看了眼腕表,桑榆的臉“唰”的白了幾分。
已經九點半了!
不容她多想,這天上掉餡餅一般的機會擺在了她的麵前,就算是古怪,桑榆也不想放過這樣的機會,急急忙忙的出門,坐著公交車就來到了麵試的地點。
B市高端精英匯聚的商貿大廈,在這寸土寸金的地方巍然屹立的世貿大廈顯得巍峨壯觀,桑榆剛下車就被這龐然大物震懾心裏發怵。
反複確認了手機中的短信,發現自己沒有走錯地方,雙腳就止不住的發顫想要拔腿就走,自己麵試的地方未免也太豪華了吧,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桑榆渾渾噩噩的走了進去,直到坐在電梯上,按了最頂層,這冰冷的涼意才慢慢地遍布了全身。
她,真的沒有走錯麽?
“叮——”
最頂層很快就到了,這金碧輝煌的裝修設計,低調而奢華,迎麵而來的凱亞事務所五個燙金大字引人入勝,桑榆有些心虛的推開了玻璃門。
這感覺就像是錯進了失樂園的孩子,目光都略顯呆滯了,還沒開口,一邊似乎早就等候多時的前台便迎了上來。
“是桑小姐麽?”前台是一個麵容姣好的女人,看到桑榆彬彬有禮的開口,目光不卑不亢,和平時她看到的那些趾高氣揚的女人完全不同。
“啊……是我……”
突如其來的溫柔讓她有些發愣,心裏更虛了,忙不迭回答道,對麵的女人並沒有因為她的失態而露出異樣的表情,依舊是那副有禮的樣子,婉婉一笑。
“麵試的時間已經到了,請跟我來。”
悅耳的聲音讓桑榆稍稍回神,輕輕的點了點頭,便跟著她走了進去。
麵試的會議室內坐著一個穿著整齊西裝的年輕男士,看到桑榆的到來,輕輕點了點頭,溫文有禮地說:“你好,桑小姐,請坐。”
“我是今天的麵試官,我姓周,下麵,請你先做個自我介紹吧。”麵試官親和的態度令緊張的桑榆放鬆了心情,她深呼吸了一口氣,開始作簡單的介紹。
兩人經過一輪簡單的問答後,麵試官對桑榆說道:“很好,桑小姐,我對你基本滿意,但是否聘用你還是要經過我們事務所所長的決定。現在我先跟所長匯報你的情況,等會前台會帶你去見所長的。”
“好的,謝謝。”看到麵試官對自己表示滿意,桑榆長舒了一口氣,一顆忐忑的心終於安定了下來。
“那個,周先生,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桑榆有些猶豫的開口。
“你還有什麽問題呢?”
“我沒有投過貴所的簡曆,請問你們是怎麽找到我的呢?”桑榆覺得一切都來得太突然了,自己糊裏糊塗地就來到事務所麵試,她一定要弄個明白。
隻見那麵試官輕輕地勾唇一笑,玩味地說:“這個,等你看到我們所長就知道了。”說完便收拾好資料,離開了會議室。
什麽跟什麽啊?桑榆一臉迷茫地坐在椅子上,弄不清眼前的狀況。什麽叫見了所長就知道?難道她的崗位還是所長直招的不成?自己隻是一個律政界的菜鳥,以前雖然做過律師,卻因為跟法官吵了起來而被解雇了,之後她就轉行做行政了,和律政界再無交集,怎麽也不可能被所長看中吧。
桑榆環顧著這會議室,室內的裝修和布置都十分簡潔有格調,低調奢華有內涵,一看就知道這是一間精英級的事務所,而這眼前的裝修風格,讓桑榆無由來地想起一個人,霍東隅!霍東隅給人的感覺就是有品位而又不張揚的精英男!
怎麽無端端想起了霍東隅來了,桑榆搖了搖頭,要將這個相識了不過一天卻做了自己丈夫的男人趕出腦海裏。
另一房間裏,剛才麵試桑榆的男子捧著咖啡,慵懶地斜靠在沙發上,似笑非笑地開口:“東隅,那女孩就是你一直朝思暮想的人?可以啊你,為了她竟然讓我這個合夥人去當麵試官,果然女人比兄弟重要啊。”說完,還誇張地裝出一副哀傷的表情歎著氣。
而坐在大班椅上,專心看著文件的男子抬起了頭,看著自家兄弟不留情麵地說:“沒錯,她就是比你重要,子豪,你節哀吧。”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桑榆的合法丈夫霍東隅,他眼裏閃過一絲精光,仿佛一切都在他算計之內,難怪周子豪說桑榆見了所長便會知道麵試她的原因了,原來一切都是霍東隅的安排。
“唉,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居然比不上一個一麵之緣的女人,我的心啊,拔涼拔涼的。”周子豪做出一個西子捧心狀,不住地搖著頭,歎著氣。
霍東隅一直知道這個兄弟沒個正經樣,人前裝得文質彬彬,其實私底下是個二貨,故意氣他說:“是啊,我還打算招她進來以後親自帶她,來個近水樓台先得月,如何?”
“唉~美人呐~亂朝綱~”周子豪繼續歎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