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老酒之龍形的胎記
靠著拓跋長涉睡著,一覺睡到天蒙蒙亮。
門被緩緩打開,一股奇香飄來,我坐直了身子。
“涉王殿下,多有得罪了!”女子的語調謙卑,恭敬,讓人想恨都恨不氣來。可往往這樣的人更加可惡。
“麓子小姐請本王和王後過來,有事?”拓跋長涉聲音冷冷的。
“涉王殿下和王後的命,麓子買下了。”還是,毫無起伏的語調。
“麓子小姐果然是出生名門,出手大方。想來,花了的銀子不少吧。”拓跋長涉倒也不怒。
“讓殿下見笑了!”
“說吧,若是本王還想出去,需要什麽條件?”拓跋長涉問,命令的語氣。
“隻要拓跋棲陌離開焰王。”焰王是隱約的封號。
“再換一個吧,這個不行!”拓跋長涉不留商量的餘地。
“涉王殿下,這個恐怕不行!”麓子也不鬆口。
“既然這樣,那也沒什麽可談的了,麓子小姐請回吧!”拓跋長涉淡淡一笑,高深莫測。
麓子也沒再說出麽,命人放下吃食便走了。
“能吃麽?”聞著飄香的飯味,我的肚子咕咕叫了。
“吃吧。”拓跋長涉把飯碗遞到了我的跟前,香噴噴的米飯上已經蓋滿了飯菜。
我毫無形象的大快朵頤,拓跋長涉說沒毒,那就是沒毒。
吃飽喝足了,我靠著拓跋長涉哼著小曲兒,一臉的愜意。
“怎麽高興成這樣?”被我的歡欣感染到了,拓跋長涉微微揚了唇。
“是不是很好奇?”我微微翻了身,下巴抵著他的肩膀。
“有點兒。”拓跋長涉實話實說。
我窩在他的肩頭,悶悶的笑。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了,就是好想笑,笑了好久,眼淚都笑了出來,我才喘著說道:“我不是瘋子嗎,如今犯病了!”
“蒼兒!”拓跋長涉無奈。
我又翻身靠著他的肩膀,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好:“這不是坐著無聊嘛,笑一笑打發時辰。”
“沒事找事?”拓跋長涉拖長了尾音。
“可不是。”我美滋滋的回答。
“傻瓜!”拓跋長涉歎,“也就隻有你在這種情況下才能笑的出來,要知道門外的人可是等著殺了我們呢!”
“難不成還讓我哭嗎?”我笑。
“換防了。”又過了一個時辰,拓跋長涉貼著我的耳朵說道。
“你的傷可以嗎?”我蹙眉問道。
“放心,早就結痂了。”拓跋長涉沒事人一樣的笑。
我也沒再磨蹭,倏地站了起來,捋了捋腰上藏著的軟鞭。
接著,喊打聲漸起,我手裏的鞭子揮的虎虎生威。拓跋長涉的柳葉刀更是比他們的槍還要快,一聲哀嚎起,又有人落了地。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你們以為狼王和紅巾是吃幹飯的?”我不屑的甩袖離開。
“這裏是連心山,距離雪霽城有兩天的腳程。”拓跋長涉說道。
“連心山?”我更加興奮了,“正好,我們去看元婆婆,反正離隱約大婚的時辰還遠。”
“好。隻是,你還記得路嗎?”拓跋長涉貼心的問了一句。
一盆涼水,嘩啦啦的澆了下來,我懊惱的撓著頭。
“我不管,反正我今天就要去看元婆婆!你想辦法!”我耍起了小性子。
拓跋長涉歎啊歎,牽起我的手,往前路去了。
沿路毎碰到人家,拓跋長涉都會過去問了一聲。
好在,這山雖大,可人家不多,鄰裏鄉親的都認識的。甚至有個好心的大爺,還讓孫子帶我們過去了。
“元家大嬸,有人來看你了!”小夥子喊道。
我這才知道,元婆婆本不姓元,是他夫家姓元。是誰說,貧賤夫妻百事哀來著?我怎麽看不出來?
“噯,來了!”元婆婆笑著走了出來,“呀,兩位是?”顯然是驚訝的。
“元婆婆,您不記得我了?幾年前是您為我兒子接的生,還在雪地裏把我救活。我給了您一粒琥珀狼眼。”我笑著說。
“您是?您是?老婆子我老眼昏花,真是有眼不識泰山!”說著就要彎身行大禮。
“元婆婆,您是恩人,這不是折煞我們了麽!”拓跋長涉搶先一步,扶起了老人。
我笑著走了過去:“是啊!”撫上了老人蒼老的手。
“元家大嬸,既然您家來的貴人,那我就先走了,有事叫我。”那小夥子笑著說。
“噯!”老人應著,就拉著我們走了進去。有些急,我踉蹌了一下。
老人抬眸仔細看,這才發現,驚訝道:“你的,眼睛?”
“沒聽您老的話,結果,眼睛就成這樣了!”見元婆婆已經有了淚意,我故作輕鬆的笑了笑。
元婆婆歎了歎:“我就說坐月子的女人是金貴的,你就是不管不顧!”
我感覺到身側之人的情緒有了變化,我趕緊捅了捅他,對他揚起一抹笑顏。
進了屋,倒了茶。
“元婆婆,您這兒有治傷的要嗎?”我輕聲的問。
“有,當然有,我們這山上草藥多!”元婆婆趕忙說,“隻是,誰受傷了?”
我用手指了指拓跋長涉:“我們的馬車失控了,摔下了馬車,他做了肉墊!”
“呀!那可不得了,我去拿!”元婆婆起身。
“我和您一起取吧,一點小傷,不打緊的。”拓跋長涉聲音溫和。
等拓跋長涉上好藥,元婆婆才有些局促的問:“這位就是黎國的王爺?”
我點了點頭。
“我元家真是三生有幸啊,一次就迎來兩個貴人!”元婆婆笑的合不攏嘴,“來,喝茶,喝茶,窮鄉僻壤的也沒有什麽好茶。”
我和拓跋長涉也不客氣,端著飲了。清香的茶水入口,兩相笑開,你道是什麽茶?
這秋草就是好,哪裏都能喝的上。
“對了,王後聽說您找到小王子了?”
我笑著點頭。
“我就說那孩子不一般,雖然是七個月早產,可他左肩上那瘦長胎記,就像是蜿蜒的小龍,漂亮著呢。”元婆婆笑著說,我卻是猛的一震。
“龍形的胎記?”我重複了一遍。
“是啊,我為他裹得繈褓。也不知道小王子的胎記還有沒有長,當時我沒敢說,現在想起來倒真是小龍了不假,是帝王的命格。”
怎麽辦,元婆婆的話讓我五雷轟頂了。
不因為其他,就因為霽晨的左肩上沒有胎記。
如果他不是霽晨,那我的霽晨又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