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三章毒瘟老祖
親手喂下青蘭一顆丹藥,林帥這才稍稍的安心。
“敢問丁天王,蘭兒體內的毒素,真的不用刻意去管了嗎?!”
依照丁雄天給出的意見,青蘭體內的毒素,毒性雖然強烈,但是毒素已經被青蘭體內一種別樣的力量給克製住了,不需去管,隻要靠青蘭自己的意誌挺過去,不僅不會傷害到青蘭的身體,反而會讓她受益匪淺。雖說是這樣,但林帥還是隨口問了一句。
丁雄天伸手抓著青蘭的胳膊,“恩,不錯。”“據丁某來看,青皇的體內似乎有一種本不屬於她的力量,而且這種力量與青皇的身體異常的親和。”“不出丁某所料的話,此事過去,青皇必定會受益匪淺。”
“如今青皇已經服下了丹藥,體內的經脈正在逐漸的恢複中,林小友就不用再介懷了。”
有了丁雄天的再次保票,林帥那顆高懸的心才終於落了地。遙想青蘭從小就被自己的父親所害,如今又連遭折磨,林帥看著青蘭那稍稍恢複了一絲血色的臉頰,真是越看越憐心。
“蘭兒受苦了!!”
至於丁雄天所說的另外一種力量,林帥隱約的猜到了些什麽,自打和青蘭纏綿過幾次,青蘭的體內定然會有林帥的什麽東西。林帥的體內有龍神精血的加持,青蘭已可想而知。隻不過此事太過私密了一些,林帥也就沒有再說些什麽。
正當林帥和丁雄天兩人說話之際,不遠處,一聲沉悶的棍響惹起了兩人的注意。
“崩!!”
大地一陣劇烈的震顫,兩人齊齊的抬頭,隻見丁雄海騰飛在幾丈高的虛空,正拿著他那濤海棍在地上猛戳。
濤海棍十幾丈長的棍影,一棍子下去,沼澤地瞬間就多了一道寬有十來丈深有四五丈的巨坑。
“鑽地的爛泥鰍,給你丁爺出來。”
隻聽丁雄海賣力的喊叫著,手中的棍子再次快速的掄出,“崩!!”沼澤地上又是一條巨坑,震得大地一陣顫抖。
見此,丁雄天怪叫了一聲,“這雜毛,怎麽也和老刀子一樣,還跟爛泥沼過不去了。”
原來丁雄海在孫連城的口中得知有黑衣人藏在了地底,緊跟著孫連城一起加入了亂轟地麵的隊伍。
丁雄海用濤海棍連在地麵上棍了有十來下,孫連城要讓那人嚐盡世間最痛的苦頭,以解心頭對風長嘯的悔恨,丁雄海怕把地底下的人給一棍子震死,所以就沒有用出全力。
眼看著丁雄海這十幾棍子下去,毒沼方圓數十丈的地界裏,直接被他棍成了一地的砂漿池。黑衣人倒是沒看著,但沼澤地倒是被他清場了一大塊,方圓十幾丈的地方,油中帶亮,光禿禿的,似是中年人的地中海。
地下十幾丈的地方,黑衣人同樣是叫苦不迭,相比於孫連城那犀利無比的刀法,丁雄海這十幾丈的大棍子,簡直就是他的噩夢。
別看丁雄海的棍子的殺傷力不大,不如孫連城的強,可擱不住丁雄海棍子的殺傷麵廣。一棍子下去,周圍十來丈寬的地界裏,都能把黑衣人給震得全身生疼。
辟地梭是一種在地底下穿梭的法寶,一頭有著鋒利的尖錐,梭身更像是一條扁魚,人藏在裏邊,可以在十幾丈深的地底如履平地。有了辟地梭,這比什麽遁地符的效果強了不知有多少倍。
辟地梭作為一種輔助型的法器,它的穿透效果不錯,但就是防禦力稍稍的差了一點。每一次接受外力的攻擊,都會有少許影響到辟地梭裏的操控者。正因為這樣,黑衣人才將青蘭給扔了出來。帶一個快死的拖油瓶,就算她青蘭長得再好,一副好皮囊,也沒有黑衣人的命金貴。
