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因愛生恨
霍東隅遞給她一張紙巾,繼續說道:“等你哪天真正地放下我,我們還能繼續當朋友。而現在,你被所謂的愛情蒙蔽了雙眼和理智,迷失了方向,變得偏執和乖張,再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佳期了。為免這樣的你傷害到我的妻子,我隻能讓你暫時離開。”
文佳期愣愣地看著霍東隅,自己滿懷希望地回國,就是為了能彌補當年的遺憾,就是表白不成功,她也萬萬沒有料到霍東隅會如此冷漠地將她從自己身邊趕走。她為兩人之間想過許多結局,卻沒有一個是這樣的。
“我不想耽擱了你,也不想你破壞我和桑榆之間的感情。”霍東隅站起身來,放下幾張百元大鈔,淡淡地說道:“我希望明天的辦公桌上,會有你的一封辭職信。”
文佳期不敢相信這個結局,也不願意接受這個結局。她用幾乎哀求的語氣說道:“就沒有回轉的餘地嗎?你就這麽狠心地對待我?”
霍東隅停下了離開的腳步,蹙著眉看她,歎了一口氣說道:“對不起佳期,這是對我們都好的一個選擇。或許你現在會恨我,但等你走出來之後,你會懂得,我此刻的絕情都是為了你好。”
文佳期冷冷地一笑,臉上悲傷痛苦的表情被狠毒陰鷙的表情取代,“霍東隅,我是恨你,你也確實絕情。我告訴你,你會為今天的決定後悔的。”
霍東隅知道由愛生恨的女人是很可怕,但他相信,隻要文佳期從這段感情中走出來,就會雨過天晴的。而現在,自己能做的就是把對桑榆滿懷怨恨的文佳期從她身邊隔離開來。他不會再允許別人對桑榆作出任何的傷害。
文佳期效率確實十分高,當天下午,她就對霍東隅提出辭職的要求,但她希望霍東隅能給她一些時間把手頭上的工作處理好,等做好交接的工作自己再離開。
霍東隅同意了她的請求,讓她盡快把交接的工作做好。文佳期大度地找到桑榆,臉上再也沒有任何嘲諷的意味,隻有淡淡的冷漠,公式化地和桑榆做著交接工作。
辦公室內的人都議論紛紛,說終究是正室贏了,文佳期這個半路中途橫插一腳的人,怎麽能動搖老板和老板娘深厚的感情,老板娘威武。
文佳期對這種流言一笑置之,放之任之,仿佛沒有聽見一般,除了公事,不與任何人談論自己離職的原因和相關事情。
桑榆看著麵無表情的文佳期,心裏想到,應該是霍東隅對她說了些什麽,隱隱有些同情起她來。其實,文佳期不過是太愛霍東隅了,暗戀了二十年的感情,被一個不知道哪裏比自己優秀的人搶奪過去,換了誰也會心心不忿的。
苦恨年年壓金線,那是貧女的嫁衣。文佳期的嫁衣,可是純金的,她怎麽能不恨。
但是,可憐歸可憐,文佳期想涉足自己和霍東隅的感情,那是萬萬不可。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若不是她如此囂張跋扈地向自己示威,也不會落得今天這個地步。想到這裏,桑榆的心也舒坦了一些。
可是,文佳期又豈會如此平和地離開霍東隅,她說過要讓霍東隅為他的絕情付出代價。文家在B城也算是比較有名的人家,要查一些事情可不難。文佳期早就找到同樣記恨著桑榆的人——沈亞。
文佳期恨恨地想到:“霍東隅,你對我如此絕情,不過是不能體會我這種痛失所愛的感覺。我會讓你嚐一下這種滋味,這種痛徹心扉的感覺,你就會知道,你今天對我所做的事情有多麽的過分!我文佳期說過,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要讓霍東隅後悔,深深地體會到這種心如刀割的感覺,最好的辦法就是對桑榆下手。若是桑榆出事,既能報複了她奪去自己心中最愛的仇恨,也能讓霍東隅嚐試到失去所愛的痛苦絕望滋味。況且,若是桑榆從霍東隅心中永遠消失,那麽,自己也許還有機會,重新回到他的身邊,慰藉他心中的傷口,讓他知道,誰才是最值得他愛的人。
為此,文佳期聯係上了沈亞,開門見山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場:“我知道你恨桑榆,我也是,我們聯手對付她吧。”
桑梓這顆棋子成了廢棋以後,辛東陽對自己的態度越發的冷淡,當他知道是自己派人協助桑梓綁架桑榆的,就很少再回沈家,即便回去了,也不會與自己多說一句話,沈亞和辛東陽之間,不知冷戰了多長時間。為此,沈亞真是狠毒了桑榆。
現在,居然有人想和自己聯手對付桑榆,沈亞求之不得,她也完全沒有考慮這會不會是一個圈套,馬上答應了文佳期約見麵的請求。
到了約定的地點,沈亞看到一個妖豔成熟的女子坐在窗邊的桌子上,臉上有淡淡的哀傷和悲痛,這種表情太熟悉了,那就是辛東陽與自己冷戰之後,每天照鏡子所看到的表情。沈亞知道,她就是文佳期。
沈亞大方地走上前,自己拉開文佳期對麵的桌子,坐下來,直截了當地問道:“你有什麽對付桑榆的方法?”
文佳期拿起桌子上的咖啡喝了一小口,勾唇一笑:“那還需要沈小姐的幫忙。”
沈亞也不和她打馬虎眼,在公共場合她永遠高貴優雅,隻是現在目含輕愁,一雙杏眼坦然地直視文佳期,“說吧,需要我怎麽幫忙。”
文佳期臉上掛著微笑,眼睛卻在冒火,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想報複霍東隅,報複桑榆。但她告訴自己,要放長線釣大魚,千萬不能操之過急。她輕啟朱唇,說出了自己的計劃:“我想通過一個案子,讓桑榆萬劫不複。我知道沈氏集團旗下有一個慈善機構,我會讓桑榆成為該機構的法律顧問。之後,就麻煩沈小姐動用一下關係,讓桑榆陷入這機構的貪汙舞弊的案子之中。”
沈亞聽著她的機會,細細尋思了一陣,貪汙舞弊這問題很嚴重,若是桑榆陷了進去,怕是這輩子都出不來的。但是,這畢竟關乎到沈氏的家族生意,用來對付桑榆,會不會犧牲大了一點。
文佳期看出了對方的猶豫,安然理了理耳邊的碎發,譏諷地笑道:“原來沈小姐所謂的徹骨的恨,也不過如此。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慈善機構,火怎麽也燒不到沈氏身上,你竟也如此躊躇,看來我是找錯人了。”
沈亞被這激將法煽動了情緒,不過就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慈善機構,以沈家的實力,想開幾個就開幾個,如果它能毀了桑榆的一生,倒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