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戲劇性的反轉
“夠了?!”
趙江河再次狂吼,“你趙江海為了控製你所想要控製的一切,居然用上千上萬嬰兒的腦髓來馴養蠱蟲。近些年來,臨江城眾多的嬰兒無故丟失,你趙江海不會不知道吧!這一樁樁一件件,你這所有的畜生之事,要不要我趙江河給你盡數仔細的說出來……!”
趙江河滿眼通紅,咬牙切齒的說著,滿眼的淚水,如驟雨瓢潑般灑在了腳下。
如此的這般情形,令早已知他趙江海以嬰孩煉蠱的林帥,又忍不住的一陣唏噓。“果真是個瘋子……!”
“不!他這種人,用瘋子來形容的話,簡直是侮辱瘋子!”
“你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畜生啊!”
楚南天一聲狂吼,捶胸頓足的喊叫著。
丁桓緊咬後槽牙,極其憤怒的看向趙江海。 “你這該死的老東西,平時狂虐我等也就罷了,居然還做過如此令人義憤填膺之事。今日就算是死,老子也不伺候了!”說完閃身站到一邊,當場與趙家的眾人劃清界限。
“死則死耳,某也不伺候了!”
“去他媽滴!老子也不玩了!”
“……”
有了丁桓的帶頭,趙家的眾人,一個連一個的閃身,遠離了趙江海的身邊!
“桀桀桀……!”
趙江海笑了,他的笑,真是何其的猙獰。
“老夫畜生?!你我修仙之人,哪個不是要逆天而行?!妻子、兒女、摯愛、親朋?這些都隻不過是身外之物罷了。在無上的實力麵前,這些是多麽的可笑,簡直是不值一提!”舌尖輕舔嘴角的鮮血,怒火衝天的看著趙江河。
“說某畜生?!我趙江海所做的一切,哪一件不是為了我們兩個。沒有我趙江海,此時你趙江河,仍是一隻無家可歸的浪狗!”齜牙硬吞一口唾沫。
“你我自小父母雙亡,就因為這,周圍的人免不了對你我冷嘲熱諷。難道你忘了,當年快要餓死的時候,為了一口饅頭,他陳家的小崽子,居然用尿交了才讓我們吃。”講到這,趙江海近乎嘶吼的喊出了口。“這些難道你都忘了?!”
趙江河雙目通紅,瞪得像是一對銅鈴。“這些我都沒忘,當年確實是吃過不少的苦頭。可這些,不是為你畜生行為開罪的理由!”
“哈哈哈哈……!”
趙江海癲狂,“到了這個時候,你趙江海仍然說我是畜生!我趙江海若是畜生的話,也不會將趙家上下全用蠱蟲控製,而唯獨放過你趙江河!”
“說我虐殺你的一眾妻兒?”
“在我趙家落寞的時候,你那賤妻馮氏,因為貪圖床笫之事,與她的表哥私自勾搭成奸。如此肮髒的靈魂,我趙江海豈能讓她好好的存活!”
“你可能是不知道吧!你的那一爽兒女,本就是那馮氏與她表哥私自偷生的野種!”
“當年我趙江海因為一次偶然的機會,無意中得知了此事。為了幫你泄憤,我趙江海先殺她馮氏全家,然後再將她馮氏和那一對野種奸殺。你敢說,我做的這些事,難道不是為了你?!”
趙江河滿眼的淚水,緊抱著自己的腦袋。
“不……不……這些都不是真的,是你趙江海憑空捏造的騙我!”
“我騙你?你自己是什麽情況,難道你不自知?!當年為了搶一口餅吃,你被那餅攤老板狠踹在地。那次你傷到了哪裏,你趙江河不會是忘了吧!”
“嘶!”
林帥暗暗咋舌,忍不住的向趙江河撇看了一眼。在場的其他人,也似商議好的一般,齊齊盯上了他。
“明明有胡子呀!沒毛病啊……!”