辟地梭先是被孫連城成功的斬中了一刀,後有丁雄海輪棍子的十幾震,眼看著辟地梭的表麵上似顯非顯的爬出了數道的裂紋,黑衣人當場要被氣的吐血。
“龍遊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
“兩個老不死的小螞蚱,真要逼急了本老祖,老子拚了這身剛恢複的本事,一定要找你們拚命。”
聽黑衣人在辟地梭裏小聲的呢喃,他的身份,似乎並不是塚虎。想當年,塚虎在一次外出任務的時候,誤打誤撞的進入了這片極北毒沼。
當年的毒沼還沒有現在的大,隻有小小的一個百丈來左右的淺坑。
沒想到這小小的百來丈大小的極北毒沼裏,居然還是一個大能的坐化之地。這名大能的原名叫做“毒瘟老祖”,一身化神期的實力,熟練掌握毒霧瘟疫等這一類的功夫。
講道理,到了化神期這一階段,這名大能不應該會死在南荒這等蠻荒地帶,而是應坐化在中州,亦或是其它靈氣充沛的幾個州。可是,事實就是如此,這毒瘟老祖卻也不知道什麽原因的就死在了這蠻荒之地。
毒瘟老祖死後,他一身充滿了瘴毒之氣的肉體慢慢的融入了這一大片的毒沼,而且他曾經使用過的法器,“瘴毒壺”,也因為他的死而釋放出了不少的瘴毒之氣,進而讓此地形成了最早的“極北毒沼”,一個百來丈的毒坑。
為了阻止後人打擾,這等大能前輩的坐化之所往往會留下諸多的禁製,以防止外人進入他們的坐化之處,摧殘了他們的肉身。
不過也怪塚虎自己太貪婪,當他在第一時間內發現此地竟是一處化神期大能的坐化地的時候,就打起了對“毒瘟老祖”的念想。
在塚虎看來,正常的大能老祖,誰會死在這鳥不拉屎的南荒,而且才占據了小小的百來丈。塚虎想,這名“毒瘟老祖”的死,定然是被動的,肯定是受了什麽嚴重的傷,才不得已的死在了南荒。
既然是被動的死,那麽大能死後的禁製也就沒有了。“重傷而死的東西,哪有什麽機會來製造禁製。”
也虧塚虎的腦筋轉的快,馬上就發現了這處化神期大神坐化地的蹊蹺。塚虎越想越激動,貪婪的欲望,漸漸的迷失了他的本心。
就是這個時候,塚虎心裏一橫,借助著他對瘴毒類功夫的一定了解,興衝衝的就進入了極北毒沼的核心之所,也就是毒瘟老祖的坐化之處。
毒瘟老祖的坐化處,確實也沒有什麽厲害的禁製,直到塚虎接觸到對方的屍骨,也沒有什麽異樣的事情發生。
平生第一次這樣成功的“淘寶”,塚虎當場樂的哈哈大笑。“想不到我塚虎今日竟有如此之幸運,竟能讓我單獨的享受一處化神期大能的坐化之所。”
要知道,在中州,不要說什麽化神期大能的坐化之地了,就算是金丹或是元嬰期高手的塚墓,也會有不少人染指。畢竟這些高手的坐化之地,就算是再寒酸,也必然有他們生前所用的法寶。
毒瘟老祖死的蹊蹺,等到塚虎發現的時候,隻剩下了一副爛掉渣的骨頭,和一堆爛成了蜘蛛網的衣服。全身光溜溜的,別說是儲物袋了,連道能用的法符都沒有留下。
見此,塚虎那興奮到極點的心,瞬間又被打擊的拔涼拔涼的,又忍不住的大罵了一聲,
“真尼瑪的窮逼。”
“堂堂一名化神期的大能高手,竟然能窮逼的連一塊靈石都沒有留下。”
“你這窮逼不死在這誰死在這,不死在這的話,還沒道理了。”
不過還好,有用的東西沒有發現,可一個類似於一個沒把扁茶壺的東西引起了塚虎的注意。
“咦!”
