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不是花瓶
她的手還放在裴沂南的腰上,裴沂南夾緊了胳膊,不讓邰升升縮回去,邰升升就那麽用一種半坐在椅子上,半躺的姿勢和裴沂南“深情對視”。
當然,這隻是看起來很浪漫而已,實際上,邰升升早就已經很難受了,隻是礙於裴沂南不能隨便說出來。裴沂南抱了一會邰升升,看她還沒有任何動作,終於忍不住了,慢慢的把頭低了下去。
邰升升本來腰就不是很好,這會還是一個懸空的狀態,腰這會已經開始疼了,偏偏裴沂南還很有興致的忽然想要吻她,頓時心中叫苦不迭,一個慌亂,一聲忍受了許久的叫痛聲音毫無征兆的出來了,那其中隱藏著的巨大的痛苦,把久經商場的裴沂南都嚇了一跳。
裴沂南終於不再是隻顧著自己,抬頭看了看邰升升,一看就把自己嚇了一跳,連忙扶著邰升升的腰讓她起來了,一臉緊張的跟在邰升升的身後,看的邰升升有些哭笑不得。
明明是自己受了傷,為什麽他看起來比自己還疼?
邰升升不知道,自從裴沂南看到過她被綁架之後臉色蒼白的樣子,就對這種類型的事情有了心理陰影,剛剛看到邰升升忍著疼痛順從著他的動作之後,裴沂南就隻能看到那張蒼白的臉了,充滿痛苦,卻又十分平靜的臉。讓他瞬間就想起了之前的事。
邰升升直起腰,看到裴沂南和自己想差不多的蒼白臉色,伸手拉住了裴沂南的手,寬厚的手掌包裹著細小的手指,仿佛力道一用勁,那幾根手指就斷了。
然而就是這樣的一隻手,在他痛苦無助的時候,都會燒糖水給他喝,即使是現在,明明是因為他的緣故,讓她莫名其妙的腰傷犯了,她還是這樣的遷就著自己。
邰升升伸手把裴沂南拉到沙發上,然後抓起裴沂南的手,放在了自己累的疼的腰上。說來也是奇怪,當裴沂南那熱烘烘的大掌貼上邰升升腰間肌肉的一刻,邰升升的腰傷帶來的疼痛就一點點的消散了,讓太神奇的情況嚇到了的邰升升摩挲著膝蓋,想著這個老公也太有用了,不僅能賺錢,還能治病,果然,自己的眼光是最好的。
…………
邰升升在知道了真相之後就開心的放過了裴沂南,畢竟就算有一些冒險,但總體上計劃還是很好的,不能否認每一個部分。她是會很擔心,但是相對於黑鷲直接用陰招傷害裴沂南,現在的方式已經好很多了。有一個很壞的設想在前麵做鋪墊,所以後麵的情況再糟糕,她也都是十分滿足的,隻要自己和裴沂南都還活著,活著,就是最好的事情了。
接下來的問題,就應該交給裴沂南,龍澈,還有一個現在還並不是很文明的工作需要交給一個膽大心細的高層完成,在公司裏打好關係,努力的排查出誰更有可能是黑鷲的眼線。邰升升聽到了之後,就毅然決然(興高采烈)的毛遂自薦了。
雖然裴沂南很不願意讓邰升升幹任何的事情,但是真的沒有人比她更加合適把這個說清楚,而且用邰升升的話說,這是她在裴氏集團立足好機會,她自然是不會放棄的。
經曆了各種各樣的事之後,黑鷲終於在裴氏最不會設防的時候動手了。裴沂南經過了這幾天的忙碌,眼睛底下一片青黑,整個人雖然不至於倒下,但也散發出濃濃的疲倦,看的邰升升是一陣心疼,在勒令讓他回家睡覺未果後,隻好陪著裴沂南在公司躺了一會。
因此,在劉冰少前來報告黑鷲動手的消息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自家總裁躺在沙發上,總裁夫人滿臉慈愛的看著他的一副景象。。。
邰升升衝著劉冰比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示意她到外麵說。劉冰也很知趣的出去了,站在門口等著邰升升。邰升升再一次給裴沂南捏了捏被角,看著裴沂南因為忙碌而根本沒有時間打理的臉龐上已經冒起的胡茬,伸手摸了摸,眼中略過一絲心疼。
邰升升此時想起的,是之前的裴沂南,她努力的回憶著之前的裴沂南,還有父親是怎麽做的。裴沂南那麽的想要保護她,雖然她很感動,但她自然不能讓裴沂南一直保護著自己,她想做給公司所有的人看,她副總裁的位置,是有實力的,不是簡簡單單的花瓶。
邰升升看著裴沂南,心想,我知道自己的能力還不夠,但是我也想給你幫忙,我不想永遠隻做你翅膀下的鳥,我也想飛一會,我幫你解決開始的問題,至於之後的事情,如果我沒有能力,那我也會一直陪著你。
再次心疼的摸了摸裴沂南消瘦了不少的臉,邰升升俯下身,輕輕吻了一下裴沂南,然後起身走了出去。
劉冰在門口,本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的原則,一直處於眼觀鼻鼻觀心的狀態,以至於在邰升升走出去的時候,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邰升升的存在。
邰升升走到劉冰麵前,冷漠的說了一句,到我辦公室來,之後就走了。劉冰恍恍惚惚的跟著邰升升的腳步向前走著,她怎麽感覺像是總裁在說話呢?不愧是夫妻倆,隻要一工作,說話的處理方式都一樣。
邰升升走進自己的辦公室,坐在椅子上,對著劉冰就拋出一句,“這段時間,隻要黑鷲或者是公司有什麽事情,首先拿到我這裏,如果我處理了,就不要再給總裁拿過去了,知道了嗎?”
劉冰還處於一種混沌狀態,模模糊糊的嗯了一聲之後才反應過來,在她理解完邰升升話裏的意思之後,被嚇了一跳,副總裁這是什麽意思,這是要趁著總裁睡著奪權?可是總裁隻是睡了個覺,又不是快要死了,她這是做什麽?
劉冰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卻忽然看到了一雙瞳孔,冷漠並且不包含任何的情緒,可是在冷漠之餘,又帶著一絲溫暖和愛意。劉冰忽然就平靜了下來,低頭應了了一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