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1 變化(二)
泰萊姆發生的一切,並沒有因為地理上的隔絕和人類的大量死亡而隔絕。
達摩克裏斯之劍的威力給了太多太多人以震撼,所以總是山海阻隔,教會封鎖,這消息還是像長了翅膀似的費到了世界各地,一時間,原本跟教會不對付,有異心的國家,全都變得更加克製,而潛伏在各地的真理會成員,也戰戰兢兢的暫停了一切活動,許多人,都害怕明天醒來時,頭上正懸浮著一把足以要他們狗命的大殺器。
教會的損失慘重,普羅米修斯真理會的損失也不遑多讓。
整個教會,在全世界一半的精英基本上都被調到了泰萊姆教區,然後死在了那枚核武器下。
出了龍組和隱組兩支部隊因為被調到了聖城附近埋伏,所以逃過一劫,但是見到核彈威力後的兩個組織瞬間嚇傻,帶著人就連夜撤離了,原本似乎隨便可以潛入的教會,似乎也變得像龍潭虎穴一樣危險。
但是,世界怎麽可能因為一方的隱忍和退讓而變得和平,各個國家,和真理會的隱忍,換啦愛的是教會的膨脹,在得知自家有這麽厲害的武器後,各地方的主教,大主教都變得有些膨脹,尤其是傳教領的地方聖職,原本還能和地方貴族表麵上的體麵的他們,各個群鬥露出了小人得誌的嘴臉,開始瘋狂的試探原本那些高高在上的貴族老爺。
知道某天,一個實在忍不住的貴族老爺終於帶著自己的騎士和士兵衝擊了教堂,最後,一粒小火星開始逐漸擴大,成了燎原之勢。
這可就為難那個地方的國王了,他瞬間在這種情況下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如果他發布救援貴族的告示,那麽教會被激怒,給自己來那麽一發達摩克利斯之劍可咋整,可是自己如果不去幫忙,那豈不是寒了跟自己出生入死這麽多年的手下,尤其是這些貴族,本就是他的統治之基,一旦動搖了,後果也依舊不堪設想。
是選擇被教會毀滅,還是選擇被自己的部下毀滅?這是一個問題。
但出於對教會的抵觸和僥幸的心理,這位國王選擇了幫助自己的部下鎮壓教會的軍隊。
當他們屠戮完教會的聖職後,國王和貴族就全部分散到各個鄉村裏的莊園,躲在自己用磚石壘成的城堡裏,瑟瑟發抖,擔心自己的頭頂隨時會落下一把傳說中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然而時間緩緩的流淌,一天,兩天,三天,一兩個月後,都沒有發生什麽事情的時候,這些貴族們才狂喜,因為他們用自己的生命發現了一個秘密。
那就是達摩克利斯之劍可能有地域的限製,比如隻在泰萊姆,或者需要教皇親臨,才能在他們所在的地方使出。
在得知這樣的消息後,該國國王大宴三天,舉國歡慶。
然後,這樣的消息就宛如長了翅膀似的傳播開來。
一時間,所有蠢蠢欲動的國家都開始按耐不住了,畢竟現在的教會總部的力量薄弱到了極點。
畢竟他們已經收到了消息,現在各個教區都在收攏流民,運往泰來姆填補哪裏的空白大地,各地教會力量也已經薄弱到了最近五十年的最低值。
所以沒過多久,在類似維斯普希這樣的國家的牽頭下,大家讀開始了倒教運動,一時間,戰火在整個菲尼克斯點燃了起來。
當各個國家的倒教運動如火如荼的開展時,普羅米修斯真理會卻顯得非常的平靜,就仿佛世界上發生的一切都和他沒有關係似的。
但其實並不是他們什麽都沒有做,什麽都不想做,而是現在的他們正陷入群龍無首的境地。
達摩克裏斯之劍,不僅帶走了普羅米修斯真理會的會長,連帶著還帶走了梅菲斯特這樣的接班人。
更加重要的是不僅第一順位者被炸死,就連第二第三順位人都已經掛了。
這才造成了普羅米修斯真理會如今尷尬的局麵。
各個地方的大佬,全都各自為政,誰也不聽誰的,誰也奈何不了誰,
局勢自然也波及到了費爾·恩布勒姆這片剛剛平息下來沒多久的土地,這裏最大的國家伊佛列姆其實跟教會的關係還在蜜月期,本沒什衝突,但是費爾·恩布勒姆還有維斯普希的飛地,新瑞蒙德地區。
當東方維斯普希跟曙光城東方教區完全撕破臉的時候,曙光城就將消息告訴了桃源教區。
所以桃源教區便跟馬恩的新瑞蒙德開戰了。
作為馬恩的準兒媳,在糾結了一陣後,便咬牙加入了馬恩的陣營,即便桃源教區的兵力實際上更多一些。
或許這就是愛情的偉大力量,但其實她也有自己的考量,經過多年的戰亂,費爾·恩布勒姆入境實力最強大的就是教會了,無論是曼塞爾還是伊佛列姆,都比不過教會,如果現在還幫助教會把維斯普希的勢力鏟除,那麽光憑借兩國的力量,並滅有辦法對教會產生很好的製衡。
她可不想伊佛列姆他日成為教會的傀儡國,而且教會裏有幾個油頭粉麵的家夥,著實惡心,明知道自己已經有婚約了,卻還依舊對自己糾纏不清。
並且每次來騷擾他的時候,都會大張旗鼓,弄得伊佛列姆雞飛狗跳。
······
就當世界亂成一鍋粥的時候,默爾索卻非常悠閑的坐在一輛馬車上,緩緩的向東前行。
由於東方的國家已經十室九空,這裏的教會勢力還沒有完全恢複過來,所以在這個地方形成了一個巨大的信息閉塞區。
一心想著回去履職,結婚,然後就去世界各地尋找遺跡,反正自己自己的轄區在伊佛列姆,教會多的影響力很薄弱,就算翹班半年,估計也沒啥,畢竟多得是墮落的聖職,幾年都不辦公,天天就知道享受呢!
而自己翹班,可是為了這個世界的真相,甚至是事關菲尼克斯文明的進步。
所以,他現在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回去又要麵對怎樣麻煩的局麵。依舊悠哉的叼著野草,享受田野間的風拂過耳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