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5章 還是會怕他
“嘎吱”一聲,後台的門被從外打開了,又被關上了。
顧澈雙手環肩,垂眸掃了她一眼,又盯著他的鞋尖看著說,“躲在這裏幹嘛?顧毅一直在找媽媽?”
他哪裏不知道這個死女人,就是存心跟他保持著距離,不想被人再叫顧太太。
可這也正是他最反感她這一點的。
“有點困了,我就在這裏打了會旽,”喬依然說話的時候明顯的底氣不足。
她不知道她為什麽心裏又有會一種畏懼顧澈的情緒。
一如她最初愛上他時候的那樣,心裏一方便很愛,另一方麵又很怕。
而她現在則是怕,她自己卻又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或許是兩人共同呆在一間密閉的地方,她有些擔心他對她做點什麽吧。
像是能看透她心緒一般,顧澈直接訕笑著,“會不會太高估你魅力了?”
“你……”喬依然有些不好意思了,臉頰很快就紅了起來,她很快又反駁著,“那你進來幹嘛?”
這時,門外響起了“叩叩”的聲音。
顧澈睨了她一眼,就側身把門給打開了。
像是生怕遞東西進來的服務員誤會他們之間的關係,喬依然就擠著顧澈要出去,“我出去透口氣。”
“換了再出去,”顧澈把那袋子裏的晚禮服拿出來,遞到了她眼前。
“我幹嘛要換?”喬依然又雙手抱著自己,警惕著看著顧澈,“我換衣服,你在裏麵幹嘛?我可告訴你,我們早已經不是……”
感受到他那不耐煩的神情和那如利刃般的眼神,她莫名地不敢惹他了。
這一刻,喬依然覺得自己好可悲,好沒出息,明明都跟他離婚了,為什麽看見他還要怕,還要犯怵。
這麽慫的樣子,她又要如何跟他去爭孩子的撫養權。
“不就是要你換件衣服,你這是什麽意思,我是打你了,還是強迫你了,”顧澈覺得自己所有的高冷,都在她這裏瓦解了,“你要紅著眼出去,你兒子能當著眾人麵跟我斷絕父子關係了。”
“乖,別哭了,”就連顧澈自己都沒注意到他說到後來的時候,聲音是有多溫柔,多蠱惑人。
喬依然本來覺得酸酸的鼻子,也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來,“哼,也就你的兒子能治得了你。”
顧澈無奈地聳了聳肩,又用下巴指了指眼前的女人,能治得了他的,她何嚐又不是一個。
很快,他就轉過去了身子。
喬依然也就開始放心地換著晚禮服了。
可是這衣服實在是太貼身了,後麵的拉鏈她實在是沒辦法拉上。
而顧毅正敲著折扇小門,“媽媽,媽媽!”
“寶貝,我馬上出來,等會,”喬依然斜視了一眼顧澈,又實在沒辦法,隻好找他了,“那個,拉鏈拉不上去,幫我一把。”
“你叫我嗎?”
喬依然氣結了,又伸手在空氣中抓了一把說,“我難不成在跟空氣說話嗎?”
意識到某男一定又是吃定了她不敢讓兒子久等的心,喬依然就算很不情願,但也還是沒辦法,踱步到他麵前,背對著他,用著隻有蚊子才能聽見的聲音說,“老公,你幫我拉上去一下。”
她的話才說完,那拉鏈就被他給拉上了,他替她把長發整理好了,就出去了。
至始至終都沒有看她一眼,更沒有吃她豆腐。
“媽媽,”顧毅被顧澈抱起來,他小手一推,就朝著喬依然招了招手,“切蛋糕。”
“好漂亮啊!”興奮的顧毅就要朝著她撲去。
“媽媽不方便,我抱你就好,”顧澈居高臨下看了看她那呼之欲出的事業線,若是讓這臭小子過去了,難保他不動手動腳的。
這個蔡媛媛辦事的能力是越來越差了,什麽眼色,她的渾圓都要蹦出來了,連個尺碼都看不準,當得什麽破設計師。
顧澈不滿地把她晚禮服往上提了提,直到那衣服發出快要撕破的聲音了,他這才不得不罷休,“出去吧。”
這一家三口從後台出來的是,就吸引了全場人的關注。
很是局促的喬依然,想也沒想就想躲開,更想逃,顧澈捉抓她的手,又在她耳邊小聲說著,“老爺子沒來。”
隨後,他就順勢在她耳邊淺啄了口,又把她的碎發攏到了耳後。
“哇哦,恩愛有加。”
聽著台下人的起哄,喬依然臉色微紅,責怪地橫了眼顧澈,機靈的顧毅就順勢在喬依然臉上“吧唧”一下親的很是響亮。
對兒子的獻吻,喬依然就表現出了截然相反的另一麵。
她樂滋滋地朝著顧毅笑著,又握著那小手,祝賀著,“我的小寶貝兩歲啦!”
時間還快啊,好像不久前,他還是個不會走隻會吃了就睡的小家夥,現在就變得能說會道的小機靈鬼了。
“媽媽,”顧澈點了點他的臉頰,喬依然溫柔地望了他一眼,就親了過去。
那知道當喬依然湊過去的時候,那小家夥竟然頭一揚,直接導致喬依然親到顧毅他爹顧澈的臉頰上了。
賴柏海在台下,直呼著,“辣眼睛,秀什麽恩愛,這是生日會。”
那些原本還在討論顧澈不是離婚了的人,也耐人詢問地望著台上的喬依然,問著跟顧家相熟的人,“那是顧澈的新歡?”
“似乎是小少爺的親生媽媽。”
“眾目睽睽之下啊,”喬依然嘴角雖然是笑著的,但是語氣卻是恨不得把顧澈咬碎才好。
“切蛋糕!”
顧毅帶著生日帽,隨著音樂就唱起了生日歌,指著蛋糕吆喝著,“爸爸,媽媽,切!”
這麽多人看著,她也不想場麵鬧得不開心,讓顧毅難過,就隻好隨著他摟著她要,握著她手切蛋糕了。
“顧澈,你有完沒完,手往哪裏放呢,”喬依然彎腰切蛋糕的時候,就感覺到她自己胸口一陣溫熱,低頭一看,他的鹹豬手正放在此。
“項鏈掉進去了,”顧澈淡淡地說著,就把她給扯起來了。
蛋糕由著服務員去分了,顧澈掃了她一眼深陷在圓潤裏的項鏈,就去應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