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真以為新人就好欺負?
隊長馬二炮手中的火把光亮隻能照到三十米遠的地方,所以一隊十人除了肖平能看到邪祟外,其它九人均無法查覺,江平發現,那些邪祟像是能看到他們一樣,它們亢奮地向著村子這邊逼近過來,
這場景有點像是植物大戰僵屍裏的遊戲場景,如果把他們巡邏隊員比作是富有攻擊力的植物,那這些邪祟便相當於僵屍,
但很明顯那些邪祟不是僵屍,它們的動作沒有僵屍那般的僵硬呆板,而更像鬼魂一樣的詭異飄忽,
它們的速度,非常之快。
而且江平發現,有些邪祟居然可以短暫地將身體化虛,那樣的話,他的夜視眼也隻能看到一個虛飄飄的影子,如果不仔細看將很難查覺。
很快,那些邪祟便逼近了火把的照射範圍內,另外九人看到了邪祟,微微色變,
尤其是第一次目睹邪祟的韓初秀,一張俏臉都有些發白了,她緊了緊手中的殺豬刀。
她雖然習了武,但必竟為女孩子,第一次見到邪祟,也難免害怕,
她下意識地轉目看向了鎮邪石獅,看到鎮邪石獅兩隻銅鈴大的雙眼中射出光芒出來,她緊張的情緒才稍稍緩解。
肖平也看向了鎮邪石獅,他不知那石獅的雙眼眼珠是什麽做成的,白天看上去時就好像兩顆大號的琉璃珠子,到了晚上便發出光來,而且是像血一樣的紅光。
十分的奇異。
正是這紅光,擋住了那些大量邪祟的入侵。
那紅光從石獅的眼中迸放而出,從細如兒臂的光線次漸放大,呈蒲扇狀射到二十米遠的地方,這時光芒已無限地放大,可以籠罩到幾十米的方圓,
這時,江平發現,那些邪祟不怕火把的光亮,對那紅光卻是畏如雷霆,
看到紅光它們便不敢再向前一步,有一個嬰兒大小的邪祟,留著壽桃頭,穿著紅肚兜子,蹦蹦跳跳地衝進了鎮邪石獅的紅光籠罩範圍之內,
立即紅光有所感應,扭曲,凝俱,凝成一道粗大紅光,如電芒疾射,打在其身上,滋地一下,將之打成了一道截灰。
肖平見狀一怔,想到了前世玩的王者手遊,那鎮邪石獅就像守護我方的防禦塔,隻不過它防禦的不是敵方英雄而是邪祟。
看到那個邪祟娃娃被鎮邪石獅紅光鎮殺,韓初秀和肖平都是暗暗鬆氣,緊張的情緒又緩和了一些,
而那些邪祟見狀則更為忌憚。畏首不前。
這時,馬二炮下令道,“走,開始巡邏!”
說著,手舉火把,一馬當先向前走去,向著鎮邪石獅紅光籠罩不到的地方走去,
後麵,九人陸續跟上。
在石獅村,鎮邪石獅隻有四個,其眼中迸放的紅光並不能完全將整個村莊護住,有強大的邪祟便會見縫插針地闖入,侵害百姓。
這時就需要巡邏隊發揮作用了。
一行十人向著鎮邪石獅紅光籠罩不到的地方行去,很快便離開了鎮邪石獅威力輻射範圍以外的地方,
這時,江平發現,已經有大量的邪祟,向這邊逼來了。
它們行進的速度很快,片刻間進入到了火把光芒的籠罩範圍之內,另外九人也能看到它們的存在,就在巡邏隊發現它們時,邪祟們已經加速逼來,向著十人展開了瘋狂的撲襲。
說來就來,這情形讓肖平和韓初秀都有點措手不及,
不過另外八個人都像是早有準備,反應很是靈活,他們非常默契地,兩兩背靠著背,緊握手中的殺豬刀,雙眼緊緊地環視左右,防止邪祟偷襲。
緊張之下韓初秀也就放下了矜持,效仿它人,本能地與肖平背貼背,
肖平能感應到韓初秀的身體在顫抖,他笑了笑道“喂,韓初秀,你抖什麽呢?”
