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會過去的
許墨陽朝他翻了個白眼,不是很想理他,但還是說道:“以後你就知道了。”說著便到一邊忙去了。
林業撓了撓頭,一臉疑惑地看向莫顏,莫顏也隻是聳了聳肩,他就有些喪氣。最近被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弄得火大,偏偏蕭許夏還原因跟他在一起,連他都沒這麽好的待遇。
林業越想越生氣,坐在床邊生著悶氣。
莫顏見他這樣,無奈地搖了搖頭。自從林業可以下床以後,就經常往她這裏跑。誰不知道他是想和蕭許夏待在一塊,現在蕭許夏被拐跑了,生悶氣也是正常。
最近楚暮然似乎非常忙,連陪蕭許夏去葬禮的時間都沒有。把她送到醫院以後,他就匆忙離開了,還什麽也沒說。
不僅楚暮然是這樣,尹熙也不時常過來了。以前他哪裏舍得讓莫顏一個人待在這裏,現在他隻是偶爾過來,還隻是待一會就走了。
對此,莫顏非常不滿,每次尹熙過來都是氣鼓鼓的。蕭許夏倒是淡定得很,安慰道:“也許他們是有什麽重要的事呢,過幾天就好了。”
莫顏哼了一聲,不滿道:“能有什麽重要的事?公司那麽多人,需要他們兩個都過去嗎?”
聽了這話,蕭許夏沒有說話,而是低著頭想著什麽。她不知道宏天出了什麽事,需要總裁和副總同時出麵,可是她卻覺得,對楚暮然來說,一定是很重要的事。
以前楚暮然和她出去,公司裏有事,全都扔給了尹熙。畢竟沒有什麽事是他解決不了的,這次尹熙應該是遇到什麽麻煩了。
這麽想著,蕭許夏不禁有些擔心。眉頭微微皺了皺,一聲不吭地坐在一旁。
莫顏見她這樣,以為她是想到了陸城平的事而傷心。不禁有些心疼,卻又不知怎麽安慰,想了想,便說道:“許夏,會過去的,你別這樣。”
蕭許夏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莫顏說的是什麽。心中猛地一痛,抬頭卻是一個溫暖的微笑,點頭道:“我知道,放心。”
莫顏也笑了,隻是臉上遮著紗布,看不清她的笑容,隻能看見她彎彎的眉眼。
兩人又坐著說了一會話,許墨陽才從林業那裏過來。見她們聊得正歡,說道:“你們在說什麽呢,笑得這麽開心。”
莫顏卻沒有回答他的話,挑了挑眉,朝那邊示意了一下,說道:“林業睡著了?”
見許墨陽點頭,莫顏笑得更厲害。每次林業過來的時候,蕭許夏都不在,現在她坐在這裏了,他又睡著了,
莫顏不禁在心底同情了林業一把。
蕭許夏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們,不知道許墨陽說了什麽,讓莫顏笑成這樣。
許墨陽看了看時間,便對蕭許夏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快點過去吧。”
說實話,他還真的要感謝楚暮然。對於他把蕭許夏送到醫院來的行為,可以說是非常滿意了。
蕭許夏的情緒開始低落下去,輕輕地點了點頭,朝莫顏道了別,便抬腳走出了病房。
看著蕭許夏的背影,莫顏的眼中有說不出的擔心,用眼神朝許墨陽示意了一下。這個時候的蕭許夏一定很脆弱,要仔細看著點,別再出什麽意外。
許墨陽當然明白,點了點頭,便跟著蕭許夏的腳步出了門。
病房裏隻剩下莫顏一個人,她坐在床上眉頭緊皺。不知道為什麽,最近她的眼皮跳得厲害,總覺得會有什麽事情發生。
甩了甩頭,揮去腦海中的想法。已經發生了這麽多事,還有什麽是她們不能承受的?
眼前浮現出一張笑盈盈的臉,莫顏的臉上出現一絲想念。她不知道張小離現在在哪,而她此時又是有多麽想見到她。
她不怪她不來看她,也不怪她對蕭許夏做的事,而且她相信,蕭許夏也不會怪她的。她隻是想她們姐妹能夠好好的,至少不能分開。
抬手摸了摸臉上的紗布,她不知道這塊紗布下的臉變成了什麽樣,她甚至有些害怕。她怕尹熙會討厭她,怕所有人都會遠離她。
想到這裏,莫顏的眼底已經浮現一抹傷痛。對她來說,如果毀了這張臉,能夠換來她們姐妹的從前,她寧願這麽做。
蕭許夏和許墨陽離開了一段時間後,林業才從呼呼大睡中醒來。他走進莫顏的病房的時候,還朝四周看了一圈,疑惑道:“許墨陽呢?怎麽就你一個人?”
“他帶許夏去參加葬禮了。”莫顏連忙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淡淡說道。
誰知她的一句話卻讓林業大叫起來,隻聽他的語氣的滿是不滿,“許夏來這了?你們怎麽不叫我?我看許墨陽就是故意的,趁我睡著的時候把許夏帶走了。”
莫顏頭疼地撫了撫額頭,對於林業已經非常無語了。她覺得他甚至可以去編劇了,想象真是豐富。
於是莫顏和林業相依為命的生活開始了,說是相依為命,完全是林業一個人的想法。說實話,莫顏一點也不想和林業待在一起。
蕭許夏和許墨陽到葬禮現場的時候,裏麵已經開始了。蕭許夏的腳步頓住,現在外麵直直地朝裏看。
大廳中間是陸城平的遺像,陸溪的母親癱在地上哭得上接不接下氣。旁邊的親戚朋友都過來勸她,想要把她從地上拉起來,可是卻無濟於事。
看著這樣一幕,蕭許夏不禁悲從心來,眉間透露出濃濃的哀傷。
她從沒見過陸溪的母親這樣過,她見多了她的陰險和蠻橫,現在跌坐在地上放聲大哭的人和她一點都不像。
許墨陽站在一旁,不知該怎麽勸她,輕聲說道:“要不要進去看看。”畢竟那是蕭許夏的父親,在外麵站著也不是回事。
蕭許夏點了點頭,抬腳就朝裏走去。許墨陽連忙跟在她身後,一步也不肯離開。
她剛剛站定在門口,大廳裏的親戚們就發現了她,紛紛轉頭看向她。那天在醫院的事他們還記憶猶新,不明白蕭許夏是怎麽有勇氣到這裏來的,更何況還有陸溪的媽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