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我這輩子有過的男人隻有你
薄璽安似乎還有些猶豫,我擔心他想太多,趕緊又說:“你放心吧,我這個人很性冷淡的,我這輩子有過的男人隻有你,雖然我現在不再愛你了,但短時間內也不會輕易對其他男人產生感情。”
我都這樣算是發誓了,薄璽安終於沒再說什麽了,他隻是握緊了我戴著求婚鑽戒的那隻手,呢喃的說:“慕遙,我很期待,很期待跟你一起生活的日子。”
我一時半會心情有些複雜無法回複他,我搖了搖頭,看了看表,說我上班時間要到了。
薄璽安說他送我,我也沒有拒絕,本來這間餐廳離公司很近,中午我就是走過來赴約的。
走出餐廳的時候薄璽安牽著我的手,他的掌心粗糲的、寬厚的很是溫暖,他緊緊的包裹著我的,直到將我送到公司門口才放開了我。
“好好上班。”他在我額頭落下淺淺的一個吻,嘴角氤氳著淺淺的笑意:“晚上下班我來接你。”
我暫時還沒有辦法從角色中切換過來,我也不管薄璽安,通紅著臉轉身就進了大廈。
然而,我進到大廈裏麵,剛要去電梯間等電梯,卻被憑空出現的一個男人嚇了一跳。
麵前的男人身材健碩,英俊的臉上麵無表情。
“你跟你前夫複合了?”張庭笙有些急切的捉住了我的手,直接了當的問。
他的麵色是憔悴的,他的眼睛是通紅的,上午的時候我一直都沒想過他為什麽會缺席股東大會這個問題,但現在,看他這個狼狽的樣子,我似乎有些能明白了。他昨晚,應該也不好過吧。
“昨晚你應該就猜到了。”望著眼前這個男人,雖然有一點愧疚,但感情這種事,給不了希望自然是要說清楚的。
既然已經決定了給薄璽安機會,我當然就不會再隱瞞著這個問題,當然,就算跟薄璽安走不到一起,我也不會答應張庭笙,這就跟我從不考慮對我那麽那麽好的陸沉南,是一個道理。
張庭笙有些受傷,但還是耐著性子,質問的說:“你這樣對得起大哥嗎?你就不怕從此以後張氏改姓薄了?”
“薄氏不缺錢,你以為他會看得上這點?”我冷笑著搖了搖頭,看向眼前的男人堅定的說道:“你放心吧,熠熠到底是我看著長大的,如果薄璽安真的對張氏有什麽不軌的想法,我知道自己該怎麽做。”
張庭笙顯然是憤怒的,但又無可奈何,他火辣辣的視線瞪著我,囁嚅了好半響,才甩開了袖子說:“慕沅,別忘了你當初來到美國決定改名字的目的,你背棄了父母賜予你的名字,放棄了曾經的一切,不是為了再次回到那個男人身邊再次受傷害的。”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這個問題我自己也曾糾結,但我不想這個時候再來討論這個問題,我冷漠的搖了搖頭,淡淡的說:“張庭笙,我們還沒有那麽熟,以後再見麵情叫我慕總,謝謝。”
張庭笙是真的被我氣到了,他氣得揚長而去,我回到公司,離上班時間還差幾分鍾,同事們午休剛醒,正三兩成群的說著什麽,我對這一切目不斜視,我自然知道上午會議室裏發生的事情在公司裏造成的影響,說不定已經淪為了同事們的談資,既然我阻擋不了這件事情的發酵,那還不是不予理會好了。
認真工作了一下午,將手頭的工作該處理的處理了,不緊急的事情也都交代了出去,我在下班之前率先回了張家大宅一趟。
我回去的時候樓下一個人都沒有,我也不知道賈香蘭是不是找個地方躲起來哭了,我也懶得理會她,打算自己率先去自己房間裏收拾東西的。
但是,路過賈香蘭房間的時候,我卻察覺到一點不自然的動靜,我如今對於賈香蘭的事情自然是條件反射的,我也好奇的看了過去。
賈香蘭的房門並沒有關嚴實,屋裏的兩個人,讓我簡直是老臉一紅。
我從沒想到一向嚴肅的賈香蘭竟然還有如此狂熱的一麵,她的兩條腿盤在馬總身上,馬總也赤著身子,正賣力的耕耘著。也不知道是不是篤定了沒人,還是他們真的太過放肆大膽。
“你說,庭笙現在都不理我了,為了那個女人竟然要跟我翻臉,你說我這個兒子是不是白養了啊?”賈香蘭一邊喘著氣兒,一邊有些憂心忡忡的說道。
“庭笙現在還小,還意識不到金錢的好,等他大了自然會好起來的。”馬總用力一頂,也緊跟著勸慰道。
“可是,庭笙都26了,什麽時候才能長大啊?”賈香蘭很無奈。
“庭笙26了,可是熠熠不是才4歲嗎?”馬總嘿嘿的笑了:“隻要在熠熠成年之前,不是都還有機會嗎?”
