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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我替你回收了!

  今晚的情況明顯不妙,在沒有增援的情況下被邪祟包圍可不是好現像,而且看得出這一幫邪祟都很強大。


  這形勢讓所有人心頭凝重,見馬二炮以血祭刀,其它七人也紛紛拿殺豬刀往自己的左臂劃去,

  肖平見了眉頭大皺,這尼瑪,為了驅趕邪祟不惜自殘呀。


  肖平有點下不了手,他低頭一看,那許勝的斷臂處和臂腿處都兀自有血水冒出,不由靈機一動,蹲下將殺豬刀的刀麵往許勝的斷腿處摁了上去,


  這陰損的勾當立即引得許勝瞪眼怒喝,“小子,你,你幹什麽?”


  “反正你也收不回去了,浪費了怪可惜了,我幫你回收了……”肖平對許勝嘀咕一聲,將刀的另一麵在許勝的斷手處沾了沾,將刀的另一麵也染上血煞,

  也真是奇異,那刀接觸血液時發出噝噝的聲響,仿佛是燒熱的烙鐵放進了涼水中,並冒出了熱氣。


  這時候另外八人哪有工夫理會隊伍中的兩個小崽子,刀染血煞後他們已經向邪祟衝了過去。


  肖平不敢太落後,便也揚刀衝上。


  接下來就是一場人與邪祟之間的鏖戰。


  戰鬥中,邪祟不斷地死去,人類也不斷地受傷。


  今晚邪祟不但數量多,實力也強,好在九個人以血祭刀後,對邪祟形成了強有力的壓製。


  好在雙方幹了沒一會,韓大娃便趕過來了,


  韓大娃操著一把鬼頭大刀,一通揮斬,刀法威猛淩利,加之拳腳的配合,打得邪祟落花流水,立即便潰散了。


  這一場戰鬥可謂慘烈。


  除了重傷倒地的許勝外,另外九個人都個個負傷,包括馬二炮,包括肖平。


  “韓隊長,咋回事?來得這麽遲?”馬二炮雖然忌憚韓大娃但還是提出了質疑。


  “隊長您再不來,我都要掛了。”夏秋生捂著受傷的腿吡牙咧嘴道。


  “我在南組支援呢,今晚邪祟猖獗,四組人都遭到了重創,你們東組力量最強,其它三組情況比你們慘多了,南組已經死了一個了。”


  “死了一個?死了哪個倒黴蛋?”馬二炮聽到這情況略略地釋懷了些。但聽說到死了人不由又是一驚。


  “是趙二驢,”韓大娃懊喪地搖頭“新崽子沒經驗,就知道一味地衝殺,結果被邪祟劃到了脖子……”


  韓大娃說著就將東組十人都掃了一眼,見一個個都負傷掛彩,也為之動容,目光掃過肖平時見他還在那裏挺著,料想沒大礙,便也沒過問他傷勢,而是走向了許勝。


  立足許勝身前,看著許勝的傷勢,韓大娃皺眉,“怎麽傷成這樣?”


  “切,還不是和那個趙二驢一樣,沒屁點經驗,就知道往前衝,我們都還負傷了,他能保命就不錯了……”馬二炮道。


  “這樣一直流血,要不了多會血就得流幹了,我帶他回去包紮,”韓大娃說著就將許勝抱了起準備離開,許勝盯著自己的斷手和斷腿處,大叫道“我的手,找一下我的手……”


  “你的手早被邪祟吃了。哈哈,你以後就是獨臂大俠了。”這時還有人開起了玩笑。


  “別喊了,現在你小命都難保,還要手幹什麽?”韓大娃嗬斥了一句,抱著他飛奔回村。


  剩下九人坐在地上呼呼大喘,有的解開褲子撒尿,有的拿出酒來喝,有的拿出水來喝,有的拿出藥末縛到傷處,自顧自地忙活著,還一邊罵罵咧咧的。


  肖平傷的不重,血已經不流了,他也沒準備外傷藥,就沒當回事,坐在那裏呼呼喘氣。


  “噫?你小子倒是命大。”夏秋生喝了一口水後瞥見了肖平,略顯驚訝之色。


  “他不是命大,是滑頭,今天壓根沒往前衝。”


  “你也沒瞧他是誰兒子?嘿嘿……”


  有人就附和著,目光都看向了肖平。彼此交換眼神,臉上都有玩味之色。


  肖平知道他們的心理,也不理會他們,他寧可這幫人罵他苟且偷生,也絕不讓他們看出自己的異常。


  夜視眼望向遠處幾個還在窺視他們的邪祟,聽著隊友的議論,想到老爹的交代,陡然感覺老爹的份量重了許多,

  如果他不聽從老爹的,也許他比現在還要傷的重些,或許已經像許勝那樣被抱回村裏了,最後非但沒落得一個勇敢的好名聲,反而被埋汰了一通。


  這幫人呀,心黑嘴損,還有那個韓大娃,今晚明顯是個馬後炮,


  以剛才他所展示出來的武力,不至於讓隊伍受到如此損傷。


  這些人,和他前世的人沒太大的區加,

  兩個世界,很多東西都不太一樣,但人心卻是一樣的。


  “還是會武功好呀,瞧人家韓大娃,大刀一輪,邪祟沒有不怕的。”


