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打探礦坑
孟有房不曾想到呂奉先居然是先將了一軍,他雖有些詫異可臉上的神色未變,輕輕的問了一聲,然後就是老神在在的坐著。
呂奉先灌了一口酒,隨後是小聲說道:“你可別說不知道,仙府是不是遭人黑手了?”
“我靠!這呂奉先是先知嗎?”
孟有房的心裏不禁更加的疑惑,這貨是從哪裏來的消息,好像仙人們沒有對這種黑不溜秋的地方動手吧。
沒有正麵回答,可也沒有去否認,孟有房隻是關心的一問:“奉先兄莫非也遭受了劫難?”
呂奉先把掌中的酒杯放下隨後是淡定的說道:“劫難到是沒有,隻是,上頭派下來的任務沒了,黑怪也不曾增加,還有,抓住了一個人。”
孟有房的心頭一沉,不會齊天霸那個貨被呂奉先給抓了吧!
他這裏還沒問,呂奉先對著身後就是一喝:“來人,把那人給抬進來!”
抬?
嗯…
果然是抬,隻見從他身後的黑將竄將出去,不一會兒的功夫,一個殘破不全的身影被抬了進來。
熊熊火焰正在燃燒,那身影的下方盡是岩漿。
新鮮,熱乎。
可是,卻讓人痛不欲生。
果然是齊天霸,孟有房這一下子不淡定了,這個貨怎麽會出現在黑石山的,不應該是出現在魔族的嗎?
滿腦門子的問號。
呂奉先把方天畫戟在齊天霸的腦袋上一挑:“此人落入我手,還說盡你的壞話,怎麽樣有房老弟,該怎麽處理?”
怎麽處理?
孟有房心說,還能怎麽處理,當然是把他變成一顆魂珠了事,要是沒有魂珠變成魂灰也是可以的。
隻是孟有房很想知道,這個貨到底是怎麽落在了黑石山。
打開天窗說亮話,孟有房也不隱瞞,他對著呂奉先一抱拳:“奉先兄,這裏是你的地盤,你說了算,可這人怎麽會落入你手?”
“哈哈!孟老弟還真是糊塗,禁製突然被加強,他還能去哪裏,合該他倒黴!”
呂奉先這一說,孟有房如同是醍醐灌頂,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呂奉先說任務沒了,原來這魔族的裂隙也被封鎖了不少。
這可真是好事啊!
孟有房的眼神亮起,這一下,黑石山的安全又有了一絲保證,隻要魔族不幹預,那這裏就更加大有可為。
機會稍縱即逝,所以孟有房沒再多囉嗦:“奉先兄,黑石山可要加緊開發才行!”
呂奉先雙手一合:“我也是這麽想的!”
既然意見統一,那剩下的就是利益分配的事,雖然和原先的打算有些出入,可孟有房還是實打實的把好處給了呂奉先。
以後開了分店,所有一切都在係統控製之下,一個分店長的職位而已,小事!
孟有房覺得是小事,可呂奉先卻是感受到了溫暖。
曾幾何時,他呂奉先四處打拚,哪一個不是防著這防著那,沒有一個敢說這個城你來守吧,那個城你去占吧。
拚過來拚過去,最後還隻能是棲身在下邳這麽一個小城。
想想城中留下的嬌妻美眷,還有那可愛的女兒,呂奉先不由的雙眼濕潤。
向著孟有房一舉杯:“孟老弟,某在這裏謝過了,等黑石山大功告成,某一定和擺宴吃酒,咱們結為兄弟!”
“這…”
孟有房很想說不用,可看著呂奉先這麽認真,他也隻好是把酒杯舉起哈哈一笑:“那奉先兄可要多勞作才行啊!”
“一定!”
呂奉先一飲而盡,一切全都在酒裏了。
事情進展的很順利,順利的讓孟有房都有些飄忽,把工人叫起,跟呂奉先的人交代好,黑石山的蓋房子大業快速的展開。
另一邊,孟有房帶著範伯勳和劍如意跟著呂奉先則是再一次的進了黑石深淵。
黑曜石礦,這才是重點。
可想要得到黑曜石礦,那還得有那個本事才行。
呂奉先在前麵走著,旁邊抬著一個大火盆,火盆上正烤著齊天霸,這個貨已經完全沒有了意識。
沒有死,可也離真正的魂飛魄散不遠了。
至於為什麽抬著他呢…
開礦嘛,總得是選一個什麽物件祭一祭不是嗎,牛,羊,或者是人,既然齊天霸趕上了,那也就別浪費這個好運氣。
一步一步的走進黑石深淵,這一次卻是繞過了那座岩漿爐。
經過一扇極其高大的巨石黑門,裏麵橫七豎八的礦洞正傾斜的向著地底深處延伸,每條礦洞都深不見底。
呂奉先在礦洞前停了下來,他把手一揮:“有房老弟,選一條吧。”
孟有房在幾條礦洞的邊上走了一圈,他看了看係統提示,可惜,等級太低,他還是沒有那個隔空探礦的本事。
摸了一把洞口的灰,孟有房咂吧咂吧嘴,最後選了一條最暗的。
“就這條吧!”