賈香蘭滿臉喜色,也緊跟著笑了。
我悄悄的退了出來,既這兩個老不羞的感到羞恥,又為我自己覺得頭疼。賈香蘭惦記著那些股份,就算她心中的貪欲暫時被壓下去,可是隻要有一線機會,她肯定是不會放棄的。
罷了,就這樣吧,先就這樣背靠薄璽安好乘涼吧,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已經不想想太多了。
到了房間,我先是喊薄璽安直接來張家大宅接我,然後就開始收拾衣服。
我的衣服並不少,也不可能一次性全部都帶走,我找出自己平常比較喜歡的,又將我喜歡的鞋子收拾護膚品化妝品一一收拾出來,裝了兩隻箱子。
薄璽安過來的時候,估摸著賈香蘭那邊也完事了,我直接喊薄璽安進來幫我拿東西,不為別的,就為告訴賈香蘭,我不是軟弱可依,我是有後台的。
下樓的時候我們果然碰到了賈香蘭,她一開始還著急的問我什麽時候回來的,她看向我的那目光恨不得把我殺了一樣。
她不許我跟薄璽安一起走,她叫嚷著我這樣是要浸豬籠的,她嚎叫著說我這樣對不起張庭朗。
我鬆開抓著箱子的手,冷眼盯著賈香蘭,咯咯直笑:“你和馬總的那點貓膩,就對得起張庭笙,對得起張庭笙他爸嗎?”
賈香蘭一下子就愣了,臉色都發白了,我冷笑著略過她,被薄璽安領著,趾高氣揚的走出了張家大宅。
在公公的遺囑劃分裏,熠熠名下也是有房產的,暫時被我代管,我搬到了那處房產裏,將自己的東西安置好了之後,一起去了陸沉南那裏。
晚上在陸沉南那邊吃的晚飯,吃了陸沉南那麽多次飯,這一次我要親自下廚,薄璽安竟然也喊著跟我一起下廚。
今天的我很開心,總有想要展示一把的想法,冰箱裏的菜我總覺得不能完美的發揮我的強項,剛好薄璽安也躍躍欲試,我們就打算一起去一趟超市。
去超市的時候熠熠非要去,結果果果也要一起去,到最後,竟然發展成我們全家一起逛超市。
一家四口一起出門,這是從未有過的體驗,在超市裏,兩個小家夥很有活力的跑來跑去,咯咯笑著坐在購物車上不肯下來,還要我們兩個大人推著他們比賽誰推得遠。
對於孩子們玩得津津有味的遊戲我和薄璽安相對而視,搖頭失笑,我忽然發現,就算在床上的時候,我們也都沒有過這麽放鬆的時刻。
我也不會承認,這個時候的我們,才有了家的氣息,人間煙火的味道。
超市之行因為兩個孩子的打鬧而磨蹭了很久,等我們回去的時候都快六點了,車子到陸沉南家門口停下來,提著大包小包下車,一進門遠遠的就看到站在門口靠著牆神色有些落寞的陸沉南。
我一下子猜到果果在他家養了這麽久,如果有一天我要把果果帶走,繼續留他一個人生活,我也有些不忍。
做飯的過程因為薄璽安的幫忙而無比的順利,我和薄璽安相互配合,有條不紊的洗菜切菜,到後麵將菜全都弄好之後,我說我來炒菜,將他推了出去。
這頓晚飯我使勁渾身解數,之前我跟熠熠獨居的那三年,我沒有工作,我幾乎將所有的心思都花在研究事物上,所以無論是大人的美食,還是給小孩做的又好看又好吃的食物,我都很拿手。
我將飯菜做出了花樣,兩個孩子看得高興,吃得也開心。
打打鬧鬧的吃完了晚飯,看著很是興奮得熠熠,和明顯開朗了不少的果果,我心中也是由衷的高興,以後能自由自在的將孩子帶在身邊,真好。
晚飯後,我正式跟陸沉南做了一個交接儀式,兩個孩子對陸沉南這種溫柔又可親的叔叔都很不舍,但一想到要跟媽咪回家,他們也都很開心。
回去的當晚,薄璽安當然想跟我睡在一起,結果兩個孩子也不甘寂寞,也要跟我們擠在一塊,到最後,竟然成了我們一家四口擠在一起,還好這個床夠大。
非常溫馨甜蜜的一晚過去,天亮了之後,我照樣回到公司去上班,而薄璽安則開始奔波了。
我們一致商量出來的答案是,為了孩子的長久考慮,我們要帶著孩子回國內生活,畢竟國外再好,也不如自己的家。
而果果從福利院帶出來,戶口還沒有落實,既然熠熠是跟著我的,薄璽安自然是要要求果果跟著親生爸爸的。
我有些不滿意,我想要果果跟著我,到時候就算我不願跟薄璽安一起了還能將孩子帶走,但心裏也清楚這樣的話薄璽安肯定不放心,還是放棄了與他的爭執。
這之後又過了一個來月,薄璽安安頓好了國內的事務,而我也安頓好了張氏這邊的事務,手中的權力漸漸的放了出去,除了最核心的部分,其他的工作漸漸都交代給了張庭笙和其他的高管。
那一次電梯口爭執之後,張庭笙一夜之間變了,長大了,成熟了,再後來在公司裏遇到,他再也不會叫我的名字,他規規矩矩的叫我的名字,對我也十分的尊重。
而賈香蘭,自從那一日在張家大宅我毫不留情的戳破她跟馬總的奸.情之後,她也很久沒有再找我的麻煩了。
安頓好所有的一切以後,薄璽安從國內過來接我,我帶著我的孩子們,帶著對未來生活的憧憬和忐忑,坐上了回國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