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結果是好的,沒有感染是嗎?
薄璽安低著頭皺著眉,似乎還在猶豫,我已經完全的失去耐性了,我根本就不能我深愛的那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在疾病麵前畏畏縮縮的模樣。
“我說過,我陪你。”我毫不猶豫的攬住他的脖子,我仰起臉,吻.住了他。
這是我第一次主動與他親吻,我學著他親我的那個樣子,我的舌放肆的在他嘴裏席卷,迫使著他對我做出反應。
“我陪你。”一吻作罷,我放開了他的唇,我的鼻尖緊緊的抵著他的,冷笑的說:“如果你再不肯去檢查,我真的就咬你了。”
“慕遙,不要再開玩笑了!”他似乎來推開我的手,但是我死勁的扒著他根本就毫不畏懼:“我陪你去檢查,如果你不肯去檢查,那我就陪你死。反正你我都有很多錢,熠熠和果果以後的生活不會過不去,是我把你推到這一步的,我就算陪著你死了,也算是罪有應得。”
“你真的是瘋了!”薄璽安騰地站了起來,他冷著臉,他真的是生氣了。
可是我還是豪不畏懼,我比他更大聲的怒吼道:“薄璽安,你知道我的決絕脾氣的,當年我能假死,現在我也能真死一次給你看看。”
那一刻,我說不清薄璽安又紅又白的到底是什麽心情,他一張冰冷的臉上冷漠無情,他從口袋裏掏出煙來,摸出打火機剛要點著,轉念一想又放了回去。
他煩躁的站起身來,他在屋子裏焦灼不安的走來走去,最後一拳重重的砸到了牆上。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安靜了下來,他再轉過身來的時候,臉上是死灰一般的表情。
“好,我答應你,我去查。”他望向我,冷冷的說道。“不過,我有言在先,如果我真的確診了,你也該死心了,不許再纏著我,你要忘了我,安心的帶著孩子活下去,知道了嗎?”
“我知道。”眼眶裏溢出淚水來,我含著淚點了點頭。
我向來就是個急性子的人,尤其是這種大事我根本一刻都不想拖,我當時就要陪他去檢查,薄璽安以我身體不適為由要我在病房休息,可我不願意,我擔心他又會跑掉。
“你知道我的脾氣的,我一個人在這躺著也會坐立難安的。”我果斷的搖搖頭,示意薄璽安過來攙扶我。
我下了床,發誓自己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不舒服,於是我強行的挽住薄璽安的胳膊,強迫他不許甩開我,兩人相攜著一起去。
薄璽安恢複了他鴨舌帽戴口罩的裝束,這裏是海市,他出事的事情還是保密的,他骨子裏也是個愛麵子的人。
采血的時候,薄璽安伸出胳膊來,我在一旁看著,眼眶不由得就濕潤了。這一刻,我是多麽的希望奇跡發生啊!
采了血,結果兩個小時後才會出來,我們又相攜著一起回病房。
在回去的路上,我挽著薄璽安的手,懶懶的說:“我們還差一點就複婚了,你知道嗎?我還記得你說的話,美國的公司是熠熠的,薄氏是果果的,你手裏的投資是給我們兩個老的養老的,我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跟你求婚,我們說好要做一對要做一對恩愛到老的夫妻,你知道我有多麽希望奇跡發生嗎?”
薄璽安沒有吭聲,隻用力握住了我的手,淡淡的說:“慕遙,別說那麽多了,就讓我們一起安靜的度過最後的兩個小時吧!”
嗬嗬?最後?他骨子裏還是悲觀的,一點希望都沒有嗎?
我心情有些蒼涼,但這個時候也不好打擾他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狀態,我也隻用力的回握住他,沒有再過多說話。
很快就回到病房,薄璽安讓我回到床上躺著,而他坐在我的床邊一眨不眨的看著我。
“我也是很舍不得你的。”他玩弄著我的手掌,他的十指與我的相扣,頭也不抬的說道:“可是慕遙,有時候人生不隻有愛情,為了避免你後半生更為痛苦,為了避免出現不可預知的意外,為了我們的孩子,我隻能選擇離開你,長痛不如短痛,你明白嗎?”
我不明白,我永遠都不會明白,不能共濟風雨,算什麽夫妻?
我沒有回應他的悲觀態度,薄璽安長歎了一口氣,打了個電話。
沒過多久,徐師就帶著我上次見過的律師過來了,律師手裏抱著一個文件夾,文件夾裏裝著一大疊文件,正是上次給我我卻不肯簽字的文件。
“乖,把字簽了。”薄璽安愛憐的摸了摸我的頭頂,他的神情就像從前最愛我的時候一樣溫柔。
“不。”我倔強的搖頭。
“聽話,我也沒什麽能給你的,就想給你的孩子們一個保障啊!”薄璽安苦笑著說道。
我還是不肯,我不住的搖頭,低吼的說:“如果你不陪在我身邊,我接受這些東西也沒有意義。就這樣吧,到底要怎麽做,等結果出來再說吧!”
