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低聲下氣
這麽想著,方鍾點了點頭,答應道:“好,這次你可以把她帶走,下次她可就沒那麽走運了。”說到這裏,方鍾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陸溪。
這次就先放過她,下次可就不會有人來救她了。於是方鍾招呼著那幾個手下,說了聲,“我們走吧。”說著便率先抬腳往外走。
那幾個手下麵麵相覷,眼中有著濃濃的失望。他們還以為攤上好事了呢,到頭來還是沒能得逞。可惜地看了眼角落裏的陸溪,便跟著方鍾出了巷子。
方鍾他們離開以後,蕭許夏看了看陸溪,說道:“他們已經走了,你可以回去了。”
她沒什麽話想跟陸溪說的,既然她沒事了,她也要快回家。可是陸溪就好像沒聽到蕭許夏說話一樣,抱著自己的衣服低著頭。她手中的衣服已經很破了,根本不能再穿。
蕭許夏想了想,把自己的外套遞給她,說道:“你穿我的外套回去吧,還能擋著點。”
陸溪隻覺得自己臉上火辣辣地燒,在她看來,蕭許夏的話根本就是在嘲笑她。她故意這麽說,就是在給她難堪,這件外套就像是她們施舍給她的,她怎麽可能會接。
她惡狠狠地將蕭許夏的外套揮到地上,抬頭瞪著她,“誰要穿你的外套?你不要在這裏假惺惺的,我現在這個樣子還不都是你害的!”
蕭許夏皺起眉頭,似乎不明白她在說什麽,可是就算知道,她也不會去解釋,畢竟陸溪對她的恨也不是一句兩句話就能解決的。既然她要誤會,就讓她誤會好了。
蕭許夏看了眼地上的外套,眼中劃過一抹心疼。這件外套還是剛剛和莫顏在街上買的,都還沒有穿過,現在就這麽被陸溪給糟蹋了,不過這外套她也是不會要了。
蕭許夏轉頭看向陸溪,淡淡道:“隨你怎麽說,我的外套已經給你了,你要是不願意要,你就這麽光著回去吧,反正丟人的不是我。”說完拉著莫顏就準備走。
“等等!”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陸溪終於顫抖出聲。如果蕭許夏走了,而她又沒有衣服穿,難道真的要這麽回去嗎?她已經覺得夠丟人的了,不能更丟人了。
就算蕭許夏再怎麽害她,她也要為自己考慮,不能被蕭許夏繼續看了笑話。
蕭許夏停下腳步,轉身挑眉看她,示意她說話。她剛剛也隻是嚇唬陸溪的,就讓陸溪這麽回去,她還真是有些不放心。才把她從方鍾手裏救出來,不能讓自己的辛苦白費啊。
陸溪咬住自己的嘴唇,低著頭。蕭許夏看不見她的表情,隻聽她緩緩說道:“我要你的外套,你能送我回去嗎?”她現在這個樣子,一個人回去肯定會出事的,她不想再次陷入危險。
蕭許夏聽出陸溪聲音裏的屈辱,有些莫名其妙。她也沒把她怎麽樣,為什麽要這樣?
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正準備開口答應。莫顏卻不樂意了,說道:“你剛剛不是還說不要許夏的外套嗎?你讓我們送你就送你,你以為你是誰啊?”
陸溪低著頭不吭聲,在她看來,莫顏的話就是在羞辱她。她已經放下姿態來求蕭許夏了,她們還想怎麽樣?難道真的要她跪下來,他們才肯送她回去嗎?
莫顏見她不說話,還想嘲諷幾句,卻被蕭許夏攔住了,“你把外套穿上,我們送你回去。”
莫顏一聽這話,急了,大叫道:“我可沒答應她要送她回去,要送你去送。”她可沒那閑工夫送陸溪回去,更何況她還是跟她們有過節的,以她的性格,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
“莫顏。”蕭許夏撅著嘴,撒嬌道。她知道莫顏肯定不會願意,就繼續道:“我送她回去我還要一個人回來呢,你放心我一個人嗎?難道你一點都不關心我嗎?”
莫顏是最受不了蕭許夏這一套,再加上她也確實擔心,便無奈道:“好好好,我跟你一起去行了吧?真的是敗給你了。”
蕭許夏朝莫顏吐了吐舌頭,兩人便笑起來。可蕭許夏兩人的對話,在陸溪耳中完全是另一個意思,她們的笑聲根本就是在嘲笑她,她現在這麽慘,她們一定很開心吧。
可是陸溪又不敢說話,如果蕭許夏她們一個不高興,把她丟在這怎麽辦?
想到這裏,陸溪抖了抖身體,拿起蕭許夏的外套緩緩往身上套。蕭許夏見她已經穿好了,雖然還是能看到一大片肌膚,但比起剛才,已經好多了,之前基本已經看不見了。
“跟我們走吧。”蕭許夏丟下這麽一句話,拉住莫顏就往巷子外走。陸溪走在她們的後麵,緊緊盯著她們,那眼神裏迸發的恨意,幾乎要將蕭許夏撕碎。
等她和張小離的計劃成功了以後,看她怎麽收拾蕭許夏。她一定要把今天所受的屈辱給討回來,到時候蕭許夏所受的痛苦一定不會比她少,陸溪惡毒地想著。
蕭許夏隻感覺到背後涼颼颼的,不用回頭,就知道陸溪正發狠地瞪著她呢。她無奈地歎了口氣,明明她什麽都沒有做,為什麽要把這一切怪在她身上?
隨後蕭許夏又甩了甩頭,她為什麽要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呢?陸溪怎麽樣想她是她的事,隻要她沒有做過就好了。她不能改變什麽,也不想改變什麽,陸溪怎麽樣想都隨她。
出了巷子以後,蕭許夏和莫顏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等陸溪上車以後,她們才坐了上去。
陸溪隻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從她進來開始,這個司機就一直用怪異的眼神看她。那個意味不明的眼神,讓陸溪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知道他心裏一定很鄙夷。
蕭許夏和莫顏還坐在她的身邊,她的醜態全被她們盡收眼底,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如陸溪所說,司機心裏確實對陸溪非常鄙夷。見她身上髒兮兮的,他有著說不出的嫌棄,而且還穿成這樣。他能隱隱看見陸溪被撕碎的衣服,想到什麽,他心裏更加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