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利用
陸城平撫著胸口,艱難地在地上喘息著。陸溪的媽媽扶起他,著急道:“怎麽了這是?這次怎麽這麽嚴重?要不要去醫院啊?”
陸城平擺了擺手,指了下客廳的抽屜說:“你去把藥拿來給我吃了。”
“好。”陸溪的媽媽應了一聲,便轉身去拿藥,倒好開水遞到陸城平的麵前。
陸城平接過藥,仰頭喝下,靠在門邊緩了好大一會才覺得沒那麽難受了。
陸溪的媽媽見他好些了,還是擔心問道:“這次情況這麽嚴重,要不去醫院吧?”說實話,她真的有些擔心,這兩天以來,陸城平的病已經是越來越嚴重了,再這樣下去……
陸城平搖著頭,看向門外道:“我自己的身體怎麽樣我最清楚,許夏走了,沒有人再來氣我了,你也該滿意了。”許夏,她真的不要他這個爸爸了嗎?
那個真相到底該不該告訴她,陸城平想著,他可能以後的日子不多了,他和許夏媽媽之間的事,也許不會有人再知道了吧。
可是,他寧願一直瞞著蕭許夏,他一直把她當作自己的女兒,卻沒想到反而傷到了她……
陸溪的媽媽聽了陸城平的話,有些心虛,“你在說什麽啊?我滿意什麽?”
陸城平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其實一直以來,陸溪媽媽的小動作他都知道,隻是隻要她不太過分,他都不會計較。可是現在,許夏都被她逼走了,她還不滿意嗎?
陸溪媽媽被陸城平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然,她試圖轉移話題,“剛剛是許夏回來了?她現在人呢?難道是她把你氣成這樣的?”她故意這麽說,就是想引起陸城平的不滿。
果然,陸城平皺起眉頭,不過他不滿的卻是她,“你難道不知道?這不是你一直所希望的嗎?她現在都離開了,你就不能消停點?”
這個女人竟然還想找蕭許夏的茬,還嫌這個家不夠亂,當他這個父親是死的嗎?
陸溪的媽媽見陸城平似乎真的生氣了,立馬噤了聲。過了一會,隻好妥協道:“好了,這些事就不要再提了,我扶你去屋裏歇會吧。”
陸城平見她乖巧起來,也收斂了怒氣,任由她把自己扶進屋裏。
此時陸溪媽媽哪裏是妥協了,其實她心裏的怨念更加深了。蕭許夏這個小蹄子還真是厲害,本來以為將她逼走是最好的結果,沒想到卻讓陸城平對她的態度越發不好起來。
看來,今晚等陸溪回來,她們要好好商量怎麽對付蕭許夏,可不能讓她占了風頭。
這點陸溪母女倒是非常相似,就在陸溪媽媽想著如何對付蕭許夏的時候。這邊一個不起眼的賓館裏,陸溪正和張小離商量著一件事,那就是該怎麽對付蕭許夏。
張小離坐在床上,看著一旁的陸溪說道:“我們現在什麽都沒有,要怎麽對付她?”
她和陸溪隻能躲在這個小小的賓館裏,而蕭許夏身邊有那麽多有權勢的人,想要害到她,完全是不自量力。想到這一點,張小離就有些泄氣,難道就這樣算了嗎?
不可以!她所受的苦,全都是蕭許夏賜予她的,她怎麽可以就這麽算了?
一向自以為聰明的陸溪似乎也被難道了,她緊皺眉頭,似乎要想出了花樣來狠狠地整蕭許夏。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麽,那天見蕭許夏的態度,似乎還是不願相信張小離會誤會她。
這樣的話,她們倒不如利用蕭許夏對張小離的感情,好引她出來再作打算。
陸溪這麽想著,看了眼張小離開口道:“我倒是有一個辦法,不過需要你演一出戲。”
張小離一聽,立馬坐了起來,激動道:“你快說,什麽辦法?”現在隻要能有辦法對付蕭許夏,她都願意去做,不管要她付出什麽代價,她不會讓害了她的人好過的。
陸溪頓了一下,緩緩說道:“上次我們和她們碰麵,我看蕭許夏的樣子,似乎還是想向你解釋。雖然我們知道就是她做的,但是她還想狡辯。”
陸溪說道一半的時候,怕張小離會察覺到什麽時候,急忙改了口,坐實了這件事。
張小離冷哼一聲,說道:“她還有什麽好解釋的,你說的辦法到底是什麽。”
見張小離似乎已經確定蕭許夏就是凶手了,陸溪暗自鬆了口氣,然後說道:“既然她還想解釋,就說明她還是想挽回你的,你可以利用這個約她見麵,到時候的事就全由我們了。”
張小離聽了這話,便陷入了沉默。那天蕭許夏的樣子,似乎真的想向她解釋,雖然她知道她不可能相信她,但是這也是個機會。她可以利用蕭許夏對她的感情,把她約出來。
張小離想到這裏,被自己的想法驚了一下。她竟然要利用蕭許夏對她的感情,她怎麽會變成這樣呢?蕭許夏信任她,而她卻要利用這份信任去害她。
陸溪見張小離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對勁,怕她心軟了,急忙道:“你別忘了,是誰把你害成這樣的,這些不過是她咎由自取。她可以對付你,你就要任由她欺負嗎?”
張小離猛地抬起頭,眼睛直直地看著前方。對!她不能放過蕭許夏,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她還有什麽好顧及的?張小離眼中閃爍著恨意。
陸溪鬆了口氣,隻要張小離沒有動搖就好,不然前麵她做的不就白費了?
陸溪斜著眼瞥向張小離,觀察著她的神色,小心翼翼道:“你打算怎麽對付她?”
怎麽對付蕭許夏?這倒是個問題。張小離看了眼陸溪,這件事可不能她親自動手,這個陸溪利用了她這麽久,竟然還以為自己會怪怪地被她利用嗎?
按她想,陸溪對蕭許夏的恨意應該不比她少吧?最想對付蕭許夏的應該是陸溪才對。
張小離這樣想著,看向陸溪說道:“蕭許夏這麽對你,難道你就不恨她嗎?”
恨!當然恨!陸溪的眼中迸發出怒火,如果蕭許夏在她麵前,她恨不得將她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