“要你管!”韓初秀說著就下意識地將身子向前挪動,不跟江平貼在一起。
肖平這時候也沒工夫調侃了,因為邪祟已經撲上來了,
那些邪祟很是靈活機警,不過看樣子它們很忌憚那帶有血漬的殺豬刀,撲上來後見巡邏隊員將刀揚起,便立即撤退,然後再趁機撲擊。
隻是,巡邏隊員也十分的警惕,他們這時都瞪大雙眼,在光把的光亮中仔細地觀察,一旦看到有邪祟撲上來便立即揮舞手中的殺豬刀做出揮砍,狙擊住了一波又一波的攻擊。
在攻了三波後,見無機可趁,邪祟們有些氣餒,嘴裏發出怨毒陰深的怪叫,
其中一個全身綠色皮膚的邪祟,一雙眼緊緊地盯著馬二炮手中的火把,似有所思,
然後他繞到了一處,在邪祟發起第四波的攻擊時,當看到一個邪祟攻向馬二炮時,他猛地竄起,撲向了馬二炮,
馬二炮一刀斬倒了那個最先攻擊他的邪祟,而便在這時,那綠皮膚的邪祟撲近,張嘴一吐,噴出一股子森寒的白氣,氣雖不大,卻將火把一個子撲滅了。
火把一滅。立即邪祟怪叫四起,啾啾之聲如群鬼夜哭,刺人耳膜挫人神經,讓人頭皮發麻,天靈蓋都要被掀飛一般的難受。
伴隨這聲音,邪祟們展開了瘋狂的撲襲。
現場一片黑暗。
黑暗帶來恐懼。
巡邏隊員們一陣的緊張,每一個人的呼吸都急重起來。
韓初秀的背再一次地靠在了肖平的背上,肖平感覺到她的身體在劇烈地顫栗。
馬二炮一邊取火石準備點燃火把一邊大叫,“大家掩護我,大家掩護我。”
黑暗中一片的混亂,邪祟的怪叫,巡邏隊員的憤罵,揮舞刀子的聲音,鬼怪的慘叫,巡邏隊員的痛呼聲,火石碰撞的聲音……響成一片。
這晚無星無月,黑夜如墨,伸手不見五指的那種,黑暗中九個人都如瞎子一般,根本就看不到邪祟,隻能不斷地揮舞殺豬刀將身前防護住。
隻有肖平。
肖平的夜視眼在這一刻發揮了獨特的作用。
他能看到邪祟,邪祟並不知道他能看到自己,見他是巡邏隊的新麵孔便肆無忌憚地向他撲來,竟也不作絲毫的防備,一個邪祟才剛撲到他身前,長長尖尖的爪子還沒抓上來,便被他一刀給削了腦袋。
“奶奶的,真以為新人就好欺負?”
肖平惱火地咕噥著,在殺豬刀斬下那邪祟的脖子時,刀身上發出滋地一下響,冒出一股灰色的煙氣,那煙氣熏染在刀麵上,在刀麵上留下了一道灰色的印記。
就在肖平剛剛斬下那個邪祟,還來不及蓄力揮刀時,另一隻邪祟衝上來,嘴巴猛地張開,一下子竟是裂到了耳根處,長長尖尖的獸一般的利齒直接向肖平的脖頸咬來,
肖平措手不及之下隻得閃避,情急之下他下意識地施展了貓步,輕輕巧巧地避了開來,然後一刀揮出,將那隻邪祟的腦袋也斬了下來,刀麵上又留下了一道灰色的印記。
見有兩個同類殞命,對方那叫一個殺伐果斷,後麵衝上來的邪祟都是一滯,驚疑地盯著肖平畏縮不前,
它們感覺,眼前的少年有點奇異,像是能看到它們一般。
而就在這時,肖平聽到身後的韓初秀發出一聲恐怖的尖叫,“啊,不要,畜生,滾開……”
猛回頭一看時,就見韓初秀被一個邪祟咬到了肩膀,不巧的是,咬中的是她拿刀的右肩,使得她無法自如地揮刀劈斬,恐懼疼痛之下隻是本能地發出尖叫。
肖平見狀一刀斬過去,將那隻邪祟的腦袋斬掉下來,沒好氣地道“姑奶奶,你的武功呢,哪裏去了?”
韓初秀聽到肖平的聲音本能地鑽到了他的懷中,身體瑟瑟發抖,
這也難怪,她雖習了武,但必竟沒有作戰的經驗,且第一次麵對邪祟,又是在黑暗當中,恐懼之下,武功都忘記施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