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6.第806章 要麼愛要麼不
紫雲宸被她笑得莫名其妙，眸中露出幾分薄惱，索性糾纏到底：「你到底愛不愛我？」
洛清吟抬手環住他的脖頸，附在他耳畔，輕笑道：「小妖精，你好可愛。」
紫雲宸狠狠地咬了她一口：「既然你不回答，我就當你默認了。」
洛清吟眨了眨眼，雙眸波光瀲灧，倒映出他的身影：「你猜？」
他才不要玩猜猜猜的遊戲。
要麼愛，要麼不愛。
答案就這麼簡單。
他隱隱知道她的答案，卻依然希望她能出口。
可她為什麼就不肯說？
低沉的男聲帶著幾個月不見，而她依然不想他的委屈，紫雲宸不依不饒地追問：「你愛不愛我？」
洛清吟被問得煩了，積蓄玄氣驀然翻身，反壓在了他的身上。
「我愛你如何？我不愛你又如何？」
唇角勾起一絲魅惑，洛清吟指尖輕輕挑起他的下巴，「有本事，你打我啊。」
「很好。」紫雲宸，眉眼繾綣如雲，低低笑了一聲，「這是你說的！」
話音落下，洛清吟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就被他反壓了回來。
「用手打你，我心疼。」紫雲宸似笑非笑道，「我用嘴打你，如何？」
洛清吟：「……」
就知道他不會那麼容易放過她。
沒有再給她開口的機會，紫雲宸的吻鋪天蓋地地落了下來，一點點溫柔而細緻地在她身上留下屬於他的痕迹。
她是他的女人。
沒有人能改變這一點。
即使她不願意承認。
洛清吟感覺到他的動作，連忙求饒：「啊……小妖精，不要！」
紫雲宸的汗水滴在她的身上，重重地喘息：「要還是不要？」
這種問題為什麼總是要問得那麼清楚？
好想揍他！
洛清吟抬手覆臉，決定什麼都不說。
九分快意一分慵懶，洛清吟的身體隨著他的動作而顫抖，意識漸漸沉寂。
總歸是扛不過，他怎麼著就怎麼著吧。
從浴室里出來不過是華燈初上，兩人徹夜顛鸞倒鳳，以紫雲宸的持久，她竟然以驚人的毅力奉陪到底。
「小貓兒，小貓兒……」他緊緊地扣著她的腰，一遍一遍地叫喚她，帶著如水的柔情，洛清吟恍然在夢中，在他深情而低沉的聲音中漸漸睡去。
醒來時，天已大亮。
陽光灑落在窗邊，留下明亮的光斑，風拂動窗紗，微微起伏。
迷糊之中，她下意識地看向身旁，他沒有走，他還在。
他到底沒有不辭而別……
重新合上雙眸，半夢半醒之間，身旁的男人翻身又壓了上來，灼熱的吻又落在她的臉上：「醒了？昨天一次，還有八次。」
眸中泛著些許迷離，洛清吟看了他一眼：「不要，我累。」
「沒關係。」紫雲宸輕輕吐出三個字，就在她以為他會暫時放棄時，他又補了一句話，「你睡，我一個人也能行。」
洛清吟：「……」
身體才歇不久，紫雲宸幾乎不費什麼力氣就讓她丟盔棄甲，說好讓她睡，他卻使壞地把她面對面抱起來，壓著重重坐了下去。
洛清吟只能無力地趴在他的肩窩處咬他：「小……嗯，妖精……」
每一個字都像溫熱而細膩的清流淌過他的心，他幾乎融化在她的聲音里，所有的血液都湧向下方，只想愛她愛到骨子裡去。
他最喜歡在她半夢半醒時愛她。
這時候，她不會用殘餘的理智和他探討很理智的問題；也不會用戲謔的眼神看著他，她只會放任自己在他身下輾轉承歡，低吟著最婉轉的曲調。
然而，這樣的時間總是很短。
隨著他的動作，洛清吟的意識漸漸清醒，張嘴就咬住了他的肩膀：「小妖精，你停一停。」
紫雲宸頓住動作，雙眸動情地注視著她：「弄疼你了？」
洛清吟沒有回答，氣息驟然一變，從翻身躍起，在他猝不及防的情況下反身將他壓制在身下。
……又是這招。
她果然從未放棄過壓倒他的意圖。
紫雲宸沒有掙扎，視線中卻多了幾分歉意。
剛剛的行為不算太過火，可她的心情像六月的天，說變就變。
一不小心讓她心情不好，他就只能禁谷欠了。
小心翼翼地看著她，紫雲宸試探地問：「生氣了？」
洛清吟指尖一動，碧團化作化作一條碧透的緞帶將的雙手束縛在花梨木的床頭，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確定他動不了，洛清吟唇角勾起一抹弧度，長腿一跨，坐在了他的小腹上。
身體十分酸軟，她運起玄氣從頭到腳刷了一遍，便立刻恢復如初。
墨色的長發像瀑布般披在身上，纖細合宜，瑩白如玉的肌膚泛著微光，她跨坐的動作狂野而性感，一絲一寸散發著魅惑的味道。
紫雲宸只覺得口乾舌燥，用力掙了一下雙手。
三千花殺不是凡物，自然不是他能掙開的。
除非切斷床頭。
洛清吟勾著唇角，玫唇微啟：「你若是把床切了，以後別想進沉香居的門。」
紫雲宸立刻乖了。
除了谷欠望要衝天，一切都很好。
她的床，她的味道，還有她。
在大衍神朝的那段時間裡，每次他想念他幾欲發狂時，他會躺在她曾經在雲霞居里睡的軟毯上，貪戀地聞著每一寸殘留著她氣息的地方。
他收著她穿過的每一件衣服，甚至裹過的每一塊絲綢。
她不會知道，昨天他為她披上浴袍時，心裡有多感動。
她也絕不會想到，他把她擁入懷中時心裡有多滿足……彷彿，抱住了最好的珍寶，世界的所有，他都可以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