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那該多好
路過王宮幾座宮苑,五步一哨十步一崗,全都守衛森嚴。但雲天玄成為國師的消息,好像已經傳遍了整個王宮,隻要見到雲天玄的守衛,全都恭敬行禮,“見過國師”。
雲天玄隻是點頭,既然大家知道自己,哪自己就不用偷偷摸摸地去找張鶴了,但轉而一想,自己身處宮牆深苑,想要按照大致方位尋找,是一件很難的事,如果能在高處,肯定能一眼便能找到張鶴當初落下的位置。
想到便做,可雲天玄剛飛上空中,還沒來得及尋找方位,一股強大無比的氣機,從王宮深處向他射來,這股強大的氣機帶著警告的意味,鎖定了他。
雲天玄心中一驚,毫不猶豫,收起腳底下的上邪,從空中急速落在了原來的位置,想也不想,雲天玄直接離開了這裏。
幽都大軍當時就在頭頂,帝聽卻隻派出了三百人和寒鴻真三人出麵迎敵,而各大門派的人和自己當時都在空中,那時候這股氣機為何沒有出現,偏偏等事情平息,自己隻不過想找個人而已,這股氣機卻鎖定了自己。
這一定是一個真正的高手,堪比當時清秋山東海神族的年輕人。
帝聽難道真的想消耗各大門派的人?哪他這麽做的目的又是什麽?不高手除魔,卻對自己人展現實力,發出警告,玄荒王朝,果然不管百姓死活。
幽都帝淵深不可測,王朝帝聽更是無法捉摸,難道整個玄荒世界,都要因為他兩而永遠停留在黑暗之中?言若說改變局麵要靠我,可是,我知道沒有哪個能力,不說當初帶走了蕭凝雪的哪人,就剛才出現的那股氣機,就讓自己望塵莫及,禦龍決雖然修成,但雲天玄覺得,自己在真正的高手麵前,還是太過弱小。
離開王宮,雲天玄帶著一幅從王宮找到的地圖,禦劍而起,向南曙之地飛去。
落日晚霞,霜葉秋林,曉風殘月,幽都的黑水河與其說是河,但稱它為海更貼切一點,天空灰暗,烏雲遮住了空中灰蒙蒙的太陽,幽都好像自古以來就是這般模樣,隻能看到落日晚霞的大概輪廓。幽月山穀霜葉冰封,秋林永恒,清晨的風,吹動著幽都夜晚哪一輪幾乎看不見的殘月。
黑水河邊一處橋頭,帝淵看著水裏,自己邪俊的麵容,自言自語道:“水太黑了,就變成了鏡子,我看到了我自己,看到了落寞看到了孤獨,可是帝聽你呢?你有沒有看到過真實的自己?有沒有照過鏡子,看看你嗎醜惡的嘴臉?”
看了一會,帝淵抬頭,看著哪和玄荒世界的落日晚霞相比,有些可憐的落日景色,眼裏出現了思念的味道,帝淵身後站著血煞魔將,他依舊臉色慘白,嘴唇青紫,目不轉睛地看著黑水河的水麵。
帝淵緩緩閉上了眼睛,“孤夢寒,我好像又聽到了你的歌聲,你現在要是還活著,那該多好!”
等再次睜開眼睛,他眼裏的其他情緒已經消失一空,取而代之的,是冷漠無情。
轉過頭,看著血煞,帝淵淡淡道:“趙明呢,他怎麽沒回來?”
血煞收回看著水麵的目光,用稚嫩,卻如鋸齒摩擦的難聽聲音道:“他被人抓走了,估計已經死了。”
聽到血煞的話,帝淵眼裏寒芒一閃,伸出右手向自己一招手,血煞身上的魔氣,翻滾著被帝淵從他身上抽離,而血煞小小的身軀也漸漸漂浮了起來。
等魔氣被抽離的差不多了,血煞從空中跌落了下來,麵色更加慘白,嘴唇都在發抖,帝淵收回右手,麵無表情地道:“這次不怪你,說說出去以後的事吧!”
血煞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依舊是從前的表情,好像剛才被抽離的魔氣,不是自己身上的,也好想他已經習慣了被抽離魔氣。
聽到帝淵的話,血煞道:“怪不怪我魔氣都已經被你吸走了,有區別麽?”
