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薄璽安你回來,我肚子好痛
我到底還是放不開,要我像其他人一樣上下其手占夠便宜,我也做不到,不是美人不夠美,而是我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我和美人之間的話題也很簡單:
叫什麽名字呀?
小語。
我問的是真名,不是藝名。
蘇佳語。
多大了呀?
十八歲。
之前談過男朋友嗎?
家裏窮,光顧著考大學了,還沒談。
哦,沒考上大學嗎?為什麽不去上學?
沒錢,考上了海市電影學院,但沒錢上。
這行可不好混哦,為什麽進這一行啊?
我沒有媽媽,我爸好賭,不是賣我,就是賣我妹妹,我妹妹比我漂亮,但她還沒成年,還要讀書,所以就我來了。
你也很漂亮哦?
嗬嗬,謝謝薄總。
沒有媽媽,爸爸好賭,還有一個未成年的妹妹要讀書上學,似乎是那種小說裏美女下海的標配,我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麽了,心裏在想著什麽,鬼使神差的,我伸手勾住了女孩小巧的下巴,在女孩唇上輕啄了一口,問:給你個上學的機會,你去不去?
女孩怔了一下,大眼睛眨巴眨巴,一張白皙的臉上並沒有更多的血色,手足無措的問:先生,你是什麽意思?
我最見不慣女孩這副故作純真的樣子,像極了慕遙的嘴臉,要想討我的歡心,還不如明碼標價的告訴我她到底要什麽不要什麽,但看在女孩長得像慕遙的份上,而我的確也很想好好調教她,所以我忍了。
我瞥了瞥嘴,微笑的說:還能有什麽意思?我幫你贖身,包了你,負責你和妹妹的上學費用和生活費用,你需要聽我的話,無論我說什麽做什麽,你都得聽,明白了嗎?
蘇佳語沉默了一下子,才又問:先生,你會提一些變態的要求嗎?
這個女孩是真的天真,我差點都笑了,我說你是什麽意思?為什麽會這麽問?
蘇佳語卻一臉驚恐的說,因為先生你年輕英俊,看起來還很有錢,你應該不缺女人啊,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啊?
我當然沒有告訴她為什麽,隻將一張名片塞到她手裏,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嚴肅的說:想好了給我打電話,24小時之內有效,過期不候。
蘇佳語將名片收了起來,接下來我沒心思再跟她聊天,我覺得自己就好像是有病一樣,我對慕遙不滿,卻不好去找她撒氣,我找了個眉眼跟她有幾分相似的,可是這個女孩又太年輕,聊起天來也沒什麽意思。
我不知道我到底喝了多少,我想我真的喝多了,我頭暈眼花的接下來的事都不記得了,我再模模糊糊醒來的時候,感覺有人在脫我的衣服,我條件反射的從睡夢中驚醒,一臉惱怒的問:你是誰?你什麽意思?
女孩收起了給我脫衣服的手,有些焦急的說:先生,我是小語啊,我不是故意要脫你的衣服的,他們都說要我好好伺候你的。
我揉了揉疼痛發脹的太陽穴,問:誰要你伺候我的?
女孩不假思索的說:就是跟你一起來的那些老板們啊,他們給了我不少錢,要我好好伺候你,況且.……
說到這裏,蘇佳語頓了頓,接著說:先生,我已經考慮好了,我同意你的要求。
麵前這個才十八歲的女孩一臉那種大義凜然的表情,仿佛跟了我是慷慨赴死一樣,好笑,我有錢有貌還年輕,跟了我會缺什麽不成?
女孩說著又要來剝我的衣服,我卻打開了她的手,徑直去找自己的手機。我看了看時間,淩晨一點鍾,不算晚了。
看時間的時候我看到了手機裏有紅色字體的未接電話,是慕遙打來的,我順便點進通話記錄去看了一眼,也有已接電話,時間在十一點多,應該是我喝多了熟睡的那段時間。
我眉頭微微的皺了皺,問:是你接了我的電話嗎?
女孩微微抿了抿唇,點點頭:是個女人的聲音,我說您喝多了在睡覺,對方就沒說什麽了。
我想慕遙應該是誤會了,畢竟以我對她的了解,她其實是很驕傲,驕傲到自卑的那種人。
我嗬笑了一聲,感覺自己不應該有心理壓力的,我找上蘇佳語的目的不就是這個嗎,不就是膈應她嗎?既然如此,早一點晚一點有什麽區別呢?
隻是,這個蘇佳語仿佛與在我麵前表現的不一樣,心眼比我眼裏看到的要多得多啊!
然而我還是沒說什麽,隻往沙發上一指,塞了一個枕頭給她說:你去那睡覺吧!