薄璽安很為難,無奈的搖了搖頭:“慕遙,你怎麽這麽強呢?”
我沒有回答,除了因為愛,我給不出別的回答。
我將自己的腦袋蒙在被子裏不肯吭聲,不知道過了多久,薄璽安悠長的歎了一口氣,像是生怕我反悔似的,對那律師說:“你先回去吧,晚點我會過去找你,既然她現在不肯接受,那就隻好我寫了遺囑等我死了再留給她了。”
聽到這話我的腦袋急切的冒了出來,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我總覺得薄璽安好像抱了必死的決心一樣。
但轉念一想,我也不願相信他是這樣脆弱的人,不會的,絕對不會的。
我們就這樣互相瞪著眼不說話,徐師也被迫尷尬的陪著我們,不知道過了多久,病房的門被敲響了,打破了一屋子的沉默。
“是不是檢查結果出來了?”眼看著一個護士手裏拿著化驗單走了進來,我一下子就從床上彈了起來。
“是的,檢查結果出來了。”年輕的小護士臉上帶著溫潤的笑容,雙手將手中的紙張遞了過來。
薄璽安剛要伸手去拿,我卻一下子奪了過去,我竭力的壓抑住自己的心跳,攤開了那張決定命運的薄薄的紙張。
我一眼就直接去掃那結果,我發現自己結果似乎是好的,又擔心自己看錯了,有些急切的問:“結果是好的,沒有感染是嗎?”
“是的,一切正常。”小護士搖了搖頭。
我攥緊了那張單子,一下子就哭了出來。
隻是虛驚一場,卻也害得我們分離那麽久。蔚薇薇籌謀了這麽久卻還是沒有成功,這是老天爺看不過去了,想讓我幸福嗎?
我胡亂的抹了抹眼角的淚水,用力的跳過去摟住薄璽安的身上,一拳一拳的砸在他的背上,喃喃的罵道:“都是你嚇唬我,都怪你,怪你……”
薄璽安似乎也被這個結果驚嚇到了,他半天沒說出話來,最後隻將我擁得更緊,吻著我臉上的淚水:“對不起,老婆對不起,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小護士會心一笑,退了出去,徐師一陣尷尬,一邊喊著“薄總你悠著點啊”,一邊也退了出去。
病房的門被體貼的關上,“老婆”,薄璽安溫柔的聲音喃喃的叫喚著我,他溫熱的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啄著我的,長久的分離,我也是熱情難耐的摟住了他。
“輕一點兒。”我溫聲的囑咐道,而這無疑是給了薄璽安提醒似的,他在我嘴裏肆虐的舌愈加的凶猛了。
他像是回到了郵輪上的那一夜那樣,他扼住我的脖頸,急切狂暴的索取著我的唇,他是那樣的急切,那樣的渴望。
小別勝新婚,更何況我們是整整分離了兩個多月,我們各自都像餓了很久的困獸一樣,那樣急切的需要著對方。
薄璽安跑過去反鎖了病房的門,他坐到床沿來,我的上半身偎依在他的懷裏麵,他一手攬住我的腰,一手拖住我的脖頸。
“我愛你,一輩子不分離。”他一邊吻著我,一邊喃喃的說道。
他的吻越來越纏綿深刻,而他也終於不耐,他的手緩緩的從我的腰腹處讓裏麵伸去,在我後背的內衣扣處打著旋兒。
“我很想你,這兩個月來,我住在你對麵,我每天用望遠鏡觀察著你,我看著你起床睡覺,看著你為我痛哭,看著你為我傷神,我沒有一天不想你,沒有一天不想去解救你擁抱你。”他那吻過我無數次的嘴,說出了世間最美麗的情話。
“我也是。”我癡癡的回應道:“我知道你在我身邊,我知道你偷了我的B超單,我知道你關注著我,我也沒有一天不想你。”
“等你好了出院了,我們就去領證吧!”他最終還是解下了我的內衣扣,炙熱的大掌摸索著覆住了我的胸,輕拈著那嫣媚的頂端,喘著粗氣說道:“不,我還是叫人到醫院來給我辦證,我想成為你名正言順的丈夫,我想守護著你和我們的孩子,我一刻都不想等了。”
“好,都聽你的。”我點了點頭,眼眶差點又要熱了。
商定了婚事,我們更加的情動,薄璽安不耐的掀起了我的上衣,他匍匐著正要埋首進去,然而就是這個時候,外麵卻傳來了重重的腳步聲。
緊接著,病房的門砰砰的敲響了,徐師焦急的聲音在外麵輕喊著:“薄總,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