帝淵眼裏閃過明顯的殺機,隔空一巴掌,將血煞抽飛了出去,冷聲道:“你沒有資格質問我,你隻不過是本魔君的一個儲魔之器而已,收起你那副死人一般的樣子,好好回答本魔君的話。”
血煞再次爬了起來,眼裏沒有恨,也沒有怨,有的隻是看不到他眼裏有任何東西。或許,一個人或者一個魔,被人無情的摧殘,他就會如同血煞這般,忘記了反抗,忘記了過去,更忘記了他來自哪裏。
他開始回答帝淵的話,將出去之後的事,盡數告訴了帝淵。
帝淵聽完,用冰冷的語氣道:“又是他,雲天玄,他可不止一次壞了我的好事,本魔君遲早要見一見你。不過趙明死不死倒無所謂,不過可惜了濟世壺,那可是百花堂的鎮派武器,不過無所謂了,等我滅了帝聽,收服各大門派,到時候,濟世壺還不是本魔君的東西!我這次派大軍攻打玄荒王朝,本想引出玄荒王朝的高手,和玄荒之力,沒想到,又被雲天玄壞了好事,由此也可以看出,帝聽可真是沉得住氣。”
一道魔氣從遠處射來,等到了帝淵麵前,魔氣漸漸消失,蔣無疑出現在帝淵麵前。
帝淵轉過頭看向水麵,背起了手,開口道:“找到了沒?”
蔣無
疑立馬回答道:“回魔君話,屬下辦事不力,沒有找到東海神族的年輕人,而且墨老給我的東西已經無法掩蓋我的魔氣,所以,我便回來了。”
聽完蔣無疑的匯報,帝淵半天沒有開口,蔣無疑忐忑不安地等待了半天,帝淵這才道:“看來,玄荒王朝氣數未盡,你再派人尋找,一定要找到他,一切條件都答應他,隻要他能來幽都。”
南曙之地,風景秀麗,大山林立,沃野千裏,蓄積饒多,但此刻,南曙平民卻身處水深火熱之中,烈屠的聲名,讓南曙之地的各大城鎮之人,無不談之色變,聞風喪膽。
岐山西麓離南曙之地有些距離,但那隻是對不會禦劍,沒有修為的人而已,像雲天玄這種修士,也不過幾個時辰的時間,便能從南曙飛到岐山西麓。
岐山西麓那座農家小院,近在咫尺,但雲天玄卻不敢去哪裏,沒有烈屠的頭顱,他無顏去見已經不在了多年的父母。
雲天玄此時禦劍的高度不高,能一覽底下急速後退的美景。此時,兩座大山吸引了雲天玄的注意,兩座大山高越千丈,一條木製走廊鏈接兩座大山,山底下也有一條木製棧道,大山樹木茂盛,一朵雲彩遮住了陽光,從雲彩邊上射下來的陽光照射在大山上,雲天玄看著大山感歎,好一副絕美的畫景。
雲天玄禦劍來到山頂,鏈接兩座大山的走廊上麵,看著底下崩騰的河流,這才發現,這兩座大山,好像一個天然大門。
沒停留多久,他直接禦劍從大門裏一路飛去,大概飛了十幾分鍾,一座小鎮出現在雲天玄的麵前,讓雲天玄驚訝的是,這座小鎮居然有一些凶神惡煞的人把守,這些人人手一把鋼刀,看他們的樣子,一定是強盜無疑。
有些正在劃拳喝酒鋼刀放在一旁,有些則左右巡視,生怕放進一個陌生人。
雲天玄想到了百花鎮,哪個被妖魔毀掉無一活人的鎮子,再看眼前的這座小鎮,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毀在這些人手裏。
雲天玄盡量小心翼翼,不過還是被一個巡察的人發現了,哪人剛想大叫,雲天玄兩指打出一道紫色劍芒,洞穿了他的咽喉,哪人雙目圓睜倒在了地上,雲天玄略一思考,直接換上了哪人的衣服,向鎮子裏走去。
“站住,我怎麽沒見過你?是不是新來的?”