蘇佳語指了指自己,一臉的不可置信,我也懶得理她,我倒頭就睡,反正我對她沒有別的要求,我需要的時候她能在,還聽話,而且也不打擾我就是了。
一覺醒來,一夢到天明,我叫蘇佳語先回去,我說晚點會去跟她們老板談她的問題,接著我就去了自己以前購置的在公司附近的公寓。
我在公寓裏放置了一些備用的生活用品和衣服,曾經加班比較晚的時候我都住公寓,現在看來以後我要有長住公寓的打算了。
洗過澡將自己整理得神清氣爽去了公司,一整天的時間我都沒有再接到我那名義上的妻子的電話,當然我猜到她也不會再給我打電話了。
晚上下班我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昨晚的那家會所,我花了不算少的一筆錢,將蘇佳語給贖了出來。
贖回來之後,我請她吃完飯,吃完飯後將她帶去了離電影學院不算遠的一處房產,安置下來之後我又給了一張卡,裏麵有足夠她交學費和生活一段時間的錢。
蘇佳語的眼裏湧動的是淚光,她雙手交握著抬頭看向我,喃喃的問:先生,你對我真好。
我摸了摸她的腦袋,就像對一個小孩兒一樣,微笑的說:你早點休息,需要什麽自己去買吧,我先走了。
我轉身就要走,還沒走到門口我便聽到了身後追過來的腳步聲,我還沒來得及回頭,身後的人就抓住了我衣服的下擺,我回過頭,看到了亭亭玉立站在這兒一臉懵懂看向我的蘇佳語。
她年紀還輕,她的臉蛋純真青澀,她昂起嬌俏的下巴看向我,臉上飛快的升起了兩團紅雲,略顯羞澀的問道:先生,你不在這裏過夜嗎?
我的眉頭皺了起來,臉上迅速的湧起了兩條黑線,我想起了我給她贖身的目的,不,我隻是為了膈應慕遙,並不隻是為了她的身體啊!
我搖了搖頭,果斷的說:我暫時對你還沒有要求,你先別想太多,好好學習好好生活吧!
說著,我再也不多言,轉身就走。
直到走出了這棟公寓的時候,夜風吹來,我微微的抱緊了自己的肩膀。
對於我自己的做法我自己都有點兒費解,我不知道我到底是怎麽了,明明慕遙經濟拮據,我卻一毛錢都不願為她多花,明明我不會貪戀蘇佳語的身體,可我還是為她花了很大一筆錢。
這就是折磨她的第一步嗎?在結婚的第二天就包了個女孩,若是她知曉了她會怎麽想?其實我也不知道。
我回到家的時候夜已經深了,慕遙也已經睡著了,可等我洗完澡回來躺到床上,卻敏感的發現她的肩膀動了動,她沒有睡著。
她故意隱瞞真相,我也沒有在意,而是小心的睡在自己的這一頭,唯恐觸碰到她。
或許這一天真的累到了,我很快就要睡著了,然而就在我昏昏入睡的時候,慕遙卻忽然轉過身來,推了推我。
薄璽安,她輕喊我的名字。
我睜開眼睛來,雖然睡眠被打攪,可我的心情還不算壞,她到底還是沉不住氣了,我的目的不是達到了嗎?
沒有開燈,就著外麵慘淡的月光我們隔著兩個枕頭的距離對望,我也不吱聲等著她的下一句話,沉默了一會兒,她終於按耐不住,直接了當的問我:昨晚那個女人是怎麽回事?
我不敢說我自己一直就在等著她問這個問題,眼下她終於問了,我也像是早已準備好答案似的,毫不猶豫的說:我打算結婚的時候就跟你講過不要後悔,你不記得了嗎?你這樣算計我千方百計懷上我的孩子,難道我還得真的隻守著你這麽個心機女人不成?
慕遙生氣了,氣得直咬牙:你就不能等等,等我把孩子生下來嗎?
我不屑的輕哼,不緊不慢的說:從你爬上我的床的時候,就真的沒想過今天嗎?還需要把你未來的婚姻生活我再給你提示一遍嗎?
我的態度非常的輕蔑,慕遙也愣住了,她重重的喘著粗氣,過了一會兒,她翻過身去,我雖然看不到她的臉,卻能看到她肩膀微微的顫抖。
她哭了,我卻跟勝了一場仗一樣,莫名的興奮。
哪怕我們兩個再怎麽貌合神離不情不願,從這一天起,我們就這樣開始了我們畸形的婚姻生活。
我開始長期的住在我的那套小公寓裏,為了讓這套小公寓更有家的歸屬感,我特意親自設計,將公寓的臥室重新裝修,裝修成了蔚薇薇喜歡的海洋風格。
我親自畫草圖,定製了與蔚薇薇那般麵孔那般大小的仿真玩偶。
我的床頭擺著她的照片,每每睡覺的時候,我將她的照片貼在我的心髒處,仿佛這樣她就能陪著我一樣。
我還是那樣的愛她,思念她,我的愛越來越病態,到最後,我忍不住也親自操刀在醫院為蔚薇薇特意定製了一間與我的臥室如出一轍風格的病房,看著她住著這樣的病房,我胸口的苦悶仿佛舒緩了許多。
我很少回家,偶爾不住公寓的時候,我會去一趟蘇佳語那裏。
蘇佳語廚藝不錯,做飯挺好吃,短時間裏她也學會了很多,學會了逗我開心。
我偶爾也會留宿在蘇佳語那裏,但我還是恪守著禮節,從未碰過她,隻吩咐蘇佳語按照我的要求給我布置一個臥室,我過來的時候住。
我感覺自己好像對那方麵一點想法都沒有了,夜深人靜的時候,當我孤獨的捉著高腳杯望著窗外的車水馬龍,我不得不承認,至此,跟慕遙的那次,仍然是我此生唯一的一次。
雖然,她早就認為我在外麵找了女人。
我就這樣一個人過著單身般的生活,就在我以為,我會一直這麽樣過下去的時候,卻有一天晚上,慕遙時隔一個月再次打通了我的電話。
她在哭,她在電話裏哭著嚷嚷:薄璽安,你過來陪陪我好不好,我肚子好痛,流血了,流了很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