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花惜落總會給朕帶來驚喜
花惜落點點頭,“好,不知洛大人有何事吩咐?”
“花大人與本官同朝為官,若說吩咐,本官可不敢。”
“大人別在打趣我了,此時沒有旁人,我隻稱您一聲世叔吧,你年長於我,還是叫我惜落吧。”自家老爹跟自己搞的很生疏啊。
“惜落。”洛懷淵點頭,心中對花惜落的好花惜落在偏殿等飯菜的功夫,龍玹騰已經召各位大臣入宮議事了,正是科舉一事。
側耳聽著,還有幾個蒼老的聲音在爭吵不休。
“皇上,臣以為此法甚好,如此依賴,皇上得到更多人才可重用。”洛懷淵道。
“皇上,這是祖宗傳下來的慣法不可廢啊。”
“慣法也是人定的,慣法是死的,可人是活。”
諸位老臣爭吵不休,龍玹騰側目看著,在場的人都是兩朝元老,凡事支持的都是些清流之人,凡是反對的都是家中有子想要憑著家中勢力入朝爭一爭的。
“皇兄,臣弟有話要說。”龍玹瑾道,“祖宗之法已經例行了百年,雖好卻大有弊端,此時國家正值爭鋒富強之時,自然需要更多的人才,臣覺得新法可行。”
“臣讚同瑾王所言。”洛懷淵站出來道。
“臣也讚同。”
“臣也讚同。”
緊跟著大多數朝臣複議,皆讚同瑾王的話,龍玹騰嘴角不覺勾起一抹邪笑,大笑道:“好,既然眾臣皆同意,明日朕會下旨昭告天下,三月如期舉行科考。”
“臣遵旨。”
有極個別幾位老臣雖麵露難色,心裏極其不願意,卻也隻能附和聖上的心思。
科舉一事商議過後,龍玹騰讓大臣們各回各家,留下龍玹瑾一人,花惜落在偏殿已經吃飽喝足,等大臣們都走了他才回到皇上麵前。
“六王爺。”花惜落笑著向龍玹瑾行禮。
“惜落。”這時龍玹瑾倒不意外花惜落突然冒出來,腦子一想,科舉的事情也是花惜路提出來的吧。
龍玹瑾聞著花惜落身上隱隱帶著肉香,嘴角溫柔笑著,這是又去偷吃了,轉而對龍玹騰道:“此法出自花惜落之口,臣弟到不覺得驚訝了。”
“是啊,花惜落總會給朕帶來意外的驚喜。”
龍玹騰邪魅的笑意讓花惜落一顫,總覺得這話意有所指。
“哈哈,皇上和王爺別誇我了,我會驕傲的。”話出自自己的口中,心裏卻有幾分心虛,科舉製度也不是我提出來的,我也隻是借鑒了一下。
“科舉在朕這裏也算是開創了先例,朕明日就會下詔以此廣納賢士,科舉考試定在三月之後,你們說說誰最合適來擔當此次的主考官呢?”
“這個.……”龍玹瑾看著花惜落欲言又止,花惜落提出的此舉自然也是最明白的那個,覺得他來主考最為合適。
“臣認為洛丞相能擔此重任。”花惜落沒有猶豫,心知自己的父親文武擔當,也屬清流之輩,在者,新君上位,眼睛緊盯著洛家不放,而父親一直避其鋒芒,未曾有新功績,這個時候正是為他籌謀的時候。
“新法本就是你提出來,此時讓他人來替代.……”
“皇上,臣可以作為副考官輔助丞相。”
未等龍玹騰說完,花惜落就打斷了他的話,“臣資曆尚淺,還需多向長者學習,丞相本就為清流,他最合適,絕無二選。”
龍玹騰的眼神眯起,“既然如此,洛丞相為此次科考的主考官,花惜落同其他幾位太傅為副考官,一同協助丞相。”
“是,臣遵旨。”
龍玹瑾又想說什麽,花惜落已經跪旨謝恩了,二人對視一眼,沉默了。
“嗯,此事就定下來了,你們二人退下吧。”
“臣告退。”
花惜落與龍玹瑾並肩走出宣政殿,一路出東門,此時的天色已黑。
“惜落,剛剛在殿中你為何駁了皇兄的意思?看的出來,皇兄是有意將此事全權委托你來辦的。”龍玹瑾問道。
“王爺是知道的,我入朝不過三月,雖有遠見,博識卻比不上人家,若硬要我主事,恐怕會讓皇上惹來非議。”
“想不到你顧慮的如此多,當真沒有辜負皇兄的期望。”
“哪裏,你就不要再捧我啦。”
出了宮門,龍玹瑾見無人來接花惜落,眉頭輕皺著,說道:“好歹也是一品伯爵大人,怎麽身邊連個跟隨的人也沒有,難道你要走回去不成?”
“玹瑾兄別說,我還真有此意。”
“夜色黑了,你一人回去路上難免會有危險,還是坐我的馬車送你回去吧。”
龍玹瑾笑著,花惜落的心思讓人捉摸不透,明明是皇上親封的一品伯爵,卻偏偏不要禦賜的家宅,任性的住在無憂閣,沒有侍從,身邊也隻有一個跟班,這些都讓龍玹瑾覺得,花惜落是個特別的人。
“好啊,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多謝玹瑾兄送我回家。”
從東城門走回無憂閣確實是個耗費體力的活動,既然有馬車代步,自然不會拒絕,美的花惜落心裏樂嗬。
雖龍玹瑾一同乘車,馬車中安放著暖爐,倒也舒適,沒讓花惜落覺得一絲涼意。
“明晚的夜宴,皇上將邀請北蕭太子,倒是王爺也在吧?”花惜落問道。
“嗯,不出意外,明日我會去。”
花惜落點點頭,又想轉移話題,“自我入朝以來,隻見六王爺一人在在朝中為皇上分憂,不曾見過其他皇子,這是為何?”先皇膝下有六位皇子,大皇子為前太子被龍玹騰趕去了皇陵守孝,二皇子是當今聖上,六皇子是眼前的瑾王,那其他皇子呢?
