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沒有真正離開
聽了這話,蕭許夏的心中一痛,下巴磕在劉姐的肩膀上,哽咽道:“我媽在我小的時候就去世了,而我到現在才知道,我竟然連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都不知道。”
說著說著,蕭許夏的淚水就滴落到劉姐的肩膀上。也許是心裏終於有了絲安慰,讓她可以把這些天憋在心裏的情緒都發泄出來。
感受到蕭許夏情緒的不對勁,聽著耳邊的訴說,眼中滿是心疼,轉過身輕輕摟住她,安慰道:“沒事了,都過去了,你可以把我當作你的親人,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正在哭泣的蕭許夏心中一暖,抹著眼淚點了點頭,一副孩子樣。她在劉姐的麵前,展示的全部都是最脆弱的一麵。
劉姐輕笑了一聲,替她擦了擦眼淚,說道:“好了,快去工作吧,不然那些個姑娘又該不滿意了。
”
因為蕭許夏經常給自己放假,店裏的女孩們都有些不滿,不止一次地找劉姐表示自己的抗議。她是被鬧煩了,所以才盼望著蕭許夏能老老實實地上班。
這幾天下來,蕭許夏真的有聽劉姐的話,老老實實地在上班。好不容易抽空才去醫院看看林業,病房裏依然隻有許墨陽和林業兩個人。
見蕭許夏過來,林業的眼中卻沒有了往日的興奮,低垂著眸子。蕭許夏皺了皺眉,走到他身邊,說道:“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
林業別開眼去,輕聲說道:“沒事,就是昨晚沒睡好,有些困了而已,我再睡會。”說完真的就不再說話,躺下便閉上了眼睛。
蕭許夏有些奇怪地看著他緊盯的眼,以前每次她過來,他都是興奮得不得了,今天是怎麽了?看著這樣的林業,她開始有些不習慣。
她習慣了他浮誇的動作表情,習慣了每次遇到什麽事都咋咋呼呼的樣子,林業這樣,隻會讓人覺得他有心事。
看著這一幕,許墨陽抿著唇,上前拽住她的手,說道:“就讓他睡會吧,跟我出來,我有樣東西給你。”
林業是和心裏藏不住事的人,也從沒想過掩飾自己的情緒,再這樣下去,他擔心他們所做的事都會被蕭許夏知道。
最後深深地看了眼林業,蕭許夏輕輕嗯了一聲,任由許墨陽拽著自己出了病房。
蕭許夏和許墨陽剛離開,林業就睜開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病房的角落。他也不想這樣,可是他一想到蕭許沐的事,他心裏就難受。
那是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啊,不管蕭許沐承沒承認過,他都認定了。可是卻因為自己的傷還沒好,讓他做了那麽大的犧牲。
蕭許沐救了他一命,這次該是他還他的。
他閉了閉眼,斂起眼中的傷痛。麵對蕭許夏的時候,他幾乎要忍不住把所有一切都告訴她,可是他卻拚命忍住了。
因為他知道,不能辜負蕭許沐所做的一切。
病房門外,許墨陽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遞給了蕭許夏。
緊盯著眼前的那張紙,蕭許夏有些疑惑,她接過,緩緩打開。當看到紙上的那段字以後,她驚訝地睜大眼睛。
一字不落地細細讀完,蕭許夏的眼中有下抑製不住的欣喜。張小離在請求她的原諒,原來她並沒有真正地離開她們。
意識到這一點後,她抓著那張紙,激動地對許墨陽說:“這張紙你是從哪裏來的?”
許墨陽見她開心這樣,也不自覺地笑了,輕聲說道:“是張小離離開之前交給我的,之前一直沒有機會給你,很抱歉讓你現在才看到。”
蕭許夏搖著頭,對她來說,隻要知道張小離一切都好好的,就什麽都不重要了。想了想,她接著問道:“她還說了什麽?”
她不想錯過關於張小離的任何事,就怕她們之間再產生什麽誤會。她已經受夠了那些,不想在她們之間還存在著什麽不好的事。
許墨陽回憶了一下,為了讓她放心,還特意修飾了一下,說道:“她說會回來的,讓你不用擔心她生活地怎麽樣,隻希望再見時她們還是好朋友。”
許墨陽的話算是滿足了蕭許夏的心願,她當然開心。咧開嘴笑了起來,說道:“一定會的,隻要她還認我做朋友。”
經過這麽多事,雖然大家都受到過傷痛,但是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蕭許夏把那張紙小心地折好,像對待珍寶一樣放進自己的口袋。接著抬起頭衝許墨陽笑,說道:“要是沒什麽事的去啊,我先回去了,林業這裏麻煩你了。”
見蕭許夏開心,許墨陽的心情也跟心好起來,點了點頭,說道:“嗯,你回去吧,這裏有我呢。”
蕭許夏嗯了一聲,轉頭看了眼病房的門,轉身便離開了。看著她的背影,許墨陽輕歎一聲,他多想她一直就這樣,沒有一絲煩惱,永遠開開心心的。
可是那件事她早晚會知道,他不敢想象她會是怎麽樣的反應,也有些不忍心看到那樣的她。如果可以,他真的想一輩子都不讓她知道。
許墨陽走進病房,見林業睜著眼睛躺在床上,絲毫不意外。林業的視線落到他身上,又看了眼他的身後,說道:“許夏走了?”
許墨陽輕輕地點了點頭,見他這個樣子,知道他心裏不好受,皺了皺眉說道:“你這個樣子,遲早會被許夏發現,你有想過後果嗎?”
聽了這話,林業輕輕地笑了,自嘲道:“你想我怎麽樣?難道看著自己的兄弟出事,我都無動於衷才對嗎?”
許墨陽頓了頓,語氣鬆了鬆,說道:“至少在許夏麵前,不能這麽異常,她最近太敏感了,很快就會發現不對勁。”
“我做不到。”許墨陽的話音剛落,林業就甩出這麽一句話。接著翻了個身,直接拿後背對著他,絲毫不給他反駁的機會。
看著林業的背影,許墨陽倒是不再說什麽,想起那天的事,他的心裏也像是被什麽福住了一樣,讓他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