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官案

  可能讓自己知道太多東西會讓自己生活地不那麽輕鬆,但是一切都在於人的心,欣然接受繼續往前走,這就是成長之路必經的過程。


  午後,柳氶權將大家召集在大廳,很緊急好像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表情嚴肅。


  “義父,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嗯,事情很嚴重,這件事情必須處理妥當,因為被害的是軍部尚書李靖的兒子李文姬,畢竟是朝廷命官的大案子,不得馬虎。”


  “義父,你不是不幹涉朝廷的事情了嗎?這件案子畢竟是涉及到朝廷。“宮熙澈開始猶豫了。


  “放心,隻是你們出麵,你們隻要配合官府做事就好了。”


  “是。”


  原來柳氶權自從退出官場之後就不再去幹涉官場的事情,萬不得已也隻能間接地插手,就像今天這樣的事情,隻能托於宮熙澈他們幾人。


  “走,去李府。”


  幾人匆匆趕去李府,若嫣猶猶豫豫地跟在後麵,要是碰上了阿瑪怎麽辦,心中糾結著,但是殤廷彥看著自己慢吞吞地走著就搭著自己的肩。


  “怎麽了,現在是緊急情況,走快點。”


  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和他們拉長了很大的一段距離,才慢慢晃過神來跟上大家的腳步。


  剛到李府的門口就聽見嚎啕大哭,不用想就知道是李夫人。


  推開人群,幾個人進入了李府,管家把幾人帶進了案發場地,看見案發場地沒有很整潔,李文姬就很整潔地躺在床上,看上去就像是自殺的,仵作已經在那邊檢查了,看著仵作搖頭搖得像撥浪鼓就知道沒有發現什麽有力的線索。


  “仵作,怎麽樣,我兒子的死因是什麽?”


  “李尚書,我盡力了,沒有發現任何線索,我想令公子應該是自殺的。”


  “胡說,我兒是一個對生活樂觀向上的人,怎麽可能,怎麽可能,姬兒啊。”李尚書無法相信這個事實。


  仵作無奈地走開,搖著頭。


  被宮熙澈攔著:“真的如你所說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嗎?你都檢查仔細了嗎?”


  “你是誰啊?怎麽這麽講話,我已經當了十幾年的仵作了,難道還會有錯。”


  “大膽,你怎麽如此放肆,他是宮熙澈,是巡按大人欽點的輔助破案。”


  “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原來是宮神探,剛才談失禮了,那具屍體我真的已經仔仔細細的檢查了好幾遍了,真的什麽都沒有發現,看樣子真的是自殺。”


  宮熙澈知道有的時候線索是一時不會這麽快就呈現出來的,“那他是怎麽自殺的?”


  “回大人是自縊身亡的。”


  “自縊?”宮熙澈走進看著死者的脖子,的確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瘀痕,可是這道痕跡怎麽不想是自縊是留下的痕跡,如果真的是自縊的話,那道瘀痕應該是偏上,可是現在那死者身上的瘀痕明顯是偏下的,而且不深,呈現出淡淡的紫色。宮熙澈知道絕對不是自縊身亡,一定是他殺。


  “尚書大人,我有一事要問?”


  “宮神探,有什麽事,你就問吧。”


  “我想問的就是令郎有沒有和誰結過怨?”


  “我兒忠厚老實,大家都知道他的個性,沒有得罪人,隻是……”


  “隻是什麽?”宮熙澈看見李尚書好像有什麽話吞吞吐吐就馬上問。


  “隻是我兒生性喜歡自由,不喜歡涉身於官場,喜歡自由,我就希望他成才逼著他去科舉,但他極力反對我,我們兩人爭了幾句就已經好幾天沒有講過話了,可是沒想到他竟然這麽想不開。”李尚書捂著胸口,手一直在顫抖,再也不能說話了。


  宮熙澈明白他一時失去兒子,這種悲痛是比刀絞還痛。


  為什麽大家都認為就是自縊,“李尚書,其實你兒子的死沒有那麽快的定奪,我懷疑其中另有隱情,他根本不是自縊而死的,是他殺,那道瘀痕就是最好的證明,自縊後形成的瘀痕根本不是那樣的,而且顏色是如此的反常,本應該是紫色的,但是那道顏色呈現的卻是粉色的。”


  聽了宮熙澈的話,大家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李文姬脖子上的那道瘀痕上,都覺得他說的話卻是很有道理,自縊身亡就這樣被排除了。


  “你怎麽可能,誰幹在李府撒野,昨晚我和夫人都沒有聽到什麽聲音。”


  “是啊,沒有什麽聲音,到底是誰?是誰啊?”夫人聽見是被謀殺的就更加激動,恨不得把凶手揪出來。


  “李尚書,可容我將令郎的遺體運回停屍房,我們還要進一步地驗查屍體,好還令郎一個公道。”


  李尚書已經無力在動彈了,隻是點點頭。


  衙役把屍體抬出李府,宮熙澈等人也跟著出去,若嫣看著那個攤在椅子上的李尚書,感覺很熟悉,慢慢地想起來,小的時候見過這個人,好像經常來王府和阿瑪商量事情,就是他,因為他額頭那顆大痣非常引人注目。