趙江河滿臉漲紅,“我趙江河是傷到了不假,可是兩顆東西,我趙江河隻是傷到了一顆……!”
楚雲霄聽著二人之間的啞謎,真是越聽越糊塗,忍不住的貼近了身旁的林帥。“他們兩個到底在說些什麽呀!?什麽一顆兩顆的,我怎麽完全的聽不明白?!”
林帥本想借此戲耍一次楚雲霄,奈何自己嶽父在場,不敢造次。“噢……啊……他們兩個在說糖呢!男人獨有的兩顆糖,你們姑娘不懂!”
楚南天暗自點頭,很是同意林帥的搪塞。“這小崽子還算可以,方才他若是敢胡言亂語的話,楚某定會大耳瓜子的扇他!”
楚南天暗自的得意著,可這接下來的事,才是讓他最難堪的。
“什麽糖?霄兒怎麽沒有見過,好吃麽?!”
“噗!”
林帥硬憋一口氣,險些噴笑出來。若不是嶽父等人在場,他高低要好好的給她上一課!
“噗……嗯……嗯嗯!”
“好吃,好吃!今日不是聊這些的時候,哪天得空,為夫定會與霄兒細細的解說……!”
楚南天“囧!”
“……”
趙江海撇嘴輕哼,“某的傻弟弟,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試著回想一下,你那賤妻馮氏有孕的時候,她的表哥在哪裏……!”
趙江河抱頭痛哭,跪倒在地。
“不要……不要……你不要再說了,你這個不折不扣的畜生,即便你巧舌如簧,趙某絕對不會信你……!”
“桀桀桀……!”
趙江海撇嘴冷笑,笑的極為猖狂,猖狂中還有一絲自信!
“我的好弟弟,你若是不信的話,又何故會是這等的模樣。來吧……快到哥哥這裏來,什麽妻妾兒女,一切的身外之物,都是浮雲。隻有現實的修為、權利和地位,這些才是你我修仙之人的根本……!”
趙江海抑揚頓挫,極為平靜的訴說著,眼神變的更為嗜血。
自趙江河叛變之後,失去信心的趙連山,內心逐漸狂熱。
“桀桀桀……到底是趙江海,禦人的方麵,果真是另有一套。隻要趙江河回心,重回到趙家的陣營。今夜的決戰,我趙連山獲勝的局麵,還是很大的。桀桀桀……!”
“不要相信他,像他這種極為嗜血而又漠視一切的人,不值得你去信他……!”丁桓見勢不妙,急叫出口。
眼看自己即將成功,卻被丁桓從中幹擾。趙江海惱羞成怒,“找死……!”
“本家主之事,豈容你一個趙府的下人開口!”右手變爪,向丁桓急躍而出。
“噗呲!”
趙江海身快,一爪便掏進了丁桓的心窩。與此同時,林帥驚叫出口。
“丁桓……!”
眼睜睜的看著丁桓化作一團黑霧,消散在虛空,林帥傷心欲絕。那日與他擊掌盟誓的一幕幕,仿佛就在眼前。
“我丁桓與林兄一見如故,丁桓此次前來,不是來與林兄爭凶鬥狠,乃是有個不情之請……!”
林帥好恨,恨自己方才為什麽不主動邀丁桓來自己這邊。如果自己早一些暗示丁桓,讓他提前表明自己的身份,他也不會慘遭趙江海的毒手……!
“桀桀桀……!”
“看來趙某此次還誤打誤撞的殺對了,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居然也是楚府的奸細!”