一道聲音從雲天玄後背傳來,雲天玄停住了腳步,回過頭,笑嗬嗬道:“我剛來沒幾天,也沒有見過大哥您啊!”
哪人上下看了一下午雲天玄,沒多懷疑,點頭道:“既然你是新人,就要遵守烈屠大王定下的規矩,隻要是女人,通通帶回烈屠大王府中,男人通通殺掉,這個鎮子十分富裕,我們先消遣快活幾天,等過幾天烈屠大王來了,我們就動手,你機靈一點,好好盯住這裏,不能讓王朝的人出現在這裏。”
雲天玄立馬恭敬道:“是,我一定好好巡邏,等候烈屠大王的到來。”
“嗯……!”
哪人很是滿意地點頭,然後提著鋼刀離開了,原來烈屠過幾日就要來這裏,但我不能等他來了再動手,到時候如果烈屠手下高手眾多,肯定會波及到無辜之人,我先去裏麵看一下,到時候先將這些人收拾掉,再直接去找烈屠的老窩。
鎮子不大,雲天玄用了一盞茶的時間已經逛便了整個鎮子,鎮子裏也有很多手拿鋼刀巡察的人,這些人好像也是剛加入烈屠強盜隊伍,有些認識在互相聊天,有些卻根本互相不認識。
雲天玄逛完後,發現鎮子裏的男男女女都愁眉不展,目光驚懼地看著那些強盜,有些大門緊閉,有些出來求情,但無一例外,都被這些強盜一通拳打腳踢。
雲天玄思考了一下,直接走出鎮子,假裝巡邏的樣子走出很遠的距離,直到看不到鎮子門口那些巡邏喝酒的強盜,雲天玄又折身返回,而且腳步匆匆,且邊走邊喊,“烈屠大王來了,大家集合起來,快快前去迎接。”
“什麽?烈屠大王來了?”
“快……快……大家集合前去迎接。”
一人傳一人,不多時,五十幾號人全部集中在了鎮子門口,鎮子裏的那些人見強盜全部前去迎接烈屠,眼裏的絕望之色更盛。
其中一位領頭人模樣的男子走到雲天玄跟前,開口道:“烈屠大王在哪裏?你怎麽知道他來了?”
雲天玄眼裏寒芒一閃,就是他對那些平民百姓拳打腳踢的最多,雲天玄邪笑一下:“一個一個解決你們太麻煩,集合起來我在動手,豈不省事很多?”
領頭人模樣的男子臉色大變,還沒等他叫出聲來,雲天玄直接一巴掌將他抽了出去,倒地已經暈厥。其他人,有些提刀向雲天玄衝來,有些卻開始四散逃竄。雲天玄直接喚出一條龍魂,龍蝦快速穿插在五十幾號人中間,不多時,五十幾人全部被龍魂攔腰截斷。
雲天玄收起龍魂,一把拎起領頭人模樣的男子向鎮子裏疾馳而去,那些留下繼續看守鎮民的強盜,不多時,也盡數死在了雲天玄劍下。
“將他們的屍體處理掉,我保證他們再也不會
來犯!”
雲天玄留下一句話,拎著男子直接禦劍而起,那些鎮子上的人全都高興地開始歡呼起來,女人小孩因為害怕,全都留在了家裏,男人則全都投入處理屍體的隊伍當中。
其中一人一邊搬運強盜屍體,一邊問旁邊人,“你說剛才哪位大俠是誰?會不會是玄荒王朝派來的?”
旁邊那位道:“管他是誰,隻要幫助我們,他就是大英雄!”
“你說的也是……!”
空中,雲天玄拎著的男子漸漸醒了過來,發現自己在高空飛行,不由驚聲大叫,雲天玄不理會他,直到飛到一座小山包上,雲天玄一把將男子扔在地上,開口道:“帶我去烈屠的老巢,不然我摘下你的腦袋。”
哪人已經嚇的臉色開始變色,卻假裝鎮定道:“我要是帶你去,你要答應放過我,不然你休想,我就算死了,烈屠大王也一定替我報仇!”
“好,我答應你!”
