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接人去
“你看你教的什麽女兒!還不去陳府將人接回來,重新教好了再給人送回去!今天看到陳明東那張臉,我老臉都沒地方擱!簡直氣死我了!”
張其德即便氣的要死,也沒辦法不去接人。
那兩兄弟在大明朝,名氣大的很,尤其是陳明東的大哥陳明易,簡直就是皇上眼中的重臣,明眼人誰看不出來皇上在特意栽培他,直至首輔的高位?
張玉蓉的母親,張氏也滿是憂心之色,哪知道女兒會動手打女婿的臉啊!
那女婿長的不是一般的俊俏,也不知道女兒是怎麽下得去手的!
誒,想什麽都是白想,趕緊去接人回來,好好問問再看怎麽應對。
女兒當年看上的童生女婿,是真的有很大前程的,外麵多少人羨慕自家當初眼光好,可不能不惜福。
就衝陳家兩兄弟多年不納妾,在滿京都的府邸中,就沒有幾個人能比得上的,便是自家男人們,也沒有一個比得上。
還沒吃午飯的時候,張玉蓉一臉驚詫的看著夢中的娘親來臨。
“娘,你怎麽忽然來了?家裏有事?”
張玉蓉順著劇情應付起來,夢中所有人物,該是她知道的信息,她都自然而然的知道。
就是這感情,她克製的很,知道夢裏人不能投入真感情。
“家裏沒有事,你爹想念你了,想接你回家住幾天,帶上馮氏母女兩人,回去再說!”
四十七歲的張氏先去見的陳家親家母跟親家大嫂,麵上看著都和和氣氣的。
既然人家半點沒有為難自己的樣子,自己也不能在陳家收拾女兒給人看臉色。
回家再收拾這個不孝女去!
“那就回去看看吧!”張玉蓉無所謂的很,跟著劇情走,半點不矯情什麽的。
甚至連丟下三兒子也毫無問題,也就讓丹丹去婆婆那邊打了招呼,就順順利利的一起返回張家了。
奶娘休息了一晚上,也能走能說話,看著精神還不錯。
丹丹帶著沒有吃完的中藥,忐忑不安的隻能跟著走人。
張府世代居住京都,家大業大,張玉蓉父親這一支,還是嫡枝。
從看到張府大門,到進入張府,張玉蓉滿心感慨,說實話,這才是真正的壕無人性啊!
不說這麽大的庭院裏麵九轉十八彎的回廊假山假水的,就說看到的成群仆婦,也足以說明張家底蘊深厚。
她張玉蓉之所以心甘情願嫁給家底子極薄的陳明東,七分是被陳明東的色相迷住,三分是期待陳明東也會跟他大哥一樣,高中個狀元什麽的。
還真被她期待到了,陳明東高中了探花,也足夠讓她在世家女的圈子裏高傲了。
從側門進府,再步行了二十幾分鍾,這才進入自家這一支的主建築群。
他們家祖父母已經病逝,父親跟大伯,以及庶出的兩個叔叔都已經分家,不過是分家沒有分居,還是一起住在這個祖上留下的張府中。
這府邸還是前朝時候就有的,前朝覆滅,張家因為世代為禮部官員,新的皇朝大明朝也沒有為難張家,還是讓他們張家進了禮部。
張家也沒有矯情,張家祖上也有祖訓,家中男兒為官,隻能為禮部官員,其餘皆不沾。
也就是知道有這樣的祖訓,皇上對張家也算是不錯的,知道這樣的人家,祖祖輩輩都不會反逆,是幹事的人家,關鍵幹的也不是位高權重的活。
“爹,女兒回來了!”
古代子女久不回家,一旦到家,第一件事都是給至親長輩叩頭跪拜。
五十歲的張大人,看著自己唯一的嫡女,氣的都不知道先說什麽好!
對著自己夫人使了個眼色,瞬間清場,整個正廳裏麵,頓時就留下了張大人老夫妻跟張玉蓉三個人。
張玉蓉家的兩個嫡親大哥嫂子,還有庶出的哥嫂弟妹們,張大人是一概沒讓他們來圍觀。
事實上陳明東頂著那樣的臉上門,女兒打女婿臉的這件事早就傳遍了整個張府,堵都堵不住!
不是流言傳的太快,而是女兒太驚世駭俗,沒人不驚詫!
“你自己說清楚,從頭到尾不準隱瞞,將你這幾天在陳府的事,仔細說來,尤其是你男人臉上的巴掌印子,你更要仔細道來!”
唯一的嫡女是可惡,但他身為掌家人,最先要了解的就是具體情節,這是後續應對陳府的基礎。
“啊?陳明東竟然還有臉上門告狀?”張玉蓉頓時一臉的黑線。
這夢做的,特麽的真是賊厲害,夢中男人挨了打,竟然知道找嶽家告狀?
“混賬東西,還不仔細道來,你還不知道吧,早上你男人過來說,我們張家若是教導不好你,就別送回陳家了!”
張大人頓時黑著臉怒斥起來,說的話以為是對這個女兒最嚴重的恐嚇,畢竟女兒有多稀罕陳明東,他是清楚的。
“爹,這件事非常曲折,我就是長話短說,也要好一會功夫,您能先讓我坐下來喝杯茶再說嗎?
我這麽跪在地上說話,怕說的不夠客觀公正,也怕誤導了您的判斷,爹,我先起來了啊!”
古代人動不動就下跪的,頂不好。
就是夢中的下跪,膝蓋不舒服的感覺還是存在的。
特麽的這麽真實的夢,不由得她認真一些,免得吃皮肉之苦,太不劃算了!
“爹,這件事是這樣開始的,根本原因就是我大伯一房沒有兒子,而我大嫂又不願意納妾給大伯生兒子,就盯上了世美。
世美自小聰明厲害,走出去哪個不羨慕嫉妒恨我有這樣兒子的?誰家不想要世美這樣的好兒子?
我那個大嫂動了這個心思,他們全家人都動了這個心思,我一個人胳膊拗不過大腿,這不,今天早上,過繼世美的事,就上了族譜了。
以後世美就再也不是你們外孫了,我呢,從此也再也沒有世美這樣聰明的兒子了。
我這心裏憋屈的,實在是難以忍受,就控製不住的打了陳明東,起碼出了這口氣吧,不然我怕自己氣的吐血!”
張玉蓉自顧自的坐到了父親下首的座椅上,真的是長話短說的解釋起來這件事,當然,稍稍修飾一點點,起碼陷害大嫂月餅的事,就略過不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