趙江海得意的撩動著自己的右爪,有意無意的環看了一眼趙家的其餘眾人。
趙家的其餘護衛,看著趙江海瞥過自己,無不雙眼躲閃,小心的後撤幾步。方才義憤填膺狠罵自己家主的氣勢,猶如過口之屁,早已是煙消雲散。噴口徒留一股臭味,而且是臭不可聞。
某些人,往往就是如此,有人帶頭,敢打敢衝,指哪罵哪。真到動真格的時候,溜的比兔子還快。
林帥咬牙看著趙江海,恨不得將他立即手刃。
“正氣教的小崽子,不要用你那種悲憤的眼神看著我。本家主若是沒猜錯的話,若是沒有丁桓這廝,你早已是趙長老的掌下鬼了!早知他是你楚府的奸細,本家主定不會讓他似那班痛快的死去。若是知道的話,本家主定會將他抽魂煉魄,讓他嚐盡世間最痛的痛苦。”
趙江海極為猙獰的吼著。如此的這般,他不單單是吼給林帥,更是為了吼給在場趙家的其他護衛。
林帥擠了擠眼,強忍下自己胸中的悲憤。
“師尊!楚趙兩家,該來的都來了,該表露身份的,也都表露了。為了減少枉死之人,你我師徒二人,是不是該收網了?!”
“嗯!是該收網了!一晃幾十年過去了,為師也到了與他結算舊賬的時候了。”
師徒二人極為平靜的互說著,將他二人身旁的楚家人聽了個稀裏糊塗。
“賢婿!什麽收網,什麽結舊賬。嶽父怎麽完全的聽不懂你們在說些什麽!”
正當楚南天稀裏糊塗,細聲盤問林帥的時候。一股奇特的香味,瞬間在楚府的大院內散開。
“什麽東西,怎麽會如此之香!不好!秦某貌似是中毒了……!”
秦英離林帥最近,最先聞到了這股奇特的香味。沒等他把話說完,便如同脫力一般,癱坐在地。
“大家不要聞,這香味有毒……!”
趙江海一聲急切的大喊,躍身飛向了屋頂。
與此同時,趙連山一聲驚嗬,“不好……!趙某也中毒了!”與秦英一般,癱軟在地。
“噗通,噗通,噗通……!”
趙家的龐統領,連帶與他一塊前來的趙家之人,盡皆癱軟在地。
除這些人外,在場的其他人聞了這異香之後,仿佛並沒有什麽問題,隻是覺得這香味有些奇特罷了。
“抱歉了秦統領,為了防範楚府的奸細,小子今夜發給你們的那些丹藥,全是這奇毒的藥引。凡是吃過那種丹藥的人,聞到這種異香後,都會瞬間毒發,癱軟在地。”
林帥趕忙躍到秦英的身旁,將解毒的丹藥,塞入了他的口中。
“哈哈哈……!”
秦英揚聲大笑,“小友的這一手幹的漂亮啊,不僅全數拿下了楚府的內奸,仿佛還有些意外的收獲。”
龐統領聽了林帥的解釋後,心中不停的暗罵著自己。“龐某這不爭氣的嘴啊!就因為當時一時貪心,怎麽就把那死胖子的丹藥給吃了!”
原來龐統領一行人拿下丁胖子後,順帶得到了秦英那瓶還未發完的丹藥。在他審問丁胖子的時候,同時審問出了那瓶丹藥的藥效。龐統領一行人,因為好奇這丹藥的效果,忍不住的每人吞下了一顆。
想起當時自己這一行人,吞下丹藥時的那種喜悅,再看看自己現在任人宰割的這般模樣。龐統領一行人的心裏,別提有多惡心了,簡直比吃屎還惡心。
趙江海俯身,環看了一眼趙連山和龐統領等人,咬牙切齒的看向了林帥。
“好小鬼……!”
“你這該死的小東西,趙某多年苦心經營的局麵,竟被你這該死的,誤打誤撞的攪和了。若是沒有你這該死的東西,趙某早已經全盤獲勝了。”
“因為你這該死的存在,趙某今夜棋差一招,輸給了楚南天。可惜得了,他楚南天還沒能體會這勝利的喜悅,變要提前為趙某陪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