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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鎖住目標

  宮熙澈剛想去一趟項家鏢局,沒等自己出衙門就看見一個中年男子匆匆往衙門趕,看他的長相倒是挺像一個鏢局的總鏢頭。


  “敢問,你是項鏢頭嗎?”


  “我就是,你怎麽知道我?”


  “看你這身打扮,還有急匆匆的樣子,我想您一定得知您的夫人出事了,兒子被抓進了官府的事情吧。”


  “是,我兒子絕對不會殺害子珍的,殺害子珍的人一定另有其人,你應該是衙門裏麵的官爺吧。”


  “項鏢頭,在下正是宮熙澈,我想找到充分的證據來證明你兒子的清白,從而能找出真凶,希望您能全力配合我。”


  “原來是宮神探,好,我會全力配合你的。”


  “去柳府談吧,那邊都是我的朋友,他們也會幫助你的。”


  兩人去了柳府,看見府上來了以為新客人,柳氶權一眼就認出了那人。


  “如果我沒有認錯的話,您就是項鏢頭。“


  “沒錯我就是項問天,你怎麽會認識我。”


  “你真是貴人多忘事,記不記得有一次你親自押鏢進城,但是我的馬車出了狀況,剛好你們帶著人經過,那一次是搭你的車進城的,我還沒有好好感謝你,沒想到我們今天終於見麵了,今天你一定要留下來吃頓飯。”


  “我記起來了,你就是柳老爺吧,其實今天登門主要是有事要找這位宮神探,家中出了命案,兒子被誣陷進了大牢。”


  若嫣看著項鏢頭,就知道他應該就是那個男子的親爹,可是集中出了命案是怎麽回事,完全聽不懂。


  “項鏢頭,你說你的家中出了命案,是不是最近的那起,一名女子在湖畔被殺啊?”若嫣忍不住還是問了,完全沒有看到宮熙澈正在和自己使眼神。


  “沒錯那個秦氏就是我的妻子,可是有人卻誣陷那個凶手是我兒子,當天晚上我和我的兒子處理鏢局的事情,時時刻刻都和自己兒子待在一起,怎麽會是我的兒子。”


  誰能行到那個年輕的女子竟然是他的夫人,這個年齡差距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秦子珍都可以當他的女兒了。


  若嫣知道自己真的是誤會那個男子了,項鏢頭最裏麵說的那個人就是自己,心中內疚不已,再也沒有問什麽了,就自責地低頭了。


  “項鏢頭,還有沒有人能證明當晚你們父子兩是在一起的。”


  “那當然有啊,鏢局裏麵的弟兄們都能證明的。”


  項鏢頭是一個很爽快的人,他的這種性格完全不是像騙人的那種,宮熙澈就接著問:“好,那我就奇怪了,敢問你的夫人到底得罪了哪路人,聽您的兒子說起過,秦氏的手指上有一枚代表著鏢局權利的戒指,可是外麵在死者身上並沒有發現,唯一發現的是她手上被拔下戒指的瘀痕。”宮熙澈知道這戒指的關鍵。


  “什麽,戒指不見了,他是鏢局權利的象征,要是落入壞人的手裏就不好了。”


  “那你怎麽會把這麽重要的東西給她呢?”


  “這是代代傳下來的規矩,凡是成了項家女主人就要把這枚戒指交給這個女主人,這下就麻煩了,那人一定就是衝著戒指來的。”


  “項鏢頭,你先不要急,我們一定會找出真凶的。”


  “我有個不情之請,子珍小我幾十歲,平時我一直寵著她,我真的不忍心讓她孤零零地躺在停屍房中,能不能讓我帶她回家,好好安葬她。”


  宮熙澈知道這是出於一份真心,秦氏的屍體已經檢驗完畢了,已經沒有任何發現了,理應將屍體送回去。


  “這是應該的,我現在就叫人去趟衙門,您可以派人將您的夫人接回家。”


  項問天表示感激。


  項問天走後,左含翼問道:“大哥,為何答應他把屍體抬回去,要是我們再驗屍那程序就麻煩了。“


  “我們接下來也用不著驗屍了,該驗的都已經驗了,而且我發現當時死者毫無掙紮不強烈,好像心中本身存著要死的念頭,而那凶手,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她親近的人。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引蛇出洞,鎖定目標。”


  “真的是和我想的一樣,小熙,你真的是另一個我啊。”餘肖念咧著嘴笑道,若嫣可是最忌諱聽到這樣的話的。


  接下來的一天時間裏麵,大家什麽事情都沒有幹,就等著秦氏的葬禮,看看有沒有可疑的人。


  沿著靜靜的胡同巷子越走越深,在那最深處隱藏著一份無名的恨意,隨著淡淡地梔子花的味道慢慢地濃厚起來。這個地方曾經是那麽的幽靜美好,但是時間有的時候是最美好的東西,但是相反有的時候又是最毒的毒藥,它就像烈酒越釀越濃,往往會把那美好的東西腐蝕掉,剩下的隻有赤裸裸的恨。