無它,隻有這一條洞口的灰是最低等的。
呂奉先臉上出現了訝異的神色,他微微帶笑的讚道:“哦?有房老弟真是好眼力,這條礦洞可是從來都沒開采過,你真要選這條?”
“沒開采過好啊,這不正好嗎?”
孟有房有些欣喜,果然是選這條是對的。
又在洞口仔細的看了看,孟有房踩了踩上麵的灰:“就這條!”
呂奉先也沒再勸,他向著那兩個黑將一擺手:“扔下去,祭礦!”
黑將們忠實的執行了呂奉先的命令,火盆子向著洞口一抬,雙手一扔,齊天霸連帶著火盆子就被扔進了礦洞裏。
“轟!”
先是一道閃光,緊接著就是一聲爆鳴從礦洞裏傳出,不一會兒的功夫,一道烈焰從裏麵鑽了出來。
【易爆烈焰,脾氣很差,很容易就爆炸的自然之火,遠離!】
“我!尼!麻!”
怪不得這個礦洞沒有人開采,這就算是魔族人再多,也頂不住這玩兒意炸,易爆,還是自然之火,這個礦洞看來有些東西!
孟有房眼神灼灼的看向了裏麵,在那裏仿佛是有著無盡的黑曜石在閃光。
隻是現在,先得把這團烈焰給清理掉!
孟有房向後一跳,轉頭看向了範伯勳:“伯勳師兄,發揮你的實力的時候到了!”
咻!
一柄仙劍繞過孟有房已然是紮向那團易爆烈焰,一劍紮透,仙劍上的寒氣迅速延伸把怪物凍結在原地。
“孟老弟小心,這個礦洞裏全是原生怪,危險係數很高!”
呂奉先提醒著孟有房,同時他把方天畫戟向著怪物身上一擲,一戟就給怪物來了個透心涼。
孟有房當然知道這怪物的危險係數很高。
要是不高,係統也不會提示遠離,可你呂奉先把方天畫戟紮在人家的身上是幾個意思,增加仇恨值嗎?
無法理解。
呂奉先以前可是拿著寶弓射人的主,現在怎麽老是沒事扔畫戟呢?
與方天畫戟有仇???
孟有房有些替方天畫戟感到悲哀,一個近戰大殺器,老是當成飛行道具用,在他的手裏有些屈才。
呂奉先可不知道孟有房的心中所想,他是人隨戟走,瞬間就衝向了易爆烈焰。
…
先讓他接受一下社會的毒打吧。
孟有房沒動手,他悄悄的示意了一下後方的兩人,趕緊是遠離了呂奉先。
人就是這樣,就像放爆竹,明知道有危險,明知道拿在手裏放可能會炸,可有些人總是裝成很吊的樣子,把二踢腳捏著放。
所以,結果顯而易見。
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一次不行,二次不行,事不過三,二踢腳必定是會在手裏炸上那麽一回。
呂奉先趕上的機率要更高一些。
別人是三,他是一。
範伯勳一看呂奉先扔出了方天畫戟,人也跟著衝上去了,他當然是把仙劍給拔出來,不然等著被方天畫戟砸嗎?
所以,易爆烈焰的冰凍狀態有所減弱。
它向前滑了兩步。
呂奉先呢,他仗著藝高人膽大,一把抓在方天畫戟的杆子上,雙手上各種的閃,魔氣、靈氣、灰氣、電氣,還有那麽一絲的騷氣。
轉!
方天畫戟在易爆烈焰的身體裏轉成了陀螺。
可這樣就完了嗎?
當然不是,易爆烈焰,打它唯一的要求就是遠離,如果離近了的話會怎麽樣呢?
喏,就像是現在這樣。
“砰!”
紅光在烈焰的中心向外延伸,呂奉先還沒有來得及再轉兩把,無數的小火從中心開花,然後迅速的在空中爆炸。
呂奉先直接就被炸了一臉。
要說,他的反應速度還是挺快的,看著那紅光閃,呂奉先就知道不好,所以,他第一時間就把臉給護住了。
藝高人膽大說的也沒錯。
傷到是沒有什麽傷,可除了臉,身上被燒的一口一塊的,不少地方還留下了一些黝黑黏糊的東西,散發著一種怪味。
“哎!”
孟有房在心中歎息,有冰法在,你一個戰士衝上去幹嘛。
隻是現在,他們也無暇顧及呂奉先。
爆炸可能是讓礦洞裏有了溫度,也可能是那最後的一絲怨念傳給了更深處的同夥,於是乎,從礦洞裏鑽出了更多的易爆烈焰。
孟有房現在有些後悔,要是把冰龍帶上就好了。
“伯勳,控場!”
怪多,衝的還猛,衝到人身上就爆,這玩意兒可真不能放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