雲天玄答應的十分幹脆,哪人卻有些懷疑地再次確認,“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你要說話算數。”
“你放心,等找到烈屠,我一定放過你,我向來說話算數。”
四處麥田金黃,遠處蒼山翠綠,男子帶著雲天玄來到了這裏,不過卻疑惑道:“這裏一片空曠,根本沒有房屋瓦舍,哪來的烈屠,你要是騙我,休怪我劍下無情。”
哪人並沒有說話,而是走到不遠處一塊麥田裏,雲天玄跟在他身後,隻見他在麥田中央找到一塊石頭,在石頭上咬破手指寫了一個“東”字,剛寫上去,字消失在了石頭上,然後又跑了三個麥田,依次在三個方位的麥田中央找到一塊石頭,在上麵寫下了西、南、北,然後回到了原來的位置,雲天玄一直看他搗鼓,也不說話。
“你讓一下!”
雲天玄眉頭一皺,不知道為什麽要讓自己讓開,不過還是向一邊挪了一下,哪人指了指地麵,雲天玄發現,他剛才站的地方,有一塊並不起眼的圓形小石頭,隻見哪人猶豫了一下,卻是在上麵寫了一個“中”字。
等中字消失在石頭上,雲天玄感覺身邊的一切事物開始變幻,原來的麥田和蒼山消失不見,而他和哪人已經站在了另外一個地方,放眼望去,一座精致美觀的房屋在麵前兩千米之外的地方。但卻無一人巡邏看守。
雲天玄疑惑道:“房屋我是看到了,但怎麽無人看守?”
哪人道:“這麽隱秘,誰會派人看守。”
雲天玄感覺他說的好像也在理,不過還是感歎,好大的手筆,這種迷幻大陣,肯定是出自高人的手筆,怪不得王朝幾次派兵,都無法拿下烈屠,現在一看,別說幾次,就算幾十次也不一定拿下他。雲天玄不由想到,會不會純陽劍池的各種幻陣,和這裏的幻陣,會不會出自同一個人的手筆,或者出自同一個門派,但玄荒世界,好像還沒有會擺這種大陣的門派。
“難道……難道是天書·陣?”
雲天玄莫名其妙地想到,不過卻搖頭否決了自己的想法,天書·陣根本就是傳說,而且哪有這麽巧合的事。雲天玄看向哪個男子,哪人見雲天玄看向他,不由全身一抖,開口道:“你說過不會殺我的!”
“嗯”
雲天玄點頭,“你再告訴我出去的方法,我就放了你。”
哪人眼珠子一轉,本想大聲喊叫,可還沒等他叫出來,雲天玄得手已經捏住了他的喉嚨,“你要是敢叫喊求救,我不介意捏斷你的喉嚨!”
看到雲天玄眼睛裏的殺氣,哪人毫不猶豫,且有些急切道:“出去的方法就在身後。”
雲天玄向身後看去,發現身後擺放著一塊比麥田裏大幾十倍的石頭。
“你在石頭上麵寫一個‘敕’就出去了。”
雲天玄將哪人一把抓到身邊,上邪漂浮在他麵前,雲天玄用上邪割破了一點點手指,在石頭上寫下了一個敕字,等字跡消失,雲天玄感覺身邊的事物又是一陣變幻,果然出現了自己剛來的地方。
“進去的方法,是不是,我隻要按照原來你的方法就能進去?”
“是……噗!”
哪人剛說了一個是,上邪一劍刺穿了他的脖子,哪人按著脖子,指著雲天玄,慢慢倒了下去。
“我是說過不殺你,但我的劍可沒說過。”
雲天玄在來的路上,早就告訴了上邪,等問清一切,就讓上邪結果了他,像他這種人,肯定壞事做絕,放過他,不但會被烈屠發現,更是放虎歸山。
雲天玄左右看了一下,禦劍向空中飛去,他要回清秋山,帶著言若一起來這裏,到時候,自己摘下烈屠的頭顱祭奠父母之魂,再讓言若師傅挖出他的心髒,報仇雪恨。但一定要快馬加鞭,要不然等烈屠去哪個鎮子,一切就都晚了。
雲天玄剛才進入的幻陣中,一座精致美觀的房屋裏麵,一位虯髯大漢,懷裏摟著一個佳人正在喝酒。佳人正坐在大漢懷裏一陣扭動,撒嬌著不吃大漢夾給她的食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