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 毫無頭緒

  “希奧克斯，拉住我。”


  “少爺，他們隻是普通人，別人說什麽，他們就傳什麽。”


  “他們這已經不僅僅隻是在傳什麽吧，這TMD都把事實扭曲成抽象畫了······”


  “冷靜，少爺，成為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就是這個樣子，您沒必要上心。”


  默爾索長吸一口氣，然後吐出胸膛。


  “沒錯，我現在享受的可是前世那些Idol才享有的待遇，若是籍籍無名，誰又會在乎你，談及你呢？”


  最後，在自我催眠和安慰下，默爾索終於撫平了激動的心，顫抖的手。


  但是讓人心情不好的事情總喜歡接踵而至。


  在詢問那些船主的時候，默爾索再次遇到了麻煩。


  “有沒有接觸真理會的人？”


  一個船主在聽到裁判官的問話後，聲音陡然拔高了好幾度。


  “沒錯，聖薩墨的鐵礦石走私日益嚴重，所以我們裁判所就想來向你們這些船主了解一些情況。”


  “向我們了解情況？你們不是懷疑我們吧！然後是不是還想把我們捉去關押？”


  幾個被詢問的船主有些生氣的說道。


  “我們這些大鐵船的船主，幾代人都在為教會做事，跑船運貨，向來隻認教會的文書，如果這樣還有鐵礦石被走私出去，那你們就該反省一下自己，而不是來這裏問我們。”


  一個明顯是船主中的領袖人物，皺著眉頭，叼著廉價的卷煙，抱著雙臂，冷漠的看著默爾索他們一行人。


  幾個裁判所的聖職人員顯然沒想到會有人站出來懟他們，這對於跋扈多年的裁判所來說，簡直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當大家惱怒的就要出手的時候，默爾索攔住了大家，他擋在幾個船主和手下聖職之間。


  他的眼光咄咄的注視著眼前這個膚色古銅，頭發雜亂的男子，男子也以堅定的眼神回應他。


  空氣在此時靜止，大家以為二人是在視線交鋒，但其實，默爾索隻是在施展他情緒波動的感知能力。


  得到的結果就是，對方的內心堅定又夾雜著一些怨氣。


  默爾索歎了口氣，事情貌似確實像對方說的那樣，事情的根結不在他們身上，而在教會內部和直屬領的行政係統裏。


  他們這些船主就是跑腿的，就算被策反了，似乎也沒啥作用。隻要上邊有問題，就可以隨便弄到運輸的文書，他們這些人可分不清文書的真偽。


  而且，每次教會查走私的事情，都會回來碼頭上檢查，然後不管那個船主是不是有問題，都會被捉去關押，至於出不出的來，就看運氣和家裏的錢多不多，關係硬不硬了。


  今天，默爾索他們一下有將碼頭上所有的大鐵船船主全都集中起來問話，這更是點燃了大家的怒火，以往幾個人被抓，大家或許還會抱著事不關己的態度，今天人多，所以大家膽子都變大很多。


  不過今天裁判所的克製，也同樣很出乎大家意料的，有人都做好被關押的覺悟了，卻沒料到新來的那個傳聞不咋地的裁判長居然放過他們了。


  默爾索坐上馬車，剛準備回去，就再次聽到周圍的人傳出議論聲。


  “咦，他們怎麽沒抓人，我以為又要抓幾個船主呢。”


  “就是就是，一個船主一條肥羊。”


  “嗐，你們不知道了吧，聽說剛才被抓的船主，有一個是那個裁判所所長情婦的哥哥。”


  “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呢。”


  聽到這些話，默爾索陰鷙的偏過頭，對自己的小秘書蒂娜說道，“待會，你派幾個人去查查聖薩墨城的民間流言，把那幾個傳我謠言的人給找出來。然後將他們的信息給我，我要處理一下私事。”


  蒂娜還是第一次見到所長的臉色這麽難看，於是點點頭，也不敢再多說什麽。


  但其實，令他糟心的克不知是這些流言蜚語，而是他再度對那些內奸的事情失去了頭緒。


  默爾索看著窗外的街景，幾個小孩在路上玩著遊戲，這令默爾索不禁感歎，自己要是有那個嗑藥變小的萬年一年級小學生那麽聰明就好了。


  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跟個無頭蒼蠅似的到處亂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