  “武功是厲害,可人家韓家不外傳呀,否則咱們個個都習了武功,還會被邪祟欺負成這樣,早把這幫孽障殺光宰淨了,”休息了一會,有人就議論起韓大娃來,自然而然地就扯到了肖平身上。“哎,肖平,你不是韓大娃妹夫嗎?韓大娃傳你武功沒有?”


  見眾人都盯著自己,肖平不答。諱莫如深。


  “韓大娃人很現實的,不要說肖平現在還不是他妹夫,就算是了,他也未必肯傳授的。”


  “是呀,肖平就算娶了虎妞,也是個外姓人,人韓家的武功隻傳韓姓人。”


  肖平聽著隊友的議論,沒有接話,他想,他們說的對,如果韓家將武功拿出來與大家分享,村子裏人人都懂武功,還怕個卵的邪祟,

  但這明顯是不可能的,這就好比一個大富豪將自己的錢拿出來分發給眾多窮人,然後從此以後就沒有窮人是一樣的,


  韓家人隻所以將武功束之高閣,明顯是要保證韓家在村裏的地位與話語權,

  別的地方不敢說,在石獅村,韓保舉就相當於一國的皇帝,有著絕對的權威,像韓大娃就相當於是皇親國戚。


  他們把持著武功,就掌握了話語權,就可以一直享受最尊崇的待遇。


  經過了一波的鏖戰後,巡邏隊員個個疲憊不堪,邪祟也傷亡慘重,也沒再攻來,直到天亮。


  這晚肖平也砍了兩頭邪祟,去吳道長那裏驗刀見他不在,門從外麵鎖著,他隻得回轉,回去的路上就聽到消息稱,昨晚巡邏隊死了兩個,一個趙二驢,一個許勝。


  趙二驢的死大家都知曉,但許勝的死有點意外,他隻是斷了一隻手和一隻腳,雖然落了個殘疾,但搶救後不至於送命的,所以大家都覺事有蹊蹺,卻也沒人提出疑問,


  日上三杆時,許勝的父親許大頭哭得老淚縱橫,將兒子的屍體從停屍的地方領去埋了,

  他發現兒子的屍體很奇特,幹巴巴的,但也沒說什麽。更沒有到族長那裏抗議什麽。


  此為後話,卻說肖平,回到家時發現今天老爹在家,剛把飯做好,給他燉了肉,見他回來先是甩了一包外傷藥末,道“你先縛傷。一會開飯。”


  “爹,你咋知道我受了傷?”吃飯的時候,肖平不解地問道。


  “村子巴掌大,就那麽多人,能有什麽秘密。”肖大魁埋頭吃飯,他臉色顯得很凝重。


  說完這句就不多話了。


  “趙二驢和許勝死了。”肖平道。


  “聽說了。”


  “許勝死的有點蹊蹺。”肖平道。


  “不光許勝,趙二驢也一樣。”肖大魁道。


  “爹,他們,是不是被拿來祭靈了?”


  “你小點聲。”肖大魁皺眉提醒。


  “爹,他們死的冤呀。”


  “哪座廟裏沒有幾條冤死鬼?”


  “他們家人就不知道他們是冤死的,就不抗議?”


  “也許不知道,也許知道,不過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罷了,再說抗議有什麽用?”


  肖平沒再問,情況已經很明了了。


  “這樣下去,根本不是辦法。村裏人會死光的。”肖平道。


  “死不光,韓家人死不了。”


  “村裏人死光了,韓家人也獨木難支。”


  “支不住就跑路了,隻要有武功,哪愁沒錢,隻要有錢,到哪都能活下去,而且還能活得很好。”


  “這麽說韓家人早有打算了。”


  “韓保舉早就在縣城打點了,村子保不住他們會搬到城裏去,還有那個吳道長,不是一般人,走到哪裏都能活。”


  肖大魁說到這,抬頭看了兒子一眼,“所以,爹給你定的這門親事,還是靠譜的吧,韓家就算跑路了,也總得帶上你吧,韓大娃不會讓他妹子守寡的。”


  肖平沒有接話,兩世為人,他的心態不是毛頭小孩子了,他知道一味地抵抗這門親事是沒有意義的,必須強大自身,等自己強大了,別說什麽婚事,就是韓保舉他都不會放在眼裏,沉默片刻後他道“爹,我想出村打獵。”


  肖平心裏清楚,他再不變強,就要和虎妞成親,否則就有可能像許勝一樣成為炮灰,所以他急需變強,而要快速變強,他就必須去獵殺凶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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