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說不清的愛情
大街上人很少，有些冷清，估計是晚上起了點風。四個女孩兒跟像回到高中一樣，在大街上跑著，撒歡著，在路人好奇的眼光中，活的恣意。
“許微，你有沒有發現那邊有個男的一直盯著我們啊？是不是想搭訕啊哈哈。”
剛說完，就看見一個男人停在了跟前，戴著金絲框的眼睛，穿著白襯衫，文質彬彬的樣子。
“不好意思，請你們保持安靜，你們聲音太大了。”
幾個人沉默了，看著他的眼神跟看古代人一樣。
突然張小離咦了一聲：“你是費天？”
費天微微一笑：“好久不見。”
幾個人蒙了。費天是誰，他可是當時高中的名人，常年的學校第一。就連許墨陽也隻能區居第三。至於第二自然就是張小離了。
這三個人常年霸占前三，多少學渣的噩夢啊。
然後今天萬年老二和常年第一相遇了。
眾人調笑的看著兩人，張小離也不怯場，彼此打了招呼，留了聯係方式，算是客套了。
吃完燒烤以後大家幹脆就回了許微的出租屋，擠在一塊睡覺了。
清晨，萬籟俱寂，東邊的地平線泛起的一絲絲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潤著淺藍色的天幕。新的一天從遠方漸漸地移了過來。
張小離的生物鍾準時醒來，便抓住幾個人，讓他們早早起了床。許微記得這附近有個挺好吃的早餐店，於是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早餐店裏，莫顏左手抓著油條，右手拿著煎餅，偏偏還吃的非常優雅。
蕭許夏忿忿不平的的叉起荷包蛋，塞的嘴巴滿滿的。手機第二次傳來無法接通的語音提示。
許夏有些意外楚暮然電話的關機，也沒有多想。
突然許微用胳膊肘推了推她：“快看外麵是誰。”
蕭許夏側過頭去看，正巧看見陸溪在外麵。穿著卡通睡衣，臉上掛著快樂的笑容。
那是真正的快樂，不是蕭許夏所習慣的那種惺惺作態。
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相遇了。陸溪笑容一頓，冷漠的看了過來。
莫顏被這個眼神氣到了，拉著蕭許夏就往外麵走。
“一大早見你，真是令人心情不好。”
“說的像我看見你們幾個就高興一樣。”
蕭許夏雙手環胸，也不客氣：“瞧瞧你這樣子。還是那個小可憐嘛？這許墨陽不在，真樣子就出來了？”
陸溪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蕭許夏，我真不知道你哪兒來的自信在這兒說話。我就算再怎麽虛偽，也沒有你當年來的刺激吧？你的這些好姐妹。可能還不知道當年許墨陽為什麽和你分手吧？”
蕭許夏臉色一白，已經猜到她要說什麽。
陸溪話像涔了毒一樣，直往外冒：“難不成當初許墨陽是真因為我嘛？你何必自欺欺人，四年前在許墨陽家裏，分明是你——”
“啪——”
未出口得話被清脆的耳光聲打斷了。
莫顏還維持著手揮向她的動作，神色凜冽，怒氣在眉目間流轉。
“陸溪，夠了！”
陸溪輕蔑一笑，也不在意，如同看喪家之犬一般瞥了蕭許夏一眼，直接走開了。
蕭許夏站在日光下，太陽大的晃眼睛，她卻覺得遍體身寒。
那些她費心想要躲避的東西，就這麽血淋淋的揭露在麵前。那些夜裏數不清的噩夢，像厲鬼的繩索一樣束縛了她。
蕭許夏緊緊抓住莫顏的手，仿佛這個動作能帶給她無限的動力。
“許夏？”
楚暮然一身休閑裝，似乎是剛跑完步路過這兒，一臉詫異的看向這裏。
見著許夏神色不對，急忙走了過來。旁邊的人也不敢說實話，隻能打著幌子過去了，彼此心照不宣的不去提及。
彼時，有什麽東西慢慢不一樣了，但是卻還未有人發覺。
日子平平淡淡的過去了，那天的事仿佛是小石子丟進了水中，沒再翻出一點波紋來。
暮色無聲地降落在上海繁華囂雜的市中心區，楚暮然解決完公司的合同問題，躺在椅子上，活動了幾下筋骨。秘書送來一杯咖啡，楚暮然喝了一口，甜的發了膩。
他不禁笑出了聲，想起頭一次見蕭許夏的時候，她也是泡咖啡，泡出一杯甜的發了膩的咖啡。
說起來，蕭許夏對於他而言。一開始隻是覺得她有趣，一個倔強的孩子。
還記得那天，他在公司處理好最後的文件，路過員工間的時候，看見她躲在角落裏哭。
其實她哭起來並不好看，還有點醜。但是當時他看著不知道怎麽就停下了腳步。他看見她在那兒哭了很久，然後朋友來電話，她笑著說一點也不累，眼淚卻還一直掉著。
他看她掛了電話，就直接走了過去：“要不，我養你吧？”
其實說完他就後悔了，但是眼前的少女似乎嚇的呆住了，卻突然笑了出來，挑釁的看著他：“你以為我蕭許夏不敢嘛？”
後來這種不明不白的關係就定下來了，蕭許夏很長一段時間都喊他金主。他不知道當時她遇到了什麽，才會那麽絕望而又自暴自棄的去答應一個陌生的男人。
然而，幸好是他。
後來他就把蕭許夏接回了家裏，兩個人漸漸成了男女朋友。其實他一直知道蕭許夏心裏有一個人的，原來那個人叫許墨陽。
他拉開抽屜，拿出一疊資料。記錄著許墨陽這些年的事情，和兩個人曾經轟動學校的愛戀。
但是四年前兩個人卻突然分手，並且查不到當時分手的原因。
想著，楚暮然歎了口氣。
就算曾經是她最愛的人又如何，現如今陪在她身邊的人是她楚暮然，他有無數年的時間去感動一個人。
蕭許夏總會，心甘情願的，跟他在一起的，他願意等，他也不會輸。
這世上很多東西說不清，道不明，比如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