  秦氏的葬禮就在今天,宮熙澈早早地帶著餘肖念出門了,不允許任何人跟來。這是若嫣最生氣的事情,一時鬱悶就在他們出門之後也出門去街上買好吃好玩的東西,沒想到那形影不離的家夥殤廷彥已經盯上了若嫣,悄悄地跟在若嫣的後麵。


  “好了,不要躲了,出來吧,你真的很煩啊,整天就想跟屁蟲。”


  “沒有啊,我隻是自願當你的保鏢罷了,這邊你不熟,你是女子,我當然要多一個心眼啊。”


  這個理由還勉強說得過去,所以若嫣也就不再說什麽了,當然是隨著他了。


  其實帝昭自己還是熟路的,畢竟自己是在這邊長大,但是為了掩飾隻能順著他的意,幹脆讓他帶著自己到處逛。


  “這個一口酥很好吃的,我第一次吃就吃上癮了,是世間的美味,給我一包一口酥。”


  若嫣當然知道一口酥的美味了,當年自己纏著額娘給自己買一口酥的場景還曆曆在目。那份思念再次蘇醒,殤廷彥往若岩的口中塞了一塊一口酥,好久沒有嚐到這麽美味的東西了,是幸福的味道,淚水不知不覺地已經從臉頰兩側滑落下來。


  “若嫣,你怎麽了,一口酥能把你吃哭?”


  “嗯,很好吃,從來沒有吃過比一口酥還好吃的點心,裏麵有一種幸福的味道,讓自己不由想起了家。”


  “哇,這個點心還有這麽大的魅力,連幸福的味道都出來了。”


  若嫣擦掉自己的淚水,又恢複了那個大大咧咧的性子,“殤廷彥,你以後要每天買一包一口酥給我吃,不然你死定了。”


  殤廷彥聽到這個親切的罵聲反而很高興,“遵命。”


  看著麵前這個取悅自己的殤廷彥,若嫣破涕而笑。繼續往前走,經過衙門的時候看見一名女子從衙門裏走出來,那張清秀的臉很難讓人不得不回頭多看幾眼,而且可以清晰地聞到那談談的梔子花的香味,那女子匆匆地走過好像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一樣。


  且說,宮熙澈和餘肖念暗中觀察著秦氏的葬禮,葬禮上麵很冷清,除了項問天之外就是一些仆人在一邊燒著紙錢,看來這個秦氏也沒有什麽親人,到底誰會害她呢?為何那人還不出現。


  餘肖念心中很焦急,但是宮熙澈還是很安靜地處在那邊,好像知道那人一定會出現一般,餘肖念就按捺住自己的性子在耐心等一下。


  沒想到真的有一個出現了,是一個女子,她捧著一束小雛菊,一步步地接近秦氏的墳頭。


  “你來了啊。“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麽可能不來。”


  那女子把手中的小雛菊放在墳頭,閃閃的淚光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明顯。


  “子珍,我來遲了,前些日子我們還在茶樓談心,怎麽這麽一會兒兩人怎麽就陰陽兩隔,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以後我找誰去說話啊。”那女子趴在墳頭哭個不停。


  這一切被在暗處的兩人都看在眼裏。


  “那女子看來真的是秦氏最好的朋友,都在墳頭打滾了,真是難得有這樣的知己。”


  “感情可能會是真的,但是這往往可以把自己好好地隱藏起來,她很可能就是凶手。”


  “小熙,你就這麽斷定。”


  “斷定不敢說,可是剛才她的眼神中好像也有一絲的歉意,總感覺她很有問題,太多的感情掩飾自己反而就更加可疑了。”


  餘肖念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兩人轉身離開了。


  第二天宮熙澈就去了項家,想知道那女子的底細。


  “宮神探,你怎麽親自登門了。”


  “昨天是秦氏的葬禮,我因為臨時有事也沒有登門,昨天葬禮上都來了什麽人啊?”


  “其實子珍也沒有什麽親人,就來了她最好的朋友丹青,她兩是老鄉一起來到了帝昭,她就是子珍唯一的親人。”


  “真的很難得有這樣的朋友。”宮熙澈知道殺害秦氏的人是她最熟悉的人,現在丹青就是最有可能的疑凶了。


  是什麽能讓她殺害自己最好的朋友,這裏麵又藏了些什麽故事呢?一切都不能憑空想象,什麽都要憑證據。


  “我想問一下這個丹青姑娘的住處,我想去拜訪,畢竟她是夫人的朋友,說不定夫人死之前找過她,和她說了一些重要的事情。”宮熙澈接著理由想去會會那個丹青。


  “子珍在出事那天好像確實去見過丹青,也好,我把地址給你。”


  正當項問天想把丹青的地址告訴宮熙澈的時候,有一個人走進屋中,“不用了,我已經來了,去衙門找不到宮神探,他們說你在這裏就趕來了,今天就是要告訴你子珍那天跟我說的話,希望你們能找出真正的凶手。”


  沒想到這個丹青倒機靈,沒去找她,她反而找上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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