“這是什麽!!”
塚虎一陣欣喜,興奮的端起了這個扁茶壺。
“瘴毒壺?!”
“化神期大能的法寶,老子發達了!!”
人一高興了就容易忘乎所以,腦袋裏光想著好事了,連潛在的危險都忘到了腦後。
剛一拿到“瘴毒壺”,塚虎就興奮的神識探入了壺裏,想將瘴毒壺第一時間的據為己有。
“桀桀桀……都是我塚虎的了”
就在塚虎的神識剛一探入瘴毒壺的一刹那,異變突生。瘴毒壺內,兀的多了一個幹瘦的身影。
“唔……哈哈哈!”
“千年了,終於等到了一隻貪婪的肥羊。”
身影剛一出現,塚虎馬上就意識到了不對,這名化神期大能居然還沒有死透,竟然將自己的神魂養在了瘴毒壺。
強者神魂不死,唯一的一種可能即是在尋找合適的人來進行奪舍重生,而毒瘟老祖的想法更是如此。聯想到一名化神期大能的坐化塚才占了百來丈大小,毒瘟老祖的想法更是徹底的坐實。
塚虎剛一接觸到這個幹瘦的身影,最危險的炸彈終於爆發了。
“前輩,前輩你聽我說……!”
乍一見到化神期大能的神魂,塚虎當場被嚇的直哆嗦。想到自己既要被奪舍,忙把瘴毒壺小心的放在了原處。
“塚虎無意打擾前輩的靜修,隻是……隻是誤打誤撞的來到了這裏,還請……還請前輩放了小的吧!”
幹瘦身影笑了笑。
“放了你?!”
“放了你,老夫千年的等待,豈不是要白忙活了!”
“乖乖的不要反抗,老夫定會讓你死的痛快一點。”
“這……!”
塚虎見對方已無放掉自己的可能,腦筋急轉,心一橫,“是嘛?!”
“想要奪舍我塚虎,下輩子去吧!”
“即是魚死,老子也一定要讓你這網破……!”
塚虎倒也是條漢子,就在幹瘦身影侵入他識海的一刹那,塚虎竟然選擇了自爆。
“同我塚虎一起陪葬吧!”
“崩!!”
金丹瞬間炸響,塚虎的肉身也在第一時間化成了齏粉。
想毒瘟老祖在瘴毒壺裏藏了有近千年,好容易碰到了塚虎這一隻肥羊。隻可惜,羊肉沒吃好,反還讓自己的神魂本體受到了巨大的重創。
要不是毒瘟老祖在覺察到不對的時候,神魂第一時間的逃回了瘴毒壺,恐怕他神魂受到的創傷,難以維持他的下一次奪舍。
想一名堂堂的化神期大能,就因為奪舍一名金丹期的小蝦米而受傷,說出去的話,當場要被化神圈裏笑掉了大牙。
經此一役,毒瘟老祖一改以前的莽撞,再選擇奪舍的時候,可謂是小心再小心。還好毒瘟老祖在入侵塚虎識海的時候,看到了對方的一部分記憶,毒瘟老祖這才打著塚虎的名聲,在毒沼內招搖撞騙。
“自此,毒沼之內再無我毒瘟老祖,隻有我塚虎。”
自打毒瘟老祖信誓旦旦的改了自己的名號後,一時間,毒瘟老祖可謂是時來運轉。短短的幾百年,毒瘟老祖不僅在沒有受到外界的侵擾,還很幸運的遇上了鬼狼。鬼狼是塚虎的師弟,利用這一點,毒瘟老祖即打上了鬼狼的主意。
鬼狼在毒沼內遇到塚虎的時候,不知是計,這才中了毒瘟老祖的圈套,被他給奪了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