“三皇兄在新帝登基後去了外地,至於幹什麽我不清楚,四皇兄早逝,我皇兄一心追求山水,常年在外遊離。”
“原來是這樣啊。”花惜落點頭道。
龍玹瑾看著花惜落,在他的臉上找不出一絲做作。
二人一路無話不說,先是送花惜落回了無憂閣,龍玹瑾跟著花惜落跳下馬車,此時的無憂閣的花燈隻亮了半座閣樓,顯得十分神秘。
“玹瑾兄不上去坐坐嗎?”
“今日天色已晚,你還是早點休息吧。”龍玹瑾笑笑,以前不曾來過這種地方,若不是遇上花惜落,自己又怎會時常往煙花巷跑,想來有些無奈,龍玹瑾輕搖著頭。
待到花惜落轉身進門,龍玹瑾又將他狠狠拉到了一旁。
花惜落回神看時,一支冷箭郝然射在了柱子上。
“來人,保護好花大人。”
龍玹瑾身邊的幾名護衛已經牢牢的圍住了龍玹瑾和花惜落。
依稀在縫隙中看到幾名身穿緊身衣的人,正與龍玹瑾的護衛打成一團,花惜落心中頓時有些慌張。
“別害怕,有我在。”龍玹瑾的話給花惜落吃了定心丸,隨後親自加入了戰爭。
在花惜落看來,龍玹瑾殺人的功夫很美,頓時有一種欣賞的興趣。
不出片刻,刺客已經被製服。
“說,是誰派你們來的?”為首的侍衛長問道。
“他要自殺。”花惜落看著那人嘴型微動,鮮紅的血液從嘴角流出。
龍玹瑾一手將他的下巴擰著,下巴脫臼才沒給他服毒的機會。
“將他們抓去大理寺,交由大理寺審問。”龍玹瑾看著審問不出什麽,下令對身邊侍從說道。
“惜落,你沒事吧?”
“沒事。”花惜落已經從震驚中醒過來,看著木柱上的冷箭,“這箭有毒,還是劇毒。”這是一箭射不死我還來再補一刀的節奏啊。
“是何人想殺你呢。”
龍玹瑾抿著唇,臉上一副嚴肅之態。
“王爺倒不如從箭上開始查起。”花惜落眼中閃過一絲犀利,自詡沒有得罪過什麽人,想殺我的掰著手指數的過來。
龍玹瑾命人把箭卻下來包好,“一會兒我便進宮將此事稟報皇上,天子腳下竟還有人敢行刺朝廷命臣。”
“今日太晚了,王爺聽我一句,明日再稟報皇上吧。”
花惜落說的平淡,內心已經起了波瀾。
“事關你的姓名,讓我如何不著急,惜落,不如今夜便在我的王府中住下,待明日奏請皇上,為你做主。”
“王爺的好心惜落心領了,無憂閣中尚能保護我的安全,不必再勞煩王爺了。”
見花惜落堅持,龍玹瑾不再強求,強留下幾名侍從留在了花惜落身邊保護,才放心回去。
龍玹瑾沒有聽花惜落的話,連夜入宮麵聖,將遇刺一事如實述上。
龍玹騰拍案而起,眼神中閃過殺氣,“豈有此理,竟敢在朕的眼皮底下動手。”
“皇上,此事關乎朝臣性命,刺客已經押入大理寺臣請皇上徹查此事。”
“花惜落此時在哪兒?”
“花大人已經安然送回了無憂閣。”
“你覺得會是誰?”
“臣弟不敢亂猜測,花大人在百姓心中讚譽極高,若論得罪的人屈指可數。”龍玹瑾與龍玹騰的眼神對視,二人心下了然。
“傳旨大理寺,徹查今夜此事。”
“是,臣遵旨。”
“花惜落住的地方魚龍混雜耳目眾多,朕會派人暗中保護他的安危。”龍玹騰嚴肅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花惜落執意住在那兒,哪怕是天子的話也不聽,朕竟處處由著他。
第二日,花惜落早早上朝,一個人悠哉站在大殿之上,沒有一點後怕的意思,讓人覺得昨天刺殺的不是他一樣。
“洛大人早上好。”花惜落衝洛懷淵笑笑。
花惜落突然的打招呼,讓自己的父親愣了愣,洛懷淵點點頭,道:“花大人。”
洛懷淵看著能在大殿之上如此活躍的花惜落,一時之間竟有一種把他當成洛兮的錯覺。
“瑾王爺。”
“惜落。”龍玹瑾看著花惜落低聲道,“你今日怎麽上朝了?”昨日差點遇刺,今早就來上朝,依瑾王爺的性子是想讓花惜落告假躲避些時日。
“王爺放心吧,昨日的歹人一次沒刺殺成功,就不會再輕舉妄動,我還是安全的。”
龍玹瑾看著花惜落灑脫的笑容,也被感染了。
從上朝開始,龍玹騰的目光就未曾離開過花惜落的臉龐,灼熱的目光盯著花惜落有些發毛。
花惜落隻能當沒事人一樣站在下方,腳步稍稍後退到了龍玹瑾的後麵,低著頭不敢正視龍椅上的那位。
今日早朝,沒有別的瑣碎雜事,皇上就昨日商討的科舉一事頒布了旨意,命洛丞相主負責此事,三月之後如期舉辦科考,從始至終卻未曾提及花惜落任何事。
跟隨洛懷淵的身後走出大殿,洛懷淵攔住了花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