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心傷
氣氛變得有些凝固,蕭許夏的心中掠過一絲的歉疚,抬眼看了看楚暮然,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一個音節。
“許夏,快點了,我們送墨陽到病房吧,在這大廳裏也不是個事兒啊。”說完許墨陽的母親周秀麗就拽著蕭許夏走了。
“快去啊,傻站在這幹嘛,等著許夏被人搶走啊。”莫顏推了一下楚暮然。
楚暮然看著蕭許夏的背影,皺著眉頭,最終還是跟了上去。
“砰,砰,砰……”聽見敲門聲,許微放下書站起來去開門,心裏疑惑這麽晚了,誰還會來找自己呢。
許微把門開下來,狒狒整個人就撲了上來。
許微接住狒狒的瞬間,鼻子嗅到的刺激性的味道,讓許微微微皺眉,“你喝酒了?”許微冷聲問。
“微微,微微。”狒狒沒有回答,隻是嘴裏在不住的呢喃。
許微沒法,隻能暗自的安慰自己說:“沒事,沒事,朋友自己交的要忍。”
許微把狒狒扶進了家裏。
“你坐著,我去給你煮醒酒茶,你能不能坐好。”許微剛想站起來就看見狒狒好像要倒了似的,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行,我保證完成任務。”說完狒狒還向許微敬了一個禮。
許微被狒狒的動作弄的哭笑不得,站起身去了廚房。
“阿姨,您要不先和叔叔回家吧,墨陽我來照顧著,有什麽事我給你們打電話吧。”蕭許夏對周秀麗說。
周秀麗本想拒絕,但是看見丈夫對自己使了眼色,頓時就明白了。
於是對蕭許夏說:“那好,如果有什麽事情,你打我們電話吧。”
出了房門,周秀麗就對許浩說:“你幹什麽對我使眼色,那可是咱家的兒子。”
“知道,知道,你沒看見小夏男朋友多喜歡她啊,我們得讓他看看小夏是有多喜歡咱家兒子,讓他知難而退。”許浩說到。
“老公,我們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太好,畢竟小夏已經有男朋友了。”周秀麗糾結的對許浩說。
“是有些對不起那個叫楚暮然的,但是這件事不是發生在了咱們家孩子身上嘛,所以就當我們自私一下吧,墨陽喜歡的,我們得為他留住。”許浩安撫著自己的妻子說。
周秀麗歎了口氣,牽著許浩走了。
狒狒坐在沙發上,手在按壓著胃,看起來有些難受。
今天晚上在和朋友吃飯,大家都是成雙成對的,經他們提醒才知道今天是七夕節。
所以狒狒心裏有些難受,最後就喝多了,最後竟然還不怕死的開著車來找許微,雖然身體仍然有些難受,但是心裏變得舒服了許多。
“來,把這個喝了”許微過來,抬起狒狒的頭說。
看著狒狒一點點的喝了下去,又忍不住說:“你下次要是再敢喝完酒來,我就把你給打一頓,真是一點都不讓人省心。”
“你憑什麽管我,你是我誰。”狒狒昂起頭看著許微撅著嘴問。
“我……”許微停頓了一下,繼續說:“是個陌生人,我也會這麽說的,別想太多。”
狒狒盯著許微,也不說話。
許微被狒狒盯的有點尷尬,正準備站起來,突然狒狒一把拉著許微吻了上去。
理智告訴許微應該推開狒狒,但是手卻無法很快的做出反應。
狒狒停住,微微的離開了許微的臉說:“微微,答應跟我交往好不好?”
看著狒狒的臉,許微眼睛中漸漸升起了淡淡的霧氣。
最後幾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雖然動作很輕,但是狒狒還是感受到了,開心的大喊起來。
看見狒狒開心的樣子,許微也笑了出來,但是笑意卻未觸及眼底,許微的心裏閃過陣陣不安。
“楚暮然,你要不先回去吧,我在這兒看著他就可以了。”蕭許夏看著許墨陽對楚暮然說。
看見蕭許夏的樣子,楚暮然好似喉嚨被人扼住了一般無法說出話來,嘴裏苦的好似吃了苦杏仁一般。
“我再陪陪你吧。”楚暮然啞著聲音說。
蕭許夏沒有回答,一時間病房裏陷入了可怕的靜謐之中。
“我幫你去買點水吧。”出了房門,楚暮然好似終於逃出了牢籠一般,大口的呼吸著。
楚暮然實在不想看蕭許夏對許墨陽關心的那副樣子,他害怕自己再看下去,會忍不住朝著蕭許夏大聲的質問到底誰才是她的男朋友。
聽見楚暮然離開病房,蕭許夏淡淡的鬆了口氣。
輕輕的抓起許墨陽的手說:“墨陽,你知道嗎,我時常想起以前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光,我們曾經說好在一起的,你說過要陪著我過完後半生的,你不能騙我。”
說著蕭許夏變得有些哽咽,又輕輕的張開嘴。
“我到現在還記得,我們倆初識的場景,但是你知道嗎,我在那之前就認識你了。”
“剛到學校的時候就聽見同學再討論你,說你長的帥成績好,家境還非常的優越,我當時其實有些嫉妒你,為什麽你一個人就可以擁有這麽多,而我需要一個就要努力好久好久。”
“我記得有一次,我和莫顏她們商量著要去偷窺你,順便拍幾張你的醜照,來降低那些腦殘粉對你的喜歡。”
“那是我第一次看見你,你當時應該在和同學討論一些學生會的事情吧,我看見你拿著一份文件對著同學在講,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我當時就被你迷住了,這樣的男生的確應該被上蒼溫柔以待,沒見到你以前對你百般唾棄,見到你以後又對你百般喜歡,從前那些不喜歡你的原因,又自己找理由一一解開。”
“許墨陽,你一定不知道後來我們認識的時候,我有多喜歡你,害怕跟你分開,反而每天裝出對你愛理不理的樣子。”
“聽著同學口中你對我寵愛的模樣,我的小驕傲頓時有些爆棚,我覺得自己何其的幸運,才可以遇見你這樣的男生吧。”
“可是後來我們怎麽分開了呢,你知道你說分手的時候,我有多難過嗎,我難過到可以和認識十幾年的人絕交,可以每天生不如死的過活,可以在知道你和陸溪在一起後對你的不聞不問。”
蕭許夏看著床上的男人仍然沒有什麽動靜,頓時有些難過,心裏有陣陣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