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侵犯
即使已經習慣了這種垂死掙紮的變態遊戲,但是,我還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心一下緊縮起來,好像無數條/冰涼的蛇爬上了脊背。
撞入封沉毅幽深的眸子,那裏滿是一種我所不懂的情緒,像是一種恨意,一種朦朧而又遙遠的恨意。
我掙紮著搖了搖頭,有些無助的扳住封沉毅的強有力的手腕,試圖以微弱的力度掰開他致命的鉗製。
可是,緊箍著脖頸的手,越發用力,我實在無法掙脫源於戾氣與狂躁交織的力量。
最終,我絕望的放棄了抗爭,妥協地順著封沉毅的力道乖乖後仰著頭,任其擺布。
隻聽那陰冷的仿若從地獄傳來的聲音,“冷畫,越掙紮就會越痛苦!”封沉毅緩緩的鬆開了手,撫摸著我的臉,空洞洞的眼眸裏又慢慢堆積起越來越多的情緒……
這是封沉毅第一次叫我冷畫,我卻聽出無盡的恨意。
我沒有過多的精力去思考他為什麽恨我,新鮮的空氣一灌入胸腔,使我狼狽地咳嗽不止。
和這樣一個變態惡魔同住在一個屋簷下,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可怕的事情。我必須留一手。
於是,我悄悄從學校的小商店買了兩把彈簧刀。一把放在書包裏,一把放在枕頭底下。
也就是這樣一個防患於未然的舉動,幫我度過了一個劫。
完成作業時已是深夜,我揉了揉眉心,收拾好課本。轉身就看到,身著黑色浴袍的封沉毅端著酒杯依靠在門上,眸中帶著從未有的溫柔,不知為什麽這樣的封沉毅竟讓我感到比變態折磨我時的他更加陌生危險。
我的心立即提到了嗓子眼,手心不斷冒著冷汗,渾身戰栗不止。
封沉毅嘴角噙著一抹奇怪的笑容,他一步一步靠近,直到我退無可退的時候,他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放到書桌上。隱隱聞到一股酒氣,隻聽他輕柔的說道:“你真是冷血——”
在以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裏,才知道他口中的冷血是冷雪。那時我還沒弄清他話中的含義,他便將我壓倒在床上。濃烈刺鼻的煙酒味混合著洗發水的味道撲鼻而來。
我想要奮力反抗時,耳邊卻響起那天冰冷透徹人心的話,“冷畫,越掙紮你就會越痛苦。”我便閉上了眼睛,左右不過被狗舔了而已。這些年所承受的一切,我也已經漸漸習慣了。
當時,我還以為是我的乖巧順從讓他有所改變,他沒有再凶殘的掐我的脖子,也沒有再舔噬我的眼睛和脖子。
他輕輕的親吻了我的額頭,我詫異之餘小心翼翼地睜開了眼睛,便撞入他繾綣纏綿的眸中。這樣的封沉毅是這三年中我從未見過的。
耳邊再次響起他激動而低柔的聲音,“你終於回來了……我們終於可以在一起了。”
我懵懵懂懂的咀嚼著他話中的含義時,他滾燙的唇開始在我脖頸間遊移,他的大手伸進了我的衣服,在觸碰到我的身體時,讓我渾身一顫,他這是要侵犯我,萬分驚慌下,我卯足了勁推開了他。
就在我慌張起身下床時,他一個用力又把我壓在了身下,此時他的眸子沒有了先前的繾綣情深,被一抹陰冷的清明所替代。他邪肆的勾起嘴角,“冷畫,乖,聽話。”
說著他便開始解我的褲子,我嚇得瞪大了眼睛,手開始伸向枕頭底下,腳上不停地一陣亂踢,他生氣的握住了我的腳,炙熱的眸子透著一股邪佞的笑意,“我想要的女人,沒有得不到的!”
就在他欺身而上時,彈簧刀抵在了他的小腹處,他臉色微微一變,然後帶著一抹玩味的笑意看著我。
我緊緊地捏住刀柄,心髒在劇烈地跳動著,我不停地告訴自己要冷靜,一定要冷靜。握著刀柄的手並沒有哆嗦,而是將鋒利的刀尖向著封沉毅的腹部貼近了一點兒,冷冷地看著他,“下去!別以為我不敢動手!”
微弱的燈光下,封沉毅那英俊剛毅的五官隱隱透著與生俱來的冰冷,兩道飛揚的劍眉下,複雜莫測的眼神,流露出難以言喻的危險和魅惑,他目光微微一怔,然後啞然失笑,“好,好得很!”
我隻覺得緊張得渾身血液凝固,目光死死地盯著封沉毅,他慢慢起身,而我一絲一毫也不敢放鬆,也隨著起身。
封沉毅的銳眸始終盯著強裝鎮定的我,他又邪肆的勾起嘴角。“看來我的冷畫長大了,是時候好好談談了。”
他的這句話,讓我感到我們是站在同等位置上的一次談判。但是,他的變態行為讓我無法相信他。
封沉毅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眯起眼睛再次打量我,嘴角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孤獨,說道:“你能保證我今日不動你,那麽以後呢?”
以封沉毅的勢力和手段,弄死我,簡直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麽簡單。我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力。
看到我僵硬的手放下以後,他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嘴角又再次勾起邪肆的笑意。
我知道這一次的談話或許能為我贏來不一樣的生活。我應該為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咽了一口唾沫,學著影視劇中的人物談判時的模樣,義正言辭的說道:“封先生,我想我不欠你任何!”
封沉毅在聽到我叫他“封先生”時,那濃黑的劍眉微微一挑,銳利的鷹眸饒有興致的看著我,微微頷首,示意我繼續說下去。
我竭力使自己鎮定下來,深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不發顫,說道:“你和我母親的關係,加上我父親留給我的房子,供我讀書,綽綽有餘!”生怕觸動封沉毅的敏感神經,而刻意每一個字眼。
可是,就在我說起父親時,明顯的看見他眼中湧著一股深沉不明的情緒。
立即斷定封沉毅不喜歡我父親,當時以為是因為母親的原因。
“不錯,懂得據理力爭了!”封沉毅把玩著桌上的鋼筆,看也不看我的說道。
“所以,封先生,你應該還我自由!”將壓抑心底多年的話說了出來。原來渴望自由的心情是那麽迫切。又補充說道:“而且,我身上沒有任何可利用可壓榨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