  若嫣馬上把頭扭到一邊,跟著他們出去,不想背他認出來。


  宮熙澈經過李府前院的時候,剛好看見幾個家丁在用石灰刷著牆,好奇怪,今天是李尚書喪子的日子,為什麽家丁們還在這刷牆,是在是奇怪。因為急著趕回官府也沒有顧忌到這些。


  屍體帶回了官府的停屍房,但是據離李文姬死亡的時間已經兩天了,還是沒有找到任何證據證明他的死因,巡按大人也很著急,但是怕影響宮熙澈辦案,也沒有來催促。


  當宮熙澈眉頭緊蹙的時候,一個人走進了停屍房,沒等大家回過神來,隻見那人總已經在屍體的旁邊,帶上手套,開始驗屍。


  “肖念,你怎麽進來了。你要幹嘛?“


  “小熙,你覺得我要幹嘛?你忘記我的師傅是一個有經驗的老仵作,我當然是來驗屍的。”


  說著,沒有慢慢地俯下身子開始仔細死勘察起來,嚴重閃著奇異的光,看來餘肖念真的很適合和屍體打交道,她很熟練地做了整個屍體的查驗,停屍房中很安靜,就算是針掉下去都能聽見針掉下去的聲音。確實,誰都承認餘肖念的驗屍的能力一流的,仔細的死角都不會落下。


  宮熙澈的眼中的神情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找到了,是這個。”餘肖念在李文姬的耳中找到了很多白色的固體。


  “這是什麽?”


  “你聞聞就知道了。”


  “是石灰,耳中怎麽會有石灰,他的死跟石灰什麽關係,石灰……”宮熙澈再次鎖緊眉頭,因為他在害怕,他已經預感到李文姬的死不一般。


  大家都在沉思死者耳中的石灰是哪裏來的,找到了一絲線索,但是到這裏線索還是斷了。


  餘肖念再次戴上手套,再在死者的鼻腔裏麵找著什麽,但是沒有發現那些石灰,石灰隻有在兩耳中,這個現象真的很奇怪。


  餘肖念知道這樣的案件極為稀少,自己也是從來都沒有見過的,除非自己的師傅還在世,要是讓他來驗屍,說不定有不同的結果。突然腦中出現看一係列的想法,就急急忙忙地跑出去。


  宮熙澈也隨之跟出去。


  “你去哪裏?”


  “我去師傅靜養的那個山洞,他可能把簿子放在了那邊,說不定簿子上有關於類似這個案件的一些線索。我去去馬上回來,等我。”


  看著餘肖念遠去的背影,宮熙澈心中不知為何開始不安起來,眼皮子不停地在顫動,好像會有什麽事情發生一樣。


  “那件事情處理地怎麽樣了?”一個低沉的聲音湊夠那高大的身軀當中發出來。


  “一切都辦妥了李文姬的死因他們還沒有查出來,看來這個宮熙澈也不過如此,隻是今天在停屍房出現了一個女的,不知道他看出了什麽端倪就急急去了什麽地方。”


  “這件事情不能小覷,隻要幹擾我的乙肝人等都必須處理幹淨。”


  “主子,你的儀式是?”


  那個手下知道自己主子的意思,就立馬出發去跟蹤餘肖念。隻是一瞬間的功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毒毒的烈日高照,肖念頂著毒日頭,不顧行程的遙遠去梅山去取那本口中的簿子,她怎麽會知道在這個光天化日之下有一個身影一直在後麵跟著她,她感覺不到他的存在,對方就像和空氣融為一體,什麽都難以讓人察覺。


  滿頭的汗水像珍珠一般一顆顆地滾落下來,打濕了衣襟,汗水沒有白流,終於到了梅山的山腳下,那個山洞就在梅山的山腰上,烈日當頭,全身已經是火辣辣的,很難耐,可是已經近在咫尺了,隻能耐住那份炎熱,不斷往上爬,剛想望上邁的時候,突然背後有人向自己襲擊,耳邊形成了漩渦般的疾風,不管是感知上還是聽覺上,肖念知道自己遇上了高手,一個假動作,閃開了那個向自己急速襲來的拳頭。


  對方是何許人,為什麽始終看不清對方所使的招數,勉強才躲過對方幾招,肖念一直處於躲的狀態,還擊根本就不可能。對方的招數招招都狠,終於對方對肖念不耐煩了,開始運著氣,兩手之間形成了一個怪異的會發藍光的東西,那種怪異的光越來越刺眼,越來越大,那人迅速地往肖念方向推,看著那股強大的力量往自己襲來,真的沒有做好應對他的準備,餘肖念腦中一片空白,她來不及躲開,隻能等待死亡之神的到來。


  以為自己將會永遠消失的時候,餘肖念閉上眼睛無力躲避,可是在這危急的時刻,感受到一個熟悉的溫度不斷向自己靠近,隻聽見半空中劃過後的尖銳的聲音,之後一股好似被消弱的力量直接擊中了自己的胸口,睜開眼睛時,那人已經不見了,出現在自己